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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撤了,也赶快通知其他城镇,明日一早,本皇子不希望那个画像还在。”
“啊?”膝下一软,又跪了下去,“殿下,殿下使不得啊,微臣等都是奉命行事,若是贸然撤了,定会惹恼了二皇子,二皇子追究起来……”
“狗奴才!”披云一脚将郡守踹了出去,恨声道,“就算二皇子怪罪,也是等收到消息之后,你若是不撤,三皇子如今就要怪罪,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
一腔话说的掷地有声,郡守被那一踹吐出一口血来,再一听这话,懵了。进退两难。
二皇子是皇上皇后最宠爱的皇子,可三皇子也是太后的宝贝肉疙瘩,更有右相府和国公府的全力支持,这两边都不是好得罪的,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今日这选择一旦错了,日后可是万劫不复啊!
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黄昏,郡守有了主意。
“是,微臣这就下令撤了,立刻通知其他郡守。”
出门之际,披云道:“殿下,我觉得那个郡守不是好官。”
“通知宣城的探子,注意看他们什么时候撕下布告,若是今晚撕了,就留他一命,若是明日才撕的,就不用理会了。”皇甫余一说着打马而去。
“见月,你懂殿下的意思了么?”披云不解。
“殿下是想看看那个郡守选哪方。不过心里怕是有了主意了,这蝶城不久之后,要换新郡守了。”见月说着也打马而去。
“见月,见月,你给我讲讲清楚啊。”披云追了上去。然而见月丢给他一句自己想便不开腔了,披云想了几天,才终于明白了其中真谛。
这个郡守一看就是八面玲珑的官,凭着那奉承拍马两不得罪的态度才做了一郡之长。如今在二皇子与三皇子之间,怕也不会做选择,而是会连夜进宫请旨。
刚刚说话之前,他看了天色,就是因为当时已经黄昏,不撕下来也不会有人看,所以才答应撕了。然后连夜请旨,皇上站在三皇子那边,他则通知其他郡守,若是站在二皇子这边,他黎明之际重新贴上即可。而其他的郡守自是不会收到任何消息。
所以从其他城郡那里,可以看出他的动作。
至于他的命,他不知道,皇上虽然爱看舞,可是皇后却是极为厌恶的,因为她自己不能跳。而蝶城郡守一个小官,根本无法直接面圣,将舞姬交由皇上,而是放在礼部,登记一下即可。
这礼单,却通常都是皇后先过目的,一个人犯了皇后的禁忌,还有什么活头呢,自然是必死无疑,而这就是所谓的借刀杀人!
三皇子从进入郡守府的那一刻开始,便看准了他,惦记上了他,而他却恍然不知,至死都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
正文 21 太后训话
一匹快马直奔京都,几方势力迅速云集。
“陛下,蝶城有急报。”太监端了个折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呈上来。”厚重的男中音。
太监恭敬的递了过去,皇上摊开一看,竟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事情。
“笔墨伺候。”在两个儿子之间,他从来都是无条件支持老二,谁让老三不是皇后所生呢!
“太后娘娘驾到!”刚欲落笔,门外传来了通报。皇上搁了笔,起身相迎。
“母后这么晚还没睡么?有什么事叫儿子过去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对母亲是绝对的孝顺,以孝治国,是华国的传统。
“哀家听说蝶城传来了老二和老三的消息,具体是何事情?”太后娘娘保养得极好,虽然五十好几的人,可看上去却是三十出头,一脸的雍容华贵。
“没什么大事,这些个事情是哪个不长眼的拿来劳烦母后的?”皇帝脸色黑了些。
“小事?哀家若是不来,此刻你折子都批了,定又是向着老二的吧?”太后也是疾言厉色。
“母后。”皇上有些无奈,怎么老三偏就对了母后的眼呢!
“都是儿子,皇儿为何不能一视同仁?”见皇帝语气软下去,太后也敛了几分气势。
“母后,他不是朕所期望的。”听到这样的问题,皇帝周身再次冰冷。
“不是你期望的?你因为那件事迁怒到他身上?当年谋划那件事的是哀家,将你灌醉的是哀家,爬上你床的是月儿,与他何干?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是那件事情的受害者,你因为那件事迁怒他,何不直接找我这个罪魁祸首,将我绑了送去水月庵算了!”
“母后,母后这说的是什么话,儿子怎么会怪你呢!”
“不怪我,你嘴里说不怪我,心里却怪了我二十年。月儿是我认准的儿媳,你不要她,就是打你母后的脸。尔后,母后设计让他怀了你的孩子,你依然不待见她,那个孩子从小到大你可看过他一眼?月儿难产死了,死之前你可看过她一眼?”
“你认准的女人因为月儿的事情伤心伤身,你便免了她的请安礼,这后宫可还有母后的一席之地?那个孩子,若非哀家照拂着,如今焉有命在!”太后说得一脸悲戚。
“母后,皇后却是伤了身,不利于行,母后若是不满,儿子每日替她晨昏定省,给母后请安。再说那个孩子,儿子哪里亏待了他,连皇后也不曾难为他,不是对外宣称他与老二是双胞胎么,怎会吃亏受苦了去?”皇上对皇后是极尽的爱护。
“皇儿,你可和那个孩子吃过一次饭?你可记得那孩子的模样?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不该受此冷遇啊!”
“同样是儿子,老大自小被你选为继承人,老二被你们荣宠无限,而老三却只能与我老太婆大眼瞪小眼。你说没有亏待,你去问问百官,去问问帝都的百姓,谁人不知三皇子不受恩宠?”
“老大跟你求了月娥,你深知月娥与老三的感情,却依然将月娥指给老大,甚至将月娥的妹子指给老三,这么明显的偏袒,能瞒了朝中谁的眼?”
“再说这奏折,老二要找一个女人,老三不让找,这意味着什么?老三知道那个女人的事情,老三要保护那个女人,这样的事情,他们兄弟之间不过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为何会闹到这大殿之上?因为百官要看皇上的态度,要看皇家的笑话,要看咱们皇甫家是如何内斗,他们要准备好如何落井下石!”
皇帝一听,深深怔在了原地。
“咱们大华为何比不上齐国、燕国,不是咱们没有兵马,不是咱们没有将领,是咱们没有英明的领导者!你一个华国帝王,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每日晨昏定省,这是男人该做的事么?你选的继承人,除了琴棋书画和爱情,可关心过朝政?你宠的儿子,除了吃喝玩乐可想过孝道伦常?你爱的女人,除了不让你纳妃,可有别的思想?”
“整日里被这样的人包围着,咱们大华可还有未来?皇上百年之后,可有脸见列祖列宗?”
太后一席话铿锵有力,皇上如醍醐灌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看着那样的儿子,太后忍不住一阵痛心:“皇儿啊,后宫不能干政,哀家本不想说这些,只愿有朝一日你能看明白,可是你……”终究让我失望了。
“哀家不求你能开疆扩土,引领华国走向巅峰,但祖宗的基业你要保住啊!”太后说罢,一瞬间似老了十岁,叹气着离去,临到门边的时候,忽然开口,道,“老三长得与你如出一辙,哀家因此对他颇为喜爱,而更重要的,他很像你父皇,皇儿以后多多照拂他吧。”
太后离去之后,皇上一人独坐御书房,整夜灯都是亮的。
第二日,所有的画像被撕,官府出来解释,那位姑娘是三皇子的朋友,不慎走失,托二皇子寻找,如今已然找回。
回京路上,披云一脸疑惑:“殿下,皇上怎会如此下旨?”
皇甫余一不语,披云又转向见月,见月淡淡开口:“殿下求了太后。”
披云一愣,求么?殿下从未求过任何人呢,即便是极为疼爱他的太后,可是为了那个女子,竟不惜求了太后?那个女子,会不会成了殿下的又一个红颜知己?可是又觉得殿下对她,和月娥姑娘不一样呢。
而深宫之中,太后看着手中的信笺也是泪眼婆娑,宝儿,你终于知道向皇奶奶开口了,你终于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那个姑娘,皇奶奶一定会帮你保护好的。
“来人!”
“娘娘。”一袭黑衣的春风走了出来。她是太后的四大暗卫之一,春风秋雨夏雷冬雪,她们四人轮流守护在太后身边。
“去查查这画像上的姑娘,打探清楚她的家世人品,派人保护好她。”
“是!”春风领命而去。
正文 22 月娥心思
衰草连横向晚晴
半城柳色半声笛
枉将绿蜡作红玉
满座衣冠无相忆
时光,来复去
斜屏半倚,拉长了光影
重彩朱漆,斑驳了画意
一出纸醉金迷闹剧
一袭染尽红尘的衣
唱罢西厢谁盼得此生相许
将军府牡丹园内,低低的歌声传出,透着淡淡的哀婉,皇甫浩琪轻蹙了眉,低低叹息。“知书,她又在忧伤了。”言语中透着苍白的无力。
“殿下,月娥姑娘只是想妹妹了,殿下进去劝劝?”知书看着自己的殿下,自己温文尔雅、才情满怀、旷古绝今的殿下,这样的殿下,为何偏偏就入不了月娥姑娘的眼呢!
想妹妹么?那个孤高冷傲的女子,竟如此占她的心思?抑或,不是想妹妹,是透过妹妹,想念着另外一个人?明知道感情的游戏,谁先动心,谁就伤心,却依然飞蛾扑火般的沦陷了。
“进去吧。”淡淡的吩咐一声,率先走进了牡丹园。
“小姐,不久之后就要大婚了,唱这些歌儿多伤感情啊,咱们找点别的事情做吧。对了,您的嫁衣还没绣好呢,要不我去端来给小姐绣?”萧月娥的贴身丫鬟红儿看着自家小姐一脸担忧。
“嫁衣?不了,大婚还早着呢。最近可有表哥的消息?”月娥停了手下的琴,低低问话。
“没呢,按日子应该早就到了,许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表少爷一向最有分寸,不会出了差错的。”红儿安慰。顿了顿,又道,“小姐,您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红儿就看不惯三小姐,您这么巴心巴肠的待她,她可没把您放心里过,您何苦自寻烦恼呢。”
“红儿!蝶依是我的亲妹妹,岂是你能议论的!”月娥满脸愠色。
“月娥,何事如此忧心?”皇甫浩琪来得及时。
“月娥见过太子殿下。”标准的宫礼。
皇甫浩琪脸色一黯,依旧笑谈道:“月娥,说过多少次了,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生疏?”
“殿下,礼不可废。红儿,看茶。”平淡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皇甫浩琪脸色更深沉了几分,为什么对每个人都可以热情的笑脸相迎,唯独在自己面前,却总是冷着一张脸,写满生人勿近呢?难道爱也有错么!
“不知殿下光临有何贵干?”将人引进了偏房落座,月娥淡淡发问。
“哦,刚刚找将军商量了一下祈福的事情,路过这里,恰巧听见琴声,便进来看看。月娥可是有心事?”太子维持着脸上一贯的笑容。
华国有一个规矩,皇家婚庆,女子应在大婚之前入国寺斋戒祈福半月。因为他们的大婚之前,有个皇上寿宴,肯定是要出席的,而寿宴之后,离成亲的日子又不足半月,是以只好提前。这一点,月娥也是早有准备的,所以才更担心蝶依,担心她在中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