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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电话半天没有声音。
我明天给你电话，好吗？我现在这里有点事情要处理。
那好的，我等你电话。
我把电话摔在沙发上，愤愤不平。这算什么嘛？结婚就算了，还要我去做伴娘？
我给同打电话，拨了一半的号又挂了。算了吧。就要结婚的人了，我不想因为我的电话他们之间出现什么问题。西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她的要求也算合情合理，是我太敏感了吧？我安慰自己。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亮。亮在电话那端笑了很长时间。
喂，你再这样我挂电话了哦？我威胁亮。
呵呵，好了，不笑了。那你答应她了吗？
我说明天给她电话。我该怎么办啊？
这个我也没经验啊，西也真能想得出来。要不要我和同说一下呀？
怎么说呀？要是让西误会了不是耽误他们了吗？我可不想。
那你就来吧，反正有我在呢。咱们只是绿叶。
可是要是让同学看见了多尴尬呀。我要疯了，哎呀！
别呀，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看看能不能找人把你换下来。
那真是太好了，我的生死就交给你了。
至于吗？
你说呢？
那好吧。
挂了电话我没有心思再做任何事情。这件事是不可以让林知道的。他并不知道我和同的关系。我唯一可以说的人，只有亮。
林回来。我热了饭和菜给他。
你怎么不吃？林抬头看我。
我用手拄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不饿，你吃吧。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呀，生病了吗？
没有。可能是写的累了，睡一觉就好了。快吃吧，一会都凉了。
事情过去一个星期了西再没打电话来，我以为过去了。
天气很好的样子我洗了衣服晾在阳台上。
电话响了。是亮。
怎么了？我接电话，倒在沙发里。
去试衣服啊？
试什么衣服呀？我把电话枕在肩膀上，把橡胶手套摘下来。
伴娘的衣服呀。
什么啊？你不是说帮我找吗？我激动地电话差点没掉在地上。
什么都别说了，快点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我跑去阳台，看见亮坐在楼下的长椅上冲我招手。
有这样的吗？我还有选择吗？我气结。
别这样，还是下来吧。我等你。
我换了身衣服下去。地上已经扔了好几根烟头。
怎么回事呀？我在车上问亮。
我给西找了一个，西打电话问是不是你不高兴了，我就没话说了。如果你不去的话，可能不太好吧。还是去吧，同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没听他说起过。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为了同的幸福，我认了。只希望他一切都好。
我们到婚纱店的时候同和西已经去换衣服了。我们也去换衣服。
在镜子里我看到穿了伴娘服的自己，这还是我第一次穿上这种衣服。
在楼上看到亮已经出来了，正围着西说着什么。我下去。
西看见我：小童，你真漂亮。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脸红了。
亮走过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着问西：我们两个凑成一对，怎么样？
好啊，你们很般配的。呵呵。
谁般配呀？我听到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敢回头。
同看到我的时候眼里有一瞬的意外。西拉同站在一起：看看我选的伴郎和伴娘，怎么样？他们很般配吧？
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同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他问西。
怎么了？你不是说我决定吗？我想你们大家都是好朋友，由他们来做伴郎伴娘最好不过了。西看着同。
我知道同生气了，赶紧说：西选的很好呀。咱们这么铁的关系如果不让我们来的话那我们会不乐意的，是吧？我拿眼神暗示亮。
是啊，我们都乐意的。我们赶紧照相吧，一会人家都等急了。
就是就是，我这个大作家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哦。
我们打趣着推他们去摄像室。
整个过程我都表现的很好。可是气氛却一直都是尴尬着。
拍完照片我就推说有事先离开了。
一个人在街边的护栏那里站了很久，过往的车辆和人群让我呼吸到陌生的空气却怎么也赶不走我心里的尴尬。我不知道我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不知道是不是会给他们还未开始的婚姻造成伤害？
电话响起。我不想接。任何人的声音都不想听到。可是电话那端的主人似乎很顽固，在电话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我接了。
喂，你好。
是我。我听到同疲惫的声音。
恩。
在哪里？
街上。
在干什么？
逛街。
我们见个面吧。
有事吗？不是刚见过吗？
在哪里？我去找你。同很坚持。
在江边等我吧。
挂了电话，我打车去江边。有些事情如果不说开了同不会幸福的。
同已经在江边了。他还是喜欢早到等我。
我走过去。
怎么了？我趴在栏杆上问同。
我不知道西会去找你。
没关系。
你可以不答应她的，为什么不拒绝？同问。
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
我没说话，看着江对面。
到什么时候你才会学会拒绝？西这么无理的要求你也答应，你……
同，有些东西我们早晚要去面对的。我拒绝了西，她会怎么想？女人的心都是很敏感的，我不想她胡思乱想，对你们的婚姻没有好处的。我不想再节外生枝了。也不想给你们的婚姻蒙上不愉快的阴影。
那你呢？那我呢？我的婚礼，你做伴娘？这让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同很激动。我知道他是为了我着想，不想我面对不必要的非议。
呵呵，我没关系的。那天，你和西还是主角，我这个绿叶是不会引人注意的。你就只管注视着你的新娘，看不见我的，就好了。或者，当我是个陌生人。
陌生人？小童，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你知道我为了什么结婚吗？知道我为什么吗？我是为了，为了……
算了，还是不说了。你还是不要当这个伴娘，我会找别人替你的，你就说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西不会说什么的。
同，我希望你幸福。
我伸出手，等待着同的回应。同顿了顿，握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的怀里。我没有挣扎，就让我再最后一次贪恋这个曾经温暖了我的怀抱，最后一次感受这个爱了我这么多年的男人的温度。
同，一切就按西的意思做吧。
同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抱着我。
林回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
林，我们叫外卖吧。我太累了，不想做饭。
想吃什么？林把衣服挂好。
随便吧。我恹恹地答。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我同学要结婚了，要我做伴娘。去试了一天的衣服，累了。
谁呀？
同。
哦。
房间里安静下来，我在卧室里可以听到林敲电脑的声音。第七章 两个人的战争
婚礼的前一天。我们坐在一起吃饭。西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亮开玩笑：受不了了，你们两口子要缠绵回家再说呗。这不当我们是空气吗？
同笑：你羡慕呀？那赶紧呀。要不等你两天？
就是啊，亮，你身边就有个美女，怎么不来电呢？西也附和。
这个美女不行，心里有别人了。哎，你说也怪，我怎么总晚一步呢？下辈子你就不能等我一会呀？亮打趣。
哦了。下辈子我哪也不去，就在原地等你，你可别跟别人跑了。
嘿，还行，算哥们没白疼你一回。咱俩的事就这么定了。干杯。
我和亮喝酒。可是透过玻璃杯，我分明看到同的眼神里的东西。我闭上眼睛，把酒倒到肚子里，把一肚子的委屈也倒进肚子里，腐烂。
行了，同也有主了，结束了暗恋的岁月。亮突然说的话让我吓了一跳。
你喝多了吗？这么多废话。同暗恋你那么多年你也没反应呀，怪谁呀？行了，往事就到这里结束吧。同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我制止亮的话。偷眼看西，她似乎并不在意。我暗自松了口气。
呵呵。行，小童让我不喝了就不喝了。我们回家吧。
再坐一会吧。西挽留。
看你们两口子在这里浪漫，我们的心受不了，哈哈，走了。亮拉着我出来。
我不敢回头，径直跟亮往前走。
出来，我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怎么样？哥们够意思吧？亮抽烟。
恩？我转头看他。
你在里面压抑坏了吧。我看你的脸笑的都僵硬了，再不拉你出来，你的肌肉就要坏死了。
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
废话。咱是什么关系？这点东西再看不出来，白当你一回青梅竹马。
是呀，青梅竹马。我笑着挽着亮的胳膊向前走。这个时候听到亮提“青梅竹马”觉得从未有过的亲切与感动。在这个为别人祝福的日子里还有朋友在乎你的感受，真是的件令人感动的事情。
哎，你可别忘了咱俩的约定啊，那句可是认真的。亮笑着说。
我记得呢。下辈子如果让我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掐死你。
呵呵，我怕了你了。走吧，哥送你回家。
呵呵。
我和亮走到家楼下的时候看见林的车从我们身边过去。我停下。亮疑惑：怎么了？
林把车停在楼下，然后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我放开亮的胳膊，走过去。
怎么回来这么早啊，今天？
是啊。林不咸不淡地答。
啊，既然林回来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走了。亮笑着说。
上去坐一会吧？林说。
不了，不早了，我还有事情。亮说。
那你回去吧。自己小心点。我说。
看着亮离开。我和林上楼。
林的脸色很不好。
怎么了？我问林。
没什么。
亮是送我回来，我们……
有必要走的那么亲密吗？是，你们是好朋友，可是还是有性别之分的吧？林很激动。
你是怎么了？吃的什么飞醋啊？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要有什么也不用等到现在吧？我的语气也不好。
那我是什么？啊？我是什么？
你说你是什么！你抽风吗？
是，是我抽风，我看着你和别的男的那么亲密我就得笑脸相迎，对吧？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我不再说话，走进卧室关了门。
早晨走的时候眼睛还是肿的。林还在书房睡觉。我赶去化妆，今天是西和同结婚的日子。
我看着西打扮得很漂亮的被一群姐妹围着，亮走过来。
昨天，还好吧？
什么？
你们，吵架了？
没有。
那你眼睛怎么了？
睡觉空的。都准备好了吗？
恩，差不多了。你真的没事？亮不放心。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把亮打发走。一个人去卫生间。眼泪不知道怎么这么多，流了一夜还没流完。我气愤地想。
小童，好了吗？我们要出去了。亮在外面喊。
好了。就来了。
我赶紧擦了眼泪出去。
同和西站在一起，大家都是幸福的面孔，可是我却笑不出来。
大家吃的差不多都退席了。就剩下我们几个朋友。我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你今天怎么了？同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小声问我。
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