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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依怀疑自己和沈兰心有私情,是因为看见自己和她躺在床上,又闻到室中的味道,误会也是正常。但他作为一个男人,自然不可能和蝶依讲沈兰心的遭遇,沈兰心本就于他有恩,她的耻辱,他不可能去宣扬。所以和蝶依,他只能解释说是一个误会。
但是皇甫铭志呢?他为什么也会笃定自己和沈兰心有私情?他敢肯定蝶依不会和皇甫铭志说她看到的事情,蝶依不是那样喜欢说道的人。更何况,从她的角度讲,这件事是她的耻辱,她更不可能去宣传。那到底,皇甫铭志是怎么知道的?
墨心邪忽然又想起自己昏睡的事情,以他的功夫,三天不睡也不至于累成那样,何况是一夜?莫非,那个沈兰心……
沈兰心爱哭,和在墨家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哭。若是以前,他早就看不顺眼吼出去了,可现在因为当初她放他走,成全了他和蝶依的幸福,他总觉得有愧于她。但静下心来想想,又觉得这次的重遇里面,有太多的漏洞。
给自己传信的那个男人是谁?他到齐国不是一天两天,沈兰心到这里更是早于自己,为什么早不传晚不传,他偏偏在昨夜,在蝶依中毒的时候传?
还有沈兰心。在墨家的时候她胆小懦弱,哭就是哭,惊吓便是惊吓,可这一回,却总觉得透着怪异。好像她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加深自己的愧疚,甚至,挑起蝶依的怒火,增加他们两人的嫌隙。
莫非,沈兰心是温子然的人?
想到这里,墨心邪眼中杀机一闪而过。他觉得有愧于她才会救她眷顾她,若是她胆敢利用自己的愧疚……哼,当初可不是他求她放她走的,她胆敢利用他,他一定让她死得五颜六色!
深深看了床上的蝶依一眼,墨心邪轻手轻脚的出门,温顺的久了,这些人真当他是猫儿了?
来到院中,皇甫铭志和花想容已经倒地不起,他的毒药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然而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救醒他们,这些人都是蝶依命定的人,杀不能杀,但大冬天,让他们躺地上多凉快一下也没有坏处不是?
绕过两人,墨心邪接着向外,不多时,便看到了还在院中洗被子的沈兰心。
“沈姑娘这是在干嘛?”墨心邪眉头蹙起,远远看着并不靠近,却对她的举动生出了几分不悦。她不是受伤了么,不是身子很差么,还有心情在这大半夜的洗被子?倒还真有几分想掩盖点什么的韵味了!
“墨……少主。”沈兰心显得有些拘谨,看见墨心邪脸上的不愉,更是低垂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折腾什么?”因着对他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墨心邪的话语之中多了几丝戒备与冷然。
“我……我不小心把血弄在被子上,洗不干净,所以,所以……”沈兰心咬着下唇,眼中泪水又是蓄势而出。
墨心邪心头一阵烦闷,这个女人动不动就哭,还真是有够弱的!然而现在却不是生这个闲气的时候,顺着沈兰心的话,墨心邪看到了她正在搓的被子上的血迹,那形状,那位置,还真他奶奶的巧合!
“皇甫铭志看到了?”墨心邪几乎是肯定,肯定这是皇甫铭志误会的原因。
果然,沈兰心点头,弱弱道:“他问我是谁,当时你不在,我怕他赶我走,所以我说是你的……未婚妻。”
沈兰心说到这里,偷偷抬头看了眼墨心邪的脸色,黑暗之中她没有武功,自然不似墨心邪暗中视物,发现不了墨心邪的满脸怒容,只接着道:“后来,他问我昨夜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我不想想起那些人,那些事,所以……所以我点头了。”
墨心邪听后脸色又黑了几分,咬牙道:“他是不是还问你这血是不是你的,你也点头了?”
沈兰心自然听出了墨心邪言语之中的隐忍,吓得后退了几步,又觉得自己的动作似乎太大,心中一慌,僵直了身子定在原地,半晌才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泪水随之而落。
墨心邪看着她,简直有一种冲上去结果了她的冲动。这样的人,是心机太深还是太单纯?不错,每一件事,她都有她的理由,不得不如此的理由。可是连在一起呢?连在一起就造就了他昨夜和她缠绵的景象!
皇甫铭志听了会怎么想?可叹当时蝶依在隔壁生不如死,他墨心邪要真和别的女人在另一边颠鸾倒凤,他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愤怒,漫天的愤怒席卷。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胸大无脑,这般陷害于他!墨心邪紧紧盯着她的神色,没有看出一丝破绽,而且看她那么拘束的模样,显然也是知道自己闯了祸的。亏自己连夜把她救回来,她竟这般反过来害他!不过也好,她的坦白,至少可以证明她不是别有居心留在他身边迫害他和蝶依的。
“等蝶依醒了,去给她解释清楚。”他说的蝶依也许不信,但沈兰心说的,蝶依总归会信的吧?
“对了,天上人间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没等她答应,墨心邪又丢出了一个问题,在他眼中蝶依不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人,当时是看见沈兰心情绪太激动,他心怀愧疚,才会让蝶依给她道歉。毕竟蝶依和他是自己人,沈兰心却是客人外人,做主人的,让让客人,也无可厚非。
但他让蝶依道歉,不代表他觉得蝶依错了。他承认,当时看见沈兰心对着蝶依恨得咬牙的模样,他确实怀疑过蝶依拿沈兰心当挡箭牌,但后来蝶依的反应,让他有一百个理由相信,蝶依没有对她做什么,他只是被沈兰心误导了。
提起那件事,沈兰心又是一阵蹙眉纠结,最终却是低着头,沉沉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墨心邪俊眉微蹙,已经知道了这三个字背后的意义。她是故意的,故意误导自己!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萧蝶依,不知道他是你喜欢的女子,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奢望你给我报仇的。我后面的遭遇,比在青楼凄惨千百倍,如果没有她忽然出现,我如何会落到军营?所以,虽然我被抓是因为我自己没有听她的话拿下面具,但是我依然恨她。我恨她为什么出现打乱我的生活,为什么给我那样一个危险的面具,我恨她!”
“我恨她,所以我才想你帮我出气,帮我报仇,我才想让你以为是她逼我那么做的。可是……对不起少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是你喜欢的女子。”
沈兰心此话可谓说的衷肠切切,她是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和她的面具结合在一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反而让人看不清辨不明,更多了些信任。
墨心邪从这话中更听出了她的无限委屈。她是个小女子,斤斤计较的小女子,所以明知自己的遭遇和蝶依没有直接的关系,她还是忍不住的恨她,恨她的出现,扰乱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但是因为扰乱她生活的是萧蝶依,是她家少主喜欢的女子,所以她又自责,自责自己的蛮横计较,给他们带来了不和谐。
简而言之,她还是恨蝶依的,但因为蝶依是他墨心邪喜欢的人,她只能忍着吞下这份恨!
墨心邪原本听着还有些不舒服,毕竟这事情真的和蝶依说的那样,是她咎由自取。得有已经让她出门就取下面具了,是她自己没取,怨不得谁。但理性归理性,感性归感性,她坦白的说出她对蝶依的恨,又隐忍的因为他吞下这份恨,还是让墨心邪心中的不平,平息了!
这样一个直接率真的女子,应该不会存着什么坏心思吧?
心中对沈兰心的疑虑又去了几分,脸色也回暖不少:“过去的事情就算了。被子也不需要洗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蝶依醒了,你和她解释下我们之间的事情。我爱她,不想她心里不舒坦。”
不等沈兰心回答,墨心邪已转身而去,地上的两个男人若是再不料理,估计还真要成冰棍了。离开的墨心邪却没注意,身后,沈兰心看着蝶依房间的方向,一脸恶毒。
墨心邪将解药丢进他二人嘴里,随即便提了两人回房,想着这两人都和蝶依情愫渐生,一个不爽,便是脸朝下将人往房里扔,丫的,摔破这两张妖孽的容颜,看以后谁还勾引蝶依!
两人心系蝶依,虽说是被毒药折磨,但思维大抵却是清醒着,解药一喂,便也醒了过来。然而这一睁眼面对两人的却是坚硬的地面?靠,墨心邪,老子XXOO你祖宗十八代!
两个男人均是嘴角直抽,这个毒小子,这个黑心肝的,太恶毒了!骂归骂,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敢停顿,两人同时出掌对着地上一拍,接着那反力,才避免了脸朝下的悲惨运命。两个男人都是极致爱美,躲过一劫都是浑身冒汗,随即默契非常的抚了抚完好的脸,各自大松一口气——好险!
“墨心邪!”这边刚松一口气,那边两人立马想起了蝶依,接着就往外冲,却被墨心邪堵在了门口。
“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不会做,也不可能做!”墨心邪是在解释,他怕蝶依被那么一刺激,听不进他的解释,所以让沈兰心解释的同时,也想这两个男人帮他解释解释。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不管蝶依喊谁相公,不管喜欢谁,他只要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不要变就好。
“说得好听,你冒出个未婚妻,当我们都是傻子?”听到这个皇甫铭志就来气,花想容不知道墨心邪为蝶依付出过什么,他却是清楚的。正应为清楚,他才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为了蝶依逃离家族,徒步前行,假装乞丐,卖身青楼的男子,会做出背叛蝶依的事情来。
他不想相信,可是沈兰心字字句句在眼前,墨心邪这一天一夜的失踪也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难怪蝶依会那么悲伤,一个曾经那样为她付出的人都可以轻易变了心,她如何不彷徨,如何不痛心?别说是蝶依,他都痛心了!
以往,应为知道墨心邪的深情,他虽然不甘,却从未想过要取代他的位置。为蝶依至此,他的深情,矢志不渝。可如今看见这样的墨心邪,他痛心了。与其说他伤心墨心邪的出轨,不如说他痛心感情的脆弱如斯!
他不会像他那样对蝶依,绝不会!
“昨夜有人给我传信,说沈兰心遇险。我才急急出发去救了她回来,还是今天上午才回的驿馆,弄月可是看见了我的。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确实是误会。”墨心邪知道,皇甫铭志会问,代表他还是愿意相信他,所以也不恼他的恶劣语气,步步解释起来。
“那那个女人身上的痕迹呢?你床单上的鲜血呢?蝶依是看见了什么才会那样吧?她那般在意你,若不是亲眼看见什么,怎么会那般绝望?”皇甫铭志看的出来,如果说蝶依真的喜欢谁,以前也许是北辰,现在却绝对是墨心邪。她不是冲动的人,若不是真的看到什么,不会那般反应。
“痕迹是别人留下的。血是她自杀沾上的,与我无关。我救她,是因为当初是她把我从家里放了出来,纯属报恩。”墨心邪不想多说,只是略提了一句,痕迹是别人留下的,这足以让皇甫铭志和花想容想到更多。
而后面的事情也说出了墨心邪帮她的原因,那接下来的一切便也好解释了。
皇甫铭志看了墨心邪良久,终究是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他。
“那个女人,不能留下。”一直沉默的花想容忽然开口。
墨心邪微蹙了眉,他自然也不想她跟着,有个女人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