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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过,城里还是得驻军把守,我们会严格下令,不得扰民。”
贺治明慢慢把目光移到韦帅望脸上,他一直不愿细看这个人,就象你不愿仔细观察一堆大便一样。厌恶痛恨恐惧纠结在一起,他不愿直视他。
到这时,他儿子失而复得了,他终于能认真看看魔王长什么样了。
贺治明看到的是一张隔壁大男孩儿的面孔,那张脸上居然有他大侄修齐一样带点孩子气的天真眼神,也有一点叔齐的执拗表情,贺治明简直不敢再看,一样的年青面孔,一样的年青表情,你把我的孩子们连骨头带灵魂都吃掉了消化了,融成一体了吗?或者这些优秀的青年总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天真与执着,所以才有热情有毅力比别人更努力更杰出吗?
是什么让这些如此相似的优秀的年青人互相残杀?
贺治明慢慢叹息一声:“你总是,把抓到的敌人放了,是为了银子,还是不想杀人?”
帅望道:“两样都有。”
贺治明苦笑,这个贺家的噩梦,魔鬼一样存在的敌人,不想杀人。从第一次战争到现在,好象还真是这样。所以,他才敢跑来问,我给你钱,你能放了我儿子不屠城吗?
那么,贺家发生的一切是什么呢?
良久,贺治明问:“黄羽的死,你预计的结果?你怎么做到的?”
韦帅望摇摇头:“只是一点迷幻药,我当时认为最好的结果是他们夫妻俩一起裸奔了,当众发个疯。”
贺治明问:“为了什么?”
帅望道:“两位掌门的孩子一起疯了,我觉得他们会回家看看的,他们回家之后,余下的人就挡不住我们了。”沉默一会儿:“是的,我想过有可能发生更可怕的事。可能导致无辜的人死去,但是,没想到这么惨。”
贺治明缓缓道:“你认为你挽救了无数生命。”
帅望点点头:“是的,我认为我们不一定输,但是很多人会死,所以……”
贺治明骇异而笑:“因为仁慈吗?做这样残忍的事是因为你不忍见更多伤亡?你有什么权力选择谁应该被牺牲?”
帅望道:“年少轻狂,总觉得可以,做点什么,让这个世界,变好一点。”
贺治明沉默了,少年人的天真与轻狂。
帅望笑笑:“因为结果太过残忍,我想,我制造了恶魔,让战争变得阴毒了。至少,对我个人来说是这样,不过,也有可能……朱棣用血腥杀戮带来大明四百年太平。(是的,小韦穿了穿了。)我不知道更大量的平民与士兵的死亡,与惨烈的少一点人的死亡哪个更糟一点。我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也没有找到答案。”
贺治明半晌:“我从来不是斗士,我只想快点结束战争,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不知道我现在做的,是救了一城百姓,还是杀了另一城的百姓。韦教主,不原谅你的做为,但是我愿意和解。我记得你提过和解。”
韦帅望道:“形势已变,当初你们在我们的国土上,你可以选择撤退和解,现在我们来了,你们得求和,送人质给我们,而不是互换人质。你们的国主得割地赔款称臣。”
贺治明道:“条件太苛刻,你们会在下一城遇到顽强抵抗。”
韦帅望轻声:“我完全无能为力。如果我杀了赵二,新皇帝会来向我们复仇。我不能对抗我的国家。”
贺治明点点头:“金子我埋在来的路上,你派人去起出来,我要见我儿子。”
父子相见,感人相拥。
韦帅望耸肩,没办法,我就喜欢看人家团圆拥抱什么的,不喜欢看人头落地。
☆、211,算计
韦帅望报告完毕;芙瑶笑问:“我还是觉得抢的东西更多。”
韦帅望微笑,他的笑容那样温和那样哀伤。让芙瑶微微黯然;为什么呢?你的笑容看起来象是心已经碎了;却还在用尽力气维持一个完整的形状。
芙瑶摸摸他的脸:“开玩笑你都不笑。”
帅望弯一个更大笑脸。
芙瑶笑道:“眼睛没笑。”
帅望笑了:“滚。”
芙瑶道:“心没笑。”
韦帅望气结:“挖出来给你看看?”
芙瑶一笑;老娘笑容面具几十年如一日地挂着,真货假货一眼鉴别。
真笑总是很丑,所以你以前总是象个土豆;当你越来越漂亮时,我就知道;你已经一扇一扇关上门。门外的人总是觉得好一座巍峨大厦,只是因为你关上了门。
芙瑶道:“我们省点力气也好;速度就是一切。”要赶在各地大军集结京城之前围了京城,才有城下之盟。
帅望道:“我是不是又创造奇迹了?”
芙瑶轻吻他一下:“你是我的童话。”
冷迪很为难:“冬晨,王爷的意思,要你回家去等最后结果。”
冬晨问:“回家?”
青白空着,朗曦闲置。
半晌他才明白,这意思是让他远远地滚到长白山那边去,别碍事。
冷迪道:“冬晨,同不同意你的说法咱们以后再说,我觉得,你的顾虑也不是没道理。但是现在到处去游说,确实有可能让那些为国而战的将士,觉得寒心。他们在流血牺牲,你不能叫他们侵略者。我想,按规定,我可以要求你在指定地点等候判决结果。”
冬晨点点头:“好的。”
冷迪交给他:“王爷让我交给你的信。没说是谁的。”
冬晨慢慢接过,他现在不知如何面对冷兰的信。刚醒时,他向冷兰怒吼“滚”时,是希望冷兰离开,成全他一死的决心。后来,冷兰说确实两人不在一起比较轻松,他终于自省,原来我装得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原来兰儿很明白我并未释怀,兰儿从来不提,她默默不语,大眼睛里的伤痛,我以为只是因为懊悔愧疚。原来她一直明白,只是不提。所以,从不给我压力的是她,迟钝的是我。
冬晨默默收起信,并没有看。既然,我已经尽力假装不记得她杀了我师父,我已经做不到更好。
做不到更好。
冬晨长这么大,第一次承认自己做不到更好。
看,我这么好,我努力做对每件事,我时时刻刻都这样勤奋努力,我永远保持清洁端正,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你会高兴吗?你能爱我吗?
不能。纳兰永远露出一个高兴的表情,却不能给他宠爱的表情。
冬晨一直告诉自己,那个小心翼翼地轻柔手式,那无限温柔的轻抚只是因为弟弟脆弱如一滴露珠。这样他就不痛苦也不嫉恨。但是不,纳兰不能那样温柔地对他,不是因为他不够好,也不是因为他足够坚强,只是因为他会引起她的痛苦记忆。
无论如何努力,也抹不掉别人的痛苦记忆。
冬晨从没被培养过哀怨情绪,从没试过韦帅望式的“不嘛不嘛我就要”,他用他的理解,合理化每个人的行为,然后克制自己的情绪。我知道我母亲已经很尽力了,不管怎么样,我依旧是她很喜爱的儿子,她养育我,从没虐待我,她也不是不爱我,她只是不能象对弟弟那样对我。弟弟跟我的情况不同,母亲对弟弟骄纵些是应该的。所以,没什么好难过的,如果真的感觉不好受,努力劝自己高兴起来,如果别人不高兴,我只要做正确的事就好,如果别人觉得我带点痛苦,我离开就好。
总结起来,如果你给别人带来困扰,那么,默默离开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对彼此都好,这个世界这么大,我们永远可以找到别的人新的生活。倒在地上打滚是可耻的,勇敢地离开,不要哭,去新的地方,继续快乐地生活。
他周围的人,对他好与不好,多多少少是因为他的父母,只有兰儿,只是爱他这个人。那是他生命中最值得珍惜的感情。所以,如果他带给他最爱的人困扰,静静地离开,就是最大的爱护。
希望她真的走出过去,有一个全新的生活。兰儿,希望你快乐。
韦帅望问:“要不要我同赵二谈谈?趁我们势头正劲,如果真的被拦在城下……”
芙瑶微笑:“你绝对不是谈判的最好人选。”
帅望沉默一会儿:“国与国之间的和约就象手纸一样,随时可以撕掉,所以,最好的谈判,是能维持下去的谈判,是双赢的谈判,不是开价最高的。”
芙瑶道:“那是当然,只不过,我们对这个合理价格有明显不同的看法。”
帅望问:“你的心理价格是多少?”
芙瑶道:“一年六百万两白银吧。”
韦帅望差点没趴下:“多少?”
芙瑶道:“六百万两白银!”
帅望轻哼:“我的妈呀,咱们财政收入才二百万两,你这是咋算出来的?啊?咋算出来的?”
芙瑶道:“我看过他们的财政收入,一年有六千万两,一年军费支出近千万两白银,既然他们输了,就应该裁点军,一年省下五六百万两军费弥补我们的战争损失。输了呢,他们就应该伏首称臣,皇家费用一年也有六七百万两,没道理咱是君他是臣,他过得比君主还奢华。”
韦帅望结结巴巴地:“这这这,原来他们财政收入如此之高,军费支出如此之高,居然还打不赢,这是咋回事?你可知道他的军力主要集结在京师,那才是真正的百万大军,你你你,你可知道,我们不一定能打赢最后一仗的!”
芙瑶道:“你从来不相信我们能打赢吧?所以才不让你去。”
韦帅望气结:“你怎么断定一定能打赢?”
芙瑶道:“这是一个裂成八瓣又拼起来的国家,伸手一戳,就会碎掉,碎成一片片。赵二的好处就是他舍得任何人去死,舍得任何一个城毁灭,不过,他忘了一件事,手和脚没有自己的思想,你可以壮士断腕,能止了血就好。城市里住的却是人,当一座城市里的人意识到自己会被抛弃时,会选择自保。当他舍弃了一个又一个边城时,所有边防军队,都决定保存实力,以免自己变成可以舍弃的那只手。所以,你不用担心,他调兵的速度一定比不上我们行军的速度,等我们到时,他只有他们的京师部队,他的京师部队都是养肥了的猪,多年没打过硬仗。即使城池坚固,我们还有你的炸药,最后一战,必杀技,此时不用还等何时?我不是卖给他我占领了的几座城,我是卖给他整个国家和他的命,六百万一点不多。还有什么疑问?”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我找我家财务人员同你算这个帐,一个财政收入二百万的国家,忽然间年收入变成八百万,这个事,我觉得很悬。”
韩宇不在,但是依旧有财务人员跟时伺候着。
李丹应召而到:“教主,我对这样的事,国家大事,真的没什么研究,如果教主一定要我说说,我也只能根据以往的经验,猜测一下。”
芙瑶倒很感兴趣:“只管直言。”
李丹道:“这,一个国家,财政二百万,按十一税算,一年这农田商铺,是产了二千万左右的东西,这还是往高了说的,忽然多出了六百万两白银,这东西没多出来,那就只能是价涨了。这个,除了东西贵了,好象没好处。而且,这个贵了的,是什么呢?如果陛下把财政收入用在官员薪俸和皇家开支上,涨价了的肯定不是粮食,虽然到最后粮食也一样会涨价的。应该首先是丝绸首饰珠宝这一类的东西,这样子,很多原来的农户可能就要弃农从商了。陛下知道,这个事,在南国是好事,他们人多田少,咱们这儿,本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