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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归换上小校的衣服,问:“你不换衣服吗?”
罗国益道:“士兵看不到将领,会慌神的!”
胡不归眼里,那个满嘴酒肉两手油,嘻嘻哈哈的粗人忽然间就高大起来。
☆、5958,阻击
59、58,阻击
胡不归以为;会先看到高手出现;然后才是南国军队。
白色的山头,忽然间就冒出一条黑线。
山路崎岖,那条黑线就在一高一低的山路上起伏蠕动。渐渐看清人头;看到兵器的寒光,方字大旗迎风飘动;前见头后不见尾。而那个头越近越大,渐渐弥漫整个山坡;数不清的人马;象蚁群一样。
胡不归伸手摸弓箭。
罗国益伸手按住:“别!”对方高手不冒头;咱也不能冒头啊;那不是成心当剑靶吗?
胡不归道:“那旗……”
那面大旗已经左右挥动三次,刹那对面长方形的大军分成三路纵队;号角声响起,如刀刃般发起冲锋。
罗国益叫一声:“放箭!”
数十支箭飞出,景象不算壮观,比较壮观的是,几十匹马立刻倒下了。后面紧跟着的十几匹马就绊倒在尸体上,一个士兵刚从马肚子底下拔出自己的腿,就被后面飞跃过来的马蹄当胸一脚,眼看着后面无数的马腿正涌过来,他狂叫着挣扎起来,忽觉胸口剧痛,好象什么东西刺进了心脏,一口血喷出,闭上眼的一刹,无数马蹄在眼前翻飞。而踩上他的那匹马也脚下打滑,将主人甩了出去。
为啥不射人――南军的前锋都是一手盾牌一手长矛,前胸脑袋都在盾牌里。马身上当然也有披甲,比盾牌薄多了,射程以内,铁箭头洞穿甲叶子没问题。
因为这是一段平缓的山坡,前面虽然一阵混乱,后面的骑兵绕开继续往前冲。
于是又一轮射击,二刻钟之后,半山上到处是人与马的尸体。
胡不归紧跟罗国益身后,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亲爹说的高手根本就没有跟来,或者……该不会是瞄着梅子诚去了吧?
他还真没想错,霍承天的师弟霍继刚正向罗殷齐汇报:“没有发现魔教高手,要不要动手?”
高手肯定来了,不是高手能把胡悦一箭射下马吗?
只不过罗殷齐也忌惮北国的高手,动手之前,得先侦查一下,北国高手,主要是韦帅望与冷家人在不在啊?
答案是没发现,哪儿都没发现。
所以,他们发动一个冲锋,打着帅旗,指挥士兵,喜欢出风头的韦帅望,你来个一箭射杀主帅给我们看看啊。没有。
所以小霍就被派去看逃兵里有没有北国的高手,小霍很沮丧,不但没发现高手,连主帅梅子诚也没找到。
罗殷齐轻声:“再看看。”
我们一定要冷静,保持距离,等对方沉不住气出手,一来知道对方倒底有多少人出动。二来,先暴露的就在明处了,我们还是保持在暗处,不管是撤退还是偷袭都占先机。
方凛并不同意这次的作战方案。
他觉得太冒险。
他们从俘虏嘴里得到可靠情报,对方只有五万人马,稳妥的作战方式就是先锋前面探路,扫平一切埋伏,大军整体前进,抱成一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五万人对十五万,完全没有杀伤力啊!主动出击有什么意义呢?我们的骑兵确实装备精良,正面冲突,绝对不比北国的骑兵差,可是,打野战,是另外一回事!
连我们的战马都不习惯冰雪路面。
但是,当罗殷齐把他带到炸开的悬崖旁时,方凛沉默了五分钟,同意了。
你是可以派先头部队去扫荡前面的埋伏,这种炸药很难发现,一旦半座山倒在你面前,同平地被人装到口袋里打没什么两样,在这种武器的威胁下,保守战术就面临同样的风险了。
与其让敌人设下埋伏,就不如我们去偷袭他们了。
所以,方兴就指挥人马,用血肉铺路上山。
至于小梅在什么地方,四个小兵担着担架,跟着唐八宝东奔西走,眼看着老胡越来越虚弱,来不及找地方,就路边大树底下,两个士兵拉着两件破皮袍子挡风,两个士兵一前一后跪着把担架扛肩上,唐八宝就这么动手了。
别的士兵路过看都不看他们,大路边包伤口的太多了,几万人分了几百个队,每个队都有自己的任务,赶路的急着赶路,挖坑的正在挖坑。
梅大元帅就是扛担架的一个。这事除了唐八宝就只有几员副将知道了。
几员副将路过担架,停下马来,并不是问问伤员情况如何,而是一一汇报:“战壕已挖好。”“炸药埋放就位!”“人员都已就位。”
然后看到担架边上,一大碗青紫色的血肉,蔡大将军还掩住鼻子摇头而去。意思是,这他妈还能治?弄死算了。
山坡上到处是人与马的尸体,箭射马踏,伤口处热气腾腾地流着血,一片一片地将雪白的山坡染成红色。白雪融化再冻结,一个个血洞镶着半透明的红色镂空带花纹的蕾丝边。
从远处看,白色上一团团的黑,一片片的红。
这倒也不算什么,方兴久经沙场什么样的伤亡没见过,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对方士兵伤亡甚少,而己方士兵脸上已露出恐惧。
难道南军不会射击吗?开玩笑,那是余国的精锐部队,骑射是他们所长,虽然不见得比北国强,可也弱不到这么多,关键是他们在攻山,本身从下向上射就不占优势,多数士兵选择用盾防御,不要命的才会有乱箭下开弓还击,而且,这种冰雪路面,马匹不太适应,跑起来就跟平时不太一样,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而对方的骑兵是站着不动射击的。小梅手下训练有素的射手们,第一排是跪在地上射的,第二排是站着的,第三排才是骑在马上射的,几乎箭无虚发,一箭一个,插在地的流箭屈指可数,全都射到人与马的身上了,一点也浪费。
第三波进攻被压下,方兴就再也忍不住,求援了。
☆、6059,拼命
罗殷齐点头同意:“这样伤亡太大。但是……”
冯宝君道:“这种情况下;如果对方军中真有武林高手,也不会出手的;是得给他们点动力。”
罗殷齐向手下扬扬头:“射杀主将。”
方兴已经改变做战方案,前翼冲锋,左右两翼架强弩还击。本来他们是打算偷袭的,所有重型设备都在后面;没想到半路遇到胡悦;已经是罗殷齐与霍继刚二位高手联合追击了,胡悦却是老江湖,远远看着不对;立刻弃马进林子;高手们深恐林子里有埋伏;用的是弓箭侍候,虽然两位高手射得快准狠,而且是带毒的箭,好在有密林掩护,胡悦负伤而逃。高手们感觉正常人是不可能冒着毒发的危险去报信的,没想到老胡有儿子在军中,这个信是死也报的。
罗殷齐告诉方兴可能要打一场遭遇战,而不是偷袭,这些重兵器才拼着命往前赶,也是轮攻了两次之后才刚刚赶到。
而且这样的大型兵器并不容易运上来。一把弓都是两人抬或者一匹马驮着的,得专门有护送着上来。如果冲锋有效,方兴是不会令人运重武器上山的。
两队人马护着重型弓弩运上山,一路上几百具尸体就倒下了,可是这些弓弩一摆上形式就立变了。
南国的弓箭手一上,罗国益手下顿感压力,前排箭手,不得不换上盾牌,老罗是将军,身边打着盾牌的人不下十个,连人带马挡个严严实实。
大型弓弩那个开弓声,就同平常的弓箭不同。
那是一种开启多年未用的无比沉重的生锈的城门再夹着撕裂皮革般的刺耳声音。
罗国益内心微叹一声:“连珠弩!”
这真是一种超讨厌的弓箭,射程极远,而且一箭十发。当然了,一次射十支箭,就别提瞄准的事了。那是说这东西杀伤不大吗?不是,群战中不用瞄准,对方聚一团了,你就只管射就是了,哪儿都有人。
北国没有这种好东西吗?
有啊,这个又不是啥高科技,魔教专干这个的,想造都能造出来。不过北国习惯野,跟地鼠似的,嗖嗖地,这一下那一下,带着那东西爬山吗?半路肯定是扔给敌人了。
一片“吱嘎”声后,就象“嗖”的一阵风声,眼前天空与阳光好象都暗了暗,然后就是一片惨叫声。
盾呢?
告诉你是机动部队了,人家口粮都只带了五斤,铁盾几十斤,舀着那么重的东西急行军?不过是藤加胶包层铁片的东西。比南国马用的披甲强不了多少。一支流勉强能挡,两支就不一定。而且这种连珠弩是吊射的,弧线形下落,步兵手急眼快的,盾牌举高抬头上,骑兵就不行了,挡了人挡不了马,挡了马挡不了人。
一次开弓就几十人滚落马下。
几次之后,就有缺口。
南军一阵号角再次冲锋。
罗国益一声令下,左右翼分出两队人马去砍杀对方弓箭手,后队人马散开进掩体。随时补充前队队形。
倒下的几十人,就有几十补上。
唐家尚未召回所有手下,唐明悦领命而去,弓箭手列中站好,拉开唐家弓弩,瞄准令旗下罗国益。
他特意等到乱箭齐发时,射出一箭。
即使在乱军中,胡不归依旧能听到不一样的风声,那种急劲的风声,让他立刻举起盾牌,不是挡住,而是扔出去,避开箭尖,打在箭杆上,那只箭顿时斜飞出去。
唐明悦一愣,不是没有高手吗?
左右一看:“瞄那个没舀盾牌的!”
罗国益已经取弓搭箭,普通弓箭的好处就是快啊,你那边扣紧弓弦放上箭,他那边箭已经到了。
唐明悦大吃一惊,躲闪不及,仰面后倒,那只箭从他面前飞过,直射进身后人小腿中,透骨而过。老罗功夫普通,箭术那是没话说的。
唐明悦大叫:“盾牌!盾牌!”
霍继刚一声长笑:“藏得好!”妈的,我就觉得你们应该就在将领身边!气人的是我居然没找到梅子诚,好吧,我出手了,你们出不出手!
其实他们是没有高手啊,如果有早跑出来侦查你们了,还等你到处转?
罗殷齐因为顾忌北国武林,迟迟没有出手,如果他一来立刻开杀,胡不归早就人头落地。
一直打到这时候,才发现一个胡不归,别人还想等,霍家一门爆炭,再忍不住了,立刻冲了出来。
那边罗国益还笑嘻嘻地:“多谢多谢,你救我一命!”
胡不归已经看到对方一个人影以不可能的速度向他扑来,看那速度,胡不归内心长叹,看来不出意外,这就是我青山有幸埋忠骨的地方了。
胡不归看一眼罗国益:“我保护不了你了,你撤吧。”
拍马而出。
霍继刚一见对方马出,立刻踹下一个骑兵,也上马了,而且是站着的,居就临下就是一剑!
胡不归举刀相迎!
两刃相交的一刹那儿,胡不归只觉手臂一震,一股带着麻痒的刺痛震动着直传到小臂,半个手臂都被震麻了。再一次挥刀时刀柄处已经甩出一串血珠。
他舀刀对人家的剑,结果是自己的虎口被震裂,高下立现。
不过胡家功夫并不差,想当年,他是倒霉到家了,遇到死神对手黑狼,那也是激战一番才被砍下一只手。断臂之后,小胡也沮丧过,不过胡家没惯孩子的传统,老胡暴发了几次之后,胡不归立刻更加努力勤奋地开始地练左手刀。胡悦一直沮丧地觉得,如果儿子一直以这样的努力来习武,当初被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