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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最厚脸皮的是,非要将自己的思想强加到别人身上,尤其是将自己龌龊的思想!至今为止她觉得自己还算是个纯良的孩子,怎么就成了偷窥狂了呢?
“哦?是么?不怕被萧寅看到?”门开启,一张惨绝人寰的脸出现在眼前,温热的呼吸和一丝甜甜的味道。
“你不觉得我们的距离有点近么?”竺卿宛用指甲戳了戳他的肩,“你今天不是一直都保持得很矜持么,装得可好了,我都准备给你颁个最佳男演员奖了。”
“我以为,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矜持二字。”荣成臻凉将身子稍稍退了退,给竺卿宛留了点新鲜空气。
如此残虐险狠的话语,不但在禽兽中所未曾见,便是在人类中也极少有的。
竺卿宛对着他翻了翻白眼,“此言差矣,我的字典里有矜持二字,却没有对于禽兽的详细解释,如今,我好像知道了此二字的意思。”眼神在他身上飘过,禽兽,说的就是你。
“今晚月色不错。”竺卿宛承受不了这个奇怪的姿势,便向门外退了点,不料一脚踩了门槛。
腰被揽住,没摔倒地下,于是,这个姿势变得更奇怪了,温热的呼吸从脸上痒痒地划过,是了,这个是她想念了许久都未见到的人。
轻轻一环,竺卿宛整个人到了荣成臻凉怀中,那隐忍了许久的思念,一时泪如雨下。
“小猪。”
“嗯。”
“终于看见你了。你是不是在怪我消失了这么久?”
“你说呢?”满腹委屈,轻云蔽月,将黑暗拉长。
千言万语,凝噎。
“萧寅没对你怎么样吧?”
“倒是没怎样。我曾听人说,侠之大者,自愿单身,我知道你是大侠,所以不会介意的。”
“咳,”荣成臻凉忍不住咳了一声,“小猪啊,如果你要吓人,不要吓唬别人,一定要吓唬我,你怎么忍心,到处祸害别人呢?”
竺卿宛破涕为笑,启唇,欲言又止。
腰间的手带着暖意,人以凌空而起,足尖落于瓦上,如飞燕过水,波澜不惊,稳稳停于顶处。
两人顺势躺下,看星空浩瀚,苍穹无垠,情缱绻,意缠绵。
我在岁月里等你经过,看你我将怎样被传说。
“看见你我就有一点点喜悦一点点悲伤外加一点点不知名的惆怅。”
“原来我让你如此五味交杂。”
“凉凉,我想你的时候,有时快有时慢有时简单有时难有时心烦有时不知怎么办,你还不如死死掉让我清静清静来得好。”
“哦——”荣成臻凉望着满天繁星,“有时,我也这么想。”
竺卿宛觉得,话题被自己拉得几近悲伤,实在不适合这种久别重逢的场面。
月影星光行云间,道尽沉浮,是非莫问天。
“花自飘零水自流,我欲挥泪断情愁。”竺卿宛故意叹道。
“原来这许久,你竟快成了怨妇?”
“你才怨妇,你全家都怨妇!”
“我全家就你一个怨妇……”
竺卿宛突然闭嘴,跟荣成臻凉讲话,蜿蜿蜒蜒总是绕到自己这边。
月光下一只细长的手,薄薄的指甲盖透明地像六月湖水,手上一只奇异的海螺,一如当时她嘱托糖葫芦大叔带给荣成臻凉的。
放在耳边,偷偷地笑笑。
荣成臻凉的声音清清透透,宛如他的人,学着那首歌,竟是翻唱了一遍。
“什么时候厌倦了江湖厮杀,就听闻静静地听我唱一曲《死了都要爱》,虽然不比虞美人蝶恋花优雅,也不比念奴娇西江月感人,但是绝对狂野豪放。”
“死了都要爱?现在来一曲?”
“半夜三更的,你想让离魂谷全体成员来膜拜我吗?”
荣成臻凉笑而不语,对天沉寂,就这么一直躺着,却是久违了的安心。
夜空繁星下,最为娴静安逸的一刻。
远处,萧寅看着这对躺在屋檐的男女,深思。
黑夜中,不知是谁眨了眨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竺卿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杏雨阁的,昨夜看着看着便睡着了,看着床上好好掖着的被子,心里甜甜的。
荣成臻凉此来为道贺,道贺完了,也不好再离魂谷多住,便去了离魂谷附近的清河古镇小住几日,竺卿宛顺道叫荣成臻凉视察一下她的丐帮,多日未去,也没什么消息传来,竺卿宛还真怕这帮乞丐趁她不在夺权篡位。
接下来便是离魂谷内之事,因着荣成臻凉的到来,竺卿宛突然很想速度解决了这些事拿到神风掌最后一张还回自由身,可萧寅突然迟迟没有动作让她很是焦虑,她可不想继续做着萧夫人对着一张冰块脸。
“急?”萧寅对着徘徊在他面前一刻未停的竺卿宛冷冷地问道。
“浪费时间就是在浪费生命,浪费生命时可耻的,我不想做可耻之人,你有什么打算,早点动手行不?”
“快了。”
晴空无云,从离魂谷看天,两岸青山交错,水清鱼见月,花静鸟谈天,美则美矣,却抵不过心里的焦虑。
上官然站在离魂谷门口,纤腰微步,皓腕轻纱,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背影袅袅,婀娜多姿。手中握着从上官府中放飞来的信鸽,双手将鸽子抛向空中。信鸽在山谷回转了几圈,扑腾着翅膀原路飞回。
上官然打开折成一团的纸,撕得粉碎洒向湖中。白纸纷飞,似飞霜点墨白雪成绵。眉头深锁,却有点束手无策。家里太急了,为何在这时突然让她加快速度找到神风掌秘笈,让她始料未及,无从下手。踱步在幽静的山间小道,思绪飞散在九霄云外。
“嗨,好巧。”
带起脸上的两分媚笑,上官然打量着竺卿宛,灵机一动。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上官然搭住竺卿宛的肩,在耳边呼了几口气,“荣成庄主在清河古镇等你吧,我真想不通,你有什么本事让这么多出色的男人围在你身边?”
竺卿宛脸色煞白,惶恐地看向上官然。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谷主。”上官然嫣然一笑,“我本以为你身世清白,如今想来,荣成臻凉千里迢迢为你赶到离魂境,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你想说什么?”
“神风掌秘笈!”
竺卿宛拍下肩上皓质如雪的手,惊虑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转向上官然,“看来,我们应该做朋友。”
“是么,这到让我很好奇。”
“钟梦兮不食人间烟火,与你不是一路。陌归更不是,你与楚秋雯看似不错,却本质天差异别。作为一个女人,我自然能看出除了你,她们三人对萧寅的感情,这注定了你我成为朋友的契机。”
“我不觉得,我能与一个竞争对手成为朋友。”上官然突然聊有兴趣地对着竺卿宛。
“我的字典里,只有竞争队友,没有竞争对手。”竺卿宛压低声音,幽隐小道,唯有二个女子相视一笑,“同为神风掌秘笈而来,你要秘笈,我只要最后一张。你看,我们是不是完美的伙伴?”
“最后一张?”
“两个人动手总比一个人方便,你似乎进不了萧寅的房间和密室。”
“密室?”上官然眼前一亮。
“我只知道有个密室,但是还未进去,萧寅做事那么谨慎,岂会将秘笈放在惹人眼的地方。”
看着上官然的狐疑,竺卿宛继续说道:“你不过是要了秘笈快点走人,我也一样,萧寅每天晚上会去紫云台练功,只有一个时辰,来不来,看你的。”蓦地,竺卿宛突然回头,“荣成臻凉的事若是有人知道了,你说萧寅会相信你呢还是相信我?”银铃般的笑声散入一地霞光,投射在树缝中的阳光里。
上官然看着竺卿宛的背影,勾起一勒华丽美图。
而离去的那个人,亦是。
**
“二夫人。”丫鬟低着头,轻声道:“主人请您去趟紫殇阁。”
楚秋雯恍然间一颤,萧寅第一次主动找她。
“我知道了。”屏退丫鬟,楚秋雯在梳妆镜前斟酌了番,拿起随身的长鞭,走向紫殇阁。
寂静的夜,蝉鸣得清脆,花落得飘摇。
紫殇阁,无人的夜,不灭的灯。
房内无人应答,楚秋雯心头升起一团疑云。
“咚”,书房传来一声异响,在空旷的夜格外嘹亮。
“你轻点,想把人引过来吗?”竺卿宛埋怨着上官然,握着差点从案几上摔落的砚台,松了口气。
两人在黑暗中摸索着所谓机关。
“你确定书房有密室?”
“当然,我看着萧寅进了书房,进去找他人以不在,这里肯定有密室。”
黑暗中,只能看得清大件的书架书桌,上官然找来打火石,火盆中跳动的微弱火光,让眼睛稍稍好受了些许。
“必须要快,时间越长越危险。”
二人达成共识。
“快来看。”竺卿宛对着书架,“为何这一排的内功心法书籍中夹着一本字帖?”
上官然抽出字帖,“咔——”挂着《锦绣山河》图的墙面嵌入一块,竺卿宛拿出预先准备的拉住燃了火,吹灭火盆的烛火,进入密室。
火光倒映在地面,忽明忽暗,竺卿宛抓住上官然,“打住!”
上官然刚迈出的脚步停在空中。
“金蝉丝。小心触动机关!”
凌空架着一根银色的细丝,上官然倒退了几步,额头冒出冷汗。金蝉丝两端套着木架,随时引动滑轮使密室成为无间地狱。
两人施展轻功越过金蝉丝,步履越发细致。
密室的石壁刻着纹案,天马行空地描绘奇招异式。
“你觉不觉得,这像个修炼之地?”上官然问道。
竺卿宛点头。
密室不知从何处透风,似傲雪凌霜十二月,滴水冰翳翳,透过单薄的衣物,开满冰山之巅傲洁冰花。好在内力护体,未能冻伤筋骨。
走了不多久,便到了密室尽头。
“奇怪,为何密室只是一条路?”
“我看不然,大概是这里又有什么机关。”上官然看着去墙上找机关的竺卿宛,不乏讥笑,“进口机关用书压着,这里不会是伸手可触的,看看壁上有没有什么字或画。”
余音未落,门以开。
一脸诧异的竺卿宛手摸着墙,无奈道:“有时候,问题不用想得那么复杂。好吧,其实,这只是个意外,我是一个逆天的存在……”
内里是一张两米长的寒玉床,白色冷气泛华萦绕,密室的寒冷之源,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上官然抚过冰床,指尖的血液在片刻凝固,钻心的疼痛触电般收回。
床头,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