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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
虽然勉强让脑子接受了话中的意思,但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史贵只能无意义地吐出了没有下文的单词。
"我从来不认为你恶心或者讨厌,这样不够吗?"
阿莱克斯将双手捂着脸,努力摇头的史贵连人带浴巾一起抱了起来。
史贵将面孔埋进了阿莱克斯床上的清洁床单里面,因为缓缓移动在自己脊背上的嘴唇而泄露出了无法抑制的呻吟。
男性的大手从上覆盖住了他紧握的双拳。他的嘴唇游弋在史贵举背的蜘蛛上,重复着温柔的接吻。
男人充满了怜爱的爱抚,让史贵从头发到脚尖,全身都因为欢喜而颤抖了起来。即使如此,带着还是无法相信这梦一样的光景真的是事实的念头,史贵凝视着被床头灯的灯光而照亮的床单。
将史贵抱起来的阿莱克斯,然后就好像抢人一样把史贵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那是以前,两个人曾经不只一次偷偷交换过不成熟的吻的房间。
史贵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在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捂住嘴角低垂着眼睛的史贵面前,阿莱克斯迅速地脱下了碍事的衣服。然后,就好像理所当然一样,又好像进行神圣的仪式一样,覆盖在了史贵的身上。
"你认为自己的哪里脏了?"
伴随着低沉的声音,阿莱克斯细心地吸食着捕捉住了史贵身体的蜘蛛的长腿。
"既然这个蜘蛛是你身体的一部分的话,那么就算是这只蜘蛛我也一样觉得可爱……"
男人的话就好像一张张帮史贵解除了沉重的符咒一样。脊背上所感觉到的男人的重量和温度,让史贵甚至产生了眩晕的感觉。
长长的手指缓缓滑过史贵的脊背。好像追随着手指的动作一样,湿润的舌头细细地品尝着颤抖的肌肤。
史贵紧紧闭住眼睛,拼命忍耐着随时会从喉咙深入溢出的呻吟。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可能会因为过度的喜悦而发出无比羞耻的声音。
"阿莱克斯……"
史贵反复呼唤着男人的名字抽泣起来。除此以外他什么也无法做。
比起在男人面前暴露出裸体的羞耻,以及阿莱克斯在和自己肌肤相亲的震惊来,现在席卷了他全身的是近乎疯狂的狂喜。史贵现在在所有的精力都只能用于祈祷这一幸福能尽可能久一些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在脊背接受了让他几乎窒息的细心而清洁的爱抚,身体被掉转过来的时候,史贵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似乎已经快要融化掉了。
只是勉强缠绕在男人脖子上的手臂,把他似乎随时都要飞走的意识维持了下来。
"为什么?"
他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给他如此的幸福。但是,他全部的精力也只到能承受阿莱克斯爱抚的程度而已,完全无法进行任何进一步的思考。
他们的身体是如何重叠到一起的,史贵已经完全记不清楚。他只记得自己哭泣、呻吟、拼命抓住男人的手臂。除此以外他的全身似乎都和阿莱克斯融合为一体了。
"讨厌这样吗?"
阿莱克斯平时看起来冷酷的灰蓝色瞳孔中,摇荡着自己的脸孔。阿莱克斯秀丽的额头上浮现着汗水。史贵还是第一次看见哥哥如此炽热而又苦涩的表情。
"不是的……"
史贵张开了薄薄的嘴唇。一边逃避着那种难耐的热量,一边想到是自己让这个男人露出了如此的表情。这让他在因为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欢喜和快乐而苦闷的同时,胸口又充满了近乎于骄傲的喜悦。
他不记得两个人的手脚是如何纠缠在一起,分不清从哪里到哪里才是自己的身体。只是碰触到的喜悦,就已经让他的意识遥远了起来。
史贵……每当听到阿莱克斯呼唤自己的名字,他就在意识所能反应的范围内,尽可能地张开身体回应。比起下流或者罪恶等意识来,最重要的还是光是被阿莱克斯碰到就能感觉到如此激烈的快乐的事实。
自己都叫了些什么呢,连这些他地都已经记不清楚。他只记得,自己不断地抽泣。
被阿莱克斯长长的手臂拥抱着,一边用床单隐藏着自己还残存着火辣辣的余韵的皮肤,史贵一边把汗湿的额头蹭到了男人的胸口。虽然由于过度的疲劳,即使要动一动手指也好像是种折磨,但是他还是希望尽可能再多体味一点,这也许不可能再出现第二次的幸福时间。
吻了几次那拥有漂亮肌肉的胸口后,原本半闭着眼睛仰卧在那里,很难得地呼吸粗重的阿莱克斯的手伸了过来,抚摸着史贵汗湿的头发。
"怎么了?"
因为无法长时间正视着那张头发短短的,斯拉夫系统的男人味端正面孔,所以史贵只是好像探索着什么,又好像确认着什么一样抚摸着他的肌肤。
"我可以摸你吗?"
可以啊,回答他的是个蕴含着微妙笑意的声音。
为了把甚至自己都记不清楚持续了多久的长时间相思的男人的肌肤感觉尽可能保留在肌肤之中,史贵拼命地确认着皮肤的手感以及肌肉的坚实。那是充满了男性味道,拥有漂亮线条的身体。在虽然块头高大却很匀称的骨骼上,覆盖着日籍的史贵无论如何也难以效仿的坚实肌肉。阿莱克斯大概是属于那种穿上衣服反而会显得瘦的类型,所以他的胸口和手臂都远远比史贵想象中还要厚实。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阿莱克斯很难得地采取了打趣的口吻。史贵面带红晕地将脸孔依偎在了那个男人胸口上。
简直像是做梦一样……听着阿莱克斯规则的心跳声,史贵好像自言自语一样嘀咕着。
"真的……好像做梦一样……"
史贵将面颊在带着温度的肌肤上蹭来蹭去。说到性经验的话,因为他只有对作为麻里绘的替身,作为女人的替代品而单方面被打开身体的经验,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在自己的愿望下和对方肌肤相亲在心理上居然能得到如此巨大的满足。
妹妹的脸孔突然浮现在史贵的脑海里面,好像为了消除那张雪白端正的面容般,史贵用力抓住了男人。
"就算是骗我也好,请你说你要的就是我吧。"
男人露出了不可思议的面孔。
"说你不是因为同情或是别的什么,而只是纯粹因为是我才会这么做的……"
听到史贵小声的嘀咕后,大大的双手突然扶住了他的面孔,让他抬起了脑袋。
"这不是梦。我现在正在如此碰着你。这么做的话,你应该知道不是在做梦了吧?我可没有厉害到因为同情就可以去抱男人。"
阿莱克斯将史贵的手引导到自己的胸口上,一边让他感受着自己清晰的鼓动,一边凝视着史贵的眼睛。
"我都已经做到这样了,你还是感到不安吗?"
可是……史贵说不出话来。毫无预兆地突然前来拜访的幸福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一些,他当然会不由自主不安,害怕这一切都好像梦一样醒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忍不住想到,这是不是阿莱克斯对于被药物中毒后遗症所折磨的自己的同情呢?
"你永远都对自己没有自信啊。总是一付不安的不得了的表情。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不是玛利埃的替身,你就是你自己。所以要对自己多此自信哦。"
长长的手指一再抚摸着史贵的面颊,听到阿莱克斯好像教导一样的话,史贵吃惊地抬起了面孔。
对于长时间来聚集在史贵心中的自卑感,男人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已经知晓了一样,明确地给出了答复。
"不是因为你是玛利埃的替身,是因为是你我才会这么做。当然了,这不是出于什么同情。我自己原先也没有想到我可以抱男人。但即使如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觉得只要回过头来就在注视着我的你是如此的可爱。我很明白自己的心情。正因为明白,我才会特意去波士顿见你一面。因为我知道自己不能不这么做。所以,在得知你遭到绑架的时候,我就想着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你我的心情,以免再品尝如此后悔的滋味。"
阿莱克斯和床单仔细地包裹起了史贵的身体。
"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不是作为任何人的替身,我想要保护的人就是你。"
史贵的嘴唇轻微地颤抖了起来。
"我一直在想,不管是什么样子也好,只要能让我再度见到你……幸好你回到了我的身边。"
从喉咙深入泄漏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已经无法停止。阿莱克斯将那个试图控制抽泣的身体抱进了怀中,仔细地擦掉了掉落在床单上的泪水,吻上了史贵湿漉漉的眼角。
在阿莱克斯的安慰下终于停下了泪水后,史贵这次因为对于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为了掩盖哭的有些红肿起来的眼睛,他将面孔埋在了阿莱克斯的肩头上。然后询问起了他一直在意的室友的下落。
"我想请你帮我调查秀峰的事情。我给他打过电话,但是那个号码已经停用。我想秀峰一定也被卷进了事件里面。"
"秀峰?"
阿莱克斯皱起眉头,声音里面带出了和刚才的温柔颇为不同的味道。
"不要管那个人。"
很少会对他人产生明显好恶感的阿莱克斯很难得地一口拒绝了史贵的要求。
"阿莱克斯?"
以男人的手臂为枕头的史贵,因为哥哥的这种态度而吃惊地抬起了脑袋。
"那小子是绑架你的主要成员。我们也是最近才查到的,郭秀峰是中国黑手党的郭氏家族的一员。他之所以接近你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面对很罕见地用严厉口气做出了结论的男人,史贵也很难得地没有立刻退缩。
"可是,可是,我和秀峰在一起居住了半年以上,在这个期间,他一次也没有……"
"他是怎么提出和你合住的事情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史贵含糊了起来。
"我在大学的告示牌那里寻找合住的室友的时候,他就来了……"
"是他说自己在寻找室友吗?"
史贵想起了和秀峰见面的那个日子。当时出现在他面前的穿着高档羊毛外套,个子高大,感觉成熟的青年。他拥有着非常温柔,非常体贴的声音。
阿莱克斯为了表示安慰一样用手抚摸着陷入沉默的史贵的面颊。
"忘掉那小子的事情吧。"
史贵在心里面想着那个稳重成熟,总是能提出愉快话题的青年。他是唯一一个,让史贵挑明了对于自己视若珍宝的妹妹的复杂心理的人。
就算阿莱克斯表示秀峰就是绑架史贵的人,史贵还是无法相信。但阿莱克斯不是那种会随便中伤他人的人,这一点史贵自己最清楚不过。
不会吧?男人抱住了如此嘀咕着的史贵的脑袋。
如果,在告示牌前和秀峰的相遇是安排好的话……如果,那些温柔,那些笑容全都是巧妙做戏的话……如果,这些丑陋的刺青,那些恐怖的男人的强暴,那些让史贵几乎成为废人的药物,全都是由被史贵当成知心好友的那个青年所带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