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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一里外设有防御攻势的重重木栅,每一层都派有重兵防守,真教一般百姓提心吊胆,不知为了何事如此严阵以待?
守护卫兵盘查轿内,看见李探花一脸病容已奄奄一息,而且掀开门帘就冲出一股臭味,觉得呕心,如此便快速连过二关,直闯最后一道关卡。
关卡右侧搭建一座宽敞茅篷,若擂台般离地约五尺高,居高临下以便於视众,里头有五张高椅,分坐着一名将军、二名偏将及三名江湖人物,正在闲聊,他们后方却有六个桌面坐满一批大汉,正在饮酒作乐十分喧嚷。
剑梦仙暗自讶异这是什么阵仗?出了何事?居然惊动了守城将领带着大批游侠儿来亲临视事。
两名卫兵持戈交叉阻挡了去路,另外两名步兵持刀掀开轿帘,看见李探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瘫坐里头,再盘问轿夫几句便予放行。
剑梦仙佯装一脸哀凄更让卫兵信服而安慰几句,但沿途总是有一些卫兵色迷迷地老往她婀娜多姿的娇躯打转,让其憋足一股无名忿懑,无处发泄。
两名轿夫惊颤颤地望著这种杀气腾腾的排场,放慢脚步经过检查哨就要闯关,突然被人喝住了·
剑梦仙凝然气机渲泄而出,测出右后方那名出声喝止之人的步伐沉稳,呼吸量十分轻微地意守丹田,定然是名高手。
她眼角余光轻瞥一下,原来就是高坐哨站的三位武林人物之一!此人一袭华服显得油头粉面,尤其一双色眼盯人更令人觉得厌恶,年纪下到三十应是最年轻的一个。
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来到剑梦仙跟前,虚矫恃气目中无人地指责两名卫兵,道:
“轿中是谁?为何不叫人落轿?就是富贾大老爷也得按规炬行事,如果是凶手假扮进城你们就要倒大霉了!”
“禀卫少爷!是一名垂危病患,所以没要他落轿。”」一名卫兵哈腰恭声道。
卫姓少年回头故作一派斯文,对著剑梦仙和颜悦色作揖叙礼道:
“在下人称快枪卫雷豹,轿中是姑娘的亲人?怎么称呼?”
剑梦仙桃颊冷艳不悦道:
“妾身姓剑,轿内之人是我的兄长!因病情危急入城欲找名医,请卫少侠行个方便。”
卫雷豹眼神怱转犀厉,灼灼逼人瞪着剑梦仙,却不去瞧瞧帘后的李探花是否真是病患,遥指哨棚最右侧一处隐密空房,冷然道:
“我的堂兄枪王卫雷龙被一名蒙面女子暗杀后逃逸,剑姑娘一名妇道人家居然腰悬宝剑大摇大摆上路,令人怀疑,那处女性‘搜身房’有女官搜身,请姑娘去检查一趟。”
剑梦仙花容忿懑凛然,却於耳鼓脉里闻得轿中李探花密意传音道:
“梦仙姑娘委屈一点!我亲眼目睹枪王卫雷龙被杀,他不是诓你。汉制女性‘搜身房’派有女吏搜身,已经突破前朝阉人搜身的恶习,只要支点银两贿赂就成……唉!你一脸冰霜哪像有个病危兄长的哀凄样子……还真不会演戏。”
剑梦仙闻言佯装成一脸委屈羞涩地跟随卫雷豹身后,却气愤地密意传音回应李探花道:
“这个人渣不是好东西!刚才的眼神色迷迷地好像要吃人,如今故意找理由作检查,我且依他,若有半点逾矩,我就当场宰了他!”
李探花在轿中没有回音。
剑梦仙进了十丈外那问搜身房,只见卫雷豹跟一名年长的女吏不知在嘀咕些什么,令轿中的李探花暗叫不好,忙施展‘天听地聪’的测音之术,化为一线音波激射而去以防有失,也暗恨那头心怀不轨的色狼坏事,倒教自己弄巧成拙了。
搜身房虽是茅草搭建却十分隐私。
剑梦仙和女吏对话如在李探花耳畔轻声细语。
“哎哟!想不到姑娘的外形纤弱,乳峰却又挺又大,将来哺育儿女定然多汁饱满,令人羡煞了!”
女吏是老太婆的声音,谅必想发点小财,来个先礼后兵,“你……别拿捏这么重!”
剑梦仙娇声羞涩地慌忙喝止。
“呀!你击囊中带这么多的银两,对一个姑娘家来说未免太沉重了吧?请自个儿掏出来让老身看看是否还有别的危险物品?”
女吏贪婪的声音十分明显。
“这一锭银两就当成孝敬婆婆,请行个方便,搜身检查就到此为止吧!”
女吏突然暴烈冷然道:
“臭丫头!你这是在贿赂老身?老娘可是奉公守法之人,再穷也不受这种侮辱,我看你就要倒楣了!”
只闻剑梦仙丰胸起伏微喘的声音:有怒气欲爆的前兆,是否正暗责李探花出这坏点子使其受辱?或者还有其他不满的事项?
“脱光你的全身衣物!老娘连你的私处都要详检!这是我的权利,别以为一锭银子就能买通老娘!”
“婆婆!所有银两全部给你,就免了脱衣搜身之举……人家可是处女……”
“老娘才不管你是否处女?照样检查!就是痛死你也得忍受!”
话刚说完,李探花的“天听地聪”测音之术,听得脸红心跳,突然问,竟在搜身房后面闻得卫雷豹窃喜的轻微动作声,原来是这头色狈乱搞鬼。
事情要糟糕了!剑梦仙岂会不懂牵机测试之法?事态可要闹大了!
“啪!”一个大巴掌。
“噗!”女吏喷出满口血污及碎牙,若一头被杀的猪只般凄厉哀嚎。
“锵!”是剑梦仙拔剑出鞘的声音。
十丈之遥的搜身房突然霞光冲天。
剑光霍霍流转就像烟花爆炸般胡乱四射,整座茅棚凌乱纷飞中夹带着卫雷豹被大卸八块的尸身及淋漓的鲜血,洒得到处都是,连临死前的求援惨叫都来不及,死得真是窝囊极了。
茅棚内数十人见况为之惊骇哗然,兵器纷纷出鞘,已然瞧见剑梦仙冲天而起的凤翔之姿飘然落地,立即包围上来。
护城将军与三名江湖耆老仍然安坐椅上,睑色数变,却未起身、而剑梦仙杖剑而至的轻灵身法,不畏数十名武林精英包围依旧婀娜多姿的天仙丽质,令十丈之遥轿里的李探花为之喝采。
将军脸色凛然忿懑道:
“你在光天化日之下能轻易杀死快枪卫雷豹,必然就是暗杀枪王卫雷龙的凶手!快束手就擒,本将军廖胜要追根究底找出你的幕后主谋。”
右侧一名须髯半白老者双眼精芒炯炯,凝视道:
“老夫江南断魂剑曾子贤!你的杀人手段十分残酷,是哪个邪门歪道的魔子魔孙?快报出你的来历!”
左侧一名六旬清瘦老者凝神戒备,眯著双眼精光奕奕道:
“老夫江南离情刀曾子启!姑娘方才一剑霞光冲霄颇有来头!可见手中是一柄斩金断铁的神器,可惜落在你这个杀人魔手中太暴殄天物了!”
剑梦仙玉容冷若寒霜淡淡道:“尔等废话连篇!”
“霍!”
茅棚里众人眼前一亮,剑梦仙手中龙鳞剑光采夺目缓缓刺出,待这批人想看清楚一点,惊见点点剑芒,已然如龙腾中的鳞片闪耀般充盈每一寸空间。
惊愕之中,没有人可以想像得到这一剑激进出的霞光竟是加此璀殉灿烂,扣人心弦地美艳不可方物,前一刹那,尚是平静无迹,但此时,整个天地仿佛已成七彩梦幻的境界。
细碎若鳞片光芒般的气旋,随著点点若有生命的精灵星雨,如朵朵鲜花蓦地绽放,比起世间所有的烟花燃爆都还要精采绝伦。
护城将军廖胜及断魂剑曾子贤、离情刀曾子启两兄弟外表故作镇静,依然大模大样地坐着,其实倒有一半是装出来给大家看的,好稳定军心,要知刚才剑梦仙斩杀快枪卫雷豹的那精采神来一剑,三人早已凝神戒备,但仍估不到一名外貌看似温柔、纤弱的姑娘家,手中宝剑出动得这般毫无先兆,剑法玄妙、剑势扩展得如斯神速。
也料不出剑梦仙如此刚烈,居然连招呼也不打便动手了。
凌厉剑气一出,强劲得使人呼吸困难,千万个星芒小气旋割肌肤,迎面扑至,首当其冲的三个人向后倒退以避其锋,然而剑势确实来得太神太快了,连从座椅弹跳而起的时问都没有,唯有向后一仰,连人带椅翻滚逃命。
后方十来名游侠儿被他们这样一个狼狈翻滚,给撞得阵脚大乱,惨叫连连。
龙鳞剑霞光流转,一再扩展,其势更猛更烈。
“嗤嗤”作响的星芒气旋,扩而不收,去势千万光点,四面泄开。
轰然大响,整座偌大茅棚哨站,立即崩塌,尘屑飞扬弥漫空间。
轿内的李探花看傻了眼,没想到剑梦仙个性外柔内刚,不按江湖礼数淬然出招,两、三下就整垮了这批人,这下子事情可闹大了。
望着剑梦仙腾空盘旋,若凤栖梧桐般单足踩在折断的旗杆上头,得意洋洋地俯瞰自己的杰作。
“蓬!蓬!”两响。
断魂剑曾子贤率先窜出棚外,暴跳如雷地手中三尺青锋匹练出一股厉芒横断旗杆,其弟离情刀曾子启随即尾随而至。其人性烈如火,这个面子可丢大了,顺势踢飞断杆,不待剑梦仙落地便纵身一刀由下而上欲将她撩为二段。
曾子启真是忙中错乱老胡涂了,由下而上挑去的这一刀,居然从一名女子居高临下的下阴处撩去,此举乃犯了武林大忌。
剑梦仙双眸含煞,凌空使个飞鹰攫兔之姿,龙鳞剑快若闪电刺在曾子启的宽背刀尖上,“锵!”地脆响,借其勇猛来劲再腾空滑翔而出,朝十丈开外李探花的轿顶上缓缓飘然而落。
一股极为柔顺却无法抗御的力道,由刀锋钻进手臂,再往浑身经脉扩散,这种感觉,让曾子启就像身处强烈地震中不断的摇晃,抖得七晕八素天旋地转,随之仆倒地面寂然不动。
李探花瞧得摇头晃脑暗忖这个老头已然武功尽废,曾子贤搂抱着他老泪纵横误以为其弟已命丧黄泉,茅棚里面灰头上脸的所有人於惊吓中钻了出来,令李探花暗喜剑梦仙并非好杀残酷之人。
轿顶上“碰!碰!”两响,剑梦仙收剑回鞘用錞轻触轿顶,俏皮嫣然道:
“李哥哥!别再装病了!您这招不管用,人家照样找碴坏事,咱们快快进城,免得小妹我再开杀戒了!”
由李国师转为李哥哥的亲密称呼,转得还真快!
廖胜将军率同那批游侠儿及大队士兵赶来缉捕,人人色厉内荏地嘶喊叫嚣,脚步却都不快,好像巴不得剑梦仙赶快离开似地。
李探花掀帘出轿,四周零散的卫兵早已在惊慌中个个作鸟兽散,谁也不愿惹这位女煞星,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剑梦仙毫不避嫌地拉着李采花衣袖,双双若天马行空般飞掠五丈之遥,往城门内一窜随之杳然。
廖胜刻下才挺起胸膛装腔作势忿懑不逞道:
“女刺客和同伙匪徒进城了!进城关卡可以解禁,出城得详加盘查,这下子可以来个瓮中捉鳖!快命人画图像通告贴示,叫所有捕快速速缉捕归案不得有误!”
官僚作风,令有心人嗤之以鼻,大伙儿奉命一哄而散各自办事去了。
城楼之巅,一名睑戴黑白面具的素衣神秘女子,将这一幕闹剧看得一清二楚,衣袂一拍若苍鹰俯冲之姿,紧跟著李探花和剑梦仙窜离的方向追踪而去。
关卡解禁,百姓蜂涌进城,一名头戴高笠半遮睑的中年道姑,早於关卡外注视城楼之巅的那名神秘女子,见她飞逝而去,道姑化为一股轻烟般的绝臻轻功身法,顺着城墙直上城垣,远眺其去向,飘然尾随而去。
第 四 章 难解凶手谜
积雨经旬鹤未过,小楼闲眺费吟哦。
帘开燕子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