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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有所得就有所失,二哥以他的命换我,现在你们又付出了什么?”
司徒迎风伸手理着她的发丝,有些感伤:“风儿,很抱歉,大哥虽是父亲长子,但是天分不及,这次要救奇风,是父亲付出了代价。他用了司徒家传世之玉,聚集了司徒家中长者,送我来这里,要我把这张符纸和玉石给你,你自会知道该怎么做。而此事之后,父亲,父亲也将日夜受灵力反噬之苦。”
如风手一抖,“大哥,值得么,一环扣一环,越来越多的人付出?”
轻轻闭了闭眼,司徒迎风忽然微笑,那笑里,太多黯然:“风儿,你不觉得么,能为所爱的人付出,是求也求不来的幸福。”睁开眼来,看向如风,忽然问道:“风儿,你能不能告诉大哥,当初你知道二哥换你重生之时,你虽然心疼,虽然懊恼,但是会不会觉得他不值?”
如风一怔,半响,没有作声。
大哥没有等他的回答,轻声一笑:“其实风儿知道的吧,奇风的心性,你知之甚深。”将怀中之物掏出,放入她手中,握紧:“丫头,即使哥哥告诉了你这些,你也会幸福的吧?”
如风摊开手中的纸和玉,看向司徒迎风,知道那眼里,有太多的担忧,笑道:“二哥曾经 过,要风儿活得比谁都快乐。言犹在耳,如风永世不忘。”她当然要活得幸福,要连同父亲哥哥的幸福一起,要不然,岂不辜负了这么多人的付出。
司徒迎风朗声一笑,勒马朝前:“走吧,风儿,再陪哥哥,策马扬鞭奔驰一回。”然后,今生今世,再无法相见。
如风跟了上去,带着笑颜,要装作没有看到,大哥眼角闪烁的晶莹。
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珍惜,要把这段记忆,当作珍宝,铭刻于心底深处,才足以抚慰,余下来再不能相见的孤寂。
大哥的身影慢慢模糊的那一刻,如风终于放任自己哭出了眼泪。在这荒野上,如风放声大哭,头脑中空空如也,只是想哭,想哭而已。
夜幕来临之时,如风擦干了眼泪,驱马回城。那脸上,带着笑容,带着幸福,那么多人的心愿,她有什么理由不幸福?
沉默;心底却如刀割似的疼痛,怎么会不知道,二哥受尽苗疆巫术折磨,麻木于世间情爱,后来因为她的缘故,才逐渐有了人的气息,生之所求,只为守护她左右,如今,以终生疼痛,换她异世重生,独自留在那世间,今后,午夜惊梦,谁为他拭尽冷汗,谁握紧他双手,让他安然入睡?
司徒迎风轻叹一声:“风儿知道的吧,没有了你的二哥,不会笑不会哭也不会爱,只有你幸福,他才能得到欢笑!”
如风闭闭眼睛,忍回了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大哥,你说吧!”
司徒迎风微微一笑,他的妹妹啊,谁说只是温室里的花朵?
“奇风以司徒家禁咒换你异世重生,原本你们二人性命相连,各享一半寿命,但是奇风将他的寿命完全转嫁到你身上,自你重生之日,就是他命丧之时,除此之外,在你有生之年,他的灵魂也要夜夜受烈火焚烧之苦。原本这是他心愿,父亲知道后,也说这就是他幸福。偏偏奇风想你入骨,聚最后灵力,唤你灵魂入梦。与你一面之后,魂飞魄散,永世困于黑暗之中,再不得轮回。”
手指掐入掌心,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如风轻轻喘气:“大哥,你今天能站在这里,难道不是因为有救二哥之法吗?”
赞赏的看她一眼,司徒迎风继续说道:“你与奇风一夜之间消失,父亲就已算到,但是奇风已得其所,虽然不舍,也只得成全。但是某日之后,父亲脸色凝重,我们才知道奇风为见你一面,耗尽心力,魂飞魄散。父亲,父亲说,你与二哥之痛,缘起与他,如今又怎么忍心老二永沉黑暗。你是老二心中唯一牵念,因此要你于幻境中搜集他的灵魂,再入轮回。”
“大哥,有所得就有所失,二哥以他的命换我,现在你们又付出了什么?”
司徒迎风伸手理着她的发丝,有些感伤:“风儿,很抱歉,大哥虽是父亲长子,但是天分不及,这次要救奇风,是父亲付出了代价。他用了司徒家传世之玉,聚集了司徒家中长者,送我来这里,要我把这张符纸和玉石给你,你自会知道该怎么做。而此事之后,父亲,父亲也将日夜受灵力反噬之苦。”
如风手一抖,“大哥,值得么,一环扣一环,越来越多的人付出?”
轻轻闭了闭眼,司徒迎风忽然微笑,那笑里,太多黯然:“风儿,你不觉得么,能为所爱的人付出,是求也求不来的幸福。”睁开眼来,看向如风,忽然问道:“风儿,你能不能告诉大哥,当初你知道二哥换你重生之时,你虽然心疼,虽然懊恼,但是会不会觉得他不值?”
如风一怔,半响,没有作声。
大哥没有等他的回答,轻声一笑:“其实风儿知道的吧,奇风的心性,你知之甚深。”将怀中之物掏出,放入她手中,握紧:“丫头,即使哥哥告诉了你这些,你也会幸福的吧?”
如风摊开手中的纸和玉,看向司徒迎风,知道那眼里,有太多的担忧,笑道:“二哥曾经 过,要风儿活得比谁都快乐。言犹在耳,如风永世不忘。”她当然要活得幸福,要连同父亲哥哥的幸福一起,要不然,岂不辜负了这么多人的付出。
司徒迎风朗声一笑,勒马朝前:“走吧,风儿,再陪哥哥,策马扬鞭奔驰一回。”然后,今生今世,再无法相见。
如风跟了上去,带着笑颜,要装作没有看到,大哥眼角闪烁的晶莹。
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珍惜,要把这段记忆,当作珍宝,铭刻于心底深处,才足以抚慰,余下来再不能相见的孤寂。
大哥的身影慢慢模糊的那一刻,如风终于放任自己哭出了眼泪。在这荒野上,如风放声大哭,头脑中空空如也,只是想哭,想哭而已。
夜幕来临之时,如风擦干了眼泪,驱马回城。那脸上,带着笑容,带着幸福,那么多人的心愿,她有什么理由不幸福?
再没有什么地方能比皇宫之中太女姐姐的守护更为安全,如风摸着怀中大哥给的东西,她知道那是什么,她是与苗女与司徒家的后代,自然知道,借着这两样东西,她可以进入黄泉,搜集到二哥的全部灵魂。
二哥,这一次,风儿终于也有机会来守护你。
因此当务之急,是这躯壳要保护好,要不然她可真要变成孤魂野鬼,回不来了。
回到寝宫,如风睁大了眼睛,现在是什么状况,一大屋子的人。好吧,她知道今天是她娶亲,可是用得住这么多有份量的人都堵在这?
“丫头,能不能告诉我今天那个男人跟司徒奇风有什么关系,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司徒奇风是你爱着的哥哥吧?”且静庭一直对如风说过的这句话耿耿于怀,一个司徒奇风是爱着的哥哥也就算了,现在还冒出来个司徒迎风。
“还有,他今天说只要他一句话,你就永远不会在我们面前出现是什么意思?风儿,他说的话要比太女姐姐的话份量重么?”这是太女殿下咬牙切齿的发言。
寂行天一把捏住她的手,笑得妩媚,可如风怎么觉得他眼中隐有风暴。“风,怎么他说你是他家的?而且,你觉得他好看么?他哪里有我好看?”
秦简目光闪烁,只低着头说道:“你为了他,甘愿入赘么?那我们,要怎么办呢?”
本来以为小屁孩要单纯些,谁知道那家伙也愤愤的瞪她:“他为什么别人不打,只针对哥哥,是因为他也知道哥哥曾是你最心爱的人么?”说完,眼圈就狠狠的红了起来。
如风只觉得头疼,这是要开审判会了吧,她自然有很多理由来解释,可是此时此刻,还有奇风二哥等着她呢,这些事,只有稍后再说了。
深吸一口气,她推开众人,径直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今天我累了,改天再解释。”
且静苑跳起,拧着她耳朵:“死丫头,今天不解释清楚,不许睡觉。”
拧得她耳朵生疼,如风只得睁开眼睛求饶:“太女姐姐,你们问题好多啊,我一个一个的回答要很久哎,我今天很累很累,放过我,改天再解释好不好?”
且静苑连忙放开,伸手抚了抚她发红的耳朵,脸上浮起一个讨好的笑容:“那好,你只回答这一个问题,回答好了我就让你睡觉。来,告诉姐姐,今天那个人和姐姐,谁说的话你比较听?”
如风几乎要抚额长叹了,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呢,这个姐姐,哪里像是太女了?“姐姐,在这个世界上,你说的话,我最听。”她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反正大哥也不在这个世界。
于是太女殿下从床上爬起,整整衣服,威严之势尽显,清咳一声:“今日是风儿大喜之日,有什么事改天再问,除了纳南家小子,其他人都出去吧!”冷冷眼光一扫,终于清场了。
寂行天冷哼一声,狠狠的拧了如风腰上一下,目不斜视的出去了。
小屁孩一张脸平添了几丝红晕,紧张不安的坐在床边,似乎又觉得不妥,蹭到桌边去了。拿起桌上的酒,刚要喝,才发现是交杯酒,像烫手似的赶快放下了,一边局促的看如风一眼。
如风忍住笑,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桌边;“紧张啊?”
“哪里紧张了?我只是,有点不习惯。”眼睛东看西看,就是不敢看眼前的人。
如风抬手,抚上纳南晴钰的脸,少年的脸红通通的展现在眼前,眼里,是星星点点的光晕。
纳南晴钰咽了一下口水,痴痴的望着如风,似梦似幻:“小公主,我终于,可以得到幸福了是吧?”
如风一笑,“是,我们都可以得到幸福了。”
将桌上酒杯端起,递到他手里:“喝了交杯酒,你的心就交付给我了,从此以后,不能拿回了啊。”
永远,永远不会拿回!心里默念着,纳南晴钰喝下这杯酒,一滴不剩,是一生中从未尝过的甘甜。
酒杯放下,如风笑吟吟的看着,小屁孩心乱如麻,只得红了一张脸;把头一点点的低下来。
如风轻叹,对不起了,小屁孩。左手轻轻拂上他睡穴,一把接住他软下的身躯。
“暗影,我要昏睡三天,这三天,你要护住我安全。”对空气中说了这一句,如风抱起小屁孩,向床榻走去。
天亮之后,纳南晴钰悠悠醒转,看着陌生的床帐,大大一惊。头一转,就看到了睡在旁边的人,呼吸均匀,正睡得香甜。心,忽尔宁静下来,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却已觉得就是幸福。
忽然想起一事,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的衣服穿得好好的,皱着眉头,想到昨晚情景,难道自己酒量那么差,交杯酒一喝就醉了?脸上阴晴万变,懊恼不已。
可是,即使只是这样,也觉得很满足啊,纳南晴钰眯着眼睛,把头往那边靠一靠,嗅着她的气息,懒懒的不想起。
快到午时,才发现不对劲,太女殿下带着太医匆匆而来,看到纳南晴钰一脸焦急的坐在床边,而躺着的如风,却面色如常。
“怎么回事?”
纳南晴钰连忙跪下,浑身发颤:“昨晚晴钰喝了一杯酒就醉了,后来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今天小公主就一直没醒来,喊也喊不醒。”
太医连忙提着药箱上前,却觉得一股气流袭来,一个人影挡在床前。
那是个一身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