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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劳表哥您操心了,您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好,别惹了不该惹的人,下一次,说不定就没这么幸运了。”窦子涵说完,也不跟他废话,手中微微用力,一把拨开面前碍眼的人,向崔老祖宗与自己的院子而去。
这一幕恰好,落到了刚才还没走远的窦子芳眼中,哼,就算李三公子是个不成的,可身份家世也在哪里,这贱丫头看来在崔家也不安分,不如她想个法子,将这两人送作堆!
这贱丫头,哼,她绝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
窦子涵回到院子之后,在李家没来提亲之前,她需要做的事情并不多,至于刺绣女红那玩意儿,崔老祖宗也看到她没什么天分,就让身边的丫鬟帮着做了。
可原本还算静谧的午后,却被一个突然而来的消息给打断了。
“你说什么?”崔老祖宗闻言,身子晃了一晃,有些坐立不稳,还是站在旁边的如儿扶了她一把。
窦子涵虽然也有心理准备,可心下还是很黯然。
“回姨老夫人的话,我家老王妃今个早上去了!”前来报信的是平西王府的一个老嬷嬷,此时,正用手中的绢帕擦拭着干瘪的眼角。
然后,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崔老祖宗低着头,不说话,仿佛沉浸到了往事之中。虽然自家妹妹身体状况,她已经心中很清楚了,可总算还是有几分想头,如今,这是真的去了,一时之间,她心中真的不知是什么感觉。
子涵这孩子,从头到尾都不知道,罢了,现在说出来,也是平添困扰,更何况那件事,本就不光彩,还是不要让这孩子背负这些旧债了,就让自己成为和世上最后一个知情人吧!
想到这里,崔老祖宗终于抬起头来,缓缓地道:“几日后发丧?”
“回姨老夫人的话,三日后发丧!”
“回去告诉你家王爷,王妃,就说我知道了。”
“是,姨老夫人。”那嬷嬷既然是来传话的,任务已经完成,自然不会多留,不过临行前,自家王爷特意吩咐,让她留意崔老祖宗跟这位崔家表姑娘的反应,可现在两人看来,竟然跟没有反应一样。难道是伤心太过了?
报信的嬷嬷离开之后,崔老祖宗还是坐着一言不发。
任何人失去自己的亲人,心情都不会太好,窦子涵又不了解这时代的丧事风俗,也不知道,像她们这类亲戚,在死者死去之后,哪一天才可以去拜祭,平西老王妃对她这个隔着几层的亲戚,还真是不错,所以,还是出声安慰崔老祖宗道:“外祖母,姨外祖母病了这么多年,如今去了,也算是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了,您也别太伤心了!”
“丫头,我没事,你回房去换件素色的衣服吧,这段时间,也不要用那些亮丽的装饰。”
“好的,外祖母。”窦子涵也知道古人有戴孝的风俗,她虽然不是平西老王妃的直系亲属,可也是沾亲带故的,穿素色的服饰是应当的。
这时,崔大夫人还有崔家的其他女眷也纷纷得了消息,都涌进了崔老祖宗的房中,无非说一些言不由衷,让崔老祖宗节哀的话。
崔老祖宗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精神,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流泪,可整个人就是恹恹的,长久不说话,就算对着窦子涵时,也很少说话。
这样过了两天,到了第三日,一大早,崔老祖宗却派人唤她今日到平西王府,为平西老王妃致奠。
窦子涵也觉得崔老祖宗精神有些不太好,本就打算跟着去的,也想送平西老王妃一程。
崔家的总管早已为她们祖孙两人准备好了马车,可在临上马车时,崔老祖宗看着这装饰华丽的马车,却迟迟举步不前,最后还是让管家领准备一辆装设简单的,平日里,崔家的男主子使用的马车给了她们两人。
平西老王妃今日发丧,那些亲朋古旧们自然来的不少,王府也是车水马龙,如今平西老王妃去了,平西王妃对她们也是很热情的。
不过现在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平西老王妃也去了,平西王妃也不怕自个儿子跟窦子涵这样一个出身低微的丫头配对了,所以,崔老祖宗和窦子涵又恢复了面上的热情。
至于平西王爷更是忙着招呼宾客,一刻不得闲。王府热闹的景象跟满王府所挂的白布白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窦子涵和崔老祖宗进了门之后,按照惯例先是要去拜祭平西老王妃的。平西老王妃的尸身自然停放在她生前所住的房间之中。
房间内跪的除了平西小郡主之外,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窦子涵并没有见过。
平西老王妃此时还没有入殓,身上穿好了华贵的衣饰,只是在死的时候,实在太瘦了,这种瘦超过了正常人的尺度,所以,才是看起来,这华贵的衣饰好像是套在一具干尸身上。
脸上还用一张蒙脸纸将脸部给蒙了起来。
窦子涵粗粗的看了一眼,等崔老祖宗上香完毕之后,她也恭恭敬敬地上香了,到了这个时候,崔老祖宗终于流下泪来。
由于崔老祖宗也算是平西老王妃最亲的亲人,这时,平西王府的下人们早就给崔老祖宗和窦子涵准备两个软垫,让她们两人也可以在这停尸房中跪灵。
然后,两个人足足跪了将近两个时辰,窦子涵觉得自己跪的腿都麻了,可崔老祖宗这么大年纪的人都跪着,她也不能太矫情了。
这个时代的丧事持续的时间很长,从发丧到下葬,至少也持续四天的时间。所以,崔老祖宗和窦子涵当夜并没有回崔家。
平西小郡主,连着跪了三天,娇贵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了,好像晚上还受了凉,上吐下泻的,也被送回房中了。
崔老祖宗毕竟年纪大了,窦子涵害怕她长期跪着不好,就在平西王妃的劝解之下,跪倒半夜时分,就被逼着回房休息去了。
窦子涵就继续跪着,等崔老祖宗回去休息之后,平西王妃还要安排明天府中的一些事宜,当下,也带着几个人离开了,最后灵堂上只剩下两三个人。
除了窦子涵,另外几人都连着跪了几个晚上了,精力早就不济了,更何况,还不是平西王府最亲近的亲戚,当下也打起盹来,不一会,竟然都迷迷糊糊地睡了。还有一个,跪的饿的不成了,打算出去找点吃的。
窦子涵只好一个人无聊地继续跪着,跪着跪着,这腿实在麻的不成了,她只好站起身来,活动活动。
这站起身来之后,作为法医,对尸首的感觉永远是最敏感的,窦子涵看着平西老王妃脸上盖的那张纸,不由地猜想,这位老王妃在临死前是怎样的心情,毕竟,人体的表情会揭示一些人体的心理,特别是临死前的心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产生死不瞑目这个词了。
这么想着,窦子涵的身子不由地靠近了放着平西老王妃尸首的那棺木的底板。
手指轻轻一扬,就揭开了平西老王妃脸上的那张盖脸的白巾。
这灵堂上的照明算起来已经够充足了,所以,平西老王妃临死前的表情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只看了一眼,窦子涵就皱起了眉头,这种表情还真称的算是死不瞑目,那已经发散的瞳孔还显露这一抹愤怒,是,的确是很愤怒。
窦子涵心中就有些奇怪了,她记得那位前来崔家报信的嬷嬷说,平西老王妃是病重而逝,一个已经病成那样的人,死亡也算是一个解脱,为何死时的表情却满是愤懑,除非,这死前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把这位老人家活活气死了!
可在这平西王府内,平西老王妃身份何等的高贵,就算病成了这样,有什么人敢给老王妃气受,甚至是把人给气死了,算起来人选应该不会超过五个。
这么一想,窦子涵突然觉得平西老王妃这病是不是也有问题,平常人真的不能那么瘦才是,而有些症状,在活着显示不出来,但死了之后,血液停止了流动,有些状况就会显露出来。
有了这个想法,窦子涵又看了一眼,那边睡的正香的两人,仔细观察起平西老王妃的身子,在脖子以下,她终于发现了异状!
原来如此,她就说,平西老王妃为何会变的这么瘦,原来她身体中有很多的寄生虫,这种寄生虫会吸收人体的营养,在现代时,也不常见,在西海岸那边,曾经有一个科学家专门研究各种各样的寄生虫,她记得她当时还特意看过那人的研究成果,其中,就有平西老王妃的症状,只是,好端端地,平西老王妃怎么会沾惹上这种寄生虫呢?
是意外,还是人为?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窦子涵并没有在灵堂前停留太久,四处扫了一下,马上帮平西老王妃重新整理好服饰,并将那白巾重新盖到了平西老王妃的脸上,然后重新跪了下去。
跪了大概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位先前出去找吃的亲戚,身后带着两个丫鬟,端着两个木盘,上面放着几个碗碟,叫醒了两个睡着的,示意窦子涵也过来吃点。
窦子涵的手毕竟刚才是扒拉过尸首的,所以,她并没吃,只是道了一声谢。
等到了第二日,中午过后,窦子涵和崔老祖宗终于打算打道回府了。在回去的路上,窦子涵对崔老祖宗讲了自己的发现。
崔老祖宗闻言,先是沉默,最后叹了一口气道:“这些事情,是平西王府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还是怎么想着,收服那李三吧!”
窦子涵明显地感觉崔老祖宗好像在逃避这个话题,莫非这件事背后,果真有什么隐情,可崔老祖宗既然不愿明说,她也不好追问。
等回到崔家后,却得知,昨个还发生了一件,她们不知道的事,原来,昨日,她们本来要乘坐的那辆马车,崔老祖宗嫌太华丽了,就换乘了另一辆,结果那两只平日只负责拉这辆华丽马车的白马竟然在她们离家不久,双双暴毙在马厩内。
如果她们昨日不临时换马车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们这趟出门同样面临威胁,那两匹马可能会在路上发生各种状况。
到了这个时候,窦子涵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了,难道有人想要她和崔老祖宗两人的命?
这时,窦子涵突然想起了桂嬷嬷的事情,那件事到了现在都没有找到新的线索,只是这段日子,还算风平浪静,她就放松了警惕心,会不会这次的马车事件和桂嬷嬷事件是同一人所为?
崔老祖宗闻言,自是怒不可遏,有人竟然在自家的府邸敢对自家的马匹动手脚,今日如果不是恰逢自家妹妹去世,不适合乘坐样子喜庆的马车,还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呢?
自己老了,有些事情可以不在乎,可子涵这孩子,她一定要保护好她。
所以,崔老祖宗下令,崔家的总管好好桌差与马厩有关的所有人和事。
崔家这边,崔老祖宗和窦子涵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可李家这边,李三公子的心情还是很不错,因为,英国公已经请钦天监监正掐算了提亲和成亲的日子。
“公子,我们到这个地方做什么?”今个一早,小四老早就被自家公子从被窝中挖了出来,然后随他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里,是京城各种动物的交易市场,有各种牲畜,还有一些用来赏玩的动作,鸟类,这时,李三公子就带着小四,围着人家的鸟笼子一路一路地转。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