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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奋刀双眸激射出深邃不可测的精芒,躯体突然后挪一步,手中宝剑右栘,再沉肘后拉一尺,剑尖上挑朝天一晃,映照日光进出八点耀眼火星,此刻却突然改变方向,逆转剑势於头顶上画出一个完美无瑕与肩同宽的圆形,动作似缓似疾、气定神闲,心意清明,但玄妙处却又令对方不明所以。
瞬间风云色变!
浮伯丘双眼闪过惊愕之色,发觉鹏鸾刀已将自己发出的“凝气化丝”至阴至柔的无俦剑势,缓缓地纳於其剑圈三尺的窄小范围空间中,敛而不散,聚而不逸,那凌空看似胡乱遥指的动作,却形成一片片、一块块的冰雹,若殒星直坠地面,“噗!噗!”之声大作,打得草翻泥卷,千疮百孔。
她怱将剑势转为轻描淡写,划出一道道十分优美的玄妙太极圆弧,举手投足间已臻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其妙处乃於透彻玲珑中,那八点剑光火星扩散跃动,仿佛化为一头大鹏展翅,翱翔之间拍散五丈方圆的寒霜雾气;烟消雾散后,月光皎然,已是入夜时分了!
浮伯丘见况为之一呆,双眼瞳孔紧缩,透出一丝惊愕恐惧,凝然不散,久久无法自己。
鹏鸾刀不但内力浑厚剑法通神,更具有一股超凡人圣的精神力,以剑聚气迫散浓雾、主宰生机运行、化戾气为祥和……
当下,本是迎风飘动的秀发及衣衫,怱尔静止下来,全身进出皎白气丝,弥漫四周肉眼可见,直若与背后皎然明月互相融合,与四周黑暗层次的虚无本体结合为一,十丈之内的一切生灵此时仿佛均与其相应,为其所控制。
浮伯丘双目怒睁,催功更急,厉吼一声,长剑往横疾划,本是漫天钻动如灵蛇狂舞的剑法,配合疾若鬼魅的身法,瞬间掠过丈余距离,变为凌空一劈,这平凡不过甚至有些笨拙的一剑,却令人生出千军万马驰骋沙场,杀得血流成河尸横片野的那种惨烈无比感觉。
鹏鸾刀的剑势又变!
只见她划出了玄妙的太极圆圈,产生亦阴亦阳正反逆转,形成一波波的光晕,变幻出七彩流光,若牵引大自然的春天气息,激发万物蓬勃生机,风拂草动、流水潺潺,大自然美妙的景致,如排山倒海般倾泄而去。
人力哪能与大自然搏斗?
鹏鸾刀剑招妙至毫巅,看似有迹可寻,却又顺乎阴阳至理,不得见起始之初、不得知转折之机、不得测结尾之果,微妙无比难以形容,以神来之剑尚下足以道其万一。
“嘶……”仿佛利刃切瓜般,微乎其微的声音。
浮伯丘身体冲出丈外,其偌大头颅却连皮挂於背后垂直晃荡,颈端激喷出一股鲜血,冲高三尺,血雾扩散四周居然凝而不聚!
片晌,终於缓缓沿着身体流淌而下。
尸体僵然不动。
鹏鸾刀先是一脸错愕,继而转为冷眼旁观,龙鳞宝剑回鞘,面露鄙夷不屑地道:
“人死了居然还会作怪?这种魔界的‘血魔魁魅大法’虽然不畏任何兵器,十分厉害,然而遇上了本姑娘算你倒楣!”
丈外那滩五尺宽三尺厚的艳红鲜血,若蛇行般快速蠕动,怱尔挺然竖立而起,滚腾问化为人形,与浮伯丘一般高度、身材,却是赤身的血红模样。
血魔大展双臂急奔而来,所过之处,绿草瞬间枯黄,迎风而来的腥臭令人头昏目眩,可见十分剧毒。
鹏鸾刀凝聚内力於双掌,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朝血魔拍去。
“蓬!”
血魔身体立即若浪潮拍岸翻卷,激起血花四溢散开,所落之处滋滋作响,瞬间枯死一大片绿草,连八具随扈的尸体皆化为乌有,而且冒出袅袅烟气,腥臭无比,令人作呕。
喷洒落地的血珠一颗颗颤抖跳跃,似深具灵性般滚动凝聚在一起,片晌问又复合形成人体,居然有一丈之高。
鹏鸾刀虽然惊讶却十分沉稳,暗中庆幸旷野之地并无生灵,要下然岂不牵连无辜。再次以无俦的掌劲配合凌空飞掠迂回的曼妙身法轰散血魔体,哪知迫散的血珠又复合人体,竟然足有三丈之高,若山魅鬼怪般狰狞恐怖。
鹏鸾刀发觉血魔会吸收强大的内元逐渐膨胀,将己身视为一头养份充足的猎物般吸食,而且如影随形地不断追逐,若让其拙壮,必定危害人间生灵。
鹏鸾刀双足凝劲骤降地面,若钉锤般贯人上内深王膝盖而止,血魔见况手舞足蹈状似狂喜,於月色下艳亮血红缓缓褪去,幻变成晶莹剔透,血腥渐消,其三丈人形好似一个框架,里头水波荡漾却不会流泄出来,显得异常诡谲。
血魔掼伸双臂居然喷出二股胶状的黏稠水柱,化为一双桌面大的手掌,向鹏鸾刀扑盖而至。
鹏鸾刀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掌分飞舞动,右掌不住地平削直砍,进出框架般强烈气劲,左手圈翻摇摆显得圆灵飘逸,令人有种极不协调的怪异感觉。
这一重一轻的两股气劲,竟在鹏鸾刀前方五尺融汇为一,变成正反交集的狂飙气劲,在这狂飙气劲滞留不去之际,居然从贯入地内的膝端引导出地热能量,注入狂飙劲风中,化为焚风迫体的旋转之势。
“噗!”
血魔超大的一双胶质手掌蓦地焚烧起来,瞬间蒸发了一大截,未焚烧的部份立即缩回魔体,暴跳如雷。
鹏鸾刀跃离地面欲乘胜追击。
血魔似有所畏惧颠退十余步方止,体内滚滚的胶质水瀑互相迫挤,发出了泉涌冒泡的声音。
鹏鸾刀身体虽顿了一下,却悍然不惧,打算引爆地热扑灭比獠,但倾听血魔冒泡的声音,好像是对外发出求救的信号。
鹏鸾刀双眼诡异一闪即敛,露出了胜利微笑,大展双掌迫出更为强烈无俦的旋迭焚风,一举轰出,势若排云御风般狂飙袭卷而去。
一条倩影从密林中窜出,布散一道厚实的气墙保护着惊骇中的血魔。
轰——
气劲四溢,催迫得绿草土翻,漫天飞扬。
尘埃劲草落定。
脸上戴着黑白分明乾坤令面具的霍因缘,突然现身挡住了这一掌焚风化气绝学,再弹身而起,飘落在三丈血魔右肩上,对着鹏鸾刀出言冷嘲道:
“贱人!多谢你的内元帮助‘血魔魉魅’成长,现在该是本公主反击的大好时机了!”
鹏鸾刀面如寒霜,冷然道:
“你这个罪魁祸首终於现身了!今夜若不将你除掉,不知还会制造多少动乱,杀害多少生灵!”
霍因缘抿唇吃笑老半天,不屑道:
“你虽是转世自地居天界的一头老母鸡,只身在阳间却无权无势,哪能与我斗法,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毕,血魔偌大头颅瞬间爆开,开成一朵胶状莲花,霍因缘跳上盘坐,透明莲花立即覆盖如苞,却清晰可见其盘坐娇躯。
三丈血魔为霍因缘驱策,从下盘滚滚流出四团透明胶质物体,立即矮化成一丈高度,四团物体蠕动变化,形了四位剑圣浮伯丘,各呈攻击之姿,令人为之错愕。
四位浮伯丘一字排开,每人手中化出晶莹剔透的长剑,各据一隅将鹏鸾刀包围住,如此以一敌四的局面,敦鹏鸾刀为之色变。
每一个浮伯丘背后均有一条如胶软管,延伸到丈高的血魔本体,看样子是其能量之源,鹏鸾刀拔出背后龙鳞宝剑,打算先二断其能源将之歼灭後,再攻魔体诛杀霍因缘。
鹏鸾刀打定了主意,一剑浪飘而出,剑气森森转为火红,流绕着炙热真气,正是如胶之物的克星。
其中一名浮伯丘仗剑封迎力架!
“锵!”居然迸出火花。
鹏鸾刀被迫退回三步,脸色骤险煞白,刻下才了解霍因缘驱动魔力如此高强,是自己太轻估了敌方的力量。
四名浮伯丘各施展不同绝学,剑呈透明体,十分难以捉摸,於月光下闪闪发亮,光是剑影重重就教人瞧得眼花缭乱,气势更数倍於先前的威力,让鹏鸾刀片晌间便左支右绌汗流浃背,穷於应付了。
花苞中的霍因缘得意地狂笑道:
“贱人!我先毁你肉体,再用乾坤令吸纳你的魂魄,教你这头老母鸡变成魔界大餐,让众魔分食殆尽!”
鹏鸾刀若不急转逆势将危危殆矣!她将宝剑舞得滴水不漏,忍不住厉声道:
“李探花!魔女如此嚣张跋扈地欺负我,你要隐藏到什么时候?若不出来支援,我就死给你看!”
霍因缘闻声一呆,脸色骤变,复而哈哈大笑道:
“死贱人!三十丈方圆若有人的气息,哪能瞒过本公主的灵鼻?若有人迹,哪能躲过我的慧眼湛照,你这是在诓我?杀了你李郎就是我的了!”
语音旋落。
三丈外一棵千年古树怱尔爆开,粉屑弥漫空间。
浪荡孽神九天来,遍探名花惹尘埃;
神清魔长随业转,因缘鸾刀断绝猜。
惊见李探花腾身空中,手中高举一盏灯笼,刹时有若电光闪炽,划破夜色,金光万道瑞气千条,流光灵动,盈满虚空,显得光华璀殉无比灿烂,连月亮也逊色不已。
金光有如太极图腾的帐幕罩定血魔本体,它所牵引的四名分身立即遭受电殛般缩了回去。
光华大炽,令飘身丈外的鹏鸾刀睁不开眼睛,但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暖融如沐神恩般地舒畅。
惊见光帐中的血魔有如遭到烈阳照射般,浑身冒出烟来,滚於地面吱吱怪叫。
身处血魔头颅里的霍因缘顿然失措,乾坤令面具随即反迸出一股黑白双层漩涡,形成旋流冲霄而起,在猝不及防中为金光罩给覆盖吞噬了。
光华一敛。
大地恢复一片谧静。
血魔和霍因缘消失於空间。
鹏鸾刀见李探花虽然脸色煞白,神态疲惫不堪,却笑得十分开心,提着那只灯笼掠步过来。
鹏鸾刀神色紧张地关切问道:
“李郎!那个贱人和血魔呢?是否给消灭了?”
李探花提著灯笼晃荡着,微笑道:
“都吸入灯笼里面,暂时给困住了。”
鹏鸾刀一呆,双眸直瞪着灯笼,怀疑道:
“什么!这只小灯笼就能困住他们?是什么法宝?”
李探花笑吟吟道:
“是师尊老子送我的法器,由千年银翼金蝉所制,里面我曾待过,是一座无涯无边的空间,教人一睡就是百年,好像入了甚深的‘困眠三昧定’,即使雷电交加都吵不醒。”
鹏鸾刀闻言神色一喜,复转为嗔怒道:
“你快老实说!是否要金屋藏娇?为何不杀死霍因缘,毁了血魔,一劳永逸!”
李探花笑得有点尴尬道:
“胡说!霍因缘可是第三层天‘夜摩天’大魔王的女儿,若杀了她必然会引来神、魔两界大战,到时候岂不是让我忙翻了?这样岂不是自讨苦吃?”
鹏鸾刀勉强地点头同意,忙挽着李探花的手臂娇然道:
“你虽然暂时困住了他们,总不能老是提着灯笼到处跑,如今有何打算?”
李探花微笑道:
“我打算把灯笼携回太虚仙界去朝见师尊,将这头痛大事丢给他老人家,我好逍遥自在。”
“为什么?”鹏鸾刀好奇道。
李探花把灯笼悬於腰问,习惯性地摩挲脸颊道:
“唯有太虚仙境能镇得住夜摩天的大魔王,若将灯笼交由师兄黄石公保管,还真怕会罩不住。”
鹏鸾刀玉靥绽放甜蜜笑容道:
“攸关东帝刘濞造反之事如何处理?吴国丞相袁盎及一干人等回朝廷事宜又怎么安排?”
李采花拍胸保证道:
“霍因缘失踪了,那个刘濞比任何人都还要紧张,因为靠她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