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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我坦白一点,其实还有那么一点点狂喜。
那个yeah又是误会,芹菜说“是的,不喜欢!”,小P听成“是的,喜欢!”
前面的歌是“the innocence mission”的“one for sorrow,two for joy”,觉得歌词很符合小芹对小P的“妄想”阿。
第十五章
不,这应该是梦,就像过去我浑浑噩噩地醒来前经历的那些情景──我顽固地催眠自己并继续敲门,然而力度却随着紧张的陡涨急剧下降。
赫──
在彼此身体终于接触到的瞬间,一切都结束了。
是吗?我居然提到“一切”。
“嗯…”老天,我能确定这不是梦了──这钳在下颌的力度。
“看我。”──还有声音。
以及被强掰着肩膀转身后看到的脸。
一点没变。
胸腔…
“不可闭眼!”
“噢!Fuck!”他居然打我耳光?!(虽然一点不痛。)我闭眼只是因为不敢相信现状!(桃:真可怜,一天被人打两次耳光。)
没等我发出举动,被粗暴对待的那边脸又被人非常轻柔地抚摸…该死的!连那股温度都是我熟悉的!
“哎噢!你…?!”到后面感觉就不对了。他居然用力起来,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件物品被手持抹布的女仆努力擦洗着──就差吐上唾沫了。
“哇?!”接下来就是被不容分说地扛起──难道这些都是由程序安排的吗?!他妈的?!为什么不能按照我的设想那样?!
对,我承认自己设计过与他重逢的情景──难道不行吗?这家伙是皇帝,以他的权力,迟早是能找到我吧?如果他愿意的话。
对了,他是皇帝!我就这样被他扛在肩上…现在是什么情况?!
哈!是颜尚昕!我刚一探头就看见让自己稍微安心的人──
“我…”见鬼,我该说什么?救命?!──你认为一名音乐家敢去反抗一位皇帝吗?更不要说他还是皇家乐师。
“在下参见主公。”果然,我的乐队同伴在朝这个劫持我的家伙、他的主人鞠躬──我完蛋了!
如预料的,他根本没有搭理对方,步伐快速地朝前迈。后面还有一个年轻男人紧跟着我们,显然是他的侍卫。奇怪,怎么没有其他人?管家八喜不总是在他身边打转吗?
好了,别想其他那些人了,他已经把我带进一间屋子里了──看着那名侍卫为我们小心关门的动作,我绝望地想。
“哎哟──”
就着心中怒气,将对方毫不留情地往床里一掼,再乘势欺身上去将他困在里头。
真是意想不到!还以为与他见面会有番难承的感悟,就是方才他从那房里出来,远远看到那头熟悉的发色时,高涉还心悸难捺。哪知下一幕就从里面送出位女子,一副装扮,分明就是此间粉头。看他二人极亲近地交谈,于调情有何分别?!
最让人气极的,是被那女子亲在脸上后,这小子居然露出那副懵懂傻气的笑脸兀自陶醉着!高涉只感觉十二万分后悔:怎么竟为了这样一个蠢东西千里迢迢奔来一趟?!
再后来他对自己惶恐逃避,看都不敢看的模样,直逼得高涉忍不住动手。
“Shit!”此时刚一着落,这小子便挥手驱赶他,行径言语与从前丝毫不差。“哎噢!”
高涉也一把擒住他挥来的手腕,用了些力,引得他大叫。
一来一往,俨然就是从前那套过场,高涉不禁百感交集,屏住气息,居高临下将对方凝视。
珀希似亦有所感悟,不再争闹,看着他,眼睛眨几下。
──这一幕,就是飞奔万里也值得。
没有将那手腕松开,高涉另外伸手摸在对方脸颊上,细细抚过,么指落在他嘴唇上──隐约感到颤动。
“为何将头发剪了?!”看那堆乱如枯草的黄发,联想起上次分别时对方的模样。
珀希睁眼一瞪,脸不屑地转到一边。(心声:关你屁事啊!)
“告诉朕,头发怎么了?”意识到自己话语严厉了些,高涉沉住气,轻揉他头发小声再问。
对方垂下眼帘,表情略有松懈:“有虱子,被…shaved…噢!”
高涉手一紧,不慎扯到他头发,随即连同其手腕一并松开──
“嘿?!你要干什么?!”珀希惊叫起来。对方已解开他腰带,正扯住衣襟,要将他上面的衣裳解开!吓得他忙挥手驱赶:刚刚说话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着急?!
高涉哪能理会他的抗拒,执意行事,两下揭开其上衣──
果然。自读到颜尚昕那信中表述,说珀希流落民间卖艺,境况极凄苦;高涉便担忧不已:看模样手脚,他也不该是穷人出身,哪吃得消这番落魄?
“放开…嗯!”珀希稍一挣动,又被对方摁牢肩膀稳住。
高涉一脸镇定,全看不出他施了多大的力。待其让步后,将手放在珀希胸口,从那凸现的肋痕上抚过──
“怎么瘦成这样?”
“?!”珀希眨眼将他看几下,咬住下唇,把头往旁边一昂,作不以为然状。(心声:关你屁事啊!X2)
如此不堪回首么?高涉苦涩一笑,哪会去追问,只俯下身,嘴唇在其锁骨间轻轻印下──久违的味道。
继而伸手到他肩后,意欲除衣──不管先头气恼也好,心疼也好,自见到他后,胸中便情绪难耐;恨不能将他整个嵌起来以解阔别。
“不行!”珀希抬手阻挡:甚觉不妥,却一时说不明缘由。
“乖…不闹了,让朕好生疼你!”高涉哪禁得住,先前倒是反复谨告过自己再不可对他用强,可到了眼下局面,真如被抓挠般。
“我…Damned!”不堪对方执意骚扰,珀希奋起挥拳──
高涉身手灵敏,自然是截住了他,后似清醒了些,不再动作了。
抿紧嘴唇,悔恨地叹气,视线不自觉转移去看被他捏紧的那只手…
心头一跳。
晶莹白亮的一片从攥得紧紧的拳头里露出边缘,纠缠着纤细的红绳。
深深咽下一口,喉咙里涨满酸楚。
胸腔里有什么在膨胀,让我感到呼吸艰难。
他在吻我的手。确切地说,是手心,靠近那块玉石的部分。(差不多忘掉这东西了。)
“嗯…”我抽回一下──被他舔得手心发痒──决定摆脱这肉麻的亲昵方式。
结果当然是被驳回,他甚至更专心地开始吻起我的手腕了。如果没穿上衣,我毫不怀疑这家伙会一路吻到肩膀──像以前那样。
我开始放松,无奈地望着幔帐顶,小心翼翼地吞咽…心跳,很清晰。
意外的暂停。
等我反应过来看过去…
可怕。
他的脸上是最让我害怕的表情。
“手上的疤是怎回事?”冰冷而强硬的语调,背光的脸上,黑眼珠毫无神采。
“?”他问的问题,我因为紧张没有听懂。
“呼…”叹气声。然后,他挽起我的衣袖…我明白了。
“这是如何伤的?”语气完全是责问,脸上的表情也是配合好的冷酷。
下意识看一眼手心里的东西…胸口被膨胀物充满了。我艰难地咽一下──
“干你鸟事!”(桃:这是谁教你的阿?= =|||)
“你?!”
“哎噢!”他揪住了我的头发!“放…Fuck!”我竭力挣扎,再没有刚才那些犹豫:该死的混蛋!我不是你的玩具,这是我自己的身体!
“唔…嗯?!”
厌恶。
痛恨。
回忆。
无所谓。
…
要窒息了!
“哈…哈阿…”缺氧导致我眼前发黑,大口吸气又刺痛了肺──该死的!这家伙完全没有考虑过我吗?!
哦,他还知道帮我舔掉嘴角的唾液…
他妈的!
“你…走开!”我用上现在的全部力气试图将他推开──知道那没用,只是尽量传达自己的不满。
──开玩笑!难道你认为他会顾及你的想法?
哦,对了。他是皇帝。
知道自己方才语气是过于严厉,然而看到那样深长一道伤疤赫然出现在其小臂,心绪如何不乱?高涉不知怎样劝好珀希,情急之下,不顾一切亲了上去。
倒似奏效了。
虽然还有抵抗,但对方已无甚气力,粗声喘息,面色潮红…
高涉满意地凑在他耳边,轻啄起来:“乖…告诉朕,手是怎么回事?”不问出究竟,心难平复──这伤看来非同小可,不知他当时受着何等痛楚呢!
“嗯…”珀希被弄得失神起来。“The…the robbers!”
“哦?是什么?”高涉继续调弄,手往他身上抚去。“好好说…”
“是…是贼。”
骤然止住。
挺直背坐起,高涉俯视着一副不解模样的珀希,吞咽一口,喉头一股酸痛。
低头,看到那只不若昔日光洁的手臂,握住,慢慢抬起。对方因他这番异常而面色茫然,不知抗拒。
不,别那样!太肉麻了!
我想起身反对,却出乎意料地行动不起来,躺在那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胳膊被人像猫一样舔着,还往上面轻轻吹气。
──他以为我才刚刚受伤吗?
为什么我没法阻止这可笑的行径?连出声制止都办不到?
像这样被另一个男人小心呵护着…真让人尴尬。
“痛么?”
我摇头,面无表情。
如果那时候他在场的话,也会是这样的反应吧?
是在补偿什么?
同情?不止。那还有什么?
他不再“安慰”那道丑陋的伤疤,将脸凑了上去…
隐约感觉到,灼热而紊乱的呼吸,和鼻翼的颤抖。
哭?
──开玩笑?他是皇帝!这不符合他的角色!
不过,我真的这么想吗?我是说,真的把当成皇帝…
莫名其妙地难受。
我抽回了右手。
高涉不禁讶意,随即看见珀希露着的半边脸通红,于是了然。
轻轻俯过去,拨开他额上的几簇头发:“乖,不怕了,以后朕都在你身边…”说着,去亲他那深凹的眼窝处…
却没意料到被他倏地转过脸来,两张嘴碰个正着。
甜…
只略舔到对方嘴唇,珀希便先收回,板着面孔,又往别处看去。高涉怔在那里,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珀希等在那里,久不得动静,眨眨眼、挣挣肩,左右不自在,终于举一只手搂住高涉脖子──
“哼!”清下喉咙,捏一把鼻子。“你…轻点。”
高涉恍然大悟,喜色难禁,嘴角高抬,凑到他面前──
“都依你的,只是…”细吻其面。“太难为朕了…”
…
“大娘?大娘且听这边!”
“噢…是是!”程大娘收转视线,合上嘴,赶紧对面前应承道。
颜尚昕面色不改,不慌不忙从怀里摸出一张花纸:“这是五十两的银票,在下等人这些时日来,承蒙大娘照应…”
“哎唷!岂敢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