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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到这吧!你也得进去上课了。”罗建利说完匆匆和马丽娇告别。
回到教室上课,马丽娇的脑子里总是闪出李振东和宋晓丹在一起的画面。一会儿是两个人在 一起亲密谈话,一会儿是两个人在一起散步行走,一会儿又闪出两个人在床上的镜头……脑 子里想这些事,课哪里能讲得好。一会儿单词读错,一会儿发音不准,一会儿忘了一段,引 得 下面的同学哄堂大笑。她的气也不打一处来,把课本往讲桌上一摔:“下面的时间你们自 习吧!”
一个同学向她请教问题,她也不给解答,还生硬地说:“你先看看,看明白了再问我。”旁 边的同学小声地说:“要是能看明白,还问老师干啥!”
她听了,狠狠地瞪了那个学生一眼,想发作,又找不出理由来,她的心思乱糟糟的。
几个不爱学英语的学生在后面讨论起问题,声音还挺大。争论的是纳米。看他们的声音太大 ,马丽娇立即严肃地批评道:“这是英语课,让你们自习是学习英语,不要讨论在家里做饭 用什么米的问题。”
她的话音一落,满屋子哄堂大笑,有的同学都笑出了眼泪。一个男同学在下面撇撇嘴,小声 说道:“连什么是纳米都不知道,还当老师呢。”
怎样才能知道丈夫和宋晓丹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呢?这是一天来马丽娇思来想去的核心 问题。她不能问别人,问了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也不能问丈夫,问了也是白问。丈夫既使有 这种事也绝不会承认。临下班前,她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下班回家,她做了几个菜,还打开了一瓶啤酒。李振东回来的较晚,高三的班主任,还是语 文组的组长,他要忙着的事多着呢。坐在餐桌前,妻子给他倒了一杯啤酒。他觉得挺奇怪, 除了过年过节,他们家几乎不喝酒。女儿萍萍惊奇地叫道:“今天过节了!今天过节了!”
马丽娇举起酒杯,用特样的眼神打量着李振东,开口道:“今天不是过节,也胜似过节。十 一本是国庆节,你却带学生下乡了,咱一家人也没过上,现在补回来。为你十一在农场生活 的愉快,干杯!”她说完拿着杯子主动和李振东碰了一下,一口把一杯啤酒喝干。喝得李振 东是目瞪口呆。她喝完,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满了酒,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李振东。李振东只喝 了一小口,就把杯子放下。马丽娇又第二次举起了杯子:“来,为咱们这幸福的一家,干杯。”她说完,也不跟李振东 碰杯子,自己又一口气把一杯啤酒喝干。然后拿起啤酒瓶再倒,瓶里已经没有酒了,她拿过 李振东面前的啤酒,啥话也没说,又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一杯啤酒,李振东只喝了一小 口,余下的都让她喝了。饭菜吃的都挺快。吃完了,马丽娇把碗筷拿到厨房里,往水池子里一放,要是往常,她会马 上洗干净的,现在,她也不洗了。她命令着女儿:“你快洗洗脸,今天过节,不用写作业了 ,早点睡觉。”
女儿一听十分高兴,洗了脸,回屋子睡觉去了。
马丽娇草草地洗了把脸,回到了卧室。见李振东在书桌上批改作业,就说道:“别改了,早 点休息吧!”说着,她就开始脱衣服。
李振东看看表,摇头说道:“这才九点钟,什么时候也没睡过这么早。你先睡吧,我再批几 本作文。”
马丽娇穿着胸罩和三角裤头走了过来,一下子熄灭了台灯,亲妮地说道:“早点上床吧,今 个我想……”
李振东知道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年轻妻子喜欢性爱,自己也常常尽力在满足她。可今晚…… 他看着妻子火辣辣的眼神:“今晚算了吧,我挺累的。”
“不嘛!我今晚就想要。”马丽娇摇着头,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
“十一我也没休息着,领着学生在农场,生怕出事。我,我真是觉得很累。”李振东再次说 着。“我都十多天没做了。你下乡再累,那‘东西’也累着了吗?”马丽娇冷冷地问,目光一直 在李振东的脸上扫来扫去,想寻找什么答案。
李振东无话可说,只好脱了衣服,上了床。晚饭妻子莫名其妙地喝酒,加上刚才那些不冷 不热的话,都使李振东感到很不舒服,加上这些日子的劳累,心绪的不好,他觉得自己“力 不从心”。马丽娇是怀着特殊的心态,来进行这场“作爱效果”检验的。她的动作远不如平常,像 是在侦探,像是在检验,像是……这一切,都使得李振东极不适应,他根本不能够进行“战 斗”。看着他身下那一根软绵绵的东西,马丽娇终于忍不住了,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冲 着李振东吼道:“你说,你和谁做事了?”
“做事?做什么事?”李振东不解地问。
“你少跟我装,别当我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次出去,和宋晓丹形影不离,半夜两点多 钟了还在一起,你是不是和她累着了?”
事到如此,李振东才全部明白了马丽娇的用意。他觉得自己有一种被人强暴了的感觉。他也 一下子坐起来,看着马丽娇满是怒气的脸,狠狠地回敬了她一句:“你,你真可耻。”
“我可耻?还是你可耻?你不可耻,干嘛和她干这种事?”马丽娇厉声地问。
李振东气得要穿衣服,他拿起裤头,被马丽娇一把夺了过去。“你想走,问题不说清楚,你 能走得了吗?说,你和她做了几次?都是什么时间?都在什么地方?”
“你这个混蛋。我和谁做过什么?”李振东气得两眼直冒金星。
“没做过,干嘛那东西不好使呢?我和你结婚这些年,也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啊!”
“这……”李振东被问得哑口无言。
“哈哈。你还是彻底坦白吧。明天我们一块去市教委,告宋晓丹生活作风有问题,利用职权 ,霸占男人。她这个校长就要立即下台。”马丽娇十分得意地说。
“叭”!李振东压制不住满腔怒火,给了马丽娇一个十分响亮的大耳光。这一个嘴巴,把马 丽娇打得措手不及,她呆呆地愣了足有一分钟,才感觉出疼来。她“哇”地一声哭了,“你 ,你敢打我。”李振东匆忙地穿上衣裤,走出卧室。马丽娇气得要追出来,可她身上什么也没穿。她的哭声 把女儿从另一个房里惊醒,她跑出来大声地问李振东:“爸爸,你和妈妈怎么了?妈妈怎么 哭了呢?”一脸怒气的李振东没有言语。女儿赶快推开爸爸妈妈卧室的门,躺在床上的马丽娇见女儿把 头探进来,气得大骂:“滚,快滚。”
女儿见妈妈光着身子躺在那里,吓得吐了一下舌头,赶紧跑回自己的屋子。她躺在床上,也 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一晚上,李振东可火坏了,东屋的女儿偷偷地哭,西屋的老婆嗷嗷地叫,这栋学校住宅楼 里,都知道他家里出事了……
第三节
李文勇遇到了难题,这是他一时无法解开的难题。十月十四日,也就是农历九月十九, 是他的生日,十八周岁的生日。
高三的同学,对自己的生日,特别是十八周岁,标志着自己成人的生日都格外重视。家庭条 件好的,像章丽丽,头些日子过生日,请了一桌挺像样子的饭菜,第二天还给班里每个同学 送 了一份礼物,大家都说章丽丽的生日过得好,有意义。家庭条件差一点的同学,也都请几个 好同学小聚一次,照张照片,买些小礼品,生日过得有滋有味。现在轮到李文勇了,他该怎 么过呢?
他知道自己的家庭条件差,爸爸每天辛辛苦苦地蹬人力车,早起晚归,舍不得吃,舍不 得花,挣的一点钱全都用来供自己读书上学。他怎么忍心跟爸爸要读书以外的钱呢?可是没 有钱,这生日怎么过呢?他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妈妈已经把晚饭做好,大米饭,大白菜炖 豆腐,还有一盘子咸菜。他望着妈妈已经布满皱纹的脸,还有那满头灰白的头发,嘴唇动了 好几次,才算把话说出来:“妈,我,我是不是快过生日啦?”
“嗯。妈给你记着呢。你是阳历十月十四,阴历九月十九。你是中午十一点钟出生,你出生 的那天,天下着小雨,你爸爸在医院整整守了你两天。见生出来是个小子,你看把他高兴的 ,看着我就是一个劲地乐。”妈妈说着站起来,看了看墙上的挂历,“还有两天,你就过十 八岁的生日啦!”李文勇默默地吃着饭,只吃了一小碗,就放下了筷子。妈妈看着他,关心地问道:“你咋就 吃这点?”“我不饿。”文勇回答。
“等着吧,等你过生日,妈妈一定给你做几个好菜,再买一条大黄鱼炖上。”妈妈很高兴地 说。晚上,爸爸很晚才回来,吃了饭,进到了文勇的房间,见儿子正在学习功课,就从兜里掏出 三十元钱,放到了他的书桌上。“这是今后三天你在学校的饭钱。”爸爸说完就走了。望着 那三张被汗水浸得潮湿湿的票子,文勇的心更是痛苦万分。
第二天上午第四节自习课的时候,同座的章丽丽小声地问道:“文勇,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 ?”
“嗯。”李文勇答应了一下,没敢看她。“你还有几天过生日?”章丽丽又问。“还有……还有几天吧!”他含糊地说了一句。“到底还有几天啊?你自己的生日难道还记不清楚吗?”章丽丽的话表露出了不高兴。“还有……还有三天吧!”李文勇撒了个谎。话一出口,他就已经是满脸通红了。“你瞅瞅,过生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红什么脸啊!谁不过生日啊!我知道你家里生活困难 ,告诉你,你的生日我一包到底啦!”章丽丽十分爽快地说。
一听这话,李文勇急了,“不用。不用。我……”
“你别客气啦!我说话算数。”章丽丽又拿出了过去当团支部书记的架式。李文勇见了,真 是叫苦不迭。他想改口说明天过生日,又怕丽丽说他撒谎,不诚实。他满肚子的话不知道 怎么说,只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晚上回到家,他更没有心思吃饭了。看着妈妈做好的饭菜,他两眼发直,一心想着明天的生 日 ,想着三天以后的丽丽要给他过的假生日。妈妈像读懂了儿子的心里一样,打开了旧皮箱, 在里面翻了两下,拿出了一张五十元的票子,递到了儿子的面前。“文勇啊,妈知道你想 什么。现在高中生过生日都讲个礼节,头几天你去一个同学那过生日,还拿回那么多的好东 西呢。咱家穷,比不上人家。这五十块钱,是妈偷偷攒的,你拿去,找几个好同学,买点什 么吧!”
“妈,我,我不要。”文勇推脱着。
“儿啊,快拿着。咱家虽然穷,可人穷志不短。妈总记得,年轻的时候看过的一个样板戏, 叫《白毛女》。戏中的喜儿有段唱词,‘有钱的闺女有花戴,我爹无钱不能买,买了二尺红 头绳,欢欢喜喜扎起来’。穷人也有穷人的欢乐呀!”
“妈,我懂,我懂。”李文勇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第二天上午,李文勇想把自己今天过生日的真实情况告诉章丽丽,并想在晚上约上几个好同 学,一块出去。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