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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竟是为了……我们的《芥子六合卷》还是……源千夜呢?”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景时,源千夜是在你的府上吧。”男人不怀好意的笑起来,“要是招惹上了源时雨,元老院可能也保护不了你的儿子哦。”
“这点,我会跟友雅说好,让他把源千夜尽快送回元老院。说起来,这次下重手可是藤原一族呢,伤害了我们最得力的‘杀手’……”
“看来很复杂呢,只能怪源千夜树敌太多,受伤也是在所难免……还是说初空大人你是故意放纵藤原家的小姐乱来的?”
“这是必要的惩罚,如果现在不好好克制她,等她以后有一天有了跟源时雨一样的能力,就会像源时雨,不把我们元老院放在眼里。”
“原来如此,那我们是继续观察源时雨的状态了?想来他不会这么早就对东之光下手,毕竟这样会让南之炎和鬼族占了便宜,他是个聪明人,应该分明取舍。”
“的确,这更是因为他现在已经加入了新西之暗,成为一员的时候,应该会听上面的话行动,也许只是过来查探一下平安京的风声。”
“但是,做好必要的准备是应该的。”
正是要宽下心的元老们打算散会,收拾的侍从却迟迟没有上来,等到走出内阁,来到大殿,才发现所有的人已经倒地昏迷,大门敞开,狂风吹彻,陌生而修长的身影掩映在阳光之下。
等到风止,及肩的发根才停下乱摆,墨兰衣袍的角落染着一点暗红的血色,男人目光沉沉的看着这里,一手拖着藤原深苑血流不止的身体,松开,已经昏迷的女人倒在冰冷的大殿,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个男人,冷漠到底,强到逆天。
“源……源时雨?”
五十年的岁月过去,一张脸还是当年那样年轻英俊,昔日的长发已经不再,与此同时,左脸的伤痕因为没有火麒麟血的封印,在没有表情的脸上显得意外生动跳跃。
像是诅咒的火焰一样,散发着殷红的色彩。
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候,不是要挟,而是伸手扯起藤原深苑的长发,短短的一句咒语,带着他沙哑低沉的声音,让所有的人瞠目结舌:
“《坤元中宫卷》第九重——神之后裔,万物臣服,异都之门……”
男人的眸色逐渐冰冷,仿佛数九寒天飘下的白雪一样冻结万物,“消失吧。”
异都结界,始祖沉睡的地方,并且长眠着所有逝去的族人。异都的结构复杂,如果人类进入,夹在空间的缝隙之中,就如同灰飞烟灭,再也走不出来。
才从昏迷中惊醒的女人正要张口求救,突然就像烟雾一样化开,消失在了这个现实世界。
不,这绝对是威胁。
“时雨!”眼看着男人转身就要离开,作为昔日恩师的弥生喊住他。
男人并没有回头,消失的同时留下最后的问候:“谢谢。”
这句谢谢,看起来是对他五十年对自己的照顾和教导,但是无论如何,如果走了不同的道路,再次面对时,这点情谊是无法维系的。
因为他清楚的明白,这个男人如果为了那一段悲惨的过去,是什么都可能做出来的。
第32章 花町之鬼——藤原鹰通的身世(1)
等到消息传到藤原府上的时候,任何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元老院传话过来,藤原深苑因为管制不严,被地牢暴动的鬼族群起攻之而死,现在元老院决定,由藤原鹰通继承宗主席位,择日进入东之光圣殿。
神子踉跄一步,平胧月扶住她,眼光越发暗沉。
藤姬更是当场昏迷,大家连忙让人去阴阳寮把泰明请了过来。
天真陪伴着神子,平胧月自觉气氛不对,也是早早的离开了。出门的时候,鹰通正十万火急的赶回来,一下跪倒在门口,撑地不起。
事发突然,就像黄昏突然下起的小雨,再美的夕阳也只有等待明天了。
红衣少女徜徉在朱雀大道上,路过靠着围墙的神乐,不由停下脚步,雨水打湿她的面颊,看起来有些狼狈:“不是说……殿下不会来平安京吗?”
神乐无动于衷的回答:“这是殿下的决定,你我只要打探七曜和鬼族,里应外合就好。”
“我知道了……”少女看神乐就要离开,还是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藤原深苑是殿下杀的吧……所以他对源千夜,究竟是什么感情?”
女人转身,拿下自己的斗笠扣上少女,“胧月,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这样的话,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能不被自己的感情所束缚。”
“西之暗……被殿下摧毁,然后源千夜作为唯一的幸存者,千辛万苦想要找他报仇……其实事实远不止这样吧?”
“如果是那样简单的话,只要杀了源千夜就好……神乐,你跟随殿下的时间比我长,一定知道原因吧?”
女人却不再理会她的疑惑,慢慢走远,“如果你不想效忠殿下,可以直接放弃,只是这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
“我只是……因为太在乎他了,所以才想知道。”
“那就好好努力吧,这个平安京……马上就要成为战场了。”
换好药的时候,橘友雅也正好从外头回来,因为有特殊状况,这才离开得匆忙。他回来的时候气氛有些怪异,但是好奇心太低的源千夜也没有过问。
等到喂她晚饭的时候,男人才开口告诉她说:“深苑她……死了。”
咬住勺子的动作有些停滞,“所以呢?”
“你觉得……元老院说她被暴动所杀,还是怎样?”
“……我不知道,但不是我。”
本来严肃的话题被她这么回答,男人有些无语,“……鹰通继任宗主,看来以后很少才能见到了。”
“藤姬呢?”
“阴阳寮,还在昏迷,不过大家都在照顾她。”
“你的父亲在元老院有一定的地位,你可以去问他,也许会有一点眉目。”
“其实也没那么想知道凶手,只是时间上撞得太好,深苑的死实在让人吃惊。但是……你说藤原一族掌刑罚,她应该会有很多宿敌。”
“……嗯。”
等到吃晚饭,这才想起最重要的问题,男人看着侍女把餐具收拾完毕,伸手覆上源千夜的脸颊:“还没好吗?已经请了皇宫最好的大夫了。”
而被关心的人却显得不是太在意:“可能……还要等等吧。”
“在痊愈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只有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千夜。”男人突然深情款款,让人来不及消化,“……我知道,谢谢。”
也正因为她在东之光的敌人太多,所以回去的话,难免又会遇上像藤原深苑一样公报私仇加害她的,当务之急还是把眼睛治好,这样以后就算明枪暗箭,都不会伤到她一分一毫。
虽然看不见,但是男人靠近的气息还是察觉得到,源千夜凭着本能后退,男人再接再厉,直到两个人差不多都要倒地的时候,男人无奈的笑起来,看来就算这么温情的时刻,也是无法打动她的呢。
“……千夜。”
女人撑着地,以防他进犯的远离,而橘友雅此刻也不想趁人之危,伸手搂住她,害怕她屈身过猛摔倒,“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诉你。”
“什么?”
“怕你接受不了。”
“……是什么?”
男人还没说清楚之前就低低的笑起来,继而把她稍稍抱紧,拾掇起一绺银发,放在唇边,“那天,就是我把你从地牢带出来,而你昏迷不醒的那天。”
“……”
“因为看到……有人在侮辱你,我很害怕以前的你是不是也遭受过这样的对待……所以给你治伤的时候……用手指顺便检查了一下……”
源千夜的表情是茫然不知所云。
“我的千夜……”男人暧昧的凑到她的耳廓,以最诱惑的声色告诉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
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源千夜觉得浑身不适,就连微小的动作也有些僵硬不知所措。
她被调戏了吗?不,已经都被“检查”过的话,调戏就是浮云了。
像是努力掩饰她的羞涩和惶恐一样,源千夜强行冷静下来,面对这样棘手的状况,只能一本正经的回一个字:“……哦。”
但是已经滚烫的脸颊根本掩藏不了她内心的触动,正因为面对的是不能打不能杀的同伴,也正是因为橘友雅在调情方面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注定了她怎么都是被欺负的结局。
“千夜,”男人像是尝到了甜头一样,继续得寸进尺,将她锁在自己怀里,温柔的抚摸,靠得太紧,呼出的气息让彼此的睫毛都染上晶莹的色彩,“千夜……让我为你……彻底的‘检查’一次……”
明明共处在一个屋檐下,明明都拥抱着睡了这么多个晚上,偏偏碰得到,吃不到,可想这几天的磨砺是有多幸福,多痛苦。
“橘少将……”
“是友雅……”
“橘……橘友雅……你的父亲……在门口。”
“……嗯?”
这是非常好的一幕,曾经差点被这个女人杀死的儿子居然要把她推倒,他该说些什么呢?这是一报还一报吗?
被打扰的男人懒散的挠着头发,像是极度不满意父亲的闯入,都是因为自己太过陶醉,连门被人推开都没有感觉到。
这样想实在是可恶,因为失明的源千夜居然首先发现了。
“……有事吗?”
中年人这才想起此行目的,再看坐在儿子身边安静的女人,眼里多了一分提防,“元老院下令,源千夜,你该回去了。”
才要遵守命令起身的女人被橘友雅一把按住,“不行,她还没有康复。”
“元老院会派人给她诊治。”
“那在我这里又有什么不同?”
“友雅,放开她,如果你不想惹祸上身的话,就放开她。”
越这样说,男人越觉得可笑:“父亲大人,元老院根本是利用她,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只有我才会真心对她。”
作为父亲的他,有很多不方便直接告知,更别说当着源千夜的面,“你觉得你身边的人会需要你的真心吗?”
这样的质疑无疑是给男人的心口一个莫大的打击,他也侧头看着源千夜,但是已经起身的人表态分明,她要回元老院,她不需要他多余的关心。
就在刚才还像情人一样依偎的两个人,橘友雅此刻却只能看着她离开自己的怀抱,起身穿衣,冷漠不语。
父亲的忠告更是釜底抽薪一样给人彻底的绝望,“友雅,你可以找任何女人,只有源千夜不行,如果你没有能力保护她的话,就不要想着能和她在一起。”
中年人并不想看自己的儿子为此越陷越深,所以才恰当的给予警告:“更有……她是麒麟一族,有不死之身……你拿什么和她天长地久呢?”
是的,这不是简简单单的爱与不爱的抉择,更是生命的阻隔,让不在一个世界生活着的人就算走到了一起,也走不到最后。
这几天,那个男人邀请王上去花町的次数越发频繁,简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因为受伤的千夜暂停对王上的保卫,所以在不会转移责任到源千夜身上的情况,王上几乎是每次邀约都会接受。
而让这两个男人有所收敛的,是因为花町这几天开始闹鬼。
作为保护平安京的七曜,当然有义务出马前往。本来只要安倍泰明一个人就行,但是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