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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扯到老康了?爱兰珠心里疑惑,面上却不显,“这是奴才的本分。”
“前几日,乾清宫前特别热闹,我们听着也觉得有意思。皇上只召来了宗室清贵的孩子,兰嬷嬷的儿子可是独一份。”
“回贵妃娘娘,大阿哥的奶娘的儿子也来了。”爱兰珠终于知道钮钴禄氏干嘛来了,她以为钮钴禄氏是打听前几日的对抗战,事关她的儿子,爱兰珠自然是要说‘清楚’的。“因着那游戏需得人多才好玩,皇上这才让奴婢儿子和白嬷嬷的儿子来凑数儿。”
“嬷嬷不必自谦。皇上特让尼塔哈给你儿子赔罪去,可见很是看重你。”
“贵妃娘娘不知,那是太子殿下闹得,小孩子之间的玩闹罢了,一会儿又都好了。”
钮钴禄氏端起茶杯来,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若有所思。两人又说了些其他话儿,钮钴禄氏见再探不出什么来,便回了正殿。
☆、起杀心
钮钴禄氏前脚刚走,还没到正殿,后脚就有人一字不漏的将事儿告诉了梁九功,梁九功又悄悄说与康熙听。康熙只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两年见她并不沾手保成的事儿,本以为她是个聪明的,却没想好奇心这般重,真是可惜。爱兰珠虽聪明,可勾心斗角这种女人间的事儿反而生疏,她虽没说漏什么,但极力撇清的态度反而让钮钴禄氏这个浸淫后宫良久的女人怀疑上了。今儿这一出,心有疑惑的人不在少数,但唯一行动的只有钮钴禄氏,是后宫独大太久了么!久到她已经忘记‘谨慎’两个字怎么写么!一时间又觉得爱兰珠这般在宫廷斗争上的‘小天真’是那么难得可贵,瞧她多可爱,以为跟他撇清关系,人家就不会多想么?在宫里,果然爱兰珠还得靠着他,康熙心中小得意;一时间又告诫自己,还得更加谨慎些,不能放纵,那会害了爱兰珠。
过完年后,钮钴禄贵妃的恩宠突然多了起来,后宫里都在传着,贵妃或许会更上一层。果然,康熙十五年,二月二十二日,康熙册钮钴禄氏为皇后,比历史上,整整提前了一年。
“嬷嬷,我总觉得不安定。”钮钴禄氏看着明黄色的凤袍,曾经她是那么渴望,如见看着这明黄色,却觉得心惊胆战,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这一个月来,皇上每日都会过来坐坐,但从来不留宿。我总觉得皇上看我的眼神。。。。。。”
“眼神?”钮钴禄氏的奶嬷嬷疑惑的看着自己主子。
“哎!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总觉得不对劲!”
奶嬷嬷笑了,“还记得主子进宫前那会儿,也是每天这般疑心重重的,自己吓自己!主子快别想了,依奴才看皇上对主子好得很!至于留宿,奴婢听说前线打仗正到紧要关头,皇上每日里不是宿在御书房就是宿在乾清宫,并没有翻牌子。”
“真的是我多想了?”
“是娘娘想多了。”钮钴禄氏的奶嬷嬷笑着将她扶上凤座,贴近身子,悄声安抚道:“娘娘家世并不差着那位什么,当初不过是二选一,那位运气好些罢了。如今,放眼这宫里,有哪个及得上娘娘,这中宫之位是早晚之事。皇上每天日理万机的,还要来看看娘娘,显见是把娘娘放心上的,特特来给娘娘做脸,这把椅子可不是那么好坐的,皇上这是心疼娘娘呢。”
闻言,钮钴禄氏露出羞涩的表情,小声的叫了声嬷嬷。奶嬷嬷笑的满脸皱子,又陪着说了好些打趣的话儿,钮钴禄氏总算是有了笑脸。
“皇上。皇上?!”
“是,皇祖母。”
孝庄微微皱眉,“皇上这是怎么了?神思不属的。”
康熙急忙坐直了身子,“昨日睡得晚了些。”最近几日,爱兰珠常常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问她又只推说在发呆,也不知什么事儿,让她这般在意。
孝庄露出担忧的神色,“皇上忧心国事,但身子也要紧。听下面人汇报,皇上已多日未曾召人侍寝。”
“让皇祖母担忧是孙儿的不孝。”康熙站起身来,微微躬身,却绝口不提侍寝的事情,也不知为什么,最近对着后宫的女人他突然没了兴趣。
“我还能担忧你几日呢。”孝庄叹气,“皇祖母不是不懂你的心,只是玄烨啊,宫里只有保清和保成,终究阿哥还是少了些。”
康熙低头喝茶,孝庄也端起茶杯来,无言的压力在屋内蔓延开来。苏茉儿着急的看着康熙,太皇太后已经让了一大步,皇上,比起一开始,您该知足了!
“皇上,保清和保成都还未种痘。”孝庄不得不提醒康熙这个残酷的事实,宫里的孩子,有太多死于天花。
康熙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这是他一直极力回避的事情。保成是他最喜爱的儿子,他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留给他,只要这个儿子便够了,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保成能健康的长大,若是保成有个万一,他该如何?爱兰珠这般疼爱保成,该是如何的伤心?他只恨不能光明正大的接爱兰珠入宫,与她长相厮守,让保成有个额娘!如今已是委屈了爱兰珠做奴才,他哪有什么心思去宠幸其他女人!
“皇上心疼她,现在是否太早了些?”孝庄很无奈,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急着回护起来。端起茶杯,闻着茶香,孝庄慢慢等着,她不急,她了解他的孙儿,再难的抉择,他的孙儿总能选出最有利的那个。
“皇祖母放心吧。”良久,康熙站起身,微微低头掩去眼底的疲惫,“孙儿。。。。。。知道了。”
孝庄露出笑来,“那皇祖母就放心了,估计再过不久,保成和保清就会多出几个弟弟们来了。”
康熙勉强的笑笑,告退出去了。
“格格,皇后那里。。。。。。”见康熙走了,苏茉儿担忧的看着孝庄。
孝庄叹口气,今天原本是要说两件事的。只可惜,第一件事就让皇帝十分不快,但愿钮钴禄氏能收回那要命的好奇心,这孩子一直做得很好,她也不希望三年内,皇上死两个皇后,这让天下人该如何看待皇上!
“要不奴婢请皇后过来陪格格说说话儿?”
孝庄轻轻摇头,“特地说了反而不好,本无事的反倒惹出事来。皇后没察觉,反而有一线生机。”这话孝庄自己都不相信,他的孙子心中满意的皇后只有赫舍里氏,心仪的女人是爱兰珠,怎么排都排不到钮钴禄氏。如今突然封了她当皇后,虽是资历家世无一不缺,她的品行也当得起皇后,可还是太突兀了,太快了!皇上已是起了杀心,竟是不愿意爱兰珠被别人窥探半分的!
过了几日,康熙宿在了坤宁宫,这是康熙一个月未曾踏入后宫之后第一次临幸后宫,眼看着钮钴禄氏当了皇后,还得圣宠,后宫里的酸水简直快淹没了坤宁宫。钮钴禄氏总算能稍稍缓解自己那莫名的心慌,皇上待她很温柔,赏赐更是不曾断过,这几日还在她这边用膳,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果然是自己多心了么,嬷嬷说的对,就是是自己吓自己呢。
皇后这边日子过得滋润,保成却是不高兴了。康熙来看他,也是爱答不理的,搞得康熙一阵莫名。
“保成,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理皇阿玛?”
“哼!”保成一扭小身子,“皇阿玛每日里都去看皇额娘,奶娘今儿也回家去了,保成是没人要的孩子!”
康熙脸色微变,听到保成叫其他女人皇额娘,只觉刺耳!
“你奶娘说的不错,你个小心眼儿!”康熙弯腰抱起保成,点了点小鼻头,笑着道:“你奶娘就回去半日,晚上便会回来,怎会不要你。刚刚还跟皇阿玛别扭,皇阿玛每日见你的时间最多。”
“奶娘回去做什么?”今儿不是爱兰珠休沐的日子,保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你奶娘的二哥不日便要去浙江打仗去,特请了半天假,回去和自己哥哥说说话。”
“哦。”保成低头玩手指,万分失望。康熙见了,只觉好笑,这孩子真是太粘爱兰珠,哎,为何爱兰珠当初不进宫呢!康熙无数次的懊悔,当年阿布凯打点关系时,他就该过问一句的,说不准,现在保成就是叫爱兰珠皇额娘了!
爱兰珠好容易得空回一趟家,来不及和瓜尔佳氏多说两句话,就把自己哥哥拉到湖边的凉亭里。
“我就知道妹妹准会来找我。”阿林山痞痞的说道。
爱兰珠没好气的瞪一眼,“你倒是悠闲!二哥进火器营也有段日子了,如何?可习惯?”
“没什么习不习惯的!每日里的训练还比不上我这里普通兵的一半量呢,我只闲的骨头痒!”阿林山伸个懒腰,歪歪的靠在柱子上,“要不是额娘整天的念叨,我还不愿意当着芝麻官呢!妹妹交给我的东西才是真的厉害!可惜,现在不能拿出来用。”
爱兰珠笑了,“特种兵部分不能拿出来,其余的倒是可以。你进火器营也没什么不好,二哥可要好好干,我庄子上那些研究将来都有大用。过几日你们便要跟着杰书去浙江,此去你将镖局里的可信之人全部带上,虽不能安排他们什么高位,当个小兵肯定时没问题,一定记得他们必须紧跟着你,这些就是你将来的势力。手枪也带上,首先要保住你的命,其次能立功最好。这次皇上会将加农炮运到前线,你找机会与主帅说,以加农炮做助攻,你们火枪队主攻,罢了,我待会将我从书上总结的《热武器战略》给你,你细细研究。”
“什么是热武器?”阿林山一边点头,一边又傻乎乎的问。
爱兰珠翻个白眼,“刀剑什么的叫冷兵器,火枪大炮这类叫热兵器。”
“喔喔。妹妹放心吧!”阿林山拍拍胸脯,“此去我必会立功,定不让你丢脸。”火器营已经有人说他走后门,要不是有个当御前侍卫的哥哥和一个当太子奶娘的妹妹,怎可能一来就是正四品!而且,他如今也已经知道很多事了,他妹妹秘密训练那些孤儿或奴才,还训练的比八旗的任何一旗都厉害,他心里佩服的紧,真不愧是自己妹妹,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谋划了。刚接手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妹妹要干什么,还以为真的只是开镖局呢,后来慢慢发觉不对了,这令行禁止,杀气腾腾的,怎么可能只是走镖的!也不知妹妹要将这股势力留给谁?给罗科还是太子,嗯,好像给谁都一样,罗科将来时太子伴读,怎么都是太子党。。。。。。
☆、明白了
五月底,浙江传来捷报,这是自撤三藩以来,难得的大胜仗。康熙看着捷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有想过加农炮会派上大用场,但没实没料到会如此轻易的转变了形势。折子上把这战过程写的极尽详细,大大赞扬了加农炮。加农炮比耿精忠的大炮射程要远得多,开战前,先是一番地毯式的轰炸,边炸边推进。狂轰滥炸之后,八旗精兵开始进攻,如摧古拉朽一般,这段写的非常精彩,康熙忍不住拍腿叫好!
折子的最后,康郡王杰书特地写了署翼长营总阿林山之骁勇,并他独特的练兵之法,竟是一人擒敌、斥候、埋伏都能做,甚至攀岩潜水等等意想不到的事情,仿佛本应如此一般的态度,十分熟练。这二十几人令行禁止,阿林山一个命令下去,刀山火海都不皱眉头的,极其骁勇善战,一眼看去,就能发觉他们跟八旗兵的不一样来,他手下不过二十几人,偏偏比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