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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莫如看见她那依然微微红肿的嘴唇,大脑一热,抬手就想给她一个耳刮子。蕙绵却不像以前那么傻,接住了将要落在她脸颊上的那只手,反手间就结结实实的抽到了她的脸上。
“这次怎么不打你自己了?”落下巴掌,蕙绵立即后退了一步,嘲笑她道。
“你敢打我?”黎莫如不可思议的喊了一声,下一秒抬起的手却被萧悦行接住了。
“行,你放手。”她不甘心地挣了挣手腕,看着如此的萧悦行,心中憋闷极了。
蕙绵冷笑一声,眼睛却看到了若庸正从寝宫方向疾步走来。他怎么还没有去主持金秋雅集?
没容蕙绵多想,男人远远看到这边的场景,就飞一般地到了她的跟前。
“不是走了好一会儿了?怎么才到这里?”他将女子的纤腰一揽,亲密的问道。
若不是他在寝宫里傻呆这么长时间,他也不用动用轻功去前面。可是远远地看到这三人奇怪的姿势,他心中就多了几分慌张。
萧悦行早在若庸到来之前,就放开了黎莫如的手臂。这时看见若庸与她那么亲近的样子,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仍旧肿着的嘴唇。
蕙绵这时却倚在若庸怀中,有些哽咽道:“她打我,还说我,说我不要脸。”
其实看黎莫如过来的方向,再想到那两个突然进入的小宫女,蕙绵心中就有些明了。如今又当着萧悦行,她突然间就觉得这样诬陷黎莫如也挺不错的。
她心中没有丝毫愧疚感,她也只是将曾经落在自己身上的诬陷返还了回去。
“你胡说”,听了蕙绵的话,黎莫如有一阵眩晕的感觉,她怎么那么会胡扯?
“如儿,你怎么在这里?”若庸只是冷冷的问黎莫如,似乎并不在意刚才蕙绵的话。
“我……”黎莫如迟疑了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
“萧公子刚才一直都在,过程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蕙绵不着痕迹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又扯上了萧悦行。她就是没打算让他好过。
闻此,若庸先是看了蕙绵一眼,才看向萧悦行。在这样诡秘的气氛中,他似乎触摸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他也能确定,今天这个女人所给他的感觉,除了美好之外,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虽然他不知道那奇怪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一定与萧悦行有关。
“行,把你看见的都说出来。”黎莫如看见若庸怀疑的眼光,连忙催促有些傻愣在一边的男人。
萧悦行看着蕙绵,终于明白,她恨他恨到了什么地步,竟然要把他推到这样两难的地步。既然这么恨,那就让她多恨一些吧。
他宁愿她多恨他一些,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她……
“我所看到的,确实是绵儿打了黎小姐。”萧悦行微低了头,一字一句道。
蕙绵心中对他所抱的希望,一瞬间消失殆尽。其实根本不用试,就是猜也知道他的答案。
“王爷,您听到了吗?她不仅打我,竟然还想诬陷我,欺骗您。”黎莫如心中轻松,戏就做的更加全套。
“绵儿她……”
萧悦行的解释马上接被蕙绵打断了,她才不需要他在这里假慈悲。
“我是打了她,是她先说我不要脸我才打她的。”蕙绵一脸不在乎的对若庸道,她敢拉出萧悦行,就并不怕说出真相。
若庸怎能不明白黎莫如为什么要骂蕙绵?心中一阵燥火,他终于还是陷入了如父皇和皇兄一样的境地。
若庸终于只是轻叹了一口气,似认命般对蕙绵道:“好了不气了,走吧。”
他说过,就要带着蕙绵离开。
“王爷”,黎莫如十分不甘心的大喊了一声,知道是那个女人故意的了,他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连看向她一眼都没有。
“够了”,若庸微侧了头,给黎莫如丢下了这么严厉的两个字。
蕙绵自是得意的看了黎莫如一眼,才故作乖巧的跟着男人走开了。殊不知,面对这样一个用了心计也不是为着他的女子,若庸心间早已是苦味百涌。
“一开始是他错过了,以后还要错过吗?”若庸看了眼蕙绵,这样自问。
萧悦行却笑出声来,那个男人真是可以,一个在他面前说了假话的女子,他也要?他可真是可以,可为什么他总是要抢他的?
萧悦行没有理会黎莫如对他的担心,走两步,笑两声地离去了。
雅集直到日晚放歇。
黎小姐中途就退场了,少了一位才女的佳作。
本定不来的萧公子却是中途到场了,但却没有佳作出手。
流风公子也未等到宴散便离去了,总序便由周老先生亲自执笔了。
琼玉王爷只顾照顾一位女子的吃食,更是顾不得吟诗赋词了。
……
总之,这一年的金秋雅集虽然得了不少诗词,但佳作却并不多。
散宴时有许多人想在临走前一睹王爷风采,加上若庸在这些文人面前向来没有架子,他便被围了个严实。
蕙绵笑了笑,决定先走,不要他送了。她早被挤到了人群边上,只好远远地用口型跟他道别。
不想那个王爷竟看得清楚,向她摆了摆手。
可没等蕙绵走到行宫门口,她又被思齐叫住了。
“楚小姐,王爷的原话,说是让您回去一定要把这些药膏擦在手腕上,这才好得快。”思齐笑呵呵地向蕙绵传达着自家主子的旨意。
蕙绵无奈一笑,宴席上那人可是已经啰嗦过好几遍了。他才一看见她手腕上的淤青时,脸颊上冒出了很可疑的红云。随后也不管旁人灼灼的目光,就吩咐下人取来了这瓶药膏,亲自给她抹了。
这还不够,还一遍又一遍的强调,要她回家时也不要忘了带着。说这药,出了皇宫是找不到的,药效极好。
蕙绵握着药瓶,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明明这一天,取得的成果是她先前不敢想象的,但为什么现在她觉得那么累那么累呢?
“小姐,很累了吧?”夏香在一旁笑着问道,并坐近了给她揉起了肩膀。
蕙绵这一天都有些忽视她,于是便轻轻笑了笑,“还好,很高兴。”
“小姐高兴就好”,夏香听了,也开心地笑起来。
“傻丫头”,看着她的样子,蕙绵不禁轻责了声。“你以后还要跟着我吗?”停了停,蕙绵又突然这么问夏香。
“小姐,你不会是不想要我了吧?”夏香没停了手上的动作,有些调侃地对蕙绵道。
“你跟着我,我就要你。”
“奴婢这一辈子自然只跟着小姐了。”
听见蕙绵这么说,夏香声音中有些哽咽。
“我看未必吧”,蕙绵笑着调侃,她知道夏香已经看出了她的意图。既然她明白,日后她离开了楚府,自然会带着她。
“小姐……”夏香欲言又止。
“怎么了?”
夏香又连忙摇头,她真的不敢问。
马车又走了一段,车夫在车外回禀:“小姐,前面的马车都停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咱们是绕路还是等着?”
“夏香,你下去看看怎么回事?”蕙绵吩咐了夏香,侧身躺在车中的软垫上。
没一会儿,夏香就回转了。
“怎么回事?”蕙绵依旧闭目养神,不甚在意的问道。
“小姐”,夏香迟疑了一阵,轻声道:“是萧公子喝醉了,非要在路边睡觉呢。旁边有萧公子的好友,正在……”
蕙绵不等她说完,对着外面道:“咱们绕路吧”。
“小姐”,夏香喊了一声,噗通就跪在了蕙绵身边。
“萧公子他,您就不去看看吗?”
“人家是‘真名士自风流’,我去凑个什么热闹?”蕙绵坐起身来,有些嘲讽的看着夏香。
“可萧公子是为了您呐,就算他当初真的骗了小姐,如今这么为着小姐,您就真的不能原谅他吗?”
夏香被这一激,把刚才不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她不想她的小姐明明没有几分喜欢琼玉王爷,却偏偏要作出那种仰慕的样子。
这样的小姐,与当初那个为了爱而欺骗爱的萧公子有什么差别。
“既然你这么心疼他,就下去吧,我楚家就当没有你这个丫头。”蕙绵看着眼中含泪的夏香,面无表情的说道。
“小姐,夏香没有。”
她这一句话吓得夏香连连朝着车板磕头,不停地说着“夏香没有,夏香没有。”
车夫在外边听得胆战心惊,连车也不敢赶了。
“好了,起来吧,以后不要再跟我提他。”约莫停了会儿,蕙绵才有些懒懒地制止了夏香。
夏香直起身子,应了声是,然后才清了清嗓子,要那车夫快点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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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
“楚小姐,这里。”
蕙绵正不知道去哪里,游廊稍里处有一个身着粉红衣衫的女子,站起身来招呼她。
那女子粉红衣衫间搭着深蓝绶带,让人的眼睛觉得很舒服。蕙绵只觉得她有些眼熟,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只好回她一个笑容并向她走去。
登上台阶,穿过游廊走了有百步左右,才到那女子跟前。
“不好意思,我有些想不起来了,请问你是?”蕙绵又朝那女子笑了笑,很直接地对她说道。
“没关系的,我们也只是见过一二面,楚小姐不记得很正常。”那女子说过,又笑着请蕙绵坐了下来。
她们二人坐在游廊最里边,顺着望过去,真是莺莺燕燕,让人赏心悦目。
这些千金才女倒也不拘束,都是直接坐在游廊两边的巴掌宽的扶手上,丫头们都被赶到了别处去玩耍。
那些女人所讨论的内容,也多是蕙绵听不大懂的,什么诗歌的平仄啊,韵部啊,意境啊……她远远地听着,不禁有想晕的感觉。
偶然进入耳朵的声音中,也有云飞卿等人的名字。相较起来,流风和挽月几个字入耳的机会比较多。
蕙绵正琢磨着这些才女喜欢的男子类型,耳边传来了女人的轻咳声。她转过头去,发现那个请她过来这边的女子面色上有些尴尬。
她这才明白,自己只顾想事情,将人家忽略了,只好笑着道:“不好意思”。
“楚小姐不用这么客气的”,女人听了她的话,掩嘴轻笑。
“你叫什么?”蕙绵不讨厌她笑的样子,很率真,因此便又问道。
“哦,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女子说着,有些懊恼的甩了甩手上的丝绢,继续说道:“我姓张,名叫渺渺。”
“嗯,记住了”。蕙绵更喜欢她说话时的这种直来直去,接着她的话道。
“你一定没听说过我,我父亲是张远,和,挽月公子有生意上的往来。”她说到挽月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蕙绵听此,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秒,原来不是想和她认识,而是想通过她认识那个男人啊。不过,她与那人关系那么不好,眼前这女人不知道吗?
张渺渺说过这些,见蕙绵没有声音,便也明白是由于她和挽月关系不怎么好的原因。
但是,她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消息,所能通过的也只有他这个义妹了。她又想起了父亲这几日说的关于他的一些事情,她知道他病了,与父亲的生意他也不再亲自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