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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救声呛在喉咙,指甲划过扶梯留下不易察觉的浅痕,苏馥被人紧搂在怀里拖离厅子。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带着走,苏馥无力的反抗,随着熟悉而陌气的气息不断袭向鼻间,身体倒在柔软的床上。她昏沉沉的爬起来,头发被纠住,身体再次跌向床,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
“……放开我。”苏馥挣扎,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伴随着衣物撒裂声,远处欢快的音乐模糊传进耳朵,好痛,好痛,痛得快要死掉。
“……求你……”指甲陷进被褥中,鲜血浸染白色的床单,绝望的眼泪滑出眼眶。
第三十七章 挨打
有些伤害,哪怕用尽一生去弥补,淌血的伤口始终都无法愈合。那些痛,会随着流逝的时光,融进血液铬刻骨髓,直到生命的终结,才能消散在风雨中。
断断续续的哭声拉回苏馥的思绪,撕心裂肺的记忆如决堤潮水遏不可制的冲刷而来。曾经有过温暖,微笑,关怀,拥抱,化成一张张讥笑的画面,嘲讽着自己的自以为,一厢情愿……
“哭什么呢?”佳琪的眼泪是极大的讽刺,苏馥隐藏已久的怒气不断往上冒,“你的眼泪对你哥最有效了,你让他命令我原谅你不就得了。”
佳琪哭得更凶,手抓住苏馥不放,“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苏馥冷笑道:“你想要的,你都得到了,还有什么好哭的。你知道你哭的,有多恶心多下贱……”
手腕突得一阵生疼,苏馥被骆秦天强行拽到一边,“苏馥够了,别对我妹妹太刻薄了。”
苏馥握着隐隐生疼的手腕,“我说错了吗?在我眼里,没人比她更贱了。”
“道歉!”骆秦天无比认真道,“你是她唯一的朋友,你不知道她有多在乎你。”
“我说你妹贱,她最贱!”苏馥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她做过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骆秦天脸色阴沉,手扬在半空中。佳琪冲过去死死护住苏馥,苏馥生气的推开她。佳琪没站稳,重重跌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痛印在苏馥脸上。
“哥,你别打苏馥。”佳琪爬过去抱住骆秦天的脚,“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马上道歉。”骆秦天扶起佳琪,满脸怒容的盯着苏馥。
“我道毛的歉!”苏馥突然间大笑,笑得咳了起来,“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贱人,我恨不得她马上死掉……”
又是一个重重掌掴,苏馥摔在地上,脑门重重磕在水泥地上。佳琪死死拉住骆秦天再次扬起的手,“哥,求你了!”
脸上麻木的没有知觉,咸腥从鼻子流淌进嘴里,苏馥吃力地爬了起来,“还打吗?不打我就走了。”
佳琪抱住骆秦天不放,骆秦天手捏的死紧,眼睁睁望着苏馥一步步离开,消失在模糊的夜色中。那种失落的感觉,就像她一步步走出他的生命。
苏馥昏昏沉沉地走着,手摸了把钝痛的脸,掌心全是血。口袋的手机嗡嗡响,声音却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沉重,苏馥靠着路边的树干上,无力滑落在地。她给李谚喻打了个电话,“方便收留我吗?”
找了个水源将脸上手上的血洗干净,苏馥拦了辆车到李谚喻的住所。穿着睡衣的李谚喻在楼下焦急等候,见苏馥下车,她二话不说过去付车钱。脚步不稳的苏馥跌跌撞撞向前走,李谚喻只觉情况不妙,忙过去扶着她。
开灯进房,见苏馥脸上浮肿印着巴掌印,李谚喻吓了一跳,以为她遭到了抢劫。苏馥无力跌坐在沙发上,蜷起身体合眼睡觉。
“是不是他……”李谚喻给她披了条毯子,有些犹豫道:“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不过估计你也知道了,佳琪回国了。”
“好困,让我睡一觉再说。”沉重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苏馥疲倦至极,“什么都不要问,我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还有,不要告诉别人我在你这里。”
苏馥毫无生机的语气,让李谚喻心头一沉,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她装了个冰袋,敷在苏馥脸上消肿。佳琪打来好几个电话,李谚喻想着苏馥的嘱咐,加之不善说谎怕露出马脚,终是没接她的电话。
或是真累了,苏馥很快熟睡过去。到深夜,李谚喻怕她睡在客厅着凉,谁知叫了好几次都没有醒。李谚喻吃力地将她弄回房间。睡到大半夜,李谚喻被呻吟挣扎声惊醒,旁边的苏馥断断续续说着什么。
第三十八章 三方会谈
橘黄灯光亮起,李谚喻发现苏馥双手紧抓被子,苍白的脸颊泪流满面,嘴唇印着交错纵横的牙印,血丝从破皮的唇上淡淡渗出。噩梦缠身,战栗的身体不安地挣扎,苏馥突然一个挥舞,手重重砸在李谚喻额上,打得李谚喻两眼冒金星,“……啊,放开我,啊……”
李谚喻吓得忙拼命摇苏馥,愣是将她从噩梦中摇醒。苏馥睁开沉重的眼皮,呆滞的眼神让李谚喻很是骇然,她抹着苏馥脸上的汗水跟泪水,“你做梦了,怪吓人的。”
起身给苏馥倒了杯水安神,见她捧杯子的手仍在颤颤微抖,李谚喻可以想象她的噩梦有多可怕。而且这一切肯定都跟她受伤有关。
喝完水,苏馥沉默良久道:“佳琪结婚了。”
李谚喻愕然的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年前送机那天,她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眼镜男,斯文秀气中带着点阳光,挺帅气的男人。小鸟依人的佳琪柔情似水地站在他身边,确实很像一对金童玉女,是两人神情怪怪的,一直在东张西望像等什么人。佳琪欲言又止,李谚喻只得再一次解释道:“苏馥她有事不能来送机。别担心,保持联系就行了。”
为给苏馥一睹眼镜男的庐山真面目,李谚喻特意用手机给何立凡拍了张相片。那时的她根本不知自己做的事有多愚蠢,只是一味地在苏馥面前羡慕佳琪跟心爱的男人在法国浪漫不停。佳琪走后,苏馥完全变了个人,有时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问她话亦是爱答不理的。李谚喻为此疑惑了很长时间,直到后来在一次同学生日聚会中,才从喝醉酒的苏馥口中得到了真相。
怪不得佳琪一直躲避苏馥,怪不得苏馥没有送佳琪离开,怪不得……
“她让我原谅她。”苏馥笑得有些苍凉,“说我们还可以做最好的朋友。”
“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李谚喻气愤佳琪的同时,又替苏馥担心,“你以后怎么办?”何立凡移情爱上佳琪,而苏馥跟骆秦天闪电恋爱了。她一直以为,这算是一种补偿,毕竟骆秦天比何立凡好千倍万倍,为何立凡伤心根本不值得。听到佳琪跟何立凡结婚,苏馥难掩伤心,是否可以说明她跟骆秦天拍拖就是为了报复何立凡……
“以后别再提骆秦天了,我们两个……”苏馥似做了某个决定,语气兀地一轻松,“走不下去了。”
“你看着办吧。”既然没有幸福,强求也没用。骆秦天有未婚妻,苏馥及时抽身是聪明之举,小三之路并不适合她。
苏馥露出丝艰难的笑容,“谢谢你。”朋友不求多,此生有一二知音足已。
李谚喻关灯睡觉,“好好睡一觉吧,别再做梦了。”
“不会了。”很多事情,既然无力再计较,输就输的彻底点。
足足睡了个饱觉,苏馥坐地铁出门去咖啡厅等赵远。手机信箱塞满未读短信,未接来电高达三十多个,除了骆秦天、佳琪,还有个陌生的号码。她盯着陌生的号码良久,刚想关机陌生的号码再一次打来。
手指犹豫着,仍是接通了,“喂?”
那边一片沉默,苏馥不禁松了口气,刚要挂断,话筒却突然传出声音,“苏馥,你在哪里?”
是何立凡,苏馥坐直了身子,“在外面。”
“你昨晚怎么不接我电话?”
苏馥低头剥指甲,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没空。”
“你中午有空吗?”何立凡按下心头的情绪,“我想请你吃顿饭。”
“没空。”
猜不透苏馥的心思,何立凡有些着急,“苏馥,你别这样,我有话想跟你说。”
“有什么话,直说吧。”该说的,两年前都已经说了。木已成舟,她不认为还有说的必要。
“电话里不方便说,我们见面吧。”
“不方便说,那就不要说了。”苏馥挂断手机,果断将他的号码屏蔽。
手机刚挂,佳琪紧接着又打了过来,苏馥直接将电池拔下扔包里。到咖啡厅等了半小时,赵远仍不见踪影,苏馥从包里掏出电池接上手机刚打算联系,只觉有道身影站在自己身后。抬头望去,只感叹世界太小,她就是再有意躲避却是防不胜防。
“苏馥。”何立凡在她身边坐下,语气难掩高兴,“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
苏馥隐去情绪,不咸不淡道:“嗯,挺巧的。”
“你……”关切的目光停在苏馥脸上,何立凡闪过丝痛楚,“他怎么可以打你……”
“是我做得不好,才讨得打。”苏馥盯着洁白的桌布,声音甚是清冷。
“就算你做的再错,他也不该动手,你都不知道……”
“够了。”苏馥打断道:“你已经结婚了,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有些事过去了就该放下。”
“对不起,苏馥。”何立凡内疚道:“我还是失言了。”
“没关系。”苏馥淡笑道:“你以前说的那些话,我并没有当真。”十年的光阴已不作数,离别前的苍白诺言又岂会当真。他要的,只不过是想让他自己心里好过点。
何立凡哑然,苦涩涌过上心头,“你以后有何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苏馥抬头问道:“你呢?该是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吧?”他筹谋多年,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我打算到骆氏去上班。”心里作祟,何立凡有些尴尬的解释,“骆秦天到现在都没有管理家族企业的意愿,你也知道佳琪的身体向好不好,她暂时没办法到公司上班,所以……妈妈就让我先熟悉一下公司事务。”
苏馥皮笑肉不笑,“恭喜你了。”
“你要是有困难只管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的。”
“多谢了。”苏馥应承道。
何立凡带了丝希望,“我们一块吃个饭吧。”
“老公。”从洗手间出来的佳琪亲昵的站在何立凡身后,她亲密的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一口,继而惊喜的问苏馥,“昨天我哥找了你一个晚上,你没事吧?”
“好手好脚的,我能有什么事呢。”苏馥提包起身,客套道:“我还有事要忙,不打扰你二位的甜蜜时光了。”
“苏馥。”佳琪拉住她的手,急切道:“我哥当时在气头上,真不是有心打你的。你走后他不知有多后悔,到现在还在找你,你给他回个电话行吗?”
“你觉得,真有必要吗?”苏馥望着佳琪,凌厉的目光直抵她的心脏,“现在这样,不是对大家都好吗?”
佳琪抓住苏馥的手着急的解释,“你误会了,我哥他真是很爱你,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苏馥笑,附在她耳朵边低声道:“你如此促合我跟你哥,就不怕物极必反么?”语毕,她望了何立凡一眼,“我的性子,你最清楚不过了。所以,在我没改变心意之前,你最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