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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也不动的看着这个压在他身上,年龄大得足可做她父亲的男人,然而拼命抑止那种翻胃欲呕的感觉。
一阵疯狂的糟蹋之后,“色魔”满足的倒在她的身旁。
她下了床,披上了一件衣服,她必须到外面去透透气,和吐掉胃中的酸水。
刚拉开房门,她就看到东方起云像中了邪般站在门口,小星星为这突来的情景吓了一说,她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东方起云眼里的痛苦之色,让他看来极其怕人,他提起了手,小星星一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她在等着、等着那重重的一巴掌。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东方起云显然是来了很久,甚至在事情还没发生前就来了。要不然他绝不会这么问,而应该怀疑这一切是“色魔”主动。
惨然一笑,小星星看着东方起云缓缓放下的手,然后道:“我以为你该知道。”
东方起云身躯一颤,他一把抱着小星星,忍不住涕泗滂沱道:“你……你以为我希望你这么做?”
“除此之外,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父女再像个人一样抬起头来。”
停了一会,小星星又道:“我是你的女儿,我知道我有和你一样的血液,你无法忍受遭人奚落,瞧人脸色的日子,我也同样不能。这是我们唯一翻本的机会,只要掌握了那个人,在这儿你又可以大声的说话,而不必再看别人的白眼。”
东方起云痛恨得用手捶着自己的脑袋,他实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惭。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我也不后悔,今后只要你在我身旁,我可以为你们做任何事情。”
“色度”不知在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房门口,他一面系着裤腰带,一面满足而淫邪的道。
东方起云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他最好记得,要不然你腹中的毒药会提醒你。”
“我不会忘记,我更不会忘记你那女儿,哈哈哈……”“色魔”推开了东方起云,扬长而去。
三条人影像三条轻烟般避过暗中巡视的眼晴。
他们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可进得了“贺兰山庄”才对,然而贺如美的详图和一遍遍说明,使得“荒木坟”这三名忍术在身的东洋武士,已经把这的一切暗桩摸得一清二楚。
在一处墙角,这三人低声谈了数句,就各自分了开去,他们此行的目的当然是在执行“暗杀”的计划。
荒木首先找到了他的目标——“弥陀”。
他行前早已对这个人有了深切的认识,他也听说就算在睡梦中也绝不能发出任何一点声响,要不然他决杀不了他。
伏在承尘上已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荒木盯着下面仰天而睡的“弥陀”一直拿不定主意要如何下手。
他几次摸出浸过毒的十字镶想一镖射了下去,但就怕飞镖的破空之声会让这可怕的敌人惊醒。
几经思量,荒木最后从身上拿出一根细细的铁丝,轻缓的垂了下去。
然后他又摸出了一瓶毒液,一种只要一滴就可毒死一条大象的剧烈毒液,顺着铁丝倒了一滴在上面。
现在他一直把铁丝不停的移动,对着“弥陀”的嘴里,就大功告成了。
荒木紧张而紧捏着手中的铁丝,他看着那即将到底的毒液,心里己经兴奋的想要喊了出来。
因为如果能杀了这个人,不仅他自己露脸,更可让他的国家露脸,毕竟谁也杀不了的人能让他杀了,这岂能不令他兴奋。
然而他却失败了,失败在一粒尘埃里。
很难让人相信一粒尘埃也能令熟睡中的人睁开眼睛,但事实却是如此。
当承尘上的一粒尘埃下好落在“弥陀”的脸上。他张开了眼睛,当然也看到了那一根铁丝,和正快滴落下来的那一滴黑色的毒液。
一个翻身,“弥陀”胖大的身躯在间不容发的空隙里。躲过了那毒液,而他更用一种平躺着的姿势,整个人直飘飘的浮了起来踢脚中央承尘上面的荒木坟。
“荒木坟”惊异莫名怎么会在最后一刻让这个人醒了过来,他毫不思抖手扔去十字镖,人就像只怒矢冲天而出。
他不知道他的同伴是不是已经得手,他尖锐的发出一声唿哨,就消失在黑夜里。这可是事先约好的,因为准也不许牵累谁。
“财神”不是个容易吃惊的人。
但他按图索骥来到“四疯堂”总坛的时候,他不觉感到庆幸,在已方阵营中有东方起云这号人物。
因为有了他才能使他轻易的躲过重重陷井,和许多想都想不到的障碍,那陷井、障碍布置的巧妙,全都超乎常人想像之外,最可怕的在于一切机关的发动,全是在最不可能的情形下;所以“财神”才会吃惊,也让他感到“四疯堂”绝非他想像中那般容易对付。
找到了那小豹子的房间,更令“财神”吃惊的是,他没想到戒备居然那么森严。
整幢屋子前后左右,全都布满了岗哨,就算一只老鼠吧,恐怕也不容易不被发觉而进入屋子里面。
他隐伏在黑暗中几度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杀将进去,但如此一来就算能得手,恐怕也逃脱不出。
他等着,终于等了机会。
因为他看到了一队队伍正从他前面而过,看样子是准备接替换班。
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形下,“财神”打倒了走在最后的一名警卫,当他换了衣裳跟了上去,走在前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后面的人出了状况。
“监守自盗”最容易得手的一种方法。
所以当“财神”进入小豹子的房间,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黑暗中坐在床上的小豹子。
他没有睡,所以“财神”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他。
“财神”作梦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半夜不睡觉,而坐在床上等他。
饶是艺高胆大,“财神”也吓了一跳,他隐约觉得这一切全是个陷讲,一个请君入瓮,瓮中捉鳖的陷井。
“财神”不是君子,却也绝不是鳖。
当他一发现情形不对的时候,人就像只标枪一样直射向床上的小豹子,这种惊人的速度,如果让“财神”一靠近,小豹子必死无疑。
“财神”绝对有把握在对方尚来不及出声喊叫就宰了小豹子,在前掠的当儿他甚至已感觉到那个人已成了死人。
然而“财神”却永远无法宰了对方,他一头栽进了一面大网里,这面网黑漆漆的在黑暗中,没有人能看得到和想得到。
——这是个陷井,一个早有布置的陷井。
“财神”不明白人家怎么会知道今夜自己将来行刺,但他却明白再不想办法脱身的话,他将永远脱不了身。
这一辈子杀人无数,“财神”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但现在他觉得害怕了,因为这面网根本不知是什么材质而做,无论他如何挣扎,无论他用多少力气,他都没有办法破网而出。
“你不必蠢动了,我们早就算准了你来,怎会再让你逃出?”
灯亮的时侯,这屋子里竟然有着那么多人,“财神”待看清后,他已不再动了。
地上趴着,天上吊着,甚至墙上贴着的人全都聚拢在一起,他们每个人的眼中均有一丝得色。
而说话的人也下了床,他不是小豹子,而是“皮条花”。
皱了一下眉头,“皮条花”道:“我不想杀你,也无法放你。”
“你待如何?”“财神”人在网中,却仍有余威。
“我想与前辈商量一件事情。”“皮条花”脆声道。
“你是谁?是不是‘皮条花’萧燕?”“财神”不答反问。
“惭愧,正是后辈。”
“好、好,我‘财神’总算栽得不冤,说吧,你要和我商量什么?”“财神”这样的人死也要死在名人之手,所以他会如此说。
“世间人大多知道‘武林四怪’杀人如草芥,却鲜少人知道你们重言诺,萧燕知道这一要求很是荒唐,却不得不说,请你给我一个承诺,再也不要与我们作对。”
萧燕的话一出,不仅“财神”感到惊讶,就连“落叶刀”古塘,和“赌尊”黄千等人都吓了跳。
“纵虎易,抓虎难,萧姑娘——”古塘嘎声道。
“财神”本来尚在犹豫,一听古塘的话,不觉冷笑道:“你以为我真的被困在这面网里就没办法杀人了是不?”
萧燕连忙便了一个眼色,然后道:“前辈火气为何如此之大?我们没人这么想,事实上以前辈目前处境,本人亦知道真要动起手来,胜算在握却也必将有人丧身,权衡利害,我方实赔不起任何不必要的损伤。”
“财神”面色缓和了下来,他想了一下道:“你说得没错,真要动起手来我是非死不可,然而我一定会找几个垫背的,蝼蚁尚且贪生,我答应你。”
“谢了。”“皮条花”立即一抱拳,亲自上前欲解开对方身上之网。
“慢点。”“财神”扭动一下身子后道:“我只答应你不与你们作对,并没有答应你倒戈相向,这一点我们最好先讲明。”
“皮条花”笑道:“当然,萧燕并非贪得无厌之人,少一分阻力已是高兴万分,怎敢再奢求多一分助力?”
哼了一声,“财神”在脱出网中后看了众人一眼后,大刺刺的道:“从现在起,我离开这是非之地,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你们的运气不会一直那么好,而我另三名同伴也绝非易与之辈。”
“财神”进门让人像送“瘟神”一样的送走了。
荒木落荒而逃,当他选列这片乱葬岗时已跑不动了。
因为他被从后追来的人给截住了去路。
看着面前的三人,荒木坟知道脚下的这片乱葬岗将是他的葬身之地。
“弥陀”挺着大肚子,满脸笑意道:“你这黑巾蒙面的怪家伙还真能跑,害得我一阵子好追,好了,游戏玩完了,报上你的名来,也好我们替你立碑。”
看到了另外二人,荒木哑声道:“我的同伴呢?”
“酒仙”抬了抬手中酒葫芦阴阳怪气道:“我们能追了上来,你想他们还能到什么地方去?”
背脊升上一股凉意,荒木了解他同伴的本事,更了解他们的习性。“酒仙”与“色魔”
会出现在前面,他二人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成了死人。
从背上缓缓拔出了长刀,荒木一句话饱不说的开始紧盯着面前三人,他不怕死,更不可能让人吓死。
“色魔”退后了一步,道:“我今天累了,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
“酒仙”看了一眼高举着手中长刀的敌人一眼,他也懒懒道:“‘弥陀’,这个人是从你那跑出来的,你看着办好了。”
“弥陀”的笑脸在黑夜中看来甚为恐怖,他上前一步道:“看样子只有我来做这超度之人了,嘻嘻,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荒木这一生碰到过不少爱笑的人,但却从未碰到过这套一个笑得如此“亲切”,却能出手杀人的人。
他早已防着,却仍然无法防到那突来的一拳。
…
武侠林 扫校
第二十三章 蛇蝎女暗杀“情郎”
荒木躺下的时侯,仍旧连姿势也没变,还是高举着手中长刀。
如果他现在还能开口,他一定会告诉世人绝对不要与“弥陀”为敌,因为“弥陀”的杀人速度已快到别人想不到的程度。
“真是如此吗?”古塘俯下身一面察看荒木的伤处一面问道。
佐佐木心中的惊骇与悲凄让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