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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禅修身上失效。
制住这边的状况,已经消耗了不少的内力,她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散在地上,彷佛宣纸上绽开的三月桃花,那般耀眼。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奔向昕慕轩,沿途荒凉凄冷,这地方空了二十年,自从她离开后,就一直没人进来,外人一直觉得这里是冷宫,可冷宫哪里会想昕慕轩这样干干净净,二十年前的摆设什么都没变,总有丫鬟们来此打扫,那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还在原地,从未逝去。
竺卿宛直觉着今天会有大事发生,左眼皮上下跳动,妈妈以前老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她隐隐地有不好的预感,从未这般坐立不安,袁和烟正在慢慢浸透自己的势力,已取代了小部分的守卫,只是不知哪天开始,这小轩中的机关似乎被人启动,袁和烟都没法进来了。竺卿宛的心跳得急促,有一种难言的揪心之疼,似乎催促着她赶紧逃离。
多次试验发现门窗若从里面打开,设定的的暗器机关更为猛烈,只有从外侧打开,稍微有些功夫的人便可躲开,可最近几日,似乎早晚膳都是从有人打开了微小的缝隙塞进来的。有大事发生,这已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她拿出两只鞋底的两块帛布,用针缝在一处,这不寻常的一天,大约会要用到,即便不能或者出去,也必须让人带了出去。
“失火啦——”门外突然有人大吼一声,紧接着是人头攒动和混乱的援救,看来有人行动了,竺卿宛警觉这不是真的失火,而是有人故意纵火,目的在引开门外的守卫,是袁和烟么?这两天神不知鬼不觉地调了这么多包,一次比一次更为迅速,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她怎会做得心甘情愿?
她站在门边侧着耳朵听着,走了一批,留了一部分,渐渐地有些烟雾弥漫进来,刺鼻的烟充斥着房间,当年学校要防火演习,竺卿宛当即撕了块衣角倒了茶水掩住呼吸道,伏在地上。透过门底,看着来来去去的脚。或是越来越大,此刻她已分不清放火之人是要救她还是要杀她。
“救命啊——”竺卿宛挪开布,用了全力吼了一声。
门外开始传来争吵之声,有人建议开门将她押往别处,毕竟火势太大,有人极力反对,因为上头没有命令,随意处置她会被降罪。通过争吵,基本可以确定哪些是袁和烟的人。
“我要是死了,你们照样得降罪!”竺卿宛忍不住外头的争执,这是一个绝佳的逃走方法,袁和烟布置的人手一定会带她离开,“我对宗政夜还有大用处,否则何须你们这么多人把手,我现在也没武功,怎么逃?”
门外的声音渐渐淡了下来,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屋内浓烟滚滚,竺卿宛感到有人拉住她的手臂用力往外托了一下,整个人就从门槛飞了出去,被人紧紧卡住,“姑娘,请随我们离开!”
竺卿宛哪里还管得住对方是谁,只求赶紧逃离此处,只是那声音过于熟悉,那人背对着竺卿宛,她抬头望去,看见右耳下的一颗痣。
又是荼勒!
竺卿宛没有立刻发作,假意不知状况,任随着他带她跑向别处。
此刻贺兰妆未正在赶往昕慕轩,远远地便看见冲天的火势,心里提着一口气,喉咙处越发浓烈的腥味,吐了一口血。内力耗损得严重,只是心里紧压着心事让她冲破极限赶去,到达昕慕轩时,竺卿宛已经不在了。偶有从黑烟中逃出来的守卫,都说不出竺卿宛去了哪里,贺兰妆未心中着急,正要闯进火阵,却看见雪地上一排整齐的较硬和一块湿了的半截衣袖,那是竺卿宛刚才挡烟用的。
什么人会在大祸降临时依然镇定如斯,一字型的脚印充分说明了此人早有预谋,那么竺卿宛很有可能被他带走了。贺兰妆未捡起那截衣袖,认证了自己的想法。
荼勒带着竺卿宛走到一处僻静的房间,里面堆满了杂物,大约是下人的储物间,他转过身时,发现竺卿宛丝毫不诧异的眼神。
“我们是猿粪呢还是猿粪呢还是猿粪呢?是不是我上辈子光顾着跟你回头了导致颈部骨折而死的?”竺卿宛笑着说,没有半点惊恐,倒像是老朋友的攀谈。
荼勒没顾上竺卿宛,自然也不知她手中的小动作,看了看外面,暂时还没有人追来,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将竺卿宛转移到宗政夜身边形成对荣成臻凉的控制局势。
看这样子,竺卿宛心中一惊,莫非是荣成臻凉动手了,前方不可开交,她必然是宗政夜手中最好的棋子,若不能逃出荼勒的手心,后果不堪设想。从昕慕轩出来时,随手拿了块打火石以备不时之需,只怕此刻用打火石生火,会引起荼勒的注意。
“砰!”门被人打开,贺兰妆未出现在眼前,看着安好的竺卿宛,松了一口气,荼勒刹时提高了警惕,手中的流星抓在妆未还未踏进时便呼呼作响,以刚烈之势扫了过去。
“小心!”竺卿宛吼了一声,虽然此刻失了武功,但她依旧能看出妆未经过大战内力耗损真气残缺,已不是荼勒的对手,荼勒自然也看到了这一点,便想速战速决杀了妆未迅速带走竺卿宛。
妆未即便受了重伤任然不失高手风范,一躲一闪脚步不乱呼吸平稳,一步一步将荼勒带出房间带到雪中,来之前就做了必死的准备,保住竺卿宛,她不想她的儿子同她一样懊悔终身。那一招招的闪、跳、抓,荼勒的流星抓霍霍生风,强势逼近,而妆未则改了柔和之势避开他的锋利攻击。
竺卿宛看出妆未处在劣势之中,自己又不能上前帮忙,急得跳脚,自救才是最好的办法,趁着荼勒的注意力不在此处,偷偷摩擦打火石打出了些碎火星子。
“豁喇”!妆未背上被荼勒的抓子抓出一条裂缝,血染红了她的衣襟,伤口在冰天雪地中冒出些粘稠的血,很快被冻住,粘着衣物,无法直视。荼勒一边嘴角上扬,彷佛是对妆未的蔑视,妆未顾不得许多,只得拼了全力与他相抗,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竺卿宛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荼勒一时没有注意,一个抓子抓到了竺卿宛身上。
“你疯了!”吓了一跳的妆未吼道:“还不快走,他需要你!”
“不行,你若是出了事,他一样会内疚终身!”竺卿宛挡住妆未,荼勒不会杀了她,她的价值还很高。
荼勒又是何等聪明,怎会没看出竺卿宛的想法,这世上之事环环相扣,就像石头剪刀布,一物克一物,荼勒不会让竺卿宛死,妆未何尝不是?他挥动手中的流星抓如猛虎扑向竺卿宛,竺卿宛还来不及思考,妆未已一把推开她,被抓子狠狠穿过心脏。
竺卿宛倒在一旁,惊吓、悲伤、愤怒、感激,各种情感潮水般涌向心头,却突然失声说不出话来。
荼勒收了武器,踹开妆未的尸体,将竺卿宛拎进房间。他受了伤,严寒伤口易加深,需要简单处理一下。竺卿宛没吭声,她忘了呼吸,忘了心跳。
储物间内有股霉味,他撕了一条布,解开衣服缠绕在肩膀,猛然间人晃了晃,眼神直射竺卿宛,想要起身,却倒在地上。
竺卿宛推开门,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荼勒,大悲无泪,大怒亦无愤,“别试图挣扎了,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给那姓明的乌曼卢,很可惜,用在你自己身上了。”
方才竺卿宛擦出火花,点了当日在傅薄雷房间从明兄手上拿来的乌曼卢,一直带着,却没想到派上了用。看着昏睡过去的荼勒,“真是,便宜你了。”她憋了一口气,走了进去,拿起杀了妆未的流星抓,在荼勒的心口抓出一个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二章
荣成臻凉接到沈拘的密保,一切准备就绪,联系了余恕中,策反了皇城军。睿王案流传至今妇孺皆知,有坚实的群众基础,想要策动一批空有蛮力的士兵,简直易如反掌。这也是为何余恕中对于皇城军中的人际知道得详细的原因,人,最害怕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人前。至于这三万将士,听得是主将和军牌,余恕中一挥马鞭大喊一声:“兄弟们,今日皇宫有逆贼嚣张,企图篡权夺位,今日我们要进宫保护皇上!”
齐刷刷一片的兵士手执兵刃威风凛凛,跟随余恕中的黑头高马冲进兆京。
那整齐的步伐还未进城便已传入城内,寻常百姓立刻收了摊子赶回家中关起大门拿了硬物顶上。
城门缓缓关上,守城士兵看着远处烟尘四起,正在寻思着未听闻周边游牧族打过来,怎么一下子便在兆京外集结了一大帮士兵。“快关上!快点!”守城将领察觉事情不对,急匆匆下了城楼,指挥守城士兵关门升吊桥。
“哧”,一排刀痕从那正在关门的士兵们的脖颈间滑过,不轻不重,一击致命,是糖葫芦大叔带着手下前来给余恕中的军队放行。
“驾!”几万部队涌入兆京,踩过那些尸体,等到全部进入之后,地上早已连肉渣渣都不剩,那些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也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再也不能睁开眼睛。
余恕中的一千亲兵冲进各个朝堂官员府中将躲家自保的一一押解入宫,不知所以然的士兵们跟随者各自阵营的将官,一万从天启门直入皇宫,人人心里想得是去保驾,却不知做得是杀皇帝的活。五千兵马维持在天启门之外阻挡前从各处赶来救援的散碎人员,其余则跟着余恕中见佛杀佛遇魔弑魔。
二万禁卫军与皇城军正面抵抗,将士们脸上毫无多余的表情,前路血流成河已然洗刷了来之前的疑心,禁卫军是得到宗政夜的命令剿灭皇城军,于是丝毫不留情面,更让皇城军一种无知将官认为禁卫军叛乱挟持了皇帝前来抵挡他们进宫救驾。碧玉铠甲七尺长戟,硝烟弥漫的皇城,“唰”,一拍弓箭手登上高台,箭指下面厮打在一处的士兵,脱弦之箭无眼,密密射向地面,霎时白雪被染成红色的长河流淌在宫闱之间,哀嚎呼啸。那城墙上的弓箭手无法辨识地上的双方,只是一支一支射着,如雨滴密集,在半空中绘成渔网。
前方想起一阵马蹄声如雷贯耳,掩盖了惨叫声,马上之人个个精悍强壮,拿着手中武器砍掉半空飞来的羽箭,一刀一个不管敌我,顺势直入,势如破竹。“铁军,这是铁军!”突然有人在人群中大喊,宗政夜的秘密铁军从未正式出现在战争场合,只是传言每一个都有绝佳的武艺。铁军是由江湖人士组成,尽管武功高,却无固定的纪律性,宗政夜开出的价位太高,做一个职业保镖且不用经常出任务自是吸引了不少人。铁军一进入混乱的占据,更是部分皇城军和禁卫军,只享受这屠杀的快感。
“我们是来护驾的,为何皇上的亲兵要杀我们?”人群中有人质疑,却盖不过那惊天的惨叫,无论对方是谁,拿起刀是抵抗,放下刀是死亡,理智早已失散,求生是本能。只是进退不得,那鲜血积成了小河,尸体堆积如山,几万性命灰飞烟灭,“杀啊!”到处是这般吼叫声,厮杀声忽然爆发,无论是皇城军还是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