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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离她最近的三个女人通通被摔出去老远,如风疑惑的看看左手,她似乎好像还没有出手吧!
事实上,她的确没有出手,因为,有救美的英雄出场了。也是个女人,着黄色军服,正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三个正在爬起来的人。
“什么人,敢动纳南旗下的军士,不要命了么?”女人骂骂咧咧的起身,待起来看清楚,却鄙夷的笑了;“我还以为什么人呢,原来是骥山营的。哼哼哼,怎么,营里吃了睡睡了吃的,想想要出来遛达遛达了吗?”四周好奇看着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看见众人表情,女人越发得意:“骥山营的人啊,还不如早点回家抱男人奶孩子算了,浪费皇朝的粮食啊!”
“滚!”冷冷一声大喝,刚刚才爬起来的人,又圆球样滚出去老远。几人一看情形不对,忙上前扶起。女人擦擦嘴角的泥,狼狈不堪的推开扶她的手,恶狠狠的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领着众人,大踏步的走了
黄军服的女人不发一言,就要往旁边一桌坐下,谁知其中一人竟站起道:“那个,对不起,我们还有人要来,位满了。”
女人一怔,又往旁边走了几步,谁知那一桌的人也迅速把头扭开,装作没看见。呆立半响,女人低下头,就要往大街上走去。
“哎,我这儿还有位子。”如风高声招呼道。女人回头,诧异的看看她,如风挥挥手,笑颜如花:“姐姐,你酒都还没喝就要走么?我可一个人叫了两壶酒呢!”
女人愣愣,还是移着脚步走了过来,坐下,如风递过一壶酒。女人二话不说,提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如风张大嘴:“好帅啊!”咽了下口水,“姐姐,怎么称呼?”
“秦介。”二个字丢出,又是一大口酒。
“哦,秦姐姐,刚刚真是谢谢你了啊!今晚你喝酒,小妹作东啊!”
女人冷冷瞟她一眼,不答话。
如风摸摸鼻子,再接再励:“姐姐,你刚刚得罪的那几个人,是什么厉害角色吗?大家好像都很怕她们哎。”
回答她的,依然是喝酒入口的声音。
无奈,如风也拿起酒壶,笑道:“姐姐,那我陪你喝酒吧!”跟着喝一口下去,嗯,好辣。她伸伸舌头,却看见秦介正一脸莫测高深的盯着她,忙嘿嘿一笑把酒壶放下。
“你不知道骥山营么?”终于开口了。
如风摇摇头,有什么古怪吗?
秦介扯扯嘴角:“怪不得。”又是一口酒喝下,“那今晚就陪我喝个痛快吧;不醉不归!”
如风苦着脸,也跟着喝了一口。秦介微微一笑,又是一口……。
不知道喝了多少,如风只记得迷迷糊糊中攀着秦介的肩膀约好了哪天要去骥山营参观参观,秦介哈哈大笑后,说一言为定,怕她不来总要拿个信物。再然后,如风拍拍头,只觉得晕晕沉沉的难受,看看四周熟悉的摆设,她是怎么回来的了?
再然后,往旁边一扫,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蹦起,结果连着被子一起掀了开来,柳月一丝不挂的身体立刻呈现在眼前,如风又惊叫一声,忙把被子放下。
“公主,怎么了。”红衣的声音立刻从外间传来,紧接着,就听见走近的脚步声。
“不要进来。”如风吓得立刻钻进被窝,对着外间大叫。
脚步停住:“公主?”
“没事了,不要进来。”如风喘着气,吩咐道。只觉得旁边一动,她转头,只看见柳月的眼睫毛扇扇,接着慢慢睁开来。一眼看见如风的脸近在咫尺,先是一惊,近而大红。
如风紧张得浑身只冒汗,两个人都没穿衣服,眼前少年脸突然红成这样,她酒后乱性了吗?可是她明明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咳。”如风清了清嗓子,低声问道:“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柳月飞红了一张脸,颤声道:“您昨晚喝得大醉,月儿雇了轿子,送您回来的。”
糟糕糟糕,声音都沙哑了,如风只觉得头更疼了,拼命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那么,是谁替我换洗的。”
“您昨晚揪着衣服,谁都不让近身。”
心下一松,还好还好,原来自己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没变。
“可是,”柳月顿了顿又继续开口,如风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舒出就堵在嗓子眼,还有可是。“您后来自己脱了衣服洗,洗了很久也没出来。”少年只觉得心跳得飞快,不敢看眼前如风的脸,“红衣绿衣很担心,就叫我进去瞧瞧。就看见您睡着了。月儿一个人扶您不动,就叫了红衣帮忙一起把您扶床上了。”闭了眼,一口气把话说完了。却发觉半天没回音,柳月睁开眼,却发现如风已经僵住,脸色怪异。
“公主?”轻轻的唤道。
“那么后来呢?”如风深吸一口气,还有什么打击一块来吧。
“后来睡到半夜,您口里嚷嚷着热,就把,就把月儿的衣服也脱了。”柳月声音越说越小,如风要把耳朵贴到他脸旁才听得到。
如风只觉得脸上热得血管要爆掉,却发现少年只顾着自己脸红,根本无意再往下说,那她到底有没有和他那个什么啊?刚才太快没有看清楚,不管了,如风一把掀开了少年身上的被子。
万里长空
“小姐!”柳月惊呼一声。
但见光洁如玉的身躯上,没有一丝痕迹,胸口正中,红色的守宫痧很是显眼。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如风慌忙把被子放下,还好,还好,总算没什么事。伸手擦擦额头,已经隐隐冒出的冷汗。
少年怔怔的望着,双手绞紧,一脸的苍白。原来小姐担心的,竟是这个吗?怪不得夜夜同房,却从来不肯碰她一下,却原来,是根本不愿意。缓缓闭上眼睛,掩去就快奔涌而出却不能让她看见的伤痛。
胆战心惊的坐在桌子上,如风喝着红衣端过来的粥,只觉得尴尬无比,她昨天被这两个人看光光了。偏偏又还不能责怪,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旁边的柳月,从刚刚起床开始,就白着张小脸,什么话也不说,让穿衣就穿衣,让吃饭就吃饭。这不,端着碗粥就喝粥,没看见夹一筷子菜,似乎要把整张脸都埋在碗里了。
微微皱了皱眉,如风把碗放下,把椅子拖到了柳月身边,叹口气问道:“这是怎么了?我昨晚说错话了?”
可怜兮兮的摇了摇头,红眼睛抬起看她一眼,又迅速垂下。
“那这是怎么了?”继续低声下气。
没有说话,只看见一滴滴液体落下,晕染了衣袍。
努力的回想,酒这个东西真的是害人啊!原来她醉后有喜欢脱人衣服的怪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好吧,在这个社会来说,似乎真的是她做错了。把柳月手中的碗取下来,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温柔拭去:“月儿,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你要告诉我。你自己憋在心里,让我猜来猜去,你难受我也辛苦。那个,昨晚我喝醉了,做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对不起了,以后我再喝醉,你就离得我远远的,不要管我,好不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柳月心里又惊又痛,紧紧搂住了如风的脖子:“不要不要我,不要赶我走,不要,不要丢下我。”脸贴在她脖子上,热乎乎的灼得她心痛。
如风被少年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一愣,听得怀中人的哭声,心头暗叹,双手环过少年纤腰,轻轻搂住了他:“月儿,不要怕。我既承诺了你,就永远不会把你丢下。你相信我,这么多的眼泪,是存心让我心疼吗?”
少年只哭得浑身颤抖,似乎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如风的手从腰往上滑,抓住少年双肩,轻轻推离少许,少年闭着双眼,不停的抽泣。如风只觉得心里又酸又软,俯下头去,轻轻的吻住了少年的唇。
少年明显僵住,却在如风温柔怜惜的轻吻里,慢慢放松了身体。
良久,两人分开,柳月喘着气睁开眼,却看见了如风笑咪了的眼睛,又羞又急的把头埋回如风怀里,不肯出来。
还好,终于不哭了。听着胸口处传来的另一颗心跳声,如风搂紧了柳月,静静的坐着,享受这难得温馨。
“小姐,您什么时候去骥山营?”柳月从如风怀中抬起头来,低声问她。
如风迷惑的看回去:“原来是真的啊,我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好像有这么回事。算了,喝了酒说的话也不定算数,有空再去吧,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不行。”柳月一着急,居然从她怀里挣了出来:“您一定要去,因为你给了那人您的定亲玉佩作信物。”
不是吧?如风随手一摸,果然,那块代表公主正夫的玉佩不见了。脸一下子苦成一团:“这下子不去也不行了。对了,那个骥山营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昨天那些人似乎很看不起的样子?”
柳月又偎进她怀里,将他所知道的细细道来。原来这骥山营,其实也算是个军队,奈何从成立那天开始,从来没完成过一次任务,后来就渐渐的发展为各个军营犯了错的,资质太低的,各将军不想要的,通通踢到这个营来了。平时做的事就是给其他军队当当靶子练练手,战事完了之后打扫打扫战场,实在人手吃紧的时候再去当一下伙头军。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军队的垃圾营,进了这个地方,就再无前途可言,在整个王朝,谁家的人进了这个营,都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受人嘲笑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有人呆在骥山营里?”如风只觉得万分不解。
柳月苦涩一笑:“因为有很多人想要生存,骥山营再差,还会付给军响。”
如风安慰的握住他的手,继续问道:“那么王朝为什么还要养着这个军营,如你所说,早已失去战斗力和威望。还留着做什么?”
“还要留着,作为警示其他军营用,而且征兵时间为五年一次,若是招进去的人犯了小错,或实在是资质太差,直接赶走太无情,总要有个地方收容的,等到五年期满再离开。”
恍然大悟的点头,怪不得那天众人都不愿跟秦介同桌喝酒,原来骥山营在人们的心目中,名声那么坏啊。反正自己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儿去,似乎还挺配的。不过,要是给那几个护妹成痴的人知道了,肯定是去不了的,那要怎么样去?又偷偷的?
让柳月保守秘密,她自己换了身衣服,说是要去逛逛街,果然收到了红衣恨铁不成钢的叹气和绿衣强烈的鄙视眼神。柳月抿紧了嘴看她装,一双大眼却盈满了笑意,她偷偷的眨眨眼睛,拒绝掉绿衣的陪同,大摇大摆的出宫去了。当然,皇宫里的大人物们收到的消息是:小公主耐不住寂寞,要故地重游了。
按着柳月说的地点,如风找到了骥山营所在的地方,可是,这是军营么?
营门口无人站哨,沿途看见的人都懒散的晃悠着,看见她也就瞟一眼问都没人问。偌大的操练场上空无一人,遍地狼藉,风一吹,落叶纷纷,如风伸手取下沾在脸上的一根杂草,四处张望。
好不容易逮着个人:“请问,秦介在哪?”
来人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鼻子里“哼”一声:“又来个犯错的。秦介啊,在后面洗衣场。”摇头晃脑的走了。
如风将自己上下看看,再摸摸脸:“我难道就长了个犯事的脸?”
几经辛苦,问了好几个人,才终于找到了洗衣场,果然,秦介和一个,呃,男人正在洗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