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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捏自己胖乎乎的小脸蛋,叹口气,真羡慕他的皮肤光滑细腻有光泽。哪像自己,一个晚上没休息好,就开始黯淡无色了。
真是上天眷恋的美男子啊。
时宜心生妒忌,捏着毛巾死劲地在他脸上搓灰,把皮肤弄得红肿一片,末了还觉得不过瘾,把他身上碎布都扯了下来,连内裤都没放过。一个草丛中的小鸡耷拉着脑袋低着头,好像在伏法认罪。
时宜过来人了,也不害羞,打了盆水给他从上擦到下,直换了七八盆水才清洗干净。从药箱里挑出消炎药,倒在绷带上,认认真真给他缠了几圈,打了个蝴蝶结。
再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最胖的时候穿的裙子给他套上,当然里面是真空的——这多凉快!
清理干净后,时宜一把将他塞到了床底下,下面有地毯,不怕冻着。
把换下的脏衣服装进垃圾袋,偷偷摸摸地从后门出去,丢到垃圾车上毁尸灭迹。
忙完这一切,时宜累得倒在床上四肢摊开,真辛苦!翻身探头看床下,丁西豪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安详地垂着,均匀的呼吸着,时宜听着他的呼吸声,也渐渐地乏了,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
下午,时宜被楼下的笑声吵醒,她第一时间翻身下去看丁西豪,伸手探他鼻息,没死,还有呼吸,这才放心的起身下楼。
伊诗珊拿着新买的漂亮的裙子在身上比划,转着圈甩着头发问她妈妈,“漂亮吗?好看吗?”
何秀锦笑着点头,赞美,“好看,漂亮极了!这个颜色配你的白皙肌肤,实在美。”
伊诗珊眼都笑眯了,“我能成为舞会上的公主吗?”
在何秀锦的眼里,自己的女儿就是最美丽的公主,“当然了,除了你还能有谁?”
伊诗珊听到脚步声,看到时宜走下楼,撅着嘴巴把衣服丢到沙发上,赌气道,“妈妈,你为什么要给她买衣服?”
何秀锦把衣服拾起来,递给佣人吩咐熨烫收拾好,转身对时宜道,“今天晚上有个宴会,你和我们一道参加,我顺便帮你也买了一套衣服,晚上出门前我再给你。”
伊诗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白了时宜一眼。
时宜乖乖的嗯了声,点点头。
何秀锦也懒得再搭理她,整天一幅傻乎乎的样子,看到都心烦。她挥挥手,赶她走,“好了,上楼去吧,你妹妹还要试衣服,你别在这里碍事了。”
时宜转身就上楼。她边走边冷笑,何秀锦会有这么好心?给她买衣服,简直天方夜谭。当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衣服上的猫腻让她在宴会上出了大丑,在那么多人面前,何秀锦站在她身后轻轻一扯,衣服上的线头随着她的力气往下裂开,好一出自导自演的跳梁小丑大戏!自此以后,她的自信心受到严重打击,极少再出门。
可有了重生的机会,时宜就不会让何秀锦再得逞,更不会让历史再重演。
时宜进屋锁好门,打开衣柜,取出两个纸盒,里面赫然躺着两件礼服,竟与何秀锦买的一模一样。
时宜用手摸着礼服,嘴角酿起一丝讽刺的笑,何秀锦呀何秀锦,你机关算尽太聪明,却不料黄雀在后。
时宜费尽心思救了裁缝达叔,就为了今天晚上这一出好戏。
“帝国公馆”不是饭店更不是酒吧,而是董爷的家。董爷的名号那是谁人不知道谁人不晓,喊出来能让浦京震三震,黑道白道都得看他的脸色,就连警局都要让他三分。
今晚董爷特别开心,刚收了个干女儿,那是春风得意啊,脸色的褶子都少了几道。
风骚美艳的干女儿陪在干爹旁边,站在门口迎接客人。干爹说了,今晚的宴会就是为了向大家介绍她的,因此她摆出十二分的款,扭着丰臀细腰,冲着客人笑到骨子里去了。
时宜乖巧的跟在何秀锦身后,亦步亦趋,只低头看路,绝不转头乱看。
何秀锦回头看到时宜那副怯懦的样子,暗地里呸了声,若不是因为董爷爱收年轻的干女儿,自己才不会想到要带着个臭丫头来这种场合,她就不配出入高档豪华的地方!
伊诗珊兴奋地小脸通红,不停地问何秀锦,“那个是巨星刘柳吗?哇,连影帝都来了。”十五岁的伊诗珊第一次随着母亲来到这样的场合,难以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何秀锦拉回她的手不让她乱指,“没出息的样!不就是几个戏子吗?干嘛这么激动吗?”在何秀锦的眼里,只有荣华富贵、家财万贯、功名利禄才能让人侧目,戏子,不过是个好皮相的玩意而已。
时宜安静的跟在这两母女身后,随着她们进了大厅。
董爷从门外进来,热情地与客人们打招呼,见到何秀锦,他走上前咧着嘴客套,“伊夫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最近许久没有见到伊先生,不知在做忙着大生意啊?”
何秀锦满脸带笑,“哪敢在董爷面前班门弄斧说什么大生意啊,我先生只不过是去外国走一趟转一圈,捞点小钱而已。在董爷您面前就值不当什么了。”
“伊夫人实在会说话,哈哈,”董爷眼珠一转,就看到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小女孩,一个骄纵稚小,青涩乏人,另一个珠圆玉润,安静祥平,一张小脸不出三年就能出落成个大美人。
董爷用烟斗指着时宜,“这两位是?”
何秀锦赶紧把时宜推到前面,“这是我家大女儿,从小就乖巧懂事,可人可心极了。知书达理极有教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几句略过自己的亲身女儿,“这个丫头是小女儿,还是个孩子不懂事。”
董爷人精般的人物,怎会看不透何秀锦的讨好?他眯着眼睛, “我就喜欢乖巧的孩子,可偏偏就是没儿女的命!所以看到教养极佳的女孩子,这慈父的心就忍不住要冒出头来。”伸出手一请,“不如我们进书房聊聊?”
何秀锦心里得意,脸上却还摆出受宠的样子,“那可是太好了,能得到董爷就算一分的慈父心,那对于我们家时宜来说,那可都是天大的好事。”何秀锦用手肘捅捅时宜,“你说是不是?”
时宜低头露怯不言语。
何秀锦正习惯地张口要骂,忽然想到董爷还在跟前,马上改了口风,“董爷您可别见笑,我这大女儿是没见过什么大市面的,一看到您这一身的气度风采,怕是吓得说不出话了。”
“哪里哪里。”董爷大笑,将母女三人引到书房。
佣人端上几杯茶水,董爷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抬手示意客人喝茶。
何秀锦抿了口,夸,“真是好茶,色绿、香郁、味醇、形美。”
董爷很受用,眯着眼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时宜,“你可真有福气啊,两个女儿个个都聪慧漂亮,温柔娴静。”
“您这是哪的话,若是能得到您那一分慈父之心,才是天大的福气呢。”何秀锦赶紧推着时宜起身,站在董爷面前,“你瞧瞧,这丫头就是害羞,得让董爷您给她多提点提点,不然今后到了社会上,定是要吃亏的。”
“好说,好说!”董爷上下打量时宜,丰胸细腰,不错不错,他伸手要去摸时宜的小手,不料傻呆的时宜这下反应倒快,一下就躲了过去,让董爷伸出来的爪子摸了个空。
董爷不屑在她们面前掩饰自己的不乐,拿烟斗敲着桌子,斜眼看着何秀锦。
何秀锦上前一步推时宜,“你个傻丫头,让董爷好好瞧瞧去。”
时宜就是不动,杵在那当木头。
何秀锦见董爷脸色不佳,心里起了歹计,走到时宜身后,偷偷抓着她礼服上露出来的一根线头。猛地往下一拉,出乎意料地居然没有拉动,她又加了几分力,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是李婶没有按照吩咐去做?何秀锦在这纳闷,那边时宜也有了动作。她装作被何秀锦扯歪,站不稳撞到何秀锦身上,小手往下一拽,线头在手心里绷直,何秀锦的旗袍裂开个大缝,白白的嫩肉从腰间露了出来。
伊诗珊见母亲出丑,尖叫着拿着靠垫挡住走光的部位,董爷看着这出闹剧,也没心思再认什么干女儿了,摔门就走。
董爷刚认的干女儿在门外听着墙角呢,一看里面闹成一锅粥,赶紧把书房门打开来,咋咋呼呼地吼了几嗓子,惹得不少人侧目看着这边。
只把何秀锦气得鼻孔冒烟,恨不得撕碎了伊时宜。
第一卷 5赤/裸
何秀锦回到家中大发脾气,把茶几上的杯子一股脑的往地上摔,指着时宜的鼻子骂,“你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人家董爷看上你要认你做干女儿,你偏偏就没有那份眼色,上好的事情你偏要往外推!”何秀锦一手捏着裂开的衣服,一手点着时宜的额头,“你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瞧我这一身衣服被你毁成什么样子?让我在外面多丢人!”
何秀锦这回可是丢脸丢到家了,在上流宴会上衣不蔽体从主人的书房里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儿,可够让人浮想联翩的了。那些个闲着无聊,一门心思都打着歪主意的男人们今晚可是找到了茶余饭后的艳情话题了。
何秀锦越想越生气,用力捏着时宜的手臂,掐着一小块肉转,时宜痛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就是倔着不答话。
何秀锦发完火,挥手赶人,“走走走,少在我面前,看着就烦心。”
时宜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回了房。
进屋锁门是时宜的好习惯,她揉着青紫的手臂走到浴室,慢慢脱掉礼服,打开蓬头,昂头迎接汹涌而来的水流,打在脸上冰凉酥麻,时宜打了个寒颤。想到今晚何秀锦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用水扑在脸上,忍不住轻笑出来。
“你是谁?”如鬼魅般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安静的狭小空间忽然漾起这样阴沉沙哑的男声,时宜吓得脚下一滑,扶着墙壁才堪堪稳住身子,目瞪口呆地歪着脑袋看过去,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坐在角落的马桶上,两脚岔开,黑乎乎的一团似乎若隐若现。
“你是谁?”时宜摸一把脸上的流水反问。
男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时宜被他放肆的目光侵犯一遍,才后知后觉地惊呼着捂住重要部位,怒骂,“看什么看?当心长针眼!”
“要长针眼也是你先长吧。”男人按下冲水键,从马桶上站起来,走到淋浴头下,一屁股挤走时宜,“我一觉起来就发现被人剥光了,老实说,你已经把我看光了吧。”
男人胡乱揉了把脏发,低下头问时宜,“好看吗?”
“什么?”时宜被吓傻了。
“我说,我好看吗?瞧你都看呆了。”
时宜气得抱着胸往外走,男人还在后面厚着脸皮喊,“别急着走啊,给我挤点沐浴露啊!”
“滚!”
时宜穿戴好,坐在床边盯着只裹条浴巾在腰际的男人,表明救命恩人的立场,“是我救了你。”
丁西豪点点头,“嗯,知道。”一屁股坐在时宜旁边,床立刻陷了下去。
时宜立刻从床上站起来,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丁西豪顺势倒在床上,头靠在床头,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我饿了。”
话题转移太快,时宜眨眨眼,表示没有听懂。
丁西豪揉揉肚子,“我说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
凭什么?时宜正准备反驳,但被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