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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先前衙门前面敲鼓,这时衙门外边也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老百姓,实在是因为这慕云城三年死了三任知府,先前,又有将近五个月这知府位子空着,虽说,有人今日在街上见到了李三公子一行特立独行的打扮,可大家对这位新任知府要是一点好奇心都没有那才奇怪呢!
先前这些人只能探头探脑地看,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看,李三公子早就让小四在市井散播了许多流言,其中有一条就是知府大人一路上劳累过度,得了风寒,现在不得不带病升堂,为民伸冤,这时代的老百姓都是很朴实的,倒是真的希望能来一个青天大老爷,解救他们与水火之中。
可在外边旁观了一会,一听新任知府竟然还没开始审案,就先要将那个老太太先打三十大板,外边的人就有了愤愤之色,有些人更是摇头叹息。
府衙大堂上两边站的衙役,也不是各个人都是畜生,可他们胳膊也拧不过大腿,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也像一边所站的几位大人看去,希望有人能出头给这老太太讲情。
那边这些官吏们,已经被李三公子这一出一出弄的失去了正常反应能力,几个就算清醒的菜懒得为一个贱民开口讲情呢,在没有搞清这位新任知府大人的底细前,他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这些人中,高兴的莫过于商会会长了,这死老太婆,他让她再告状,也不看看这衙门门是向那边开的,活该受这一阵苦处,倒是省的他回头动手了。
“怎么还不动手,莫非没有听到本府的话,还是你们打算回家吃自己了?”李三公子也伸出一边的手捏了捏窦子涵的手,安抚道。
窦子涵虽然看不到这人脸上的表情,但想想这人平日的为人,也没有轻举妄动。
下面站的两班衙役听到知府大人的口气已经不耐烦了,当下上前,就要将这老太太拉起来拉出门外打板子。
就在这时,躺在门板上的李三公子又开口了:“他大爷的,本府说的扰乱公堂的是他,你们拉这老太太做什么,你们将她拉走,还要本府怎么断案,你们都安得是什么心?”
李三公子伸出他的玉指指向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踹了那老太太的那个五大十粗的捕头。
这下,除了堂内窦子涵,小四抿嘴,脸上露出些许笑意之外,其余的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愕之色,尤其是以先前踹人的捕头脸上最为明显。
刚才还守在衙门外边看热闹的老百姓这时一下子都安静下来了,一时之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至于以李大老爷为首的这些官吏们,更是愕然,可是更多的人却在想,这位新任知府大人借题发挥,莫非是打算给他们这些人一个下马威?
那捕头愣了片刻,他一向骄横惯了,现在要是真的被这些下属们带出去打上三十大板,那是里子和面子都没了,再加上,前面那几任知府是怎么死的,他不会一点情况都不知道,这位新任知府,就算很能搞怪,他也没真的把这位知府大人放在眼里,就算他再藏头露尾,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慕云城呢?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这捕头当下开口道:“大人,你不觉的对属下来说,这是欲加之罪吗?”
“他大爷的,你不服是吧,小四告诉他,他是怎样蔑视公堂的,让他心服口服。”
“是,大人。”小四和李三公子多年来,狼狈为奸,李三公子的心思他是能猜个七八分,这时,当下向下走了几步,走到哪捕头面前,理直气壮地道:“王捕头,知府大人刚才发话让你踹了老太太两脚了没?没有吧!既然没有,你踹这老太太干什么,这不是蔑视公堂,蔑视知府大人还是什么?知府大人要制你的罪难道不是罪有应得。”
“这——”这王捕头平日就是个横的,脑袋其实并不怎么灵光,他明日在公堂做这等行为已经习惯了,却没想到,就是因为他踹了这死老太婆两脚,竟然给这知府大人拿住了把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莫非是你们有人打算替你们家王捕头挨板子了?”小四脸色一冷,看着两边犹豫不决的衙役喝道。
这些衙役见状,心中一凛,还没有摸清这位新任知府的底细,他们要是真的不动手,恐怕自己也落不了好去,可是,他们心中都明白这位王捕头这么多年横行慕云城,是有那几位在背后撑腰的,要是真的打了这王捕头,回头找王捕头算起帐来,该怎么办?
“小四,看来今日,这蔑视公堂的人还不止王捕头一人呀。”李三公子用一个胳膊肘半撑着身子,一条腿还高高的翘起来,凉凉地道。
这些衙役闻言,相互给了个眼色,还是把今日这关先过过去再说,大不了回头再向王捕头请罪,当然,这衙役中也有几个心中对王捕头是有恨的,这时,巴不得王捕头被打这一顿板子。他们可不想为王捕头这等人连坐,当下都动了起来。
当下就将王捕头的身子向后一压,让他趴到在地,啪啪地打起了板子。
外边的老百姓们一看王捕头真的被这位新任知府打了板子,众人心中都很快意,这些年来,王捕头没少欺压老百姓,鱼肉老百姓,老百姓和普通的商户们早就每日暗地里诅咒他,没想到,这诅咒还真成功了,当下,众人对这位新任知府明显地爱戴起来了,就算这位新任知府的升堂的方式实在有些独特,可这些也可以被忽略不计了。
李三公子躺在门板上看着下面被打板子的王捕头,语气有些叹息,有些吊儿郎当地道:“他大爷的,就算要踹人,也只有本府有这个权利吧,本府是非常非常不喜欢有人擅自越俎代庖,你们其他人可要吸取教训呀!”说完话,目光却往下面所有人的脸上都过了一遍,阴寒阴寒的。
这些打板子的衙役们还是放了水的,不敢将人打的太痛,只是这王捕头这么多年也算养尊处优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苦,只觉得屁股火辣辣地疼,心中可是将李三公子给恨上了。
三十班子不多不少,不一会就打完了,李三公子也没计较这些人是否放水,反而对堂下刚站起来的王捕头道:“本府知道,今日打了你板子,你一定是牵挂上本府了,可没关系,像奔赴这么聪明睿智,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要是不被人牵挂才是奇事呢?”
全文免费阅读 193,白氏之冤,还算娴熟
李三公子这话一出,满堂的人这时不管什么想法的,都觉得满脑门子的黑线,他们今日也算大开眼界了,这位新任知府是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还有人自个这样夸自己的。还夸的理直气壮。
有些别有心思的已经觉得,这个新任的知府大人明显是个硬茬,难怪敢接这个知府位子。
这王捕头有苦说不出,他刚才已经挨了板子,现在总不能说自己的身子没事吧,如果他的身子没事,那么,别人就要想了,那刚才的板子是怎么打的?万一这位摸不清深浅的知府大人再迁怒下来,那刚才放水的那些衙役不是受自己连累了吗?
可要是一旦被这位知府大人送回去养伤,那他的职位恐怕就再不那么轻易地回到自己手中来了,虽说,这知府衙门的捕头也没什么银钱,可别人孝敬的银子多呀,他原本还指望着再收一些,给最近看上的那个小寡妇买个院子呢,现在着新任知府第一天就折了他的面子,如果再掳了他的差事,那他以后还在慕云城怎么混,那些人知道新任知府大人不待见自己,又怎么会孝敬银钱让他帮着办事呢?
在这一刻,王捕头恨不得马上要了这位新任知府的命,可他还没有到彻底昏头的地步,今日这个亏他是吃定了,回头之后,他再找几位大人商议对策,反正,他与他们现在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们不能不管自己。他倒要看看,这位藏头露尾的新任知府,还能在这位子上坐多长时间。
和其他官吏们站在一起的慕云城的属官们,有些人就在想,知府大人到任第一天,就打王捕头的板子,恐怕也是杀鸡给猴看吧,是警告他们的,不过他们倒要看看,没了他们,这新任知府,一个被惯坏的公子哥能干个什么事?
王捕头被打发之后,堂下一时之间安静的过分,李三公子又开口道:“没看本府还病着吗,还不将状子送上来。”
接下来,倒是没有再出现什么值得李三公子借题发挥的事情,刚才王捕头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现在还没有对付这新任知府的良策,他们只能暂时退避,才是上策。
至于这老太太所要告的案子从表面上来看,并不是一个特别复杂的案子,案件的当事人是白老太的儿子儿媳,还有慕云城商会会长家的大总管,以及商会会长的小儿子。
真的,这真是个不怎么复杂的案子,小四念了这位白老太的状子,中心思想无非就是一件事,这白老太的儿子儿媳在街面上开了一家小小的杂货铺,勉强足够一家三口谋生,可这日子还是活的不顺心,原因是这白老太的儿媳妇有几分姿色,按理说,这商会会长的儿子平日也从来不进这小小的杂货铺,可一个多月前,也不知道脑子哪根筋不对了,他带着一大群人在街上闲逛,无意中走了进去,结果对白老太全家来说,悲剧发生了。
这商会会长的儿子也不知是看上了白老太儿媳的哪一点,也许是因为白老太的儿媳面对他的调戏,不假辞色的缘故吧,这商会会长的小儿子仗着自己有个爹,就让手底下的一群人将这白老太的儿媳给抢回家去了。
白老太当时也被这些人给推的摔倒了,扭了腰。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就是个典型的强抢民女的案子,可事情还没有完,白老太的儿子那日去了别的地方进货,等回家之后,得知自家媳妇儿被抢走了,偏偏他还是个暴性子,不是那种缩头缩脑,胆小怕事,忍气吞声的男人,不顾亲娘的劝阻,就去商会会长家要人去了。
可是这一去,就如黄鹤一样一去不复返了。白老太,扭了腰,再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幸亏邻居家看着白老太可怜,每日里照顾一二,等白老太的腰终于好一些了,没等到儿子回家。
母子连心,白老太去商会会长门前要人,守门的人却道:“自家从来就没见过白老太的儿子。”
自家儿子分明是去找儿媳妇了,他们怎么可能没见到人呢?可,白老太也没有丝毫证据证明自家的儿子的去处与商会会长家有关。
白老太的儿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对老人来说,是一种巨大的煎熬,至于儿媳妇没了,大不了可以再娶一个,但儿子没了,她前半生守寡拉扯大儿子,还有什么意义。
现在对白老太来说,不是儿媳妇被抢走的问题,而是自家儿子的生死问题了。
一个小老太太为了找到儿子能有什么办法,最后,白老太终于下定了决心,也不知道自家儿子是死是活,又听人说新任知府到了,说起来,慕云城的前三任知府倒是有两任虽然在这个位子上只坐了短暂的几个月,可也算是比较正直的官吏,所以,白老太就决定,新任知府到了,就去告状。
如果新任知府是个好官,那自然最好,如果新任知府也是个狗官,白老太的袖子里早就准备了一包老鼠药,如果这知府不帮自己找儿子,她就当场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