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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躲开朱见深的嘴,万贞儿吩咐林婉玉去备解酒汤,又道:“你还知道哪里是温柔乡?”
朱见深搂着万贞儿直往殿内走去,又解释道:“云姑姑一直守着,我没法脱身,最后还是我把皇后灌醉了,借口皇后无法侍寝才回得来的。”说着,朱见深又邀功般的凑过去要吻她的脸颊:“贞儿,我聪明吧?”
把皇后灌醉了……
这样的手段,让万贞儿忍不住想起当初他为了让自己吃醋,把芷荷那四人留在寝殿掌灯一夜的事情,想着想着,万贞儿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啊,总有那么多鬼主意!”
“鬼主意?”朱见深微微有点不悦,那长着胡渣的下巴去扎万贞儿的脸颊:“你倒说说,我那到底是鬼主意还是妙主意?嗯?”说着,还威胁的又扎了她几下。
万贞儿只觉得脸颊痒痒的,想躲,奈何腰被他搂得紧紧的,根本没法躲,便笑着求饶:“妙主意,是妙主意,皇上您饶了奴婢!”
“求饶?”朱见深面带得意,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快速往殿内而去:“那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万贞儿只一声惊呼,双手环住朱见深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句,朱见深更兴奋了:“真的?!”
有些羞涩,万贞儿还是轻轻的点了头,脸却火烧般的红了。
乾清宫外,林婉玉端着解酒汤,高兴的摇了摇头,便退了下去……
第二日清晨,万贞儿醒来时,便对上一双深黑不见底的眸子,那里只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万贞儿一瞬不瞬的看着,心中除了甜蜜还是甜蜜。
“醒来多久了?”万贞儿很自然的问道,仿佛两人已经是老夫老妻。
“有一会儿了。”朱见深嗓音低沉:“见你睡得香,不忍叫醒你!”说着,朱见深又吻了吻万贞儿的脸颊:“没想到贞儿睡着了也那么美!”
美……
万贞儿脸上的神采有些暗淡,美这个词在万贞儿脑中连想都不敢想,尤其是自己这个年龄,三十四岁,就是放在现代,也已经是老女人了。
“我都已经老了,哪里还美得过你的皇后?她才十六岁的年华……”不自觉的,万贞儿酸酸的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不为别的,只嫉妒那个女人的年轻。
朱见深却急忙掩住万贞儿的嘴,眼中带着惊慌:“嘘,贞儿,在我心中,你才是最美的,再不要说什么老不老的话了。”
朱见深在惊慌什么,万贞儿知道,彼此都承受不起年龄差距带来的阻碍。万贞儿乖巧的点头,朱见深这才放开她。
“两日后,就要封王婉柔和柏若云为妃了,贞儿,我想乘机也封你为贵妃好吗?”朱见深带着商量的语气问道。
贵妃,仅次于皇后的位分,万贞儿心中怎能不感动?笑着点头:“可是,我毕竟是宫女出身,封为贵妃好吗?还有太后那边会不会反对?”
“宫女出身怎么了?我大明,皇后都可以是平民之女出身,更何况是一个贵妃?至于母后那里,你不用担心,父皇走后,周母后对钱母后便处处作对,仿佛想将这些年以来的欺压都还回去才甘心,封你为妃,钱母后必定是反对的,而周母后,一边是有心与钱母后做对,另一边是想要讨好我这个儿子,自然会挺你为妃。”
周太后处处与钱太后作对,万贞儿是有所耳闻的,当初尊太后时,周太后就对钱太后多有不满,甚至想效仿孙太后,以无子为名废钱氏而尊周氏。好在有大臣们的反对,朱见深才没有背上这个不孝的名声。但是,夹在两宫太后之间,朱见深也没少为难过。
疼爱的抚摸着朱见深的脸:“夹在两宫太后之间,浚儿一定很为难吧?”
朱见深摇摇头,顺势抓住万贞儿的手:“有贞儿陪着,那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蹭蹭,谢谢亲的安慰,风筝看开了,从今天开始,不理会收藏,专心写文。
68贞儿封妃(中)
用完早膳的朱见深留下一句:“等我好消息!”便笑着走出了乾清宫;引得林婉玉纳闷不已:“贞儿,什么好消息?”
万贞儿笑颜如花;凑到林婉玉耳朵边把今早朱见深的话说了;惹得林婉玉惊呼:“真的?!”
“嗯!”万贞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虽说不在意那些所谓的名分,但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封贵妃,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林婉玉得到肯定的答案,激动得好似自己封了贵妃;拉着万贞儿的双手又跳又叫:“哈哈;贞儿;以后你也是主子了!还是贵妃!”
万贞儿看林婉玉高兴,嘴角也大弧度的勾起,婉玉也有二十八了吧,性子却总像个孩子。脑中突然闪过一丝担忧,这事毕竟还只是说说,两宫太后那边是什么反应还不知道。万贞儿立时拉住林婉玉,神色凝重:“婉玉,咱们也别高兴得太早!”
“为什么?皇上不是已经说了吗?”
“皇上是说了,可两宫太后那边……”
林婉玉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略微抿唇想了想,道:“贞儿你别急,我让明夏和明冬去探听一下消息。”
林婉玉下去准备后,念秋入殿来侍候:“姑姑,刚才奴婢见婉玉姐姐面色凝重的走出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事情还没有坐实,念秋又不比婉玉,万贞儿便准备暂时不说了,只道:“咱们先收拾吧,等有消息了自然会告诉你。”
念秋点头,与万贞儿开始收拾寝殿。
古华轩,朱见深以皇后想孝顺长辈的借口请了两宫太后来小聚,更有司乐司的人助兴。周太后的清宁宫离古华轩近些,先一步到了,面容虽还温和,却语带责备的说道:“皇后,云姑姑说昨晚上你喝醉了,引得皇上没了耐心,又回了乾清宫去歇息。”
皇后听了,一脸的自责,急忙行礼告罪道:“是臣妾贪杯了。”
“起来吧,这酒量啊,你还得练练,今晚可别再喝醉了!”周太后双眼带笑,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朱见深。
正此时,钱太后也到了,周太后一见,眼中便闪过不耐,看向皇后的眼神也带着不悦:“哀家还以为,就我们三在这里乐呵乐呵,原来是哀家想歪了!”
吴氏是当初钱太后向先皇推荐的,柏氏和王氏是周太后推荐的,先皇临终之时,却选了吴氏为太子妃,周太后心中本就有些芥蒂,如今见吴氏对钱太后也尊敬如母后,周氏心中就更不喜了。
皇后一听周太后的话,本还红润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母后……”
“都是一家人,怎么?妹妹这是不欢迎哀家了?”钱太后截断了皇后的话道。
“怎么会?”周太后笑得僵硬,最后还是朱见深叫了司乐司的人入内演奏,两人的争执才平息。
普普通通的一首曲子过后,朱见深笑看皇后:“皇后昨日在清宁宫弹奏的曲子甚是悦耳,不如今日再奏一曲,也让钱母后欣赏一下咱们的才女。”
皇后面带羞涩,喏喏的答道:“是!”
早有宫女准备好了古筝,皇后款款的走到中央古筝的位置,小心的瞥了眼朱见深,才端正坐好。
一曲平沙落雁,曲调悠扬流畅,朱见深仰头喝下一杯酒,笑看着皇后,不可否认,她也算是个美人了,可惜,抛开贞儿的要求不说,此女眉目中明明有一股刚强,却要装得柔弱,反而变得四不像,这种女人,在你面前是一套,背后又是另一面,朱见深从小到大见多了。
曲毕,朱见深颇为欣赏的拍手叫好,眼角余光瞥见两宫太后心情也较为愉悦,故作好奇的说道:“父皇果然为朕选了一个好皇后,只是不知,另外两位秀女的才艺如何?”
皇后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钱太后笑道:“说来,后日就该封妃了,到时皇上让她们也演奏一番,不就知道了?”
周太后也笑道:“原来皇儿也猴急了!”
朱见深只是笑着旋转着手中的杯子,并不答话。
皇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语气却依旧温婉:“说起来,臣妾还想请示皇上和两位母后,两位妹妹也是先皇选出来的秀女,只是不知,两位妹妹进宫,该给什么位分才合适?”
朱见深头也没抬的说道:“皇后觉得呢?”
皇后沉思了会儿才道:“臣妾与两位妹妹同是先皇选出来的,臣妾想,两位妹妹的位分也不能低了,不如就妃位,只是不知皇上要赐两位妹妹何字?”
朱见深抬头,眼神沉重:“字就不必了,就妃位吧,另外,御前尚仪万贞儿尽心尽力服侍朕多年,又深得朕的欢心,朕想,不如就后日和两位秀女一同晋封吧,只是,贞儿毕竟是侍候朕多年的人了,位份上当高过两位秀女才是,朕想封贞儿为贵妃,不知两位母后意下如何?”
一句话,把两宫太后和皇后都愣住了,皇后作为嫡妻,自是不能说话,钱太后反应最为激烈,马上反对:“不行!此女心计深沉,德容也不出众,决计不行!”
朱见深眼帘微沉,声音带着失落与不甘:“母后的话,儿臣自然是听的。”
钱太后脸色刚有好转,周太后却反驳道:“有什么不行?只要皇儿欢喜,不就是个女人么?先皇在时,怎么不见姐姐反对先皇封樊氏为顺妃?怎么?到了我的儿子,好不容易喜欢个女人,姐姐就要反对?”
“这不一样!”钱太后辩驳。
“怎么不一样了?什么德容不出众,姐姐你不就是想说那万贞儿老了些吗?同样的情况,先帝时,你还大度的欢喜接受樊氏,到哀家的儿子时,你倒来作威作福了?”
朱见深脸上一副不舍与委屈,却说道:“是儿臣的错,两位母后别吵了,儿臣不纳贞儿便是!”
朱见深那沮丧的神情看得周太后心痛,本来自己也不答应的,毕竟万贞儿的年龄摆在那里,可是,偏偏,钱氏也反对,自己的儿子却要因为孝顺而妥协,周氏心中本就觉得愧对这个儿子,更何况,自己的儿子,凭什么要向钱氏那个女人妥协?退一万步来说,万贞儿的年纪摆在那里,封妃也不能得宠多久,樊顺妃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想到这里,周氏心里更加的坚定,语气也带着不容置疑:“什么不纳,皇上你既然喜欢,一块封了便是,除非姐姐是成心想摆威风,把以前受的气都撒出来,不然就没有理由反对!”
“你!”钱氏气得发抖,却奈何不了对方,沉默了许久,才妥协道:“罢了,皇上要封便封吧,只是,最多也只能是妃位了,当年,樊氏也只是顺妃而已。”
这话说得在理,周太后心想着,封贵妃确实太过了,按她的想法,其实连妃位都不该给,只一个贵人,让她风光几日就可以了。只是,方才争执得那么激烈,这会儿,周氏也拉不下脸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贞儿终于开始幸福了!
69贞儿封妃(下)
乾清宫内;万贞儿和念秋收拾完寝殿,又亲自过目了下个月乾清宫的食谱;还让尚服局的人过来;亲自说了要为朱见深做的衣服鞋袜的样式;两个时辰过去后,婉玉抿嘴笑着走近殿内。
万贞儿见林婉玉和明夏进来;合上册子,对司宝道:“就按我的意思把图再改改,再交给司衣去做。另外;让尚功局的司制单缝一件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