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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一点。”卫子君有些担忧道:“粮草兑换盐票要适可而止,因为大量粮草外运,势必会造成当地物价上升,给百姓带来压力,所以,各地粮食若够用了便罢手吧。”
李天祁笑咪咪地看着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卫子君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不由问道:“二哥,你看什么?”
“想不到我这四弟,不但侠肝义胆,貌如长恭,更是文才武略,我竟捡了这么个宝贝。”李天祁笑咪咪地道。
“二哥,你何不再加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干脆把我说成神仙。”卫子君白了李天祁一眼。想他白日里还拼命要将她灌醉,现在却又来说些好话。
“哈哈哈哈,我四弟说话就是风趣。四弟,你不见今日那些美娇娘被你给迷的。”陈长笑道。
“三哥又说笑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自是不知道,美人献舞,你看字画,自是看不到那些美人的眼睛火辣辣地看你。你后来醉酒,那些个美人都争着要去伺候你呢。”
卫子君也无法猜测陈长所言是真是假,便也不再理会。
看见事情基本解决,想想也该回去了,于是问道:“三哥,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陈长答道。
“子时!!!”卫子君大惊,她睡了那么久!?“三哥,小弟要告辞了,大哥二哥,小弟先走一步了。”说罢站起来拱手道辞。
“四弟莫不是又醉了,城门已关,四弟要去哪里?”李天祁淡淡道。
“三哥不是可以开城门吗?三哥命人开了城门放小弟出去吧。”卫子君看向陈长,这对陈长来讲太容易不过。
“四弟,不能住这里吗?是有什么忌讳吗?”陈长可不想他走。
“不是忌讳,是怕家人担忧。”她的确怕师傅和迭云担心,特别那个迭云,搞不好还要和她生上两天气。
“家人,可是四弟说的家祖?四弟家在哪里?我差人去知会一声就得了。”陈长道。
“不必了,三哥,我自己回去便可。”
“那怎么行,天这么黑,出了城什么都看不清,你一个人若遇到歹人怎么办?便是回去,也要差人驾车送你回去,可是有回去的必要吗?你明日还要赶来,何苦?”
听陈长这样一说,卫子君倒有些害怕了,想想这么晚的野外一定黑洞洞,阴森森,任是她再有什么武功,也是受不起那个惊吓,便是现在想想已是毛孔竖起。但她不回去,势必师傅要担心,特别是那个迭云,那么爱生气,她每次都要哄上老半天才能哄好。
“不行,要回去,有人担心啊。”也不知该怎样解释,但她必须回去。
“谁担心啊?可是那个定了亲的姑娘?”李鸿翊乜斜着眼睛问道。
“真要回去,我来送你。”李天祁淡淡道。
“不用不用。不劳烦二哥。”
“那就不准回去。”李天祁强势地道。
看着她为难的神色,又问道:“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讲的吗?四弟哪里人氏我们还不知,难道连住处也不能告知为兄吗?”
“不……不是不能告诉……是……是不能说……”卫子君嗫嚅着道。
陈长听了大笑起来,“还不是一样,哈哈,四弟有什么不能说,不相信你几个兄长吗?”
“不……不是不相信……是……是不能相信……”继续嗫嚅着。
“扑哧——”李天祁气得笑了起来,这都是什么逻辑。他是想把人绕迷糊吗?
李鸿翊则在一旁看怪物一般看着卫子君。
“唉!实话说吧,我师傅在城外隐居,是师傅救了我的命,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们师傅的住处,恐怕连累师傅。不是不相信谁,只是惟恐以后谁的无心之举。本来都不应该说这些的,因为我们是兄弟我才不得不说。”
“你这小子居然还敢隐瞒,既然如此,我也不送了,你也别回了”李天祁笑道。
“啊?臭小子,如此说来那日在城门你讲的都是鬼话!?那是谁告诉你我姓陈的?”陈长哇哇乱叫道。
“那么大面旗在那儿招摇,谁还不知道你姓陈。”卫子君给了陈长一个‘你真笨’的眼神。
“哈——哈——”李鸿翊和李天祁都大笑起来。
“啊,臭小子,害我美了半天,看我不打你屁股。”说着人已抓向卫子君。
“啊,三哥,别过来,那时不是不认识你吗!以后不敢了,啊,二哥,二哥救命。”卫子君自知不是陈长对手,拼命躲向李天祁身后。
李天祁大笑着张开双臂阻拦着陈长的进攻,分明是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对,打他屁股,而且要扒下裤子打,我也顺便看看那屁股是不是和脸长得一样白。”李鸿翊笑眯眯地啜着茶水,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挑拨着。
卫子君听闻要扒裤子,急得直想哭。“陈长,你要敢羞辱我,我……我就去死!”
如果真被扒了裤子,她真会羞臊致死的。
三个男人听闻她的话,都面面相觑,然后大声狂笑起来。
夏日的夜,宁静而美丽,窗外皎洁的月光顺着窗棂,射进室内,黑暗中,闪烁着两对晶亮的眼眸。卫子君被迫同李天祁睡在一张榻上。
因为府上几间空房今日都被那几对男女用过了,而所谓留给她的那间却是李鸿翊的房间。陈长叫她与他挤一挤,明日再给她收拾个好的房间。但……和他挤?想想方才他还吵着要打她屁股,算了吧!至于李鸿翊!这个更不行,要扒她裤子,谁知道他会不会半夜起来……似乎只有他还安全些。卫子君看向躺在身边的李天祁,起码他不会扒她的裤子。可是师傅,他会担心吧。
“唉!”卫子君叹了口气。
“四弟有什么心事吗”李天祁轻声问道。
“我担心师傅。担心他惦念我而不能安睡,担心他等我怎么办?”
“四弟,你真善良!”沉默一下又道:“你是师傅叫什么名?”
“我,我不告诉你。”
李天祁嗤嗤地闷笑起来,他这四弟可真是他的开心丸。
“你别一颤一颤的,床都要给你震塌了!”卫子君小声喝斥着。
“哈哈哈哈……”李天祁终于忍不住爆笑起来,也无法管什么夜深人静了,不笑出来,他会被憋死。
门外两个守夜的侍卫刚有点瞌睡,便被那笑声震醒了。
“很久没见殿下如此开心了,半夜三更还笑得那么响。”
“是啊,几个大男人笑了一整晚,开心得像几个孩子,那小白脸还挺会哄人。”
“会不会是殿下的……”说着朝里面努努嘴。
“嘘——别乱说,殿下没那嗜好。”
门外恢复了寂静,淡淡的银河如薄纱般飘于天际,一丝云,悄悄爬上月亮的脸,说不出的旖旎。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二十七章 倾谈(一)]
清晨的幽谷,犹如美丽的画,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地鸣叫着,和着潺潺的溪流叮咚,汇成一曲美妙的天籁。
卫子君跪在师傅面前,看着师傅因一夜未睡而通红的眼,难过得落了泪。
“昨日可是一直在那将军府中?”聚云叟问道。
“是。”
“难怪我们一班人找了你半宿都没有下落。还以为你出了事。”聚云叟叹道。
内疚与难过袭来,卫子君泪落得更凶了,“师傅。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的。”
聚云叟笑了笑,摸摸她的头:“没事就好,想不到你才出谷几次,便结识了那许多达官显贵,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但无论怎么说,他这个徒弟,都是让他骄傲的。
“去看看迭云吧,他都快急哭了,现在见你回来,可能又躲哪儿生闷气了去了,唉!这孩子,最近总是爱耍小性。”
云雾渐散,苍翠的幽谷射进丝丝缕缕的金光,照射着那片竹林,透过竹叶间隙,斑驳地洒在那些刚冒出的新笋之上。
“哼!叫你轻浮!叫你放荡!。”迭云一把把地扯着竹叶,地上已是铺了厚厚的一层。
“还睡在别的男人家里!放荡!”脚下一棵嫩笋遭了殃。
正在向脚下的嫩笋出气的时候,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过来。
顿时心头怦怦直跳。
“迭云。”来人大声唤到。
迭云听到呼唤,向着来人背过身去。
片刻,来人已欺到身边。
“迭云,生气了?”卫子君轻声问道。
迭云不理,倚着竹干一屁股坐下。
看着满地的竹叶和烂笋,卫子君摇摇头,在迭云身后坐下。
“哎呀迭云,你后面有条大绿虫啊。我来帮你拿下来。”卫子君大声惊叫,假意拿虫子般在迭云头颈处拨了拨。
迭云但觉后颈一阵酥麻,串满全身,那麻麻痒痒的感觉既新鲜又刺激,让他贪恋不已,只想那手指多留片刻。
“咦?这里好大一朵花呀?这花还会飞呀,快看!迭云!”又假意惊奇道。
迭云哼了一声并未回头。哼!花!只怕是心太花!
“哎呀,迭云,想不到迭云长得这么俊俏呀,以前怎么没注意?”卫子君将头伸到迭云脸侧故作惊奇地看着他。
“你……轻浮!”迭云终于肯开口了。
“迭云长得真好看呀!”卫子君继续盯着迭云,活像个色魔。
“你……没个正经的!”虽然忍着不去看那张脸,但那贴近的程度,足以让他感受到那张脸上的温度,而且那如兰的气息也吹在他的侧脸上,使得他的脸瞬间烧灼起来。
“你……对谁都这样轻浮吗?”迭云隐忍着问道。
“当然不是。我可是只对迭云说过这话啊。”卫子君有些纳闷,她轻浮!?
“以后……你……不能睡在别人家!”
“以后不会了,如果不是醉酒早就回来了。”卫子君气短地承诺着。
“更不能与别人饮酒!你知道……醉了……有多……多危险。”迭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但她总会明白吧。
“是,夫子,学生以后不敢了。”卫子君用肩膀碰碰迭云,眨了下眼睛。
“没个正经!”
见到迭云脸上有丝隐隐的笑意,知道是时候了,遂抓起迭云的手:“来迭云,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
迭云的手被卫子君拉住的时候,那酥麻的感觉又来了,由指尖直串入四肢百骸,一丝潮红瞬间涌上他的面颊。
享受完从将军府带回的美食,卫子君很想去睡一下。
因为担心师傅和迭云,她一大早便爬起来要回去。
昨夜本来就睡得晚,加之休息不好,所以一阵阵犯困。都是因为那该死的裹胸,因为没办法除下去,这一宿下来,她差点得了心脏病。
躺在床上,便琢磨着酒楼开业的事儿。这段时间都是六郎在帮她办理采购装修一事,而这六郎,还真没让她失望,别看是没读过什么书的孩子,做起事来却井井有条,有模有样,看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正午,见师傅和迭云依旧在熟睡,便写了张字条放在桌上悄悄走了出去。
刚迈进将军府的大门,脑门便挨了一记爆栗。
“不是说快去快回吗?怎么等到现在?”李天祁很是不满,他足足等了他一个上午。
卫子君揉了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