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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一人独战吉祥兄弟,颇有点吃力,想叫韦行一声,你他妈快点,又怕韦行分心。只得独力苦撑。
韦行心急却也知道,此时一分神后果不堪设想,你死我亡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然后就是一声悠长的爆炸。
韦行与冷清莲目不转睛,内心同时翻江倒海,天哪,这应该是韦帅望开火了吧?是韦帅望干的吧?这么轰轰烈烈的,不象别人弄出来的动静。
那就不对了,韦帅望不在这儿啊!战场在圈外。
☆、120119,城门失火
冷秋笑问:“你们爆的吗?”
吉祥兄弟心里正打鼓;不是啊!本来确定不了是谁爆的,可是这声不对劲啊!
冷斐确实是在守备府外临河那边;这爆炸声正是从那边响起的。可是这声音不对。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这爆炸药声怎么跟打雷似的,不是一个炸雷劈下来;是天雷阵阵从这头滚到那头地响;而且不是余音缭绕那种响法,是越来越响,这不太对吧?听起来象是几百枚炸弹连成一声的响法;他们可没带那么多炸药;带不过来啊。
难道,是冷斐遇袭了?
如果几百枚炸药一起炸了,仁德山庄一锅端了;那他们两个……
跑为上策啊!
二兄弟一迟疑间;就听远处城门一声巨响,冷秋与韦行顿时变了脸。
他们来到北安时,已经看到远处尘烟滚滚,知道这是大队人马将到的意思,不过这两位武林人士,没那么强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主人翁精神,基本上,打战是军队的事,他们知道了,就跑来报个信。报信当然到守备府来报,所以他们来了。
结果守备府不但没有守备,连韦帅望这个爱国人士也不在。
这也没什么,守备没了韦帅望不在,还有守城的将军呢……
所以,他们真没觉得这是个问题。
可是这声巨响却不一样,这动静不同寻常,这是炸城门的声音啊!
冷清莲道:“看起来城门失火,冷秋你做过武林首领,何者重何者轻,大约也明白?”
冷秋一笑:“江湖人,抵挡不了十万大军,不过,你要逃,可以逃。”
冷清莲道:“看来,你是不肯放思吉思祥兄弟了?”
冷秋点点头:“冷思墨在我们手里。”
吉祥兄弟顿时白了脸:“你!把他怎么了?”
冷秋不出声,步步后退地招架。吉祥兄弟不禁就缓缓手,即是心急想打听兄弟消息,也是心中惊恐不知战况如何。
冷秋边退边道:“筋骨半断,是接上还是全断,就看两位的了。”
冷思吉咬牙:“你好狠毒。”
冷秋道:“第一声爆炸,好象就在守备府外,虽然有内墙挡着,看那尘烟遮天蔽日,可不象有活人的样子。”
冷思祥急道:“五哥,掌门他们……”
冷秋道:“既然你们掌门在,又不是他们放的炸药,那就是他们中了埋伏,这爆炸声,听起来可不象有人能躲过去的样子。”
两兄弟的汗就下来了。
冷清莲气得,这两兄弟离韦行越来越近了,虽然她一点不介意这兄弟俩死,可是打着打着,冷秋就转过去了,变成两兄弟背对着她,看情形,她一箭过去,最可能死的是吉祥兄弟,决不是冷秋师徒。她一对二可是必死。
韦行冷笑:“快滚,就饶你一命。”
冷清莲打量一下吉祥兄弟,这俩二货已经完全进入射程内,冷秋韦行只要有一个活着,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且她也担心冷斐的生死,听韦行出言放她逃生,当下慢慢松开脚下机关:“一言即出!”
韦行道:“焉能失信于你一个女流!”
冷清莲倒退两步,见韦行不动,转身飞逃。
吉祥兄弟这才感觉到情形不对:“哎……”她怎么跑了?
韦行回身带着风声的一刀挥过去:“要死要活?”
冷秋道:“两位,如果勾结南人不是你们主谋,投降可以做污点证人争取宽大处理。顽抗到底,就算你们能逃,你们的家人也是灭门。”
吉祥兄弟内心屈辱,几十年前举家逃亡,几十年后依旧只得投降?虽然两兄弟当年是这师徒俩儿的手下败将,可是几十年时间过去了,不试过怎么知道结果,冷思祥道:“你休想!”
冷秋道:“要死的。”
刹那间,两兄弟感受到的压力就一样了。原来冷家剑最益于杀气相激,剑下留情,招有余地时威力差许多,这套剑法就是杀人用的,不是打着玩的,年年冷家山上论剑的伤亡数已经证明这一点。两兄弟意志动摇,心胆俱寒,本身没有你死我活的觉悟,气势上已经弱了,再加上本身气质就不是以狠辣见长的。韦行听得一个杀字,刀刃上带的风声立刻变得尖锐,没有丝毫犹豫,果断无情。老韦的心中,只有几个人是人。幼年被弃,世人不当他为人,他也不当世人为人。那种以万物为刍狗的狠劲,根本不是世家子能比的。
两兄弟只觉得一刀一刀一直在脖子上头上胸前打转,跟平时练剑不是一个路子,大刀压来,力量与速度完胜剑招,要拼招式,冷秋的剑则完全封住他们的所有进攻,他们的剑就象缠上水草一样凝滞无力,剑法的灵动性完全使不出来。
两兄弟大惊之下,心生怯意,想要投降嘴里说不出,也不敢相信人家真会饶他们。只是步步后退。冷秋心里其实还是想留个活口,那边大爆炸不象能有活人的样子,这边不留活口,他女儿女婿的下落问谁去?只不过两军交战,要让人觉得手里有王牌,你有所顾忌,不敢杀人,人家没死亡威胁,那不是输定了吗?
明知道韦行是严格执行命令的,也只得下令“杀”。
不过,他的剑就软了点,韦行几招过后,就感觉到了,暗暗给他师父个白眼,心里不爽,至于吗?这两个咬我儿子的狗,你有啥不舍得的?然后就想起来相同的问题,冷兰和冬晨找谁问去啊?想到这儿,他一阵上三路急攻,趁吉祥兄弟手忙脚之际刀锋一转,向下三路划去,这下子变故突起,冷思吉一个反应不到,腿上就被大刀划过,衣衫破碎,表皮裂开,鲜血狂喷,里面的白肉红肉顿时就翻卷着露出来,他痛叫一声,强忍着继续抵挡,瞬间半边腿就全是鲜血,冷思祥吓得:“五哥,你怎么样了?”
冷思吉没吭声,完了,这下子恐怕要死在这儿了。
冷秋一见韦行完美领会了他的意图,放下心来,几剑逼得分心走神的冷思祥连连后退。留下韦行独自对付负了伤的冷思吉。双打原则,先干掉一个,另外一个就好对付了。
冷思吉强忍剧痛,终于放软口气:“冷秋,如果你能保证我们兄弟活命……”
冷秋远远地:“保证不了,卖国是死罪,要是我做主,你们肯定会灭门,不过现在冷家山上有一伙人反对酷刑,要求公正审判,韦帅望又是死刑反对者,你们有可能活着也说不定。”
冷思吉怒道:“你!你刚才……”
冷秋淡淡地:“刚才的条件你们没接受。再迟点,连这个条件也没有了。”
只听“噗”的一声,冷思吉痛叫一声,扑倒在地,还是受伤的那条腿,膝盖处已经露出碎裂的白骨。韦行一刀挥起,冷思祥向后跳开,狂叫:“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冷秋剑指他胸前:“弃剑,跪下!”
韦行的刀也停在冷思吉头上。
冷思吉长叹一声,卖国罪啊,投降也是死。好吧,冷思吉道:“都是我的主意,同我兄弟家人无关,请放我弟弟走,我认罪服法。”
冷秋一笑:“早个十分八分的,还有谈判的余地,现在,只能哀求了。”
看看冷思祥,内心微叹,思安那样的人倒早死了,这些忪货倒都活下来,天公无眼,一致于斯:“还等什么?找死?”
冷思祥弃剑,举着手,跪下。
冷秋与韦行站在尘雾边上,是啊,他们还不够大侠,城门将破,依旧先跑来看看韦帅望,两人互相看一眼,没敢进去。
这多久了?有一刻钟了吧?局部地区依旧沙尘暴样貌,二米之外不见物,韦帅望的地盘岂可闭着眼进去,只得远远喊一声:“有人吗?”有活的吗?
无人应答。
韦行心急:“进去看看?”
冷秋道:“你站着。”
自己小心往前进一步。
韦行急了:“师父!没有让师父独自冒险道理。”
冷秋回头挑着眉毛:“谁说我要进去。”
韦行郁闷地:“不管要做什么,师父吩咐我就是了。”
冷秋道:“我不告诉你站着别动了吗?”再走两步,韦行就看不清了:“师父!”
冷秋道:“把嘴也闭上。”
韦行急得原地打转,可是他的脑子就没违抗命令这设置。自幼养成的习惯,就算他觉得有更好的办法,也以服从命令为第一原则,何况他没有。服从命令对团队做战来说确实有其必要性,一直以来,冷秋的战斗集团就以高效胜出。
冷秋不过蹲下看看地面情况,站着看不清,蹲下就能看清了。韦行对机关暗器也不是没有训练,比师父还是差点。不过十步远,冷秋就退回来了:“不行,遍地都是有毒的铁刺。”
韦行问:“你没事吧?”
冷秋道:“没事,地面的血迹是黑的。”
两人正打算表达一下束手无策之情,只见河岸边一个绿色信号弹射出。冷秋道:“这是平安无事的意思了。”
韦行还要过去看,冷秋道:“既然知道你儿子没事了,咱们也不能真当一城百姓是猪狗,被人宰了没关系啊。”
韦行很不快地跟着冷秋往城门处飞奔,这叫什么话?这一城人被屠杀,当然也不是没关系,只不过跟他没关系,他又没动手杀,也没义务救。他对他儿子才有法律上的援救义务,明显他儿子死活更重要嘛。
他认为他师父也一样没啥慈爱心,只不过人在江湖,有些事也得装装样子罢了。韦行手里拎着吉祥兄弟,跑得有点慢,忍不住问一声:“师父,这两人用都留着吗?杀了一个吧。”
吉祥兄弟顿时就想哭了,你不过是嫌我们沉吧?其实我们自己能走路的,不要因为这种理由就杀一个吧?真因为卖国通敌当众斩首也死得比这样值吧?
冷秋道:“把他们废了,扔下一个。”
冷思吉惨叫:“不,不要,把我弟弟放了,他绝不会跑,他愿意带罪立功,以求免死!”
冷秋忍不住笑道:“可是我们人手明显够用,不用你们立功。”
冷思吉急切之间,幼年称呼冒出来:“四表哥,看在三姨一向回护我们的份上。”
冷秋脸一沉,是啊他娘一向疼爱子侄,外甥也当亲儿一样疼,所以冷秋当年才会毫不设访见谁都当亲兄弟。不过,这事也过去许多许多年了,当年的思吉思祥不过是孩子,什么也做不了。至于后来的仇恨,还真怪不了吉祥兄弟,上头四个不小的哥哥,历年追杀冷秋,全被冷秋分批次给宰了。
冷秋问:“冷冬晨和我女儿在哪?”
冷思吉傻了:“这我真不知道。冷冬晨我们听说掌门把他带来了。冷兰只看她上山了,还差点把掌门给刺杀了,然后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冷秋的心一下揪起来了。哎呀,这话说得合逻辑,要是我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人质藏身地告诉外人。这样的话,如果冷冬晨他们随身带着,那就是一起被炸死了?也就没人知道我女儿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