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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探花环顾四周再眨眨眼睛,好奇问道:
“霍将军你能搏得大魔王信任,统辖一方已属不容易,如今与我叙旧不怕惹来非议吗?”
话刚讲完,四周坚固的内壁突然有几处颤动,显示出有些石妖不服,霍沙宇双眼精光闪炽着浓烈杀机,瞬间抬起右掌进出数股细沙凝然成箭飞射而出,一一击中颤动不安的巨石,被击中的巨石随即化为流沙倾泄下来,其他石块立即自动补齐。
霍沙宇面无惧色坦然道:
“魔界中人没有肝胆相照的朋友,唯有利益关系,假若冲突起来便翻睑不认人。您别看我位居上位,还得慎防麾下图谋不轨,又必须逢迎主子的脸色办事,每天都得提心吊胆。但话说回来,在我掌权之际,先铲除异己以暴制暴教麾下毕恭毕敬臣服於我,更甚者为了达成己愿,不惜牺牲他人以为垫脚石。”
李探花利用这段时间恢复功体,闻言只有苦笑以对,因为霍沙宇感染魔性甚深,却率真不做作是位魔中君子,只能假以时日潜栘默化地诱导其弃邪归正,现在要纠正其观念,实是徒费口舌而已。
李探花攒眉蹙额忙问道:
“你如今有何打算?”
霍沙宇丑脸绽放纯真笑容,突然屈躯跪地恳切哀求道:
“如今再次遇上了李大仙可谓三生有幸也算投缘,希冀您能带我离开这神鬼地方,尊你为主公永远追随左右,无论上刀山、下油锅都愿效犬马之劳。”
李探花一怔,没想到霍沙宇会提出这种要求,便左顾右盼好奇问道:
“你若跟了我……这些成千上万的石妖怎么办?”
霍沙宇半截麒麟兽身腹部背阳之处突然乍开,传出声音道:
“李大仙请到密室一谈,自然分晓!”
二丈高的魁梧麒麟体竟如一间密室,真令李探花惊讶不已,想都不想地便一头钻了进去。
麒麟腹中霍沙宇的魔魂不过五尺高,长得肥胖,其面貌奇丑怪异,两眼如豆却炯炯有神,朝天鼻,血盆大口,大口两侧居然长有一尺来长的撩牙狰狞翻扬,颈背长毛如鬃,活脱脱就像一头山猪,已然圆滚滚地跪着恭候大驾。
李探花扶起他来,笑容可掬问道:
“霍将军有话直说。”
霍沙宇恭声道:
“主公!咱们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天上那颗太阳监视,持乾坤令者是大魔王女儿霍因缘公主,若看见十方阵久不撤阵会起疑心,寻来追问便大为不妙了!”
“此话怎讲?唔……太阳从不西沉,也让我猜出是逃离这里的出口。”李探花好奇问道。
“主公睿智猜对了!霍因缘若一现身,所有石妖就会听命於她,我无法控制场面,而且定然知晓我想叛逃之事,连您也将一并遭殃了。”
李探花锁眉一蹙,灵机一动成竹在胸道:
“我就静观其变,趁其不备生擒活捉岂不更妙?”
霍沙宇双眼骤生恐惧,忙挥手制止道:
“主公!我相信您有这种本事,但霍因缘并非省油的灯,若您一击不中,她与千万石妖合击咱们就只死路一条绝无生机可言。”
李探花愁锁双眉忙问道:
“你是否有更好的方法?”
霍沙宇脸色肃然,建议道:
“主公!天时地利尽在敌方,咱们毫无胜算,唯有闯出魔界地盘,凭您的实力与阳间的霍因缘一斗才有机会。”
李探花点头赞同,又问道:
“这些数以千计的石妖怎么安置?”
霍沙宇杀机大炽岔开话题道:
“主公!您进入‘黑门’第一关就是我统辖的‘沙海’实属幸运,若闯进了‘白门’就直接抵达‘魔宫’,必然遭遇无法计数的魔兵魔将围杀,任凭您武功灵念力再高强,若惊动大魔王现身必死无疑。这些石妖只是不入流的东西别管了,要破此阵有个秘密,对您来说易如反掌。」
李采花兴致勃勃问道:
“什么秘密快说来增长见识!”
霍沙丰丑脸诡异一笑,翻扬撩牙道:
“水!只要主公身上有水就可轻易破阵。”
李探花诧异不解道:
“浩瀚沙漠如何用水就可奏效?如果有水也不过杯水车薪会有多大妙用呢?”
霍沙宇故作神秘道:
“建议王公您飞掠至城堡上方,沿着城垣绕行并洒落一串水滴自然就会看见奇迹,便知妙用了。”
李探花顺便询问“夜摩天”魔界大概情况,好未雨绸缪,有朝一日总得兵戎相见。
两人不觉已在内谈了约顿饭时间。
怱闻天空一声巨雷轰响,随后竟是女子的悦耳传音道:
“小胖猪!十方阵怎恁地上面封盖住了?如此岂不是延长敌人的寿命,让其有苟延残喘的逃生机会?你与那名略带仙气的年轻人在干什么?”
霍沙丰闻声慌著,忙开启腹部通往外面之门道:
“主公!霍因缘起了疑心,必会亲临视事,趁机快按计行事,要不然就来不及闯出魔界了!”
李探花毫不思索便一头钻出去,望着二丈高的巨石麒麟兽四蹄跃上垂直城墙如履平地,快速往上奔驰而去,便施展轻功如影随形跟着。
本是密盖的城堡霍然打开,李探花及霍沙宇在墙垣步道上仰望,烈日光芒之中,有一点黑子快若流星骤降下来,霍沙宇惊骇叫道:
“主公!魔女霍因缘已经现身,吾类体内并无血液,您可用血液沿侧边滴下便可毁堡,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李探花戏谑道:
“不必那么麻烦!放血伤身哪还有战斗力?我只要使出一招‘屁风尿雨’就可破阵,保证尿死这些妖魔鬼怪!”
话一讲完。
李探花便拉下裤头掏出龙杵腾身半空中,洒出一泡尿柱,顺沿着城垣绕了一圈,口里念念有词开始施咒。
屁声连响,刮起一阵狂风夹着大量雨水倾盆而下,其范围恰巧包笼整座城堡,吓得霍沙宇逃离现场。
魔女霍因缘身处空中坠势急速而至,掼伸手掌对着李探花当头轰下,厉声道:
“可恶下流胚子!饶你不得!”
李探花料不到魔女霍因缘来得神速,连裤头都来不及拉起便挪身一闪,其胯下的宝贝仍然晃荡不已。
魔女霍因缘带着黑白面具“乾坤令”,俯冲之姿面具朝下正好将李探花的顽謔施法看得一清二楚,骤降的娇躯好似遭受重大撞击般顿然立止於半空中。
她突来的动作,反而教李探花为之脸红,忙穿好裤子揶揄道:
“看什么看?莫不成从没见过男人的宝贝?望得如此仔细传神?”
魔女霍因缘带著面具虽看不出里面的表情,却见其仪态万千落落大方道:
“见是见过,却不曾看过龙杵头上有颗明显的豆大般红痣……教妾身想起了那名负心薄情郎。”
李探花啼笑皆非道:
“魔女就是魔女!完全不知羞耻竟拿这种话题开我的玩笑?莫非你想丈夫想得失心疯了?”
话刚说完,霍沙宇腾空过来急忙招呼李探花骑在麒麟背上,这一刹那问,百丈高的城堡为尿雨喷洒后化为流沙崩颓而下,仅存一座小山丘。
霍因缘飘然落地,厉声斥喝道:
“死肥猪!你竟敢泄漏沙妖之秘,出卖同袍兄弟致令化为沙尘,本公主岂能容你逍遥法外!”
霍沙宇有恃无恐道:
“今日叛出魔门全拜主公浪荡孽神之赐,你又能拿我什么办法?反正我全豁出去了!”
霍因缘闻言脸上的黑白面具一颤,道:
“你就是当今皇帝诰封的‘护国法师’、‘浪荡孽神’李探花?你可记得五百年前往事?
你这个薄情浪荡子……中了‘圆月想思’情种魔毒,还能如此安泰……”
霍因缘戴着面具虽不见其表情,却传出哽咽饮泣声,浑身颤抖十分激动的样子,令李探花和霍沙宇皆感莫名其妙。
李探花更是大吃一惊道:
“你骂我是无情浪荡子?又得知我身中‘圆月想思’情种魔毒?到底与我是什么关系?竟扯起五百年前往事……我怎会知道!”
霍因缘又哭泣片晌,喃喃自语道:
“五百年来妾身曾发过重誓,我不只要两人世界,更要拥有整个世界与郎君共处……今日终於让妾身找到了!真是太高兴了!”
李探花习惯性地摩挲脸颊,啐声道:
“疯女人!真不可救药!”
霍因缘突然振臂仰天长啸,浑厚气劲刮得尘沙漫天飞扬不见天日,形成飓风旋天转地,好像整片沙海都起了震动,将这魔女、李探花、霍沙宇全部掩埋,不知所踪。
第 六 章 人身麒鳞兽
素沙见底空无色,青石潜流暗有声。
微度竹风涵淅沥,细浮松月透轻明。
桂凝秋露添灵液,茗折香芽泛玉英。
应是梵宫连洞府,浴池今化醒泉清。
“幽梦楼”依旧在,却已人去楼空。
李探花乍然惊醒过来,已不见戴着黑白面具的倩女及俏丽丫鬟蝶舞和燕翔三人,但前方桌面那座断弦的琴仍在,才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却好像南柯一梦,黄粱未熟。
天上人间瞬息万变相差百年,李探花感慨万千,暗忖为何必须投胎这种沧海横流五浊恶世,又肩负起涤瑕荡秽之重责?
李探花怱觉袖里一阵蠕动,一只五寸高的人身麒麟兽钻了出来,四蹄奔驰在手腕上,直达肩膀而止,原来沙妖将军霍沙宇也到了阳世间。霍沙宇环顾四周,乐得哈哈大笑却如蚊蚋嗡然道:
“主公!这里就是阳间?自由的空气太可贵了!怎恁地魔界公主霍因缘独独钟情於您?她那番话明指的您就是薄情郎负心汉,却见您一脸茫然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探花转头凝视肩头上的人身麒麟兽,见其虽有如皮雕艺品般娇小,却栩栩如生,真像一尊玩具,也乐得眯眼开怀大笑道:
“你本是二丈高的魁梧身材,如今竟缩为五寸,藏於麒麟腹中的元神不会才拇指大吧?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霍沙宇搔首弄姿十分尴尬道:
“主公!可能经过时空差异压迫成这副模样吧?我的元神已经融入现在这个身体了,望您别再取笑了!”
李探花好奇问道:
“魔女霍因缘戴着黑白面具的乾坤令里头到底长得什么模样?不会是位母夜叉不敢见人吧!”
霍沙宇笑得暧昧,连忙作揖回话道:
“主公非也!霍三公王因缘姑娘媲美月宫嫦娥,各方魔界将帅视若天仙般巴结得不得了,可能是哪位薄情郎令其伤心过度因而戴上乾坤令不以真面目示人吧!因为此令,教各方魔帅见令如见大魔王霍梵天般畏惧,当然敬而远之。”
李探花神色讶异地问道:
“什么!霍因缘排行老三?还有两位公主?唉!五百年前的我,怎会与魔女发生了什么关系……简直是造孽呀!”
霍沙宇抠着额头不便随意回话,却轻叹道:
“禀主公!是属下轻估了三公主霍因缘的实力,咱们能逃过此劫,肯定是她对您无法忘情而网开一面,我沙猪只是秃子跟着月亮走——沾光。”
李探花望着天边明月高悬,是与孟剧相约的时辰到了,收敛杂思道:
“沙猪!你藏匿在袖中,不要轻易现身,若让人看见了可会惊世骇俗!我与朝廷密探有约,一起走吧!”
霍沙宇乐不可支道:
“主公有事家将必须服其劳,像这种传递消息的轻松差事,以后您吩咐一声就行,我老猪的鼻子最灵,闻过的味道永远记住。”
话毕,李探花掠出窗外朝北而行,沿途中霍沙宇在其肩膀欣赏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