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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那最为嘈杂的军帐旁。
“你说我这手气怎么就这么差?你说,是不是你出老千?”军帐中传出一个洪亮地笑声,“来来来,继续,明个没事,今晚好好玩!”
“赔钱!赔钱!”银子在桌面上被划来划去,几个穿着铠甲的军官围在一处玩在兴头上。
“老林,今晚赢了多少?”
“还没来玩呢!快点下注了,要开了!”
“下在老余那就是找死!”
钱币碰撞在一处发出响声,凡是跟钱有联系的,噪音也是美妙的,臭味也是喷香的,丑陋也是惊艳的。
有巡逻的士兵队伍绕过军帐,荣成臻凉挥手弹过一颗石子,砸到一人的脑后。
士兵转头看向背后的人,“谁打我?”
众人摇头,士兵摸了摸后脑勺,巡逻队伍继续前行。
“咚”,又一颗石子砸在他的脑后。
一条黑色身影从队伍前飘过,只露出点影子,霎时士兵手中火把大盛。
“有人闯军营啦——”
呼啸声此起彼伏,士兵乱作一团,那正玩得高兴的军官纷纷放下手上的骰子将银子塞回兜里冲出军帐。
“不许乱!全部镇定!”一副将冲着骚动地人群大喊,“你,领一队人往东南方搜查,你一队人往西北方向,……所有人,查看自己队伍中是否有人失踪,现在立刻行动!”
余恕中慢悠悠地整好骰子,向四周查看,真有人胆大到半夜来军营做什么事,必然是武功高强的,怎会被一群巡逻兵发现,他手指扣在桌面,敲了三声,军帐顶上传出回响。
“余将军可好?”忙碌的人群,唯有两人淡定安然,荣成臻凉在军帐之上,对着里面的余恕中。
余恕中早已料到来的是宗政亦,只是这大半夜前来,令他不解。此前他们有联系过,就在杀罗适的时候,荣成臻凉安下这个计划,罗适为人轻浮有二心,以浮生园一事扳倒他,再让自己人上位,借刀杀人,又能紧紧握住兵权。
“皇城军中最近可来了什么奇怪的人?”荣成臻凉从跃下帐顶,背靠在军帐阴影一侧,前方是正在搜查的士兵,“新情报,有个不速之客现在皇城军中。”
余恕中一惊,皇城军眼前控制在他手下,但时间过短人心不稳,凭借他人之力混进个把人很难察觉,又让宗政亦亲自出马前来知会,只怕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敢问公子,是谁?”
“傅薄云!”荣成臻凉淡淡的,从缝中塞入一张纸,“画像,无论用什么方法,找出此人,他很重要,越快越好。我替你埋了伏笔,就从现在开始找!”
余恕中立即掀开帐篷,走到帐外,“兄弟们,皇城军中混入了一个奸细,此人是蛮夷间谍,务必用任何方式将他找出来。此人混在你等之间,是最近刚入营的,谁有知道,来我帐中汇报,找出此人,重重有赏!”
荣成臻凉在暗处偷笑,余恕中办事很得力出手果断决绝,是个将才,日后须得多加提携。
士兵中躁动连绵,听到“重重有赏”四字都像打了鸡血,目光在人群中游移,努力想着今日可有什么生人出现在军营中。
余恕中说完便转身回了军帐,今夜来打小报告领赏的不在少数,荣成臻凉隐在暗处始终没走,说明对方身手高强非常人所能及。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有小兵在军帐口张望,“将军,一个月前东营五号帐来了个新兵,形势诡异,小的特来汇报。”
余恕中眼皮也未抬一下,“一个月前是近几日吗?听说那人曾经跟你打过架?”
一号兵灰溜溜地走出军帐。
二号兵已等在帐外,看着一号兵丧气而归,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将军,西营的小曹经常外出听说结交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还经常带回军中。”
“是么?小曹经常去你在兆京的家中看望你夫人?”
二号兵满脸羞愤地夺门而出。
三号兵随之进来顺手给余恕中倒了杯茶水,“将军,您夫人可好儿子可好老母可好,家中一切可安好?”
“说重点!”
“小的前些日子看见南营老丁带了个贼眉鼠眼的人进来,小的知情不报,实在该死!”
余恕中嘴角一撇,这公报私仇的可真不少,“你是该死?军饷全输给老丁了吧?探亲时被你老娘揍了?”
三号兵一口血差点从喉咙喷涌而出,扶墙而归。
……
余恕中仰天长叹,士兵素质有待提高,个人偏见必须摒除,否则日后哪能同心协力众志成城。
一个副将打开门帘冲进军帐,坐在位置上大口踹气,“他妈的,那西四营的混账东西,竟敢不把老子看在眼里,冲着前几日有朝廷派来的那小子撑腰,公然抗命,殴打我查营的士兵。将军,这笔账怎么算?”
荣成臻凉突然动了一下,余恕中有所察觉一掌拍在桌子上,“走!”
“不带人?”副将有些犹豫。
“对,我一个人去!”余恕中拍拍他的肩,“毕竟是上头派来的人,要给点面子,人少好说话,你在留在这里,我定替你讨回公道!”
副将是个粗人,看着余恕中为他出头,便也不好违抗。
余恕中走出军帐,荣成臻凉便悄悄跟在后头。
军营里的冬夜并不那么冷清,帐中传出的灯火照应在雪地上,被暖气合成水珠,每踩一脚便有水花被带起的声音,这皇城军驻扎在兆京城的近郊,又因为是皇军向来待遇优厚,没有边塞军队的苍凉和野性。
西四营的分营比其他营安静,这里没有被搜索,士兵们各自在自己的营帐中做点大男人之间的事,军营中的真爱是手,男人多了三观扭曲了的也大有人在,只不过,今日不是来看笑话的,荣成臻凉有些严肃,真是傅薄云,那么一场对手戏在所难免。
“余将军!”守营的士兵看见余恕中亲自到来,不敢怠慢,有机灵的立刻去向里面的人通报。
“听说朝廷来了个高手暂扎在这里,这些日子未曾会面,本将军特来拜访!”余恕中礼数完备,等着那人出现。
人影越靠越近,直到出现在眼前,果然是傅薄云!
余恕中行了个军中之礼,“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姓傅!”
“傅大人到此多日军中没什么接待,今日本将军亲自前来请您去我帐中一叙,可赏脸?”
傅薄云有些犹豫,可周边士兵众多,余将军亲自前来,若不去,必然让众人觉得他心高气傲,日后想要再次查些线索会困难很多。只是这是一场鸿门宴,他心里亦清楚。
傅薄云微点头,走一步是一步,艺高人大胆,这军中人的身手,多少有些了解,有一流高手却无顶尖高手,以他的机智足以应对。这正和余恕中下怀,荣成臻凉在暗处,傅薄云即便多长了脑袋都想不到。
余恕中并未从大路带傅薄云去大营,而是带着他走出皇城军营走向荒郊。
“余将军这是何意?”傅薄云原是做好了被埋伏的准备,而此刻以他的直觉,此处没有伏兵,余恕中不是他的对手。
“余将军没有意思,是我的意思!”荣成臻凉不知从何处鬼魅般出现时,傅薄云愣在原地。“怎么,没有想到?”荣成臻凉抱胸站在余恕中背后,风扬起他的黑发,矜雅卓绝,彷佛天端的神祗,与傅薄云的青涩的俊俏鲜明对比。
荣成臻凉对着余恕中微微颔首,示意他先离开。
一战已避之不及,傅薄云自嘲地笑笑,“我就知道一定逃不过你,没想到你来得那么快,看来她失手了。”
“你好歹与小猪呆了那么久,岂不知她的言语她的行为别人模仿不来?用她的话说就是她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他边说话,边轻轻拔出寒魄剑在手,剑锋的冷意比这场大雪更加凌厉些。
傅薄云没有否认,模仿竺卿宛,那是一场笑话,出此下策,实为无奈,他不想再解释些什么,从袖口接住一把白玉象牙的玲珑玉琴,那温润的玉与寒魄剑截然相反,透着些青色的眼,在空中飘飘袅袅。
手掌大的玉琴,威力丝毫不必傅薄雷的那把若,太月除了玄火琴外,早已将自己的真传教于她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只是玄火琴的招数失了玄火琴,威力便被减弱了几分。
萧瑟的琴声回荡在空旷的荒野,内力发出去的招数在琴风中带了些红色光,像九天玄女手中的红色绸缎,是三途河中绽放的曼珠沙华,红的妖艳灿烂。荣成臻凉手执寒魄,那如湖水澄蓝的光色与那一抹红交织在一起,鲜丽分明,冲撞出巨大的雷鸣之音,雪花被卷成巨大的雪球,一招一式的来往之间片片成锋利刀刃,两人在闪躲和发招下如飓风狂旋,犀利似苍鹰,那空气变得闷沉,等待着必杀之招。
“轰隆”,一声爆破天际撕裂苍穹的声响,荣成臻凉倒退了一张捂住胸口,喷出一口淤血,傅薄云手中的玉琴已然断裂,他没动,没有溢出血丝,只是那一瞬筋骨像被生生抽离,半跪在地上,看着手中的武器化作音色的粉末,与白雪交融。
风,舞地那样惨烈……
作者有话要说: 竹子:凉凉,你这算公报私仇吗?
荣成臻凉:这小子蹭了这么多戏份,是时候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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