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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的舞台正中,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蝶依唇角一勾,凉薄、傲然,睥睨着台下的芸芸众生,如同一朵盛开的妖花。
此刻,她侧身平坐在大鼓之上,左腿隐在长裙中,却支起绑满红色细缎带的整个诱人的右腿,暴露在众人面前。雪白如玉的足赤裸着,指甲上的豆蔻刺眼的红,缀着亮晶晶的小彩珠。右手撑着鼓面,玉手托腮,淡淡地垂下眼睑,剩下的事,不由她作主了。
相信老鸨见了这歌舞,也不会不竞价,她倒是很想看看,一会儿墨心邪会是什么表情。
舞台下乱成一团,蝶依丢出去的玫瑰被一个满身横肉的肌肉猛男抢到,人们仍在舞台下簇拥着,不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各种各样的眼光向她射来,痴迷的、惊艳的、鄙夷的、羡慕的、妒忌的……
唯有一束与众不同,那是如火的愤怒!
蝶依嘴角笑容淡淡,却依然故我,无动于衷。愤怒了么?就这样就愤怒了?那把自己推出去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会和别的男子翻云覆雨,没想过别的男子也会用这般的目光看着自己么?或者这些男人和皇甫铭志他们不同么?其实没什么不同不是,至少对墨心邪而言,不都是闲杂人等么?和谁上床还不是一样呢?忍了他们,却忍不了眼前这些?
老鸨款款走上舞台,笑容满面,乐盈盈地看着厅里纷乱的场面,娇笑道:“哟……,看来各位老爷都这么喜欢我们卡门姑娘的歌舞呀?一个个都舍不得落座儿?”“妈妈,我要卡门姑娘今晚陪我。”抢到玫瑰的汉子抢先开口
“凭什么?”舞台下顿时一片嘘声,立即有人出声糗他,“你以为抢先说话就能抱得美人归?这里是天上人间,什么都是凭银子说话的。”
老鸨笑盈盈道:“还是这位少爷说得在理,咱们天上人间打开门做生意,只认银子不认人,今儿晚上哪位大爷出的价钱最高,哪位就可以一亲卡门姑娘芳泽。”
老鸨说着,目光若有若无的瞥过二楼,此刻,她完全笃定,二楼的男子不会袖手旁观,却也绝不会出来砸场。毕竟,若是让人知道他们的女人在青楼之中艳歌热舞,那对他们是面子大损,对这个女人的名声也是致命的打击。甚至,她盯着蝶依上下打量,一直存着一丝疑虑,瞧她进门之时的风流样,她真的是女人么?
那锦衣华袍的少年一看就是个不学好的纨绔子弟,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对老鸨大声道:“妈妈,你也别卖乖,这天上人间的规矩咱们谁不知道,你就给咱们报个价儿吧!”
一时台下叫声四起,众人跃跃欲试。呵呵,还真是块待宰的猪肉啊!蝶依脸上笑容明媚,微垂着睫毛,镇定自若,仿佛台下的一切纷扰皆与她无关,这样子,应有些青楼名妓的风范了吧?
老鸨清了清嗓子,娇笑道:“卡门姑娘今夜的陪客的起价是白银一百两。”
话一出口,台下众人纷纷吸气,其中一人大叫道:“一百两白银,妈妈你可真会漫天要价啊。”
白银一百两?蝶依眼眸轮转,掐掐手指,暗自叹气,从古至今的天上人间还都一样,果然是顶尖的销金窝啊。
记得在网上看过,一百两银子就相当于现在的两百元,一百两岂不是两万?这还是起价,这竞着竞着就说不准了……
老鸨听了台下的叫闹,却是抿嘴笑道:“一分银子一分货,各位大爷难道觉得我们卡门姑娘值不起这个价?”“值,绝对值!”说话的却是另一个青年男子,“妈妈,一百两银子,卡门姑娘今晚由我包了。”
“等一等,李青!”出声阻挡的却是那锦衣华服的少年,“我出一百二十两。”
“一百四十两!”那叫李青的青年男子瞥了他一眼,又报了个价。
“老子出一百五十两!”拿到玫瑰的男子听价钱越报越高,心里一急,冲口而出。
“两百两。”一边儿有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蝶依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脑满肠肥,肚子大得跟怀了三个月的孕妇似的老头,顿时一阵嘴抽。
众人也是一阵抽气,拍到这样的价格,已无多少人敢再出价了。老鸨笑道:“还是宋老爷有眼光,我们卡门姑娘可是百年难遇的美人呀。”
“非但美,老爷我还喜欢她那个调调儿。”宋老爷眯起色咪咪的眼睛,捏着下巴上几根稀拉拉的胡子。
“两百五十两!”那锦袍大少听了他的话,横了他一眼,鄙视道,“若卡门姑娘今晚被你拍去了,还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众人哄堂大笑,宋老爷满脸的横肉气得直哆嗦,阴狠的目光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又报价了:“三百两!”
笑声渐弱了,大多数人都出不起这么高的价钱,便都抱着看好戏的心理,看着围到舞台下方的几个男人争来抢去。
“三百五十两!”叫李青的青年男子似乎也没准备放弃,而最初叫价的男子,却是脸色一阵发白,狠狠地哼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显然是已准备放弃这场角逐。
“四百两!”锦袍大少瞥了李青和宋老爷一眼,又增加了五十两。
“五百两!”众人一阵惊呼,宋老爷涨红了脸,喘着粗气瞪着换袍张大少。
李青看了宋老爷一眼,微微一笑,很有风度地转身就回了座,锦袍大少大概也没那么多钱来拍价了,气恨地瞪了宋老爷了眼,讽刺道:“宋老爷,花那么多银子,你行不行啊?别把银子砸水里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宋老爷正要发怒,老鸨见状,赶紧圆场道:“哟,看张少爷说的,宋老爷既然出了银子,咱们姑娘就会好好服侍宋老爷的。现在宋老爷的出价是五百两,还有高过宋老爷的吗?”
舞台下鸦雀无声,墨心邪的怒气越来越盛,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该死的,她就那么作践自己,就那般像青楼女子一般在那里看着那些臭男人抢来抢去?
“墨墨,依依是生你气了,你开口吧,只要你开口,她就会原谅你的。”君弄月虽看起来年纪轻,却是十几年在外摸爬滚打,何况作为旁观者,他看事情,比局内的墨心邪透彻得多。
“哼!”墨心邪却是一个冷哼转身坐了下来。他做错了什么?他忍痛割爱,他委屈求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可是她呢?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这般作践自己!他偏就不开口,就看看她如何收场,如何面对那个糟老头
老鸨盯着二楼,等了老半天没见人出声,偷偷看了看蝶依,却只看见她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暗影,眼中的一切均不分明,好像她就是这楼里的姑娘般,一时竟是进退不得。
此时二楼的人不发话,她到底是顺水推舟还是急流勇退呢?
宋老爷却是等得不耐了,蹙眉道:“妈妈,既然没人高过五百年,那卡门姑娘今晚就……”
“一千两!”舞台左侧突然又报出一个数字。
台下顿时一片惊呼声,纷纷向报价的人看去,蝶依却是无动于衷,不管是谁都没有关系不是么?反正不是墨心邪!他果然够能忍,忍到让她心寒,让她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爱过?
老鸨往二楼看去,虽然隔着窗帘,却还是一眼便看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当下脚步又是一颤,太子?太子怎么会在华国,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竞价
于此同时,右侧房内皇甫铭志双眉一蹙,喃喃道:“好熟悉的声音!”
墨心邪冷眼一扫,盯着他等待后文。他可以放任蝶依在这里玩而不管不顾,是因为相信蝶依不会被人占了便宜,可若是皇甫铭志熟悉的人那就不一样了。他是皇子,皇子熟悉的人,哪里能简单了去?若是遇上这样的角色,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温子然!”
皇甫铭志忽然抬眸,狠狠的目光直射对面。温子然明明认识蝶依,却在这里竞价,是想将错就错?还有,他是齐国太子,却为何会出现在青州?是还没有走,还是压根就是为了蝶依而来?
“齐国太子?”君弄月虽然没见过人,对这个名字却是熟悉异常。
“一千五百两!”墨心邪听到温子然的身份便黑了脸,不管他为什么在这里,只要和齐国扯上关系,就绝对没好事。并且,蝶依自愿上了这个舞台,他竞价竟也无可挑剔,挑明了就说没认出,不挑明更好,浑水摸鱼!
台下众人都暗自抽气,一两个不甘的人也摸摸鼻子坐回了原地,如今的报价,已经不是他们能想的了。
倒是蝶依,听到墨心邪的报价忍不住挑了眉,一抬头却看见他眸光之中的担忧。担忧?因为对面的男子?
“两千两!”温子然悠悠吹着杯中茶泛起的晕圈,浅笑连连。这大概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吧。找了几日没找到的人,竟会在这里忽然出现。真是天意呢!
蝶依听到这个声音,双眉一蹙,随即又松了开来。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温子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巧合还是特意?
“两千五百两!”墨心邪一边对温子然恨得咬牙切齿,一边也对蝶依的任性妄为恨得咬牙切齿。他们现在是在出使的途中,当时为了不暴露目标,迎来杀身之祸,他们一致决定改头换面先行出发。如今,自然不能暴露了身份,不然,多的是人想要蝶依的命!
相信温子然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毫不掩饰的出口竞价,他根本不怕,因为他知道,他们不会将蝶依暴露出来!
“三千两!”温子然唇角笑意更深,到嘴的鸭子,怎么可能让她飞了!
“五千两!”
“七千两!”
“一万两!”
老鸨不住的抚额擦汗,她从来不信太子是会为了女人一掷千金的人。能让他如此疯狂,便只有一个理由,这个女人有用!
而放眼这天下,能值了这个价的女子,却只有一个人萧蝶依!
如此,房内三个男子的身份也不难确定了。华国的二皇子皇甫铭志,墨家的少主墨心邪,还有一个便是太傅的小弟子君弄月!
此刻她是万般郁闷,身为齐国人,万一今日得罪了太子,他日被太子发现,真叫一个不得好死。可若是帮了太子,也许明天也许后天,这天上人间便会不复存在。因为这里是青州,是华国的青州!
主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建了这天上人间,并对她信任有加,今日,若是因为萧蝶依毁了,她有何颜面去面对主子?何况,这天上人间不只是主子的一个暗点,更是她的生命。所以,她要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脱身,还要做得不留痕迹!
“两位公子如此竞价也不是个头,不如咱们就尊重卡门小姐的意思,看看她如何选?”老鸨看着蝶依,笑容满面。
蝶依也是唇角一勾,这个老鸨,果真不是个善茬呢!两难之际,竟将绣球抛给了她,借此金蝉脱壳。
“既如此,那卡门可就自作主张了!”
凤凰展翅 第九章 晚上做的事
“既如此,那卡门可就自作主张了!”蝶依勾唇一笑,从鼓面之上翻身而下,飘然若仙,惹得厅内不少人再次直了眼。
墨心邪的担心总算放回去几分,他自认蝶依虽然任性,却不是头脑不清的人,她应该能明白现在的局势,做最正确的选择才是。
相比之下,对面的温子然却忽然黑了脸,紧紧攥着手中的茶杯,如鹰的双眸狠狠勾着老鸨,似要将她烧个穿透。
“妈妈,卡门可否请两位公子下来一叙呢?”顾盼之间,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