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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伙计家得从云姑和李大的云吞面摊路过,温大海心里愤怒是愤怒,却稍稍有了点预感,果然,云姑看到他,张口便来了一句:“温兄弟回来了,酒楼要开工了?看来阿黛的香如故也要开工了,乔兄弟可不能天天带她出去玩了。”
还好,温大海早有准备,提前加快了步伐,云姑说话的声音也不算特别大,他假装没有听到就过去了。
这一路上,遇到认识的人,人家就向他道喜,或者是向他打听,阿黛和乔家乔公子是不是真的成了。弄得温大海这样的老实人都开始火冒三丈了。
本来打算回家跟阿黛好好说道说道的,结果,一到家门口,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一下子又冒起来了。
乔家来人了,绑了红布的担子在酒楼的大堂里摆了一大堆,白鹅嘎嘎的叫个不停。叽叽呱呱满脸笑容的居然是唐媒婆,跟她一起来的是乔家的管家。
阿墨正一脸尴尬,见唐媒婆妙语连珠的,她想要插句话都插不进去。阿黛也没想到乔家这么心急,一副既然这样了那便这样吧的样子站在阿墨旁边装乖卖巧。
温大海正生气着要进门,便听到身后一个带着些歉意的声音:“温大哥。”
温大海转身看到乔子晋,几乎想要跟他打一架了!温大海拉着乔子晋进屋,不顾吓得住了嘴的唐媒婆,直接问乔子晋:“这是怎么回事?你还当我是你温大哥吗?”
乔子晋跟阿黛对视了一眼,诚心诚意的跟温大海道歉:“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我娘今天便让管家来了……”
温大海一听,脸色稍微有些缓和,也松了抓着乔子晋的手:“这么说,你并没有想要娶阿黛了,都是你娘的主意?”
乔子晋摇头:“不是。”
温大海脸一沉:“你说什么?”
乔子晋看了阿黛一眼,道:“我本来跟阿黛商量好的,先跟嫂子通个音,然后再慢慢的做你的思想工作。然后再定亲。谁知道我娘太着急了,今天便让管家上门了,我也是刚知道追过来的。”
“胡闹!”温大海怒极,张嘴就想要冲着乔子晋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可好歹是自己多年的兄弟,又有些骂不出口,正犹豫着,阿墨和阿黛已经劝唐媒婆和乔家管家先回去了。
温大海见乔家管家要走,大喝一声“站住”,然后指着一地的东西,道:“这些东西,怎么弄来的,怎么搬走!”
管家又委屈又为难,整个人可怜巴巴的望着乔子晋。
阿黛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对温大海道:“姐夫啊,这就算了吧,折腾他们做什么,搬回去还得再搬来一次。”
温大海和阿墨整个人都不好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唐媒婆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然后在温大海吃人的眼光中,拉着乔家的管家赶紧跑了。
“阿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阿墨沉着脸问了一句。
阿黛点头:“知道啊,就是先跟乔大哥订个婚嘛,我跟他之前说好了的。”
温大海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媳妇儿:“阿墨你看,订个婚嘛,还之前说好了的,那语气,就跟说,哎,今天中午咱们吃鱼吧,昨天说好了的,一样。”
阿黛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出来。乔子晋见这情况,也憋不住了,但又不敢在温大海面前笑,干脆用用袖子掩着嘴,肩膀抖个不停。
阿墨又好气又好笑,问阿黛:“这件事,你怎么没有先跟我们商量一下?”
阿黛不敢再开玩笑,赶紧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本来是想先跟你们商量一下的啊,我怎么知道乔夫人那么着急,今天就找了唐婆婆把东西送过来了。不过早说晚说都一样,这都已经送来了,事情就这样吧。”
温大海眼睛一瞪,有这么随便的吗!
乔子晋见情况不好,温大海要发飙了,赶紧补救:“温大哥,你别急,这事是我和阿黛深思熟虑的结果,至于你所担心的,我不敢保证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我会尽量保护阿黛的。”
温大海手一甩,他是老实人,言语方面根本就不是阿黛和乔子晋的对手,于是干脆道:“你回去叫人来把东西都抬走,你就是说破天了,也不能把阿黛嫁给你。”
“温大哥……”乔子晋还想继续劝说。
温大海沉着脸道:“出去,不要逼我不把你当兄弟,拿大扫帚把你打出去!”
乔子晋想着许公子的闲书里面的男女主在遇到棒打鸳鸯的家长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还没想出来,便看到阿黛示意他先走。乔子晋自然是不肯走的,就怕这一走,便走不回来了。
阿黛见乔子晋不肯走,越发努力的挤眉弄眼。
乔子晋没法子,他怕阿黛挤着挤着眼睛抽筋了,只好先走了。
阿黛这才转身对自己姐姐姐夫好好说道:“阿姐,姐夫,这事是做妹妹的草率了点,你们也先别生气,听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上一遍。不管怎么说,乔大哥总比那花秋官要好得多。姐夫,乔大哥向来重义气,这件事,你对他是有些误会了。”
阿墨也道:“便先听听阿黛怎么说吧,阿黛向来有主意,不是胡来的人。”
温大海叹了口气,示意阿黛好好讲讲是怎么回事。
于是阿黛便把花秋官怎么找乔夫人做媒,乔子晋怎么撞上了,又怎么在乔夫人和花家母子面前撂下话来的说了一遍。接着又把初三自己在杨柳村遇上花秋官的事情说了一遍。
☆、第两百零三章 答应亲事
听阿黛说了花秋官的所作所为,阿墨是气得一阵咳嗽,脸色也难看了:“我们陆家哪里对不起他花家了?他们何苦一次又一次的来害我?”
“一次又一次?”温大海听了,眉头一拧。
阿黛解释道:“上次山匪来袭,阿姐晕倒在齐芳斋门口,便是花秋官的妹妹花楚楚怂恿齐芳斋的秦掌柜见死不救的。”
“呸!”温大海怒了,“以前只觉得这花家爱占便宜,乔家收养花秋官,教他读书经营,他却吃里扒外天天打乔家的秋风。却没想到花家的人竟这般的恶毒!”
阿墨好不容易平复了咳嗽,道:“可不是。以前阿黛跟那个花楚楚玩在一起,我劝了几次也不听。我便想着,小孩子就是在一起玩也没什么大事的。结果前年,花楚楚跟阿黛说山崖上有个什么凤仙花,怂恿阿黛大晚上的跑去采,结果摔下山崖。只是这事一直没什么证据,没法找她理论罢了。”
阿黛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阿墨确实是跟她说过离花楚楚远点儿。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压根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键。
想起那个时候自己还笑嘻嘻的跟花楚楚一起上山捡蘑菇什么的,指不定人家心里怎么笑她傻呢!还有那大半瓶凤仙花做的胭脂水,花楚楚向她要的时候谁知道她心里是怎么嘚瑟呢!
气极反笑,阿黛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也难怪她花楚楚嫁给一个抠门的土财主做小,活该那抠门财主有个厉害的婆娘!”
阿墨跟着点头:“她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温大海摇头:“花楚楚是花楚楚,花秋官是花秋官,断不能因为花楚楚已经遭报应了,就由着花秋官来欺负你。这花秋官人品不怎么的,但脑子还真不笨,居然能想到娶阿黛回去。”
阿黛见温大海和阿墨的关注点都转移到对花秋官的憎恨上面来了,赶紧道:“所以说啊。定亲这件事,真不能怪乔大哥。再说了。上次我被人带去京城,全靠乔大哥我才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乔大哥对我又是真心好,姐夫你就不要太苛责他了。”
阿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不是苛责不苛责的问题,这是你的婚姻大事,关系到你一辈子的事情,怎么能像做买卖一样,打上恩情的牌子讨价还价呢!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对得起咱们死去的爹娘?”
在关键问题上,阿墨还是很精明的,不管阿黛怎么搅合,她都能一眼看透事情的本质。
没办法。阿黛只好道:“你们不就是担心乔大哥的事情以后连累到我吗。阿姐,有件事情,以前怕你担心。我没有跟你说,现在关系重大,不跟你说是不行了。”
见阿黛这么严肃,阿墨有些诧异:“什么事情?不要跟我说你跟子晋兄弟早就有私情了!”
“噗嗤~”阿黛看着温大海和她阿姐那严肃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了:“你说什么呢,以前我忙着挣钱。能跟谁有私情啊!”
听到阿黛这话,温大海和阿墨脸色缓和了些。认认真真的听阿黛讲。
阿黛道:“阿姐,你还记得我去白鹤山那边的山谷采花瓣的事情吗?当时别人都不爱搭理咱们,所以不知道白鹤山那边的岭黄山脉里面其实是住了一窝山匪的。那次我便遇上了一个山匪,是乔大哥把我送回来的。”
过了这么久,诸多线索联系起来,阿黛也能猜到,那个拦下她和乔子晋的樵夫,并不是什么官府的探子,而是岭黄山脉里面山匪的探子。
不仅如此,何二楼接她去给何三好修脸盘头的路上遇到的那个搭便车的人,应该跟那个樵夫是同一个人,难怪她当时觉得有些眼熟。
阿黛接着道:“后来我和圆圆不是一起去夏冰洞了吗,那时我遇到了一对兄妹,那个妹妹看上了阿姐给我做的帽子想要,我没给,帮她梳了一个头,然后那个妹妹后来叫我去帮她又梳了好几次的头。后来在县城的修脸盘头大赛,又遇到了那个妹妹,她叫我去教一个丫鬟化妆技巧。”
阿墨疑惑:“刚刚还说山匪,怎么又说到什么妹妹了?”
温大海心里却是若有所思:“阿黛,你接着说。”
“那妹妹的兄长,便是岭黄山脉的山匪头子。”阿黛道,“姐夫,你因为担心我被乔大哥连累了,所以阻止我跟乔大哥靠近,可是你可知道,我早就卷进这件事情里面了,要不是乔大哥,我都死了好几回了。不然你以为上次我为什么会被人劫走?”
温大海一愣,呐呐道:“我以为你是被乔兄弟连累了。”
阿墨却问道:“你怎么不早跟阿姐说,你一个人担着,就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阿黛不甚在意,“刀又没有架在脖子上!”
这下,反而是温大海踌躇了,脸上露出些后悔的颜色来:“那怎么办,我刚刚都把话说绝了,等下子晋就带人来把聘礼抬回去了。”
阿黛挑眉:“他今天会再来才怪!就指着我说服你们呢!”
这下,温大海和阿墨是哭笑不得,尤其是阿墨,整件事情,她都如云似雾的在搀和,那些事情,她是知道得最少的,阻止阿黛和乔子晋在一起她也是听温大海的话,就是现在点头答应了,她还是没明白之前为什么要摇头。
关于这一点,温大海和阿黛的意见倒是很统一,温大海道:“想不明白你就先别想了,阿黛是个有分寸的人,你少抄点心,也早点养好身体。”
阿黛补充了一句:“早些养好身体,然后早些生个小娃娃来玩。”
阿墨脸嘭的一下通红,转身去清点那些聘礼,尤其是那两对大白鹅,又吵又蠢,拉了一地的屎,要赶紧弄到后院去才是。
温大海瞅了一眼大白鹅:“这鹅咱们先养着吧,生蛋。”
阿黛兴冲冲的拎着鹅去了后院。
温大海是识字的,他从那一堆聘礼中找出了礼单,等阿黛回来,便开始念那单子,一边念一边核对。
倒不是不相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