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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看得胆战心惊的,不由得疑惑的问了一句:“娘娘,就算张嫔被晋为妃位,也影响不了咱们,您何必跟皇上置这个气?”
没想万贞儿正在气头上,张口便冲了一句:“本宫高兴!”吓得南烟再不敢出声,万贞儿又继续说道:“本宫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不得本宫意的,就是生是个儿子也晋不了妃位,得本宫心的,就是生个女儿,也能麻雀变凤凰!”
为了这件事,朱见深和万贞儿冷战了两个月,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只是晋张嫔为昭仪。全宫上下一片哗然,更别提张嫔接到旨意时眼中的泪珠晶莹。
万贞儿知道这件事时,正在作画,顿时好心情的在画上又多加了几笔。花了四个多月又完成了一幅画,万贞儿满意的又看了看才让念秋等将画小心的收起来。
念秋依命上前准备收画,待看到画中的内容时,眼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万贞儿,见她脸上丝毫没有异常,才小心翼翼的将画收到一个红木柜子里,那里已经躺着好几幅万贞儿的作品了。
大雪纷飞的日子,尽管殿内已经生了许多的火盆,万贞儿还是觉得冷,将窗户打开,便看到那绽放的红梅在雪中傲视,白雪以为凭一己之能定会让世界都变成白色的,却终究敌不过红梅的那一抹嫣红。
这株红梅在窗前已经花开花谢多少年了?今年的自己又已经多少岁了?万贞儿努力的算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已经五十六了,这个年纪,就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也该是老年人了吧?
“娘娘,太医来为您请脉了。”康子英掀开帘子入内。万贞儿这才收回心思,做回炕上去。
康子英这才让太医入内,自己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这些时间,娘娘的身子已经大不如从前。
太医把完脉后说道:“娘娘,您最近可觉得心有不适?”
万贞儿摇头:“偶尔有不适也只是本宫情绪心情所致,并无异常。”
太医听后又道:“娘娘,臣为您把脉发现娘娘脉来缓慢,有不规律的间歇,此乃结脉。”
“结脉?”万贞儿不解。
“是,娘娘阴寒内结,脉道气机受阻,故脉来缓慢而时一止。寒痰淤血,气结不疏,脉气阻滞,故气虚血弱致脉来迟而中止者,则结而无力……”
“直接说本宫得的是什么病吧!”万贞儿不耐烦的打断,如今的年纪,得些病也是正常的。
“……”太医顿了一下终究还是说道:“娘娘有心衰之症。”
哐当!
两人循声望去,是念秋手中的茶水跌了出去,念秋慌忙道:“看,天冷,奴婢手滑了。
“……”万贞儿愣住,心衰,用现代的术语来说也就是心脏病了。
“娘娘的不适可能并不是因为情绪所致……”
“行了,给本宫开方子吧!”万贞儿只觉得心情突然变得烦躁,也不等太医说废话,直接打断太医的话,不就是心脏病么?又想到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万贞儿又加了一句:“此事不准透露出去!”
“是!”
“连皇上也别说。”
“……是!”太医诧异的看了万贞儿一眼才埋头继续写方子。
万贞儿这才静下心来,愣愣的不知道看哪里,心脏病,恐惧吗?害怕吗?万贞儿的手不自觉的搁在心脏所在的位置,感觉着它的跳动,只觉得心空空的,并没有什么感觉,也该死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太医将写好的一份方子交给南烟,准备走时,万贞儿又问了一句:“本宫还能活多久?”
“娘娘若保持心情放松,平日里再多加调养……”
“本宫问的是就像现在这样,还能活几年!?”万贞儿语气严厉,威压释放,吓得太医立刻跪了下来:“两,两三,三年。”
得到答案后,万贞儿也不听太医再多说,挥手让人退了下去。
念秋重新泡了茶过来,万贞儿并不接,念秋只好将茶放在桌上,又为万贞儿整理了一下薄毯:“娘娘,太医也说了,只要好好调养,身子会好起来的。”
“呵,这种话你也信?”万贞儿懒懒的躺在床上,其实,并不惧怕的,若真要算起来,七年前自己就不该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七年是婉玉给的。
“林家怎么样了?”
念秋坐在榻便的墩子上回道:“都挺好的,林家大哥不做御前侍卫后去了河北,林家二哥的生意越做越大,林家也算是如日中天了。”
万贞儿点点头,又细细的琢磨了下才道:“过几天你传个消息出去,让他们一家子都搬到河北去吧,以后做事都收敛些,也不要对外说与本宫的关系。”
念秋什么也没问,只依言应了。
一时,殿内又静了下来,万贞儿百无聊赖,让念秋去把窗户打开,殿内太闷,搅得心情也烦躁不已,就是看看窗外的风景也好。
151万氏狂妃
寒冬静悄悄的溜走;万贞儿依旧每日闲着便联系自己的水墨画;朱见深似乎也对万贞儿的冷漠感到了恐惧;前所未有的开始搜集天下至宝不断的往昭阳殿送;万贞儿一一收了,却都只是笑看一眼便让人收起来,对着朱见深;永远也只给出两个字:“无趣。”
男人似乎都以为女人爱财;无论是二十一世纪的男人喜欢送女人钻石还是大明朝的皇帝喜欢送她金银珠宝,不是美玉便是珍珠,昭阳殿何其多?
近日,万贞儿正在为自己的画作“连理枝”添色;很少再在跟前服侍的梁芳和韦兴都主动服侍在一侧;又是端茶递水又是研磨递纸的,惹得万贞儿都忍不住停下来打量梁芳。
“说吧,近日总围着本宫打转,又有什么事?”
梁芳笑嘻嘻的说道:“哪有什么事,就是想为娘娘做些事。”
万贞儿放下手中的笔往旁边的椅子坐去:“行了,这昭阳殿的珍宝,哪一件不是你为本宫寻回来的?哪里需要为本宫做这些小事?”
梁芳主动走过去为万贞儿捶肩膀:“娘娘,您觉得四皇子与太子殿下比怎么样?”
万贞儿眉毛轻挑:“太子对着本宫总是彬彬有礼,也死板了些,倒不如杬儿性子活泼又不失聪慧,对本宫也亲近些。”
“是啊,四皇子殿下知道娘娘喜欢画作,还特意让奴才去宫外为娘娘寻些明间画作来,说是更有一番滋味。”梁芳讨好的说道。
万贞儿闭眼享受着梁芳为自己捶肩,点头道:“嗯,杬儿是个有孝心的。”
梁芳捶肩的动作放缓了些,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是,奴才听说,私底下太子对娘娘却很是不敬呢!”
“哦?”万贞儿睁开双眼。
“娘娘,太子面上对娘娘态度恭敬那都是碍于娘娘的身份,私底下可是没少对昭阳殿不满。”见万贞儿除了睁眼外并没有其他反应,梁芳又继续说道:“娘娘,奴才也想过,那纪小娟毕竟是死在林姑姑手中,太子又是长到六岁才被知道的,这两笔账,太子必定是会算在娘娘头上的。而且,太子自幼便是养在清宁宫的,那位……又是和咱们不对盘的。将来太子登基,于咱们必定不利。”
万贞儿静静的听着,认同的点了点头后又无奈的叹道:“是啊,这些都会算在本宫的头上,可是,他是太子,本宫也耐他不何。”
“娘娘,看您这话说的,若说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娘娘您办不到的,那估摸着全天下就没人能办到了。”
人毕竟是喜欢听好话的,梁芳的马屁让万贞儿心情也愉悦了。
“说吧,知道你有主意了,说来听听,怎样才能让太子不记恨本宫。”
梁芳:“娘娘,想让太子不记恨咱们那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就算太子记恨,那也要太子有那个本事,娘娘只要让他没那个本事记恨咱们,不就什么事都完了?”
“你的意思是?”
梁芳转到万贞儿面前,小心的凑近万贞儿压低声音道:“改——立——太——子!”
万贞儿也恍然过来:“你是说,改立杬儿为太子?”
“娘娘,平日里您最喜爱的便是四皇子,四皇子也对您最孝顺,若四皇子做了太子,那必定是更加的孝顺娘娘您,而现在的太子,就是再记恨您,那也奈何不了咱们了。”
万贞儿双眼微眯:“的确是个好主意。容本宫想想吧,若这办法真行得通,本宫会和皇上提的。”
正巧南烟端了茶进来,韦兴急忙结果殷情的承给万贞儿。万贞儿接过茶,又看了一眼他才喝茶。
梁芳继续说道:“娘娘,此事不宜拖,还是要早做决定对我们比较有利。”
万贞儿把茶递回给韦兴:“嗯,本宫知道了。”
话说道这里,梁芳也知道不能再继续劝下去,心想,此事只能慢慢的劝。
万贞儿满意的看着不再劝的梁芳,转移话题问起朱见深来:“皇上最近都在做什么?”
一问道这个,梁芳便喜笑颜开:“嘿嘿,娘娘,这个奴才可不能出卖皇上,不然到时候皇上定饶不了奴才。娘娘您呐,就别难为奴才了。”
梁芳的话逗得万贞儿呵呵笑道:“行了行了,本宫不过就随口问问,倒被你说得逼你了似的,想必,又和他在密谋这么了吧!既然要对本宫保密,那本宫就等着惊喜,不过,你们若想不出什么有趣的东西,到时候本宫可饶不了你!”
梁芳只是嘿嘿笑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又跟梁芳说了几句,万贞儿以要静心作画为由让他们都回去好好当差。待两人走后,万贞儿才丢下画笔转而回到偏殿休息。
才在榻上坐好,万贞儿便吩咐雨灵道:“雨灵,去问问王喜前些日子发生过什么事。”
“是!”
“另外,也查查长春宫那边有没有和梁芳接触过。”万贞儿又吩咐道。
“是!”雨灵依令出了偏殿。
万贞儿只觉得有些头痛,不由用手按摩太阳穴。
“娘娘是觉得梁公公和邵宸妃勾结?”念秋自动走过来为万贞儿按摩头部。
万贞儿闭着眼睛享受着:“不仅如此,太子若是记恨我也不是这一两年的事,他若真是为本宫着想,不会现在才提出改立太子,想必皇上那边发生过什么事。”
果然,雨灵回来报,半个月前开始,梁芳便和邵宸妃,四皇子接触频繁。
“娘娘,半个个月前皇上去看了内库,回到乾清宫便对梁公公和韦公公说了句话,然后两位公公便时常出入长春宫。”念秋将打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皇上说了句什么话?”念秋追问道。
“皇上说,奢靡耗费国库的是你们两个,朕不追究你们,到时自会有人来追究。”
念秋听后沉默不语,万贞儿却是有些想笑:“想必内库少了不少宝贝吧,气得皇上连这种孩子气的话都说出来了。呵呵,‘以后会有人追究’?这不就是在说,我耐你不和,会有人帮我吗?分明是气不过又无可奈何了。”
“娘娘!”念秋见万贞儿真的笑出来了,不由出声提醒。
雨灵也说道:“想必,两位公公可不是娘娘这么个看法,估计是把这个‘有人’想成是太子了。”
万贞儿敛了笑:“是啊,他们这是为他们自己想后路呢!”
念秋凝眉思考着:“不过,梁公公说的也不无道理,太子心底里必是恨极了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