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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砚一尴尬地朝着眼前这张冷淡的面孔微笑,“怎么不去和弟兄们喝酒?”
“你去吧。”他淡淡地说了句话,砚一立刻夹着尾巴逃走,很没义气地把小树彻底抛在了脑后。
这个没出息的,每次和老大交谈都以灰溜溜逃走收场。小树在心里默默地唾弃着砚一,带笑的眸子不小心碰上了一双鹰眼,也很没骨气地立刻转开。
“你,过来。”
“啥?叫我吗?”小树左看右看,想找一个替死鬼,奈何根本没人敢往这里凑。
“就是你,过来一点,那边音乐太吵。”修长俊逸的身子率先向楼梯口走去,小树只得跟上。
“我要跟你说的是,”他斜倚着墙壁,双手环胸,冷冷地扯着嘴角,“不管你以前有多少小动作,以后全都收起来,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性命虽然不值钱,其他兄弟的可都是无价之宝。”
“呵呵,承蒙您提醒了。可是啊,命是我的,值不值钱也由我说了算,旁人似乎没有置喙的余地。您以为呢?”小树甜甜的笑着,不想假装自己听不懂他的意思。
“看来哲明他们还是没教会你服从。”他的眼神隐隐藏着风暴,毫无半点温度。“有个性是好事,只要别弄错了对象,这里可不是小女孩玩家家酒的地方。”
“怎么办,我已经很久没玩家家酒了,很想玩耶。”小树唇边挂着个甜美的笑,“得了吧,我从来就不是乖宝宝,你休想把我象个洋娃娃一样摆布。何况,跟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我又何必多说呢?”
他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惊讶,自打他接管火焰组以来,还没有人敢忤逆他,漠视他的命令,挑衅他的威严,更别提用这种神态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人人知道那个下场就是一个死字。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确有勇气,敢于反抗她不满的任何事。如果仅仅是想引起他的注意,那么她达到目的了。
小树预料中的怒斥和嘲讽完全没有出现,相反,她还怀疑是否从他眼里看到了钦佩?正想看仔细些,他懒懒地说道,“藤真静言。”
好半响她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他的名字。惊奇霎时染红了她的脸,她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好,好名字。”良久她才找回声音,竭力使自己看起来平静而冷淡,但却再也不敢去看他的脸。在这无法呼吸的几分钟里,她看到他背过身子往楼上走去,听到他冷淡无波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跟我来。”
“做……做什么?”小树紧张地捏起小拳头。
深邃的眸子对上她的,她顿感口干舌燥,无力地任由浓郁的男人气息逼近她。“这个时间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他冷冷地反问。
“你,你睡觉,为,为什么要拉上我?”
“记住,”他的唇边泄出一个不怀好意、恶魔般的笑,虽然这笑并未进入他的眼睛。“从今天起,你,永野树,跟我一起睡。”
哦,老天爷,你干脆杀了我吧!小树再也承担不住这许多惊骇,眼睛一闭,晕过去了。
****
曙光在灰暗的苍穹中些微露了个脸,星辰和明月自动卸下一身重任,完成了交接仪式。灰朦朦的大地睁开轮回无数次的眼睛,捧起一轮新的太阳。
清晨,一间房里传来连续不断的跌打声和呻吟声,陆续钻入门外两人的耳中。
“一个小时。”砚一看着表说,“这小丫头的骨头倒挺硬,摔也摔不死。”
“住口!”哲明皱眉不赞同地白他,“别咒她。”
“喂,火豹,你最近很有点不对劲,动不动就一脸衰样。是兄弟我才提醒你,这样不正常。”砚一嘻皮笑脸,无视他愠怒的神情。说来也是,他长达几年之久没见识到寡言的哲明主动关心某人了,那小丫头到底对他施了哪门子的魔法?
“迟早割掉你的长舌。”哲明板起脸,“你敢乱嚼舌根试试!”
“不敢,不敢,小生怕怕。话说回来,妞妞儿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居然要求老大教她功夫。道上谁人不知咱们老大训练杀手就象训练机器一样冷血无情,谁敢轻拈虎须啊?”
“这个问题你去请教别人,我不为那种低等生物费神。”哲明说起女人就皱眉。
“喝!我瞧你刚才还挺关心房间里的那个低等生物呢。我说哲明君,得了吧,这种事你我心知肚明,就不必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啊?”
“嘿嘿嘿,开始紧张了,开始紧张了。”砚一露出狡猾的笑容。“我知道你喜欢妞妞儿。她象个妹妹,挺招人疼的,虽然有时候嘴巴坏了些,不过女人有的缺点她没有,女人没有的优点她倒是很多,也难怪大家都想宠她。但是你要明白,她不属于我们,只是个过客,时间一到一定会离开。我们能留住的,也只是一时而已。”
“我明白。”哲明淡淡地说。
“既是如此,我也不多说这些有的没的,还是谈点可能的吧。”砚一讪笑,忽然用力拍了下头,“蝶香刚才来过,听说老大忙,转身补美容觉去了。”
“火狐?这回又带来什么消息?”
“这个我可不知道了。”砚一奸笑,“我只知道,她其实是挂念某个人才经常回来转转地。”某个迟钝的情障。他聪明地咽下最后一句。
“嗯。”哲明点点头表示赞同。“难怪一回来就急着见老大。”
“什、什么?”砚一险些被口水呛死。SHIT!这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智障。不过一转念,他又坏心地笑了,“没错,蝶香一向很崇拜老大。其实不止蝶香,有哪个女人抗拒得了老大的魅力?他可是个一百分男人哪。”嘿嘿,瞧你闭塞到几时。
哲明不作声,有丝怔忡地盯着门板,深深沉思。
***
“砰!”
“再来!”好痛哦!
“砰!”
不行了,忍不住了!小树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努力集中焕散的精神。
“怎么样?”藤真冷冷地俯视小树。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爬起来任你继续非人的凌虐。暴君!小树挺直背,乌溜溜的眼睛不自觉转到他脸上。身着白色道服的藤真,卸去冷漠孤傲的黑衣,竟变得极其耀眼。他一定不知道他有张多好看的俊脸,否则不会吝啬地把微笑当古董收藏,舍不得任何人欣赏。
她在心底描绘藤真微笑的模样,远远地,却仿佛看见一双熟悉的眸子温柔地对着她笑。心仿佛被狠狠地割了一刀,一缕极细极小的痛顺着胸口弥漫了上来。
“砰!”
冷不防地,藤真扣紧她的肩头,一个利索的过肩摔。她毫无防备地被摔倒在地。
“咳……咳咳,不要脸,你偷袭!”
藤真粗暴地拉起她,“你再这样魂不守舍,只怕摔得更疼。”
“谁魂不守舍了?”小树的驳斥在下一秒化为凄厉的大叫。“哇!”
“我在教你攻击的技巧,你怕什么?”他把双臂搭在她肩上。
“不怕,不怕什么。”猪!如果告诉他怕的正是他,他百分之一百二十会拆了她的骨头,再把它们锉成灰撒到臭水沟里。她假装认真地听他讲解,思绪飞到了老远。藤真静言是个标准的教父,浑身上下没有半根叫做温情的骨头。他对一切都冷冷的,似乎毫无兴趣,却又不许事情出一点差错。就象他强制她睡楼上一样,事后证明她当时算是白操心了。用砚一的话来说,“老大耶,想要对他投怀送抱的大美女不知多少,怎么可能对你这个黄毛丫头感兴趣。”说得她心头一阵不爽。当然她绝不是期待藤真会对她做些什么,问题是他每晚与她同床共枕,却连看也不会多看她一眼,漠视她到了极点。如果只是为了监视她,那么他的牺牲也算大了。至于她,最近颇象只米虫,吃饱睡,睡饱吃,整日阶无所事事,与忙进忙出的火焰组组员相映成趣。这样下去很难不变成猪。为了防止惨剧发生,她只好委屈自己去拜托藤真。手虽然废了,可是脚还是大有潜力可挖的,如果能练好一门功夫,也是值得骄傲是不?
藤真冷冷地看着小树心不在焉的眼神,语音戛然而止。
好痛!小树回过神,感觉肩头火辣辣的,痛得她几乎掉下泪来。“放手啦!你这混蛋!快放手!”
藤真原本八分冷的俊脸冷成了十分。“听着,”他狠狠抬高她的下巴,“别再让我听到这种字眼,因为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拧断你纤细的脖子。明白?”
“没——听——见!”难道你真敢杀了我?哼!
他抿起唇,眼底闪过无情的光。“那么,我只有再大些声了。”他动手去扯小树的衣服。
“做,做什么?”小树吓白了脸,左右闪躲着。
外套被抛到地上。他看也不看几欲吓晕的女孩,双手直接探上她的衣领。“听见了吗?”
小树几时受过这种侮辱,委屈的眼泪险些不争气地落下。哽咽了两声,用仅余的力气低声说,“住手,我听见了。”我恨你,恨你!
“听见什么?”他逼问。
“服……从你的命令。”
他似乎终于满意了,不再阻止她拾起外套整装。心里恨着他,扣扣子的手却丝毫不敢停,他们两个的不共戴天之仇,结定了!
有轻轻敲门的声音,他不耐烦地吼,“进来!”
一个高挑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小树微微一怔,想不到火焰组里也有这等标致的美女。
“事情办得怎么样?”藤真僵硬的脸色在面向她时略微柔和了些。
“一切都好。”她平板地叙述着,“有件事我想单独跟老大您说,可否请不相干的人先离开?”用眼角瞪了小树一眼,似乎很不满意她在场。
这一切又不是我希望的!小树忿忿地抿紧唇,看藤真怎么回答。
“她什么也不是,不用理会。”他冷冰冰地说道。
M——D!小树捏紧拳头,拒绝落泪。她是方小树,一个从不知流泪滋味的捣蛋鬼,她绝不可能为任何人哭。这是错觉,一定是!她痛恨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成功地打断藤真和那女人纠缠在一起的视线,“不打扰两位亲热了,我走先。”
“站住!你要去哪?”
“干吗告诉你!”她辛辣地回嘴,“至少在这幢房子里,我还有自由走动的权利吧。”他以为她是他喂养的一条狗吗?任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她加快步伐朝门处走去,却在下一秒钟被狠狠扔到地板上。
“敢反抗老大,下场就是这样!”女人冷冷地挑着秀眉,眼睛里闪着难以理解的光,仿佛揉和了嫉妒和愤怒。这很没道理,毕竟她们才第一次碰面,再怎么说小树也不可能得罪她,但是她的敌意却如此显而易见,令人无法忽视。抛下这句话,她和视若无睹的藤真走了出去。
小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拭干眼角的潮气。沙子飞进眼里她竟毫无所觉,准是被那对狗男女气疯了。她才不要放纵自己受那臭男人的影响,才不要因为他的冷酷而愤恨,而恚怒,而心烦意乱……
她狂乱地捶打着墙壁,一下,一下,又一下,郁郁的心随着起舞的手彷徨了,退缩了,散在空中裂成一片一片。
正文 第九章 黑暗之光
夜凉如水。刺骨的寒意伴着难耐的饥饿,滚动着,扩散着。
小树紧紧地环抱着颤抖的身体,翻来覆去难以成眠。一整天滴水未尽,五脏庙里空空荡荡的,萎顿不堪。唉,好饿。干脆也别睡了,数羊解闷吧。
一只、两只、三只……叔叔婶婶发现她不见了会作何反应?会去报警吗?一位中国籍少女,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离奇失踪,哈……九只……老爸若是知道她此刻正陷在黑帮,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