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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六曜的迹象。
藤原府邸安静得很,偶尔一两个路过的侍女,对着这里指指点点。
走廊外一片假山,挡住视线,少女翻开手机,信号荡然无存,端着它前后左右在空中试探一番,终于听到“滴”的一声——连最后一格电也灭了,屏幕漆黑,少女重重的叹了口气。
“神子殿下,还在担心你的那位同伴吗?神子殿下请放心,赖久是平安京最为出色的武士,要是他出马的话,一定会将您的同伴平安带回的。”
从正殿徐徐走出,藤姬的头饰叮当作响,在安静的午后格外清脆。
“我……我是说,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什么神子,抱歉……我叫元宫茜,你喊我小茜就好。”
来到这个莫名的世界已经两天过去,因为被迫冷静下来了解自己的处境,她也终于明白事情的缘由。为了什么保卫平安京的使命,她作为一个无比平凡的中学生,居然隔着将近一千年的时光,被召唤到了这里。
名为元宫茜的少女就要起身,藤姬已经走到她身边低头,笑意温柔,“不,连京城第一阴阳师安倍晴明大人都认准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偏差呢?”
平安京,历史上有学过,荧屏上也见过不少,但是切身感受的话,却是让人难以接受。
“我只想回去。”
这样的语气已经足够坚决,让藤姬也无言以对,“我只想找到我的同伴,回去自己的地方,藤姬。”
周末的午后,正是走在路上,欣赏着樱花飘散的青梅竹马,因为一场未知的意外,一个穿越到了平安京,另一个还不知身处何方。
平安京正值三月,樱花散乱,两个人无言处在走廊上,这时一把折扇挑开明艳的花枝,穿着湖绿色便袍的男人在不远处优雅的掩唇:“果然这样的身份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沉重了点吗。”
橘友雅对于藤原府上的人早就算是常客,不足为怪。
“怎么连橘少将也——”
来人合上折扇,路过的时候清风拂起微卷的长发,披散而不凌乱,回眸轻轻一笑:“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既然这不是属于她的地方,要她来守护的话,就显得我们太无力了呢。”
原本闷下的头又低了一点,只能看清一地的嫩草。
心里想着要回去,可是深处有隐隐觉得自己好像不能这样任性,更因为女生的天性,教她一时间学不会拒绝别人善意的请求。因为大家都是这么关注她,藤姬更是如亲友一样的照顾,她究竟要怎样开口。
“橘少将你——”
藤姬的话未说完,少女已经跳下回廊,郑重的说了句“抱歉”,看不清她低迷的脸色就跑了。
“集齐七曜吗?”橘友雅看着她的背影呢喃,转眼对上忧心忡忡的藤姬,“烦人的事总是接连不断。”
“如果没有神子殿下的话,我们根本就难以找到七曜,唯有神子的召唤,我才能经由通灵,找到七曜的存在。”
男人背靠着廊外柱,仰头看一点苍穹:“只能这样了吗?有你这份心的话,我想她会想通的。”
“那也请橘少将不要再刺激神子殿下了,她此刻处在这个地方,一定是很孤独害怕的。”
男人挪步离开,嘴角漾起一点微笑:“那我就前往看看赖久有没有帮她找到同伴了。”
“麻烦橘少将了。”
“不足挂齿。”
已经走远的少女站在樱花树下眺望,自言自语着:“天真学长,你究竟在哪里呢?”
城郊木桥,已经昏迷数日的少年终于醒了过来,朦胧的视线里有阴影挡住,锋利的刀已经架在了脖子底下,动一分就立马见血:“你——”
落魄的武士笑声凄厉,垂丧着脑袋:“又是一个……金发……来历不明的……”男人突然睁大眼睛,大吼道,“你一定是鬼族吧!可恶,给我去死吧!”
大刀砍下的瞬间,却是被少年双手封住,尽管有气无力,但他还是卯足了劲一把踹开了莫名的男人,扑转个身,男人又叫着砍来,少年翻腾跳跃,躲得岌岌可危:“你这家伙……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浪人挥舞着佩刀砍来,少年稳住重心提身上踢,大刀一下哐啷坠地,浪人也应声后倒,少年趁他翻身不及,一脚踹上他的胸口摁倒在桥上:“这是什么鬼地方!”
眼看着浪人还要挣扎,少年一拳打过,浪人昏迷,他也无力坐倒,左右看着喘息:“什么地方……小茜、小茜在哪里!”
荒凉的野外,连个人影也是看不到,夕阳染红遥远的天空,少年咬牙起身,拿了佩刀离开。
人来人往的街道突然从尽头冲来两组武士群,源赖久身姿矫健,领头速奔,按紧腰间的佩剑:“务必找到目标人物,听到没?”
“是!”
两队人马分散开来,各自消失在拐角,路边的百姓指指点点着慢慢走出。
“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难道又有鬼族的人入侵了?”
“……连第一武士源家也出动了啊!”
牛车缓缓驶来,源赖久停步回头,牛车由内里的人物指示停下。
折扇撇开竹帘,源赖久已在车边参拜:“橘少将殿下。”
“还没找到吗?”
虽然看不见身形,但吐气如兰的口吻仿佛友人的关怀,那样一个男人,似乎从来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敌意,有的也只是不怀好意的接近而已。
男人低头一点,犹豫后才说出口:“还没。”
帘幕后半遮面的男人露出一丝淡雅的笑意:“那……那位呢?没一起出动?现在是关乎神子去与留的关键时刻,务必出动所有的力量,你说是吗?更别说还有王上的命令。”
躬身的男人有了一丝疑惑:“橘少将大人指的是……源统领吗?今天东之光有祭奠,她已经前往了。。”
“是吗?我居然忘了。如果见到她的话,我会告知一声这里的忙碌的。”
竹帘放下,躬身的男人终于抬头:“感激不尽。”
隔着一道帘幕,主上与下人之间就仿佛隔着无法逾越的天堑,伏地参拜后,幕后的男人横敲着折扇,略带思考一番:“原来是王上派你去寻找七曜……王上还有吩咐你任何吗?”
暗部第一护卫,御赐源氏,名为千夜,修长冷漠的身影,狰狞的面具让人恐惧。背后两把斩刀,银发披落其间。与一旁侍奉的下人不同,整个大殿唯独她一抹身影,桀骜的站着。
“王上再无任何嘱咐,初空大人。”
年迈的男人由旁人扶着起来,隔着帘幕两个人对视,一个细窄了眼眸抿住嘴唇,似是刺探着对方的气场,而无所畏惧的女人却一直笔直的站着,静止的动作连头发都没有带动。
“千夜。”
“在。”
“还记得五十年前本座对你的忠告吗?”
轻放在腰侧的指尖一丝颤动,冷漠的女人并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你一定好奇,本座为何要留你在这里效命五十年不止……你一定以为,如今凭自己的能力,能为死去的族人报仇,为西之暗报仇……但你绝不明白——”
“不,我明白。”
胆敢打断初空大人的陈述,源千夜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侍女们都屏住呼吸听着接下来的内容,窥测将要发生的状况。
男人并不恼火,反倒笑了几声,“你是明白你的能力不如那个人,还是根本不想听我提起他的名字呢?”
原本颤动的手指已然蜷曲,无风,几绺发线却擅自飘动了起来。
“如今的你是杀不了他的,西之暗最为宝贵的《坤元中宫卷》已经被他带着叛逃出平安京,没有麒麟一族传承的力量记载,你想要超越他,远远不是时候。”
“是。”
表面说是的人,往往心里有着千百种叫嚣,否定着事实。
“想来王上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让你引领七曜,届时为我平安京处决叛者也是有用的。”
“也许在你看来,七曜的力量微乎甚微,但是七曜的传说源于那四本卷轴之一,所以……”
面具底下的瞳孔猛然睁大。风起,大殿的帘幕晃动,银色长发凌乱,张牙舞爪。
“源千夜!”
“是。”
“本座现在代表东之光元老院最高权力,赋予你使命,集齐七曜,保卫平安京!”
长袍掀过,恰有尊者之风的男人已经走出帘幕,眼神熠熠的看着她。
第4章 梦境里的阴阳师——安倍泰明
黄昏的时候下起了小雨,可是在院子里发呆的神子殿下并没有任何意愿进屋去。
不能回去,不能出去,不能做任何事情,除了等待,这样的感觉会让人发疯的,所以当雨淋下来的时候,居然有种畅快的感觉。压抑了几十个小时的恐惧与慌张,想要迫不及待的释放。
府里的侍女已经三催四催让她进屋去,可她不能,天真还没有找到,回去的路还没有想好,她怎么能一直处在被动的状态。
藤姬的伞已经挡了过来,少女怅然若失的看着雨景,“要是再来一场狂风,是不是我睁开眼,就回到原来的地方了呢?”
“神子……不喜欢这里吗?”
这关乎不到喜欢不喜欢,因为这种心情并非讨厌,多的是害怕与惶恐。因为这里未知的东西太多,分不清来路,辩不了好坏,任何人都会畏惧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的。
低头的时候,雨水顺着眼睑下滑,“我也很想帮助你们,如果是我能力范围之内……可是现在我感到很害怕,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神子殿下,请不要担心太多,您的同伴赖久一定会完完整整的带回来的,更有您所在的时空,并非是消失,只要契机一到,您还是可以回去的。您在平安京的期间,我发誓这里所有的人都会保护您的安全。”
“那要我还有什么用呢!……如果是让你们来保护我的话,为什么不干脆让我回去呢?”
撑伞的动作轻崴,被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吓到的少女只能悲伤道:“神子殿下,请您谅解,平安京真的需要七曜的力量。你可知道,在五十年前,这还是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城池,可是因为鬼族的入侵,民不聊生,我们身处上层,虽然受到的威胁不多,但也感同身受……五十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如果我们受到百姓的拥护,却保护不了他们的话……正如神子一样,因为受着保护,所以才会被激发保护别人的力量。”
像是突然醒悟过来,神子侧身看着期许的少女,“我……我能做些什么。”
少女悲伤的神情逐渐点亮光芒,温柔的摇头说:“不……神子殿下,你只要给予我们战斗的力量就好,你是七曜的中心,是平安京的希望。”
换了湿掉的衣服,也弄干了头发之后,两个人才坐在屋子里,一边看雨景,一边慢慢讨论。藤姬的言语之间莫不是忧心与关怀,就算是个外人也会被她的诉说有所打动,更别说她一心一意求的只是自己。
“所谓的……鬼族是什么?”
“鬼族是与人类对立的存在,我们所在的平安京,是与鬼族共处的。在西之暗还没有消失之前,鬼族一直徘徊在平安京外,不敢嚣张……可是如今这股力量已逝,光靠平安京自身的守护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西之暗?那又是什么地方。”
少女轻轻一笑,“神子你能这样平静的听我解释是最好不过了,”可是一旦提及西之暗,才有的欣慰又瞬间被打成绝望。
“之前我已经同神子讲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