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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碰到过他?”小豹子道。
想到那个人“皮条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滋味,她点了点头道:“我是和他碰过面,不过干我们这行是不会说出受托之人,所以我从他那也没问出个结果。”
“如果那个黑云真有本事,而他又肯帮我的话……”
“当然他如果是来保护你的话应该是会帮你,不过我希望你养成不依赖别人的习惯,因为你终会长大,也终有独立的一天,做为一个江湖人最后还得靠自己,这点你必须明白才好。”
“皮条花”语重心长的说,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可是对小豹子付出了真正的关怀,也因此会随时不忘教他一些做人处世之道。
“我……我知道。”小豹子也由衷道。
“知道就好,那‘擎天弓’你练得怎样了?”“皮条花”想到问。
“擎天弓”这三个字可把“糊涂蛋”给吓了一跳。
他当然知道这“擎天弓”是一种什么样厉害的武器,更知道多少江湖人会冒死去争夺这种武器。
他更万万想不到,这几天小豹子一得空就拿出一付像弹弓一样的玩意,到处用石头练靶的东西,竟然是“擎天弓”。
“很有进步,准头也有了,只是对距离方面还不能十分把握。”小豹子道。
“慢慢来,力道、准头,这可不是三五日就练得成的,等你一切熟练了,就可配上那桃花阵里黑农人给你的秘方所练成的弹丸。”“皮条花”安慰的说。
“乖乖,‘擎天弓’,小祖宗,你说你每天在练的那玩意是‘擎天弓’?”“糊涂蛋”
得空插嘴道。
“不错,那是一个人送的。”小豹子不愿多说,扯开话题。
“奇怪?‘尼克森’怎么还没到?”小豹子自语。
为了避人耳目,小豹子没让“尼克森”跟着自己一伙,毕竟“尼克森”目标显著,人家如果看到了一头那么大的狼犬和一个小孩子在一起,是很容易让人认出身份来。所以每到一处都是小豹子先走,然后再让“尼克森”在后循迹而至。
现在似乎过了许久仍不见“尼克森”的踪迹,因此小豹子不觉有些担心。
“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或者麻烦吧。”“皮条花”也发现到了,她怔然道。
“应该不会,‘尼克森’非一般寻常的狗,就算三五个大汉也不见得能制住它,更何况它甚具灵性,只要情况有什么不对,它都会躲开危险的。”小豹子嘴里虽然解释,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安。
“我看我们还是再等它一会,说不定它马上就到了。”“皮条花”站了起来往来路看了一眼道。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远处黄土路的尽头有一黑点正迅速向这边奔来。
“来了,说曹操曹操到——”“糊涂蛋”也发现到了,不觉脱口说。
果不然,一会的功夫他们可发现“尼克森”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这奔来。
慢着,在“尼克森”之后有二个人也正以同样的速度在后面追来。看样子“尼克森”是在逃呢?
小豹子的眉峰皱了起来,他知道“尼克森”一定又闯了祸了,而且它也碰上了厉害的对手,要不然看它那惶急奔窜的速度还真印了那句话“丧家之犬”。
近了,当“尼克森”发现到小豹子后,它的嘴里竟然发出“呜”“呜”的哀鸣声,并且频频转头后看。
“奶奶的,打狗也得看主人,敢情那两个不开眼的混蛋把咱的‘尼克森’当成了野狗,准是想抓了去香肉后,待咱去教训那一对王八蛋。”“糊涂蛋”发现到情形不对后,他一面卷袖,一面走出凉亭。
现在“尼克森”来到小豹子跟前直喘着大气,吐着舌头的当儿,凉亭外已停住了两个人。两个穿着打扮不像中士人士的人。
“你操你个六舅,你这两位不男不女,奇装异服的混蛋是打哪冒出来的?死追穷追咱家的狗是为了哪桩?快快滚蛋,要不然嘿嘿……”“糊涂蛋”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见面难听刺耳的脏话己一股脑就像连珠泡似的蹦了出来。
“马鹿,你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混蛋想找死是不是?”
这两个人全都一样装扮,穿着扶桑浪人的衣服,腰际插着长短双剑,在右边的一人如果不说“马鹿”这两个字,还真让人听不出是东瀛来的。
“哟喝,敢情两位是个东瀛客哪,什么‘马鹿’‘牛蛇’的,既然你们听得懂咱说的话,你们就该知道咱‘糊涂蛋’打龙打虎可还从没打过你们这飘注过海的外来客。来、来,咱们这就比划比划,看看是谁找死。”
“糊涂蛋”一点也没把这二人放在眼里,甚至于他还想出出风头,修理修理对方。
“八格——”左边那人“刷”的一声抽出长剑,双手高举握着。
虽然听不懂人家说的是什么,可是“糊涂蛋”用屁眼想也想得出那是骂人的话。
他可火大了,同时脏话又已出笼道:“不要‘八个’了,就咱一个就可对付你们这两根驴鸟——”
也仅仅自己身形才动,“糊涂蛋”己经犯下了严重错误,因为他太看轻了敌人,更高估了自己。
一道剑光似流星般倏然而至,“糊涂蛋”想躲,却无从躲起,甚至他连躲地念头才刚刚升起,对方的剑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吾命休矣——”“糊涂蛋”心里暗叫一声后闭上了眼晴。生死只是须奥。
就在“糊涂蛋”闭上眼睛等死的当儿,那把略有弯曲弧度的“武士刀”竟然在堪堪落在他的面门前“当”的一声已被一颗石子给震断了。
究竟在江湖中打滚许多年,“糊涂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整个人把握住机会身形一矮立即刻不容缓的就势滚出好远。
这些事情的发生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但是一个人如果就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已经到了阎王殿前打了一转的话,那么他心里的滋味,恐怕只有身历其境的人才能体会。
于是当另一个东瀛浪人在一怔后正准备再抽出腰际之刀时,“皮条花”以及小豹子已经来到“糊涂蛋”身前。
而小豹子的手中赫然正拿着一把看似孩童们用来的打马射东西的“弹弓”。
显而见刚才用石子震断“武士刀”的人,正是这个看来尚未长大的孩子所为。
因为他们明白自己的刀法是快到什么样的地步。那么有人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拉弓、出弓,再在恰到好处的时间里化解了“糊涂蛋”的危机,就凭这份机智,这份眼力,这份“功夫”已够让他们傻眼。
尤其最怕人的竟然那还只是个大孩子而已。
“妈的蛋,你们两个还真狠哪,一上来就要人命,我……我阉了你们两个狗东西——”
“糊涂蛋”灰头土脸的爬起来,狼狈之中当他发现到对方两人那份惊吓之后,他居然狐假虎威的蓦然开口骂道。
骂归骂,他却不敢多上前一步,只敢躲在小豹子及“皮条花”的后面。
“你……你是谁?”
一阵惊吓回过神来后,那两名东瀛浪人异口同声的结舌道。
其实他们并不是想问人家的名字,只不过他们无法接受能让他们受挫、受窘的人居然会是这么一个毛头大孩子罢了,也可以说他们是下意识的这么问吧。
“你们问我?”小豹子用大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是这条狗的主人,人称‘金弓神童一品侯’也。”
瞎瓣可是小豹子的拿手戏,只不过这些日子来他的心情坏透了,没想到现在他居然又兴起了痛头,顺口又溜出了这么一个还挺唬人的怪名字。
默念了一遍,这两个东瀛浪人中原话虽然说得叭叭叫,但是却不见得全懂得意思。
像此刻,他们就实在弄不懂这“金弓神童一品侯”到底是人名还是名号,若说人名嘛,中土好像还没这么长的人名。若说名号嘛,对中原武林他们也有深刻的认识,举凡稍有名气的人他们也或多或少认识些,可就从未听到过这么一号人物。
当然喽,就算他们想破了脑袋,搜尽了枯肠,也不可能想出什么结果,毕竟这可是小豹子随兴而至瞎瓣乱盖出来的。
看到他们认真的在那思索,小豹子倒还能忍住笑,“皮条花”可就早已忍不住了。
只见她用手掩着口,媚眼如丝早已“咭”“咭”的笑了个花枝乱颤。
这下可好。
这两个东瀛浪人在扶桑却是大大有名的武士,一个真正的武士在扶桑三岛是受人尊敬且不可冒犯的。
像“皮条花”这样当着人家的面如此毫无顾忌的笑着,这就和拿团狗屎涂在他们的脸上没什么两样。
因此,当“皮条花”亦发现到气氛有些不对,而停止了笑声后,她才发现到这两个东流浪人眼中怕人的神色。
“你这个女人笑够了没有?”话冷,冷得让人不禁起了寒颤,说话的是左边那人。
“哟,瞧瞧这位,看你的模样莫非想找奴家我的麻烦?”“皮条花”话里带着讥讽。
“臭女人,你已经犯了我们最大的忌……”说到这显然那人的汉学底子不够,竟然想不起接下来的那个字而停顿了下来,执着的低头苦思。
“忌中,笨哪。”小豹子还他妈的真够缺德,他一旁为对方提词道。
看他的样子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他的国学底子可也是个半吊子,经常犯着“指鹿为马”错把“冯京当马凉”的“糗”事。
“阿里阿多,对、对,你己经犯了我们的‘忌中’……所以你必须为你大大不好的行为受到惩罚。”这名东瀛客还真有点“王二麻子”似的,竟真向小豹子说了声谢后,才又正经八百的说着下文。
不过小豹子可听不懂人家“谢谢”两个字,他却听到了“糊涂蛋”在后面哪嚷道:“咱的皇天,小祖宗就是‘忌讳’,可不是‘忌中’,‘忌中’这两个字是说人家家里死了人的意思哪。”
“闭上你的鸟嘴,你……你他奶奶的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何况……何况这两个野人似的怪人我看也差不多快变成死人了。”
“糊涂蛋”碰了一鼻子灰,可不敢再开口了。
“是吗?我会受到什么处罚呢?”“皮条花”风姿撩人的举手拢发。
在东瀛,女人可是没什么地位的,尤其一个女人更不可以用这种近似挑衅的态度去和一个“武士”说话。
因此,这两个东瀛客简直像受到了莫大的污辱,一起向前不约而同的举手就掴,掴向“皮条花”如花似的娇靥。
看不起女人是回事,这两名东瀛客还颇能遵守着他们自己国度里的规矩,绝不会用剑去对付女人。
也因为如此,他们也才没有吃到更大的苫,要不然他们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或许大多数的女人都是弱不禁风。
“皮条花”表面看来也像是风大些就能吹跑似的,但是她可是道道地地出了名的狠将杀手。
当然她有如今的声名,那绝不是浪得虚名。
因此当这两名东瀛浪人的手还没捆中对方的脸,他们却也听到了两声脆响,同时两记鲜红的手印,已经清清楚楚的印在了他们的脸上。
他们慌了、也傻了。
或许他们设想到对方竟然也是个练家子,而大意的马前失蹄。
也说不定他们认为这个什么“金弓神童一品侯”的大男孩可怕,想找个女人出出气。
总之,他们现在却撞正了铁板。这两记耳光虽然要不了他们的命,但是挂上一个女人的耳光,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