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会不会很丢人?”音乐会这种庄严的地方,她居然买了吃起来咯吱咯吱响的爆米花,土到掉渣有木有。
“还好。”云景打量了下四周。他的吃相优雅,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听喜欢的音乐,随心所欲就好,没必要搞那么正式。”
身边有位帅哥陪着丢脸,苏馥自然也觉得不那么囧了,边听音乐边拿着爆米花往嘴里塞,闭着嘴巴轻轻嚼着。
音乐厅的音符抑扬顿挫,心绪也跟着音乐起伏飘扬。布什温的音乐对内地的八十九十后而言,受众非常的小。在高中时无意中在图书馆听了他的音乐,苏馥当时就喜欢上了,还特意跑了许多音像店才买到一张专辑。可惜她的朋友都不喜欢,连一向志同道合的何立凡也不喜欢,几乎她一放音乐,他就昏昏欲睡。大学多年,身边的人也不喜欢,连关系最铁的李谚喻也不例外,白送她票也不来。
有些事,一旦放下,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跟何立凡相识十年,他占据她大半生的时光,连回忆他的影子都是无处不在的。在很长一段时间,想起与他在一起的那段时光,连呼吸都是带痛的。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何立凡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她的回忆不再因他而泛起波澜。
现在的他对她而言,只是一道无关紧要的身影。正正应了那句,再美的爱情,也抵不过时光荏苒。
音乐中,他已是恍如隔世,仅仅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她的人生不再因他而泛涟漪。
苏馥听着音乐,心情慢慢舒畅,她伸手去摸饮料,余光瞥到一贯温文尔雅的云景不知何时已是神情严肃,目眸有着难于掩饰的悲伤。
心兀地一紧,苏馥收回自己的目光。云景的失控,可否是因为曾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Alisa?
一场布什温的音乐,将他带回那场已是人鬼殊同的恋爱时光。以己度人,苏馥也感到些许的哀戚,为他,也为自己。
苏馥沉默的听着音乐,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可磨灭的过去。由于她的冒然,让他在音乐中重温了场生死别恋,心疚感油然而生。
第一百零五章 委曲求全的爱情
手机震动,苏馥收到赵远发生的信息:哥哥这几天废寝忘食、通宵达旦的帮你查消息,我将这几个月来的数据提取整理一下,骆氏股票交易确实存在诡异。多达上千名的散户手中持有的股票通过多轮私下交易,最终落到一个叫陈亦臣的名下。
设想得到印证,苏馥的脑海嗡一声炸了。她捏紧手机,轻声对云景道:“我去下洗手间。”
云景见她摸了下手机,急匆匆的离去,不禁若有所思。她看他的神情,已不复当初的清澄,似乎夹了丝复杂的关系。她确实长了双慧眼,聪明的让人害怕,也不知道留她在身边,是否是个错误。
到了洗手间,苏馥先将各个厕所检查了遍,确实没人后给赵远拨了个电话,“陈亦臣是谁?”
“暂时不清楚。”赵远的声音沙哑,声音也发困无力,“我通过关系查了下,陈亦臣是美籍华人,自幼一直居住在华盛顿。可奇怪的是,除了这些,这人就像平空消失了般,再也查不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陈亦臣在出国之前的资料,能不能查到?”苏馥只觉得一团雾水,“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查查他跟陈明君有什么关系?”
“妹子啊,哥决定不搞股票,转行开家侦探社了。”赵远在电话里里叫屈,“哥哥这几天累死累活,你也不懂得关心一下。”
“嗯嗯嗯,辛苦你了。哪天来我妈家喝汤,好好慰劳一下你。”苏馥赶紧安抚军心,“事成之后,请你吃喝玩乐,一样都不少,行吧?”如非有赵远这个百事通,她做起事来寸步难行。
“妹子,你说哥哥对你好不?”赵远蔫蔫的,说话提不起劲。
“好,你对我最好了。”苏馥乘机拍马屁。
“那你帮哥一个忙呗。”
“行,没问题。”怪事,总觉得有种他在给她下套的感觉。
“我不是成了你妈的三好女婿嘛。这段时间我妈只差没将我逼死,她刚才跟我说,要从老家直接杀过来,见不到媳妇不回家……”
苏馥头皮开始发麻,两眼一片黑暗,“你该不会是想……”
“YES!”赵远高兴的撒花,“妹子你真是太聪明了。我做了你妈的三好女婿,你必须得做我妈的三好儿媳。”
听到要做三好儿媳,苏馥腿发软,“你妈厉不厉害的啊?我没这方面的经验啊。”
“放心吧,我妈很好忽悠的,她真要逼婚,大不了我去弄个假结婚证给她呗。”感觉到胜券在握,赵远的兴趣不由高了,“有哥在,不要怕。不用见双亲的,我已经跟我妈说,你自幼父母双亡……”
“呸呸呸!”苏馥瞪眼,“乌鸦嘴!”
“反正我就当你答应了。”
“不准亲密动作,不准言语暧昧,不动……”只要是吃亏的事,她一律不干!
“OK,只要你愿意当我媳妇,我什么事都听你的。”男人都有个臭毛病,动作上不敢占便宜,嘴巴上非得揩点油。
“好了,不说了。还有件事要求你的,除了查陈亦臣的事,你再帮我查查陈明君跟云景的关系。”
挂完电话,苏馥坐在马桶上百思不得其解。骆氏这趟浑水已经够乱的了,现在出现的陈亦臣又是谁?陈亦臣,陈亦臣……莫非他是陈明君的儿子?可据她所知,陈明君虽然年过四十,却一直未婚,又哪来的儿子。
陈亦臣,美籍华人,自幼居住华盛顿。陈亦臣,云景,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疑云重重,苏馥顾不得其它,直接给张彪打了个电话,“张总,我是苏馥,有没有时间出来坐坐?”
“苏小姐?”
“是的。”
“我已经离开骆氏了,苏小姐也别再称我为张总了。我想咱们这关系,也不适合再见面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既然张彪如此说,苏馥自然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你为何能够平安无事离开骆氏?”
“苏小姐又岂知我是平安离开呢?”张彪反问道。
“所以我才来问的。”苏馥缓了缓语气,“我现在在骆氏的处境,正如你离开前那段时间的困境,举步维艰。还请你看在我之前帮你的份上,能给我指点迷津。”
“苏小姐说笑了,有云总护着你,你哪来的四面楚歌。”
“你说什么?”苏馥愕然。云景护她?
“苏小姐不会在跟我打哑谜吧?”经过林光一背后捅一刀,暗中偷偷录音的事件,张彪倒是谨慎的多。
“张先生,你可以误会我的意思了。”苏馥解释道:“我只是云总的助理而已,他除了交代我核查资料这事,其他的关系什么也没有。”
听出苏馥言语间的真诚,张彪沉默了半晌,“前两天云景私下找过我,代表骆氏提了些条件才同意不向法院起诉我。至于具体条件是什么,恕我无可奉告,不过其中有个条件,是云景私人提的。”
“私人条件?”苏馥愕然。
“云景既然有能力查到我做过的事,自然有办法查到你帮我做过的事。你做过的事,他一清二楚。”
苏馥的心,咯噔一下。云景对她的事了如指掌?既然他已一清二楚,为何按兵不动?
“他的私人条件就是,你的事我不准向任何人提起。”
挂完电话,苏馥久久缓不过神来。云景既然知道她做过什么事,为何还将她留在身边,而且还让张彪绝口不提这事。
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回到音乐厅,云景已恢复以往的常态,聚精会神的欣赏着音乐。苏馥在他身边静静的坐下,思绪仍是有些缓不过神来。眼前的男人过于神秘,她完全猜不透他对她是什么想法?
他是敌人,还是朋友?
音乐会顺利结束,云景有些意犹未尽,跟苏馥并肩走出音乐厅,“感觉如何?”
“非常不错,专业的音乐团队,演奏水准很高,要是多举办几场就好了。”
云景见时间还好,提议道:“下班有事要处理没来得及吃晚饭,不介绍陪我吃饭吧?”
苏馥有些为难道:“不好意思,我家还有点事。”
“那我送你回去吧。”云景伸手掏车钥匙。
苏馥忙摇头,“不用,我打车回去就行了,你先去吃饭吧,饿着了对身体不好。”
云景察觉到苏推的推脱,倒也没有坚持。他站在路边,给她拦了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很绅士的请她上车,“注意安全,到家给我消息。”
“谢谢。”苏馥上车,跟他挥手告别。
出租缓缓开动,苏馥侧目望着那道伫立在路边街灯下颀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她收回自己的目光,不禁沉思起来,猜不透云景的心思,下一步该怎么做?
车在小区大门前停下,苏馥掏出手机给云景发了短信:平安到家。
她也不知道,他一句玩笑话,自己怎么就当真了。
意外的,漆黑多日的窗户竟然泛起亮光,苏馥茫然地站在楼下,不知该如何应对。
消失多日,他居然回来了!
她也不知怎么了,明明是他的家,自己怎么会意外他回家。苏馥的心有些乱,脚步也愈发的沉重起来。
站在门外良久,苏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深深吸了口气,伸手去拧门把。
迎面而来的是,是再熟悉不过的男性气息,苏馥抬脚迈了进来。一身丝质睡衣的骆秦天坐在客厅沙发,漫不经心的看电视。见苏馥开门走了进来,他微抬眼眸望了过来,“怎么现在才回来?”
苏馥站在玄关脱鞋,声音淡淡道:“出去转了圈。”
换上室内拖鞋,苏馥将包挂好,在骆秦天对面的沙发坐下。骆秦天的脸色发沉,闷不吭声地盯着电视机,连眼都不带眨的。
苏馥知道,他仍是生气。气氛尴尬不已,她沉默半晌后主动问道:“你这些天去哪了?”
“出差了。”骆秦天爱理不理的。
大眼瞪小眼的,苏馥受不住,缓了缓语气道:“吃饭了没,我给你做。”
骆秦天心里憋了股怒气,半天没理吭声。苏馥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解释流产及外遇之事。至于流产,她真没什么好解释的,孩子流了是个意外,即使不流也必须要打掉,且不论他跟她的矛盾,她之前一直在吃避孕药,还得过感冒吃过药,孩子生下来也不会健康。至于外遇,她倒是想遇到个比他纯度还高的金龟,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两年了她还陷在他这块沼泽地里。
两年多来,她已经习惯了各种不解释,或许是不知该如何解释,再或许是懒得解释了。
她起身,打算去厨房做些吃的。他不饿,她还饿了呢。
刚走没两步,腰间突然一紧,苏馥被骆秦天从身后紧紧抱住。他炽热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身躯,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朵,“……我相信你。”
相信她?相信什么?相信孩子是意外流产,相信她没有外遇?
高傲如骆秦天,居然也会有无条件相信她的一天。苏馥顿时五味杂陈,不知该高兴,还是该……
他的手环在她腰上,勒得有些紧,苏馥搭在他手上,想开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