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秀秀是钢铁厂的方向,我去看看”聂曼卿和聂秀卿忧心的对视了一眼对聂秀卿说完就要开走。
“曼曼,你先把东西送回去,我去看发生什么事儿了,我跑的快”聂秀卿拉住聂曼卿,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她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聂曼卿也知道自己没妹妹快提着东西就往家里跑,索性到家属院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聂曼卿放好了东西,就急急的跑了出来,心里惶恐不安,一直祈祷千万别出什么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还想让小沈在新兵时刺儿头刺儿头呢,既然恁们都着急了,就先放后再掐吧(为啥非得掐(─。─|||),咳…
46追
老远聂曼卿就看见了聂秀卿一个人向她急匆匆的走来;聂曼卿心里一揪;感觉心悬在了高处随时会掉下来一般。
"爸,爸厂子里的锅炉房爆炸了。。。"聂秀卿气喘吁吁的说了一句,聂曼卿晃了晃差点站不稳;聂衡可不正是在锅炉房吗。
"哎,哎;爸没事儿;爆炸时他没在跟前,有几个人受伤了;还引起了火灾;爸正在帮忙呢,我得去告诉妈一声,她应该也看见了,不知道在怎么瞎想呢"聂秀卿扶住聂曼卿忙说道,然后急匆匆往纺织厂赶去。
聂曼卿感觉自己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时间刚才拼命跑的劲儿松懈下来,腿软的几乎支撑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全身虚脱了一般使不上劲,长吁了口气,她慢慢的往回走。
钢铁厂在郊区,附近只有零散的几乎独门独院的人家,聂曼卿走的小煤屑路上没有多少行人,在清晨的冷空气下显得异常冷清。
聂曼卿掏出一条手帕擦了擦额前的汗,再抬头时突然发现远处岔路上走出一个人,走的缓慢,高大清瘦的背影显得萧索落寞,一如她最后见他时所看到的那样,每每午夜梦回萦绕心间徘徊不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之前平复下来的心狂跳起来,是他,是他,是他!!!
聂曼卿眼眶一热眼泪就流了出来,她想叫那人的名字,喉咙却是哽住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向前小跑着,想抓住那一直远离自己的身影,无奈即使她拼尽了全力,那身影还是愈来愈远。。。
远处的人丝毫不知道后面有人在追,似乎心不在焉,虽然走的慢却因为一双长腿步伐很大,没走多远就到了路边停靠的一辆吉普车前开门矮身钻入了车中。
聂曼卿本来体力就消耗了不少,此时一跑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几乎无法喘息了,看到那人上了车,越发的着急,脚上又凭空多了几分力,却是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沈修然上了车发动了车子回头看了眼这个城市,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或许他再也不会来了吧,或许他就不该傻傻的去等待只为了看她一眼,为什么还是无法放弃,无法割舍呢。。。
沈修然嘴边露出一丝苦笑睁开眼直视前方踩动了油门。
他之所以赶来凤城是因为当初"王建军"说聂曼卿的父亲聂衡会在这一天的锅炉房爆炸事件中去世,虽然他不明白"王建军"说了几件国家大事后突然加了这么一件小事儿,但是这件小事儿对他来说却比那些大事儿重要的多,如果聂衡真的出了事儿,不知道那孩子会哭成什么样了,想想他都心痛。。。
开了一夜的车,沈修然赶早来到了钢铁厂门口让人叫出了聂衡,本来还在想用什么理由说自己叫他出来的,谁知道聂衡刚出来和他打了个招呼没走几步爆炸声就响起来了,当时就一片混乱,聂衡急匆匆的赶去了现场,让沈修然想问点聂曼卿近况的计划被破坏掉了,他本想就此走掉的,可是在开车路过火电车又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看着那座厂房许久还是下了车,在附近徘徊了十几分钟,一个人影也没见到,失落的同时越发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为什么还要再看一眼,看了又能怎样呢?
聂曼卿摔倒因为手撑在前方划了一下,手掌磨破了皮上面沾满了煤屑,她却没有丝毫没感觉,只急急的抬头看前方,却只见那车子由慢变快,渐行渐远,只是那么几秒就成了一个黑点。。。。
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子,无法遏制的伤感席卷了她,她就那样趴在地上无声的哭泣,眼泪从眼中不停的流下来,划过脸颊,滴湿了路面。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让她的心绪波动的异常强烈。这些天里因为沈修然欺负过她,她还对他越来越想念的纠结抚平,因为不知道怎么能见到他的无望由希望再次变成无望,隐藏在心底打包的悲伤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原来即使他那样欺负过她,她还是喜欢他的,原来她竟是这样的在乎他。。。
聂曼卿越哭越伤心,一时间身体的感觉降为零,全部注意力都在因为他的再次失去而伤心,直到聂衡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时她还在哭。
"曼曼,曼曼,你这是怎么了,乖女儿你怎么哭成这样?"聂衡厂子里的事情处理完也没事情做了就提前下了班,没想到在路上会碰见自家女儿趴在凉凉的地上埋头在臂间,吓了他一跳,伸手到她的腋下降她提起来扶住才发现着孩子满脸的泪,嘴巴瘪着却没有声音发出,看上去好不可怜,忙给她擦着眼泪心疼的问。
聂曼卿看到父亲埋头在了他的怀里才哭出了声音。
"乖了,别哭,咱回家,爸爸没事儿的"聂衡以为是自己的事儿让她这么伤心,看到她趴在自己怀里哭的无助安抚道。他心里也很是后怕,谁能想到用了几十年的锅炉竟然爆炸了,如果不是那个年轻人叫了自己出去,他这一天轮值填煤距离锅炉最近不知道会被炸成什么样呢。说来也奇怪,他让那年轻人等等自己,他去看看情况,等他再次到门口时,那年轻人已经不见了,他还想着无论那年轻人时有意还是无意,怎么着都得好好谢他啊,怎么就不见了啊,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聂曼卿哭着似乎悲伤宣泄的差不多了,思维也清晰了点,是的,他寄给自己的信,给了自己上大学的机会还给了自己那么多钱,他知道她在哪里的,他说过他喜欢她的,只要他有机会他会找自己去的,他肯定会的,她就在那里等着他。。。
"嘶,好痛。。。"这样想着聂曼卿在聂衡的安抚下渐渐停了下来,感觉希望又回到了自己身上,而身体的感觉也回归了,手的疼痛,和跌倒时身上的撞痛,让她吸了口气。
"乖,不疼,不疼,我们马上回去抹药"聂衡看到了聂曼卿手上的伤更加心疼,忙给她吹着。
聂衡把自己的手套给聂曼卿戴上让她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接壤了,在夹缝中不会都没看见吧。。。。
更的太少了,好歹也算日更吧,咳咳,鼻涕流个不停。。。
昨天突然发现一个"梗",不知觉间铺的,串通起来整个就是一悲剧啊,哎,以后番外见吧。。。。…_…#
47番外三:初见(上)
一九六一年冬;毛爷爷生日这一天;是个大晴天,聂衡赶早去供销社排队用厂子里发的糖果票买糖,排了多半天还和插队的人打了一架才抢购到了半斤糖果;一回来就献宝似的给了女儿。当时供销社实行的是定点定时定量的销售,到了时间才开门;哪天卖什么东西卖多少都是有规定的;能买到这一点已经是幸运加豁出去的结果。
四岁的聂曼卿长的很是瘦小,尖俏的小脸显得眼睛特别大;肤色白的近乎透明;像是洋娃娃一般,或许是没见过还有包着塑料纸的糖吧,看到聂衡塞给她的水果硬糖没有开心,反而眼泪哗哗的流,聂衡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是自己没有把握好力度把娇气的宝贝女儿给弄疼了,抱着她哄,却不成想,聂曼卿伸手摸着他脸上的青紫直喊疼,让他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只觉得一切都值了。
聂曼卿出生后不久赶上了三年自然灾害,物资粮食十分的匮乏,供不应求,聂家加上还健在的聂奶奶六口人过的紧巴巴的,聂衡和蒋淑珍两个要工作的大人每天都吃不饱,聂曼卿人小胃口也小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隔三差五的生病让家里人很头痛,让她喝药是一个大难题,药喂到嘴里就吐了出来,强灌下去,就会哭的谁也哄不住,只有给点糖吃才会勉强喝点药,而糖这种东西可以说比肉还难得的,可遇而不可求,即使有了糖票去供销社也不一定能买到糖。家里有点糖都是留到她生病的时候哄着她吃完药再给她吃的。
因为糖的稀少,所以很多时候聂曼卿喝药都是被父母还有哥哥压着喝的,脸上,衣服上弄的到处都是,从药沾到嘴开始她就开始哭,喝完药时已经哭的没有声音了,任凭怎么哄都无法哄好,眼泪就像无穷无尽一般,蒋淑珍便抱着聂曼卿一起哭,心疼自己的孩子连口糖都吃不到。如果是聂卫国这样哭的哄不住,聂衡早就给扔到门外面让他自生自灭了,可是聂曼卿就不一样了,好不容易养活的孩子,总感觉脆弱的随时能消失一样,四岁了却还没有三岁的聂秀卿看起来大,不生病的时候很懂事,胃只有小小一点,每顿饭就喝点稀粥便饱了,直让人心疼。孩子就这么一点爱好,所以在发到糖票后聂衡就豁出去了。
聂衡摸着聂曼卿直说自己不疼,然后剥开了一块糖塞到聂曼卿嘴里,才算把聂曼卿哄好了。聂曼卿平生第一次没有先苦后甜,在生病后吃到糖,心里美滋滋的。聂衡上班去后,因为天气好聂卫国就带着聂曼卿出去晒太阳玩了。聂曼卿可以说是全副武装,穿的很厚的棉衣戴着白色的毛帽子,红色的围巾围了几圈在脖子上护住了大半张脸,整个人看上去快成一个小球了。
她坐在家属院儿外的一块石头上和院子里几个有些耳聋眼花的老奶奶一起晒太阳,聂卫国在院子门口的空地上和一群小孩玩儿玻璃弹珠。
聂曼卿吐出口中的糖拿在手里看,红色的晶体沾了口水,在太阳下发光,看的她很新奇,就这样拿在手里看着时不时眯眼舔一下,很是专注,仿佛这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游戏。四岁的聂曼卿傻乖傻乖的,只要身体没有不舒服没生病,有这么一颗糖她能安静一整天。
只是好景不长,聂曼卿手里已经被她舔的只剩下一半儿的糖被一个小孩抢走了,这让她哇哇大哭起来,起来没追上还摔了一跤。发的糖票也就极少数人舍得换糖,大部分人还是选择用糖票换粮食吃的。
聂卫国一听到哭声就转头去看,恰好看到那小孩从聂曼卿身边跑来手中的糖塞到了嘴巴里,上去就扑到了那小孩身上,知道他抢了妹妹的糖和他扭打起来让他吐出那颗糖。一群小孩也不玩弹珠了围住了两个人看热闹。
聂曼卿坐在地上哭着突然看见不远处晃晃悠悠的走来一个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扎着一个冲天小啾,刘海盖住了眉毛,头发墨黑,脸圆乎乎肉肉的粉粉的,眼睛形状很漂亮,幽黑的眼眸像是滚动的琉璃珠,单是看脸是一个很可爱漂亮的小女孩,当然聂曼卿是不会注意这些的,她眼里只看到了这个小孩手里的一串糖葫芦。
这孩子一个手叉着腰一个手拿着一串糖葫芦,走路一摇一晃的,很没吃相的用舌头舔着糖葫芦的糖衣,聂曼卿的眼睛就定在他的动作上,随着他将最上面的一个裹着糖浆的山楂放到嘴里嚼,她的口水就跟着下来了,也顾不得哭了,像是有根线牵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