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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瑞:这些观念好像在某些福音中提到过,后来却被教会否定掉了,不是吗?
白莎:你这说法,算是客气的了。在许多案例中,好几部福音已经被教会毁掉,人们再也读不到了。现代人忽略了一桩事实,当君士坦丁大帝尊奉基督教会为罗马帝国的国教时,根据这一法律,其它宗教或灵修学派顿时变成「非法」组织了,只要你的信仰不符合这个方兴未艾的新宗教,一夜之间,你便成了「异端」随时会面临死刑的惩罚。这情形好比是你们的国会突然通过了一项法案,规定凡是与「基督教联盟」教条不合的宗教信仰,一律禁止,任何异议者都将视同杀人犯来处置。
葛瑞:看起来,君士坦丁大帝的包容性并不比先前迫害教会的皇帝们好到哪里去!
白莎:君士坦丁大帝是军人、政客、也是杀人王,他除了处心积虑地扩展权势以外,没干过什么正经事。他看到当时的教会在罗马帝国内已经成了最受欢迎的宗教了,他只是拥「宗教」而自重而已。对于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人,你不至于认为他真的有什么宗教修养吧!葛瑞:不也有人相信「圣战」是合乎天理的吗?
阿顿:「圣战」!又一个自相矛盾的大帽子!
葛瑞:连近人Edgar Cayce也说过,战争有时是必然的。
阿顿:「神圣」与「必然」之间可有天瓖之别。Edgar是个颇具天赋与品格的人,但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他不是 J。J兄对于这类「宗教暴力」的说法只会一笑置之,整个世界对他都是很好笑的事。葛瑞:好吧!让我们再回到那个虚有其名的朋友君士坦丁以及早期教会上去。你说,其它几部福音以及有关J兄的不同观点都被教会废除了?
白莎:不错,这让你不得不重新去看一看历史为你们保留下来的东西。你大概以为我们正在给你另一个修正版的历史,却不知道,整个历史都是经过修正的版本,不论是宗教史、自然史或政治兴亡史。说真的,你根本不知道你们真正的历史。不论你把历史称作history,或是女性主义改成的herstory,都是很据「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原则而写出的。如果轴心国在二次世界大战中获胜的话,你们今天大概就会读到希特勒、墨索里尼,和日本天皇是何等的时代伟人,只有极少数不怕死的地下分子会讲出犹太集中营与南京大屠杀的真相。你们算是幸运的一代,同盟国最后获胜,今天才能自由地学灵性课程,而不是去读法西斯主义。历史上并不是每-个时代的人都这么幸运,有权相信自己想要信的东西。J兄被钉死以后,我的宣道活动大多集中在叙利亚,比保罗早了+四年。我也长途跋涉到过埃及、阿拉伯、波斯,甚至印度。我为J兄作的见证相当直接而单纯,完全根据我由他那儿听到的,包括他公开的演讲和私下的教诲。在那段期间,我们并没有刻意渲染J兄的事迹。其中最早的一部福音,称为<福音语录>(Sayings Gospels),就是根据门徒口述而记录下来的J兄言论。后来被编入「正统福音」的种种故事,都是后期的创作,它虽然排在保罗书信的前面,其实比保罗书信晚了二+到六十年。由于我当时只引用J的公开和私下的言论,还有我与当代人来往的信件,包括我的福音在内,常给人一种比较理性的感觉。不论如何,我福音中许多说法对当时中东文化的意义远大于现代西方文化的冲击。因此,我只举出几个对你们可能比较有意思的观念来讲。在美国城镇长大的你,可能很难相信我的说法。当时的阿拉伯世界在各方面都比欧洲或罗马帝国先进多了。你的历史包袱,让你以为欧洲是世界文明的高峰,其实,跟中东皮特拉(Petra)城相比,那时的欧洲简直像个贫民窟。埃及的金字塔也不像你们今天所看到的样子,它壮丽的外表,和磨得发亮的石灰岩,你在百里之外的沙漠,都能看到它熠熠生辉。埃及的亚历山大图书馆,拥有上百万种文件,囊括了人类历史累积的知识之总和。我们都知道它的命运,一部分毁在入侵的罗马人手里,又历经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人为糟蹋与掠夺,再加上几场火灾……。我说这些,并无意把幻境当真,也不想把梦中故事讲得更诗情画意,我们只是点明事实,让你知道你们的历史观经过多少扭曲。你们罔顾黑暗时期,认为那时的欧洲文明以及后来称为基督教的教会,好似比起世界各地都更为文明。其实,那时最野蛮的地区首推欧洲,不论是北方的族群,罗马族群或是后来的教会族群,他们的暴虐事迹证明了他们的野蛮。可想而知,他们对J兄教诲的诠释,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没错,后来当其它国家开始衰退、没落之际,欧洲的情况慢慢好转,但基督教会在这之前已经成型了。不仅如此,它还全力抵制欧洲文艺复兴运动,而这正是它的一贯作风,只要是不合乎教会狭隘鄙俗的神学的,它一律予以销毁。葛瑞:你对教会的看法好像不太友善。我所认识的基督徒中大多数都是好人。
阿顿:我并没有说,教会里没有好人,也不否认基督徒有时确是「地上的盐」但这个宗教龙蛇杂处,世界既是人心的投射,它便成了龙蛇混杂的一个大袋子。人心若想得到治愈,必须仰赖这个袋子以外的东西。总而言之,别笨到这种地步,以为你们很知道自己的历史,其实,你们所知道的,只是极小而且相当扭曲的一部分。再看一看自然史,人类在地球上的存在,远远早于你们科学家愿意承认的年代,即使证据确凿,科学家也不敢公布这类信息,唯恐有损他们的职业声誉。他们的研究若不符合当代的科学「典范」(paradigm),就申请不到研究经费;没有钱,一切研究计划只好停摆了。也别寄望你们的政府以及接受企业资助的高等学府会在不久的将来向你们透露真相。事实上,人类这种生命形式的存在,已经在地球上开创过也毁灭过许多高度科技文明了。开创文明,再毁灭文明,这一模式在地球上已经重演过好多次,你们只是浑然不觉而已。传说中的亚特兰底斯(Atlantis)不过是其中一例而已。你们-直在重复同样的模式。伟大的灵魂甘地曾提醒世人说:「人生除了往前冲以外,还有更值得活的事情。」世界他那儿学到的非常少,却还以为自己学到很多智慧。
葛瑞:你这讲法让我想起,我曾读过一组圣经学家的研究,他们结论说:在福音所记载的耶稣言论中,只有百分之二十可能是J说的。
白莎:事实上,这数字还算高估了呢!他们断定J兄说的或没说的例子,有时并不正确。不论如何,我们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助那批圣经学者一臂之力。那一学派虽有它的贡献,但研究的方法却有问题。葛瑞:怎么说呢?
白莎:他们设定一个原则,例如,在不同的版本来源出现的次数愈多时,那些言论的可靠性便愈高。
好比说 ,<马可福音>、<马太福音>和<路迦福音>都是抄袭早期的资料,<马太>与<路加>也抄袭同一数据以及<马可书>。
<马可福音>写成的时间虽然早于其它三部正统福音,在《圣经》中却排名第二,主要是因为那些孩子们想要用<马太福音>中的耶稣族谱作为《新约》起头,便硬把耶稣的身世推溯到戴维王那里,以为那才算符合了《圣经》的预言。这简直是画蛇添足,因为后面所记戴的马利亚「童贞」生子的传奇,已经把耶稣跟约瑟的血统撇清关系,前面的族谱变得毫无意义了。实际上,根据原始的《圣经》记载,只说这位弥赛亚将生自一位年轻的女子,根本没说她是童贞女子,童贞生子的记载其实都是窃取当时各宗教流行的故事而编造出来的。
葛瑞:人们喜欢预言故事。
阿顿:他们可喜欢得很呢!我们其实可以这么说,早期教会内许多故事都是借用古代的宗教传说或《圣经》故事,包括了后来失传的《死海卷轴》。顺便在此一提,我们先前对厄色尼派不太容气,其实,他们非常擅长抄经及经卷维护,在这一方面,他们的贡献超越当代所有的教派。葛瑞:你好像愈讲愈不留情了!
阿顿:你慢慢就会了解,人,不是好坏的问题。我们上面对圣经学者的释经原则所做的评论,只是让你明白,如果福音作者本来就是你抄我的、我抄你的(这在当时是很常见的事情),那么现代学者若凭着哪些故事或言论出现次数的多寡来断定那些章节的可靠性,这种结论自然错误百出。更何况,他们抄来抄去的原始实料本身就未必正确,再加上,那些经过抄经者窜改过的原始资料也早已失传了,从此更是死无对证。葛瑞:你是说,抄袭下来的数据未必就是真的,查不出源头的音料也未必是假的?
阿顿:对!你这学生真行。现在,我也给你-个预言,你将来会写出-部关于我们的书,把我们的对话内容流传出去。
葛瑞:写书?我连支票都写不好。
阿顿:这是一个让你发挥记忆力的大好机会,还有你记的这些笔记。
葛瑞:如果我跟别人讲你们现身于我家的事,鬼才会相信呢!
阿顿:事实上,有些人会相信,有些人不信。这样吧,让我给你一个建议,帮你开始时安心一点。你何不试着「不要企图」去说服别人?就像讲故事一样地开始,好像是你编出的故事,甚至告诉他们,一切都是杜撰出来的。弟兄,这正是我们所要传递的关键讯息。葛瑞:我不敢说,我大概连标点符号都搞不清。
阿顿:那又有何妨?只要人们看得懂书中某些观念就够了,不要担心细节问题,只需写出我们跟你讲的这一切。讯息本身比什么都重要,而非传递的形式工具。就算你的标点符号搞错了,实质内容和它的一贯思想自然会弥补这些缺陷的。此外,你若试着祈求圣灵协助,你会惊讶地发现,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葛瑞:你这建议不是跟你先前所说的自相矛盾吗?你说过,我若不想告诉任何人的话,我就不需要说什么;你也说了,你不会告诉我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不是吗?
白莎:我们不会告诉你未来的事情,如果你不想写的话,就不要写;就算你写了这一部书,但如果你不习惯公开演讲,你也不必成为公众人物的。你不喜欢在大众场合说话,对吧?
葛瑞:我情愿坐针毡,下油锅。
白莎:不必这么夸张,我的意思是,你想做或不做什么,悉听尊便,只希望你聪明一点,别只身奋斗。有时间的话,不妨问一问J兄或圣灵让他们来帮你做决定。
我们之所以这样有把握,因为将要发生的事情,其实已经发生了。我们并非给你什么特殊任务,只是告诉你已经发生的事情。以后我们还会回到这个问题上的。
葛瑞:我还没告诉凯伦这件事情,感到有些不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