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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请了假。”说完,把有黄老师本人签名的单子递给了刘大业。
刘大业看着,两眼都快直了。她妻子也急了,问道:“孩子去开什么会?能不能出什么事?” 舍务老师说:“开什么会我说不清。但他是跟着黄老师走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黄老师是 学校的特级老师,也是市一级的优秀共产党员。”
“我们,能不能和黄老师联系一下,和我儿子说上几句话?”刘大业提出了唯一的一点希望 。舍务老师摇着头:“我不知道会议的地点,也不知道黄老师有没有手机,实在对不起,无 法联系。”
满心的喜悦如同被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弄的是透心的凉。刘大业夫妻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想 找校长,舍务老师说校领导领着三年级的学生下乡搞社会实践去了,都不在校。刘大业气 火火地说道:“你们这是什么重点高中啊?老师领着学生偷着出去,也不告诉家里,校长领 着学生去山里玩,这重点高中就这样办下去?等着吧,这事我和你们学校没完。”
舍务老师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倒是妻子聪明,把拿来的这些东西交给了舍务老师,请她转 交给儿子刘聪。舍务老师一边看着这些东西一边问:“这里面有没有贵重的东西啊?有没有 金钱呀?要是有,赶紧拿出去。”
妻子说:“没有没有,就是一些吃的,用的。”
从学校出来,刘大业气得鼓鼓的。他们连午饭也没有吃,坐着公交汽车,无声无息地回到了 家里。他一连三天没出门,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十一”过后上课的第一天早上,教学大楼前停了两台大四轮拖拉机。这引起不少人的 关注,过去学校早晚也常有农村的拖拉机进校,那都是学校搞基建用来运沙子,运红砖的。 如今基建也没有了,两台大四轮拖拉机也没有装沙子红砖之类的东西,这些车进学校干什么 呢?
七点三十分,第一节课上课的铃声响起,黄金明老师夹着教案刚要出办公室,被迎面进来的 六七个农民模样的人拦住。为首的他认识,是他的学生刘聪的父亲刘大业。黄老师刚要开口 打招呼,被冲上前来的刘大业一把揪住了衣领子,他嘴里大骂着:“你这个混蛋老师。我, 我今个来找你算帐。”“你,你这是,这是干什么?”黄老师被刘大业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说话也语不连句 。
“干什么?你说说,你凭什么不好好教我的孩子?领着他上什么大山里采标本,你影响了我孩 子的前途。我,我来找你算帐。”刘大业越说越气愤,他突然扬起手,一个巴掌打过来,黄 老师一躲闪,巴掌正打在了他的嘴角上,嘴角立即出了血。屋里的几个老师见此情景,立即 围了过来。“你们是干什么的?凭什么打老师?……”一个男教师大声地责问。一个女教师马 上 跑出去报告。刘大业嘴角挂着冷笑:“凭什么?你问问这个老师……”他带来的几个人也都 气横横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很快,宋晓丹大步跑了进来。跑去报信的女教师大声介绍说:“这是我们的宋校长。”
刘大业用漠视的目光扫了一下宋晓丹:“我找过你这个校长,为什么不把这个班主任调走? ”
“黄老师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老师之一,你有什么理由要调他走?”宋晓丹强压抑着满腔的 怒火,冷冷地反问。
“我孩子喜欢鼓捣虫子,影响学习。他当老师的不但不制止,还把他带到山里去,整个‘十 一’, 孩子都没有学习……”刘大业刚说到这,门开了,刘聪快步跑了进来。他是刚听一个老师 说,你爸爸到学校来闹事了,就从上课的教室里跑出来。他一见爸爸气横横的脸,还有黄 老师嘴角上没擦干净的血迹,就一头朝刘大业撞来,嘴里喊着:“你不是我爸爸。你走,你 快给我走……”他的力量很大,把一点没有准备的刘大业撞得踉呛了几下,差一点儿就摔倒 。刘大业顿时火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了面子,他挥着拳头,嘴里骂着:“你这个小兔崽 子,不好好给我学习,还敢对我这样,我,我打死你……”他上前就要打儿子,被宋晓丹和 其他几个老师一起拦住。
刘大业道:“你们不用拦我,我打自己的儿子犯法吗?”
宋晓丹说:“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他受国家法律的保护。你不要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未 成年人保护法》。”
“好,我不违法。反正今天已经这样了,咱们就把事情都说开。大不了,我把孩子领回去不 念了。但你们不好好教我的孩子,也是违法,我也要到法院告你们。”刘大业多少还算个企 业家,对法特别敏感。
“你这个学生家长真混。你知道你儿子刘聪的学习成绩吗?”刘聪的英语老师指着刘大业的 鼻子道:“这个月的月考,刘聪的英语得了八十五分,比过去提高了二十分,在班里 排第十六名。这么大的学习进步,你怎么说学校和老师不负责任呢?”
“啊?”听到这个消息,刘大业的眼珠都立了起来。
过去曾打过刘聪一个嘴巴的那个女数学老师也忍不住开口道:“刘聪的数学,已经从上学期 班里的倒数第四,升到了上个月的第三十一,进步的速度我都不敢相信,他数学是怎么赶上 来的呢?”女老师的话音刚落,刘聪“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爸爸啊,我学习的进步,全是黄老师帮 助的 结果。他每天晚上都到我的宿舍,帮我背英语、补数学。他不是教这两门课的,他全是为了 我,才重新备这些课的。有时太晚了,他就挤在我的宿舍里。这次带我参加全国的会议,不 仅让我开了眼界,在车上、在宾馆还帮我补习功课。黄老师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能 忘啊。你是我的亲生父亲,你对我又怎么样了呢?啊??”
儿子痛哭地诉说,如同给了刘大业当头一棒,打得他两眼冒金花,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张了 张嘴巴,没有说出话来,他的目光,呆呆地停在了黄金明老师的脸上。
黄老师掏出白手绢,把嘴角上的血迹擦干净,看着刘大业,平静地说:“刘聪是一个对生物 学有着特殊敏感和爱好的学生。他的特长不应当被扼杀而应当充分发挥。他写了一篇关于昆 虫与人类的小论文,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观念。我把这篇论文送给了参加全国会议的几位专家 。昨天,一位专家给我打来电话,对刘聪的论文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提出了修改的具体意 见,希望刘聪尽快修改,并将在国家级的刊物《昆虫世界》上发表。”说到这,黄老师走过 来,拉住刘聪的手,深情地说:“刘聪啊,你知道吗,《昆虫世界》是我们国家生物界最高 级别的学术刊物,不要说你是一个高中生,就是我一个高中的特级教师,还是许多大学的教 授,一生中也没有机会在这样的刊物上面发表论文。你能登上这个学术殿堂,老师为你高兴 。你很有可能被某所重点大学免试录取……”
“啊?!”刘大业被黄金明老师的话再一次震惊了。他“扑通”一声,跪在了黄老师的面前。 “黄老师,我错了。我错怪您了。我,我该死,我该死呀!”他说着朝自己的脸上就是左右 开弓两个响亮的嘴巴。打完,他自己呜呜地痛哭起来。跟着他来的那几个亲属,愣愣地站在 那里,个个如同木头人一样。
门再一次开了,派出所所长带着两个警察走了进来。所长看见宋晓丹开口道:“宋校长,学 校打电话报警,说有人到学校来打老师,我们抓人来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呀?”所长说完 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刘大业,“是这个人吗?”
没等宋晓丹开口,黄金明老师马上接过话来:“没有学生家长打老师,没有,没有。”
“没有?没有倒好。如果哪个人敢在学校动老师一指头,我最少让他进去蹲上十五天。”派 出所所长冲着跪在地上的刘大业狠狠地说。
刘大业带着他的几个亲属,灰溜溜地离开了学校。两台拖拉机也没有开走。总务主任罗建利装做检查教室物品的样子,走到了一年四班。这时正是课间休息,马 丽娇站在教室门口。
“马老师,您还没上课呢?”罗建利主动说话。
“罗主任,您今个这是……”马丽娇平时很难见到这位学校的“实权”人物。
“我是没事来转转,来转转。”他说着进教室走了一圈,又马上出来,走到马丽娇的身边, 瞅瞅四周没人,装做挺神秘的样子说道:“十一放假那几天,我被派到了农场,看到了你 家的李老师。”“我家老李怎么样?”马丽娇随口问了一句。
“这……这可怎么说呢……”罗建利的脸上露出了难以诉说的神色。
马丽娇本来是无意中问了这么一句,可罗建利的表情让她立即产生了怀疑,她马上问道:“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这,这实在是不好说。我还是不说了吧!”罗建利说到这装做要走的样子,马丽娇急了 ,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罗主任,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嘛。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唉,这样的事怎么好说呢?”罗建利仍然是连连摇头。
“不好说你也得说。谁让你开了这个口呢!”马丽娇摆出了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那,那我就说吧。你听了可别往心里去。”
“嗯,我不往心里去。”
正在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罗建利借机说道:“上课了,我就不说了,等以后你有空再说 。”“不。我现在就要听。我先让学生们自习一会儿。”马丽娇说完快步进了教室,告诉一年四 班的同学们先自习,然后快步走出来。
“唉,在农场这几天,我发现你家李老师对宋校长真是不错。两个人管一个班,你说一个女 校长也不回避,和她先前的丈夫管一个班,这合适吗?我真看不惯。有天晚上,我半夜出来 解手,两个人还在一块唠呢,我一看手表,都下半夜两点多钟了,他们唠啥呢?回来的时候 听人说,两个人是一同和学生走回来的,肩并着肩,就差手挽着手啦!学生们都说他俩像两 口子。可学生们哪知道,他们俩七年前本来就是两口子……”罗建利说到这看了看马丽娇 ,发现她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嘴唇都在颤抖,知道她是来真格的了。于是把话一转:“其 实 ,他俩也没什么过火行为。那么多学生、老师看着呢。再说了,已经做一回夫妻了,也不会 把‘那种事’当一回事。”
“你,你还发现别的什么事了吗?”马丽娇声音颤抖地问。
“没,没有。我是觉得你年轻,一个人从外地到这里来不容易。就把看到的这些告诉你,你 可要多长个心眼呀!不过,我总觉得李老师这个人不错,怪就怪在这个宋晓丹的身上。女的 不发贱,男的也上不了手。”罗建利的这番话,倒把马丽娇的脸说得由白变红。想当年,真 是她的主动上前,才把李振东拉进了自己的怀抱。
“就说到这吧!你也得进去上课了。”罗建利说完匆匆和马丽娇告别。
回到教室上课,马丽娇的脑子里总是闪出李振东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