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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
李竟微微一怔,随即却也是凑过去,在姚雁儿那额头轻轻一吻。
李竟的唇瓣微微有些凉的,似乎比寻常的人温度要低一下。他唇瓣儿轻轻挨着自己额头,吻得并不色气儿,轻轻的在姚雁儿额头的肌肤磨蹭。姚雁儿却是觉得,仿佛被那火焰撩拨了自己肌肤一样。
李竟只吻了吻额头,方才轻轻的松开。
随即李竟并未留宿,也只走了。
姚雁儿手指轻轻的抚过了自己额头,随即手指儿移动,亦是拂过了自己唇瓣。似乎还记得,那一日唇瓣被啃咬的滋味。自然也如从前一般,一股厌恶之意顿时涌上心头。只自个儿今日似乎又觉得,有些个什么有些不同,并不如往日那般,只是单纯的厌恶。
姚雁儿忽的脸颊滚热,也轻轻扭过头去。
她是厌恶男人亲热的,只因为遇到了聂紫寒。可是比起李竟的咄咄逼人,这般体贴,反倒是让姚雁儿只觉得难以招架,心里也是不是滋味。
红绫则轻手轻脚的进来,点了一柱安魂香,又灭了灯,放下了帘子,只角落留了一盏玫瑰小灯。随即红绫也没有解自己外衣,在屏风外边那张塌上睡了。夜里姚雁儿要起身喝水什么的,红绫也是方便近前来侍候着。
姚雁儿盖着软被,翻了个身,一时却觉得睡不着。
自己怎么就乱了心思了?李竟待她极好吗?不是还有个巧姐儿放在那里。
从前纳兰音身子不好,也不乐意见那些个小妾,所以连巧姐儿样子都不太记得的。可是这个孩子,就永远还是在的。
还有那一日,自己在秋猎上,虽然伤得重,可是自己也隐隐约约的记得,那些鬼面人可是将自己团团围住。李竟到底是有什么本事,竟然将自己救出来,她心里竟然也是不明白,说不上如何才是。
姚雁儿手掌轻轻的捏住了被子,眼睛却是瞪得大大的。是了,自个儿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得十分明白的。
想了一阵,姚雁儿也是有些疲倦了,就终于还是沉沉睡了去。
只那梦里,似乎也并不如何安稳,姚雁儿入了眠,也不多一阵,竟又做起噩梦来。
睡梦里,她似又回到了那一日,被随意欺辱,整个人却又软绵绵的,竟然是动不得。
只是这样子梦里,似乎又添了新的花样儿。
她被聂紫寒死死的盯着,对方戴着狰狞的面具,眼里亦是透出了森森的寒意,简直令她不寒而栗,动弹不得。
对方举着弓弩,就对准了自己,蓦然就扣动了机簧。
那箭透过了自己的身子,顿时就透体而过,那份强烈的疼痛就从自个儿心口涌起,似乎真死了一遭。
姚雁儿喘息着,便起了身。一旁红绫睡得不熟,亦是被惊动起来。她也惊着了,点了灯。却见灯下头,姚雁儿那脸苍白得紧,自己一捏姚雁儿的手,却也是出了一手的冷汗。
姚雁儿隐约也是听着,红绫朝着自己说了几句话儿,只是她似乎也是被惊着了,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听清楚红绫说的是什么。
自己这胆子,什么时候竟然就变得这样子小了?姚雁儿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倒是觉得,这梦境似乎不是心障,倒好似是预示一般。
姚雁儿手掌收紧,紧紧的拧住了被子。自己究竟怎么了?为何就想着这些?
昌平侯府和聂紫寒又能有什么交集?
红绫见姚雁儿神思不属的样子,心下也是担心,不由得便多问了几句。姚雁儿发了会儿怔,总算是回过神来,应了红绫的话。红绫亦是方才放心了些,又煮了安神的茶,服侍姚雁儿吃了,姚雁儿方才又躺下去。
红绫替姚雁儿擦了额头,眼里也是满满的关切:“夫人怎么了,怎么就被魇住了?”
以前可是没这个毛病,本来姚雁儿那身子就是不好了,如今又弄了这一遭,那还如何是好?
姚雁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方才轻轻的说道:“上次秋猎,见到些个可怕事情,现在做梦都还梦得到,所以心里觉得害怕。”
红绫听了,倒是觉得理所当然起来了。
也是,那日遭的那些个事情,确实也是十分可怕的。也难怪夫人,如今却也是怕成这个样儿。
☆、九十二 聂紫寒盯上了
清晨,孙慧安方才醒了,吃了那么一碗银耳汤,润养了身子。一旁丫鬟珠儿一边给孙慧安梳头,一边说些个外头听到的闲话。
自家小姐,不就是爱听这些个。珠儿这些话,也是听那府上的三等丫鬟水儿说的。水儿这小蹄子,也就是爱在府里招蜂引蝶,还爱跟那些小厮厮混。随即珠儿心里也就啐了一口,这小蹄子,也是个爱发浪的。
只珠儿这小蹄子虽然爱发浪,却也知道许多新鲜儿事。比如如今,珠儿就说起那昌平侯府夫人那事儿,就是从水儿那儿听说的。
珠儿瞧着孙慧安的脸色,亦是能瞧得出来,孙慧安样儿是十分有兴趣的。
既然小姐觉得有趣,珠儿就将那些个听到了的事,就说给了孙慧安听。
比如那侯夫人,原先就身子不好,怀了孩子却也是没有了。别人只说她原本是贤惠的,故此虽然没个儿子,却给侯爷抬了两个妾,第一等的乖巧。却也不似别家的,身份出身稍微尊贵些,就闹起性儿,弄得家宅不宁。
谁想如今,扯得出来了。这侯夫人的贤惠,原本就是假的,先头有个妾生了个女儿,安安分分的也还好。如今又有个妾怀上了,据说怀的是个儿子,结果胎就没了,只再闹,那妾也就死了。再说婆母,也是见大房子嗣很单薄,就给李竟说了个妾。
那妾可也是水灵灵得,出落得好看,年纪又轻,也不是纳兰音那等病秧子能比。
谁没想到,一转眼,那妾就躺在二房那位二爷的床上了去,哭哭啼啼的,只十分伤心。
“也是个手段厉害的,原本厉害的如今使出这些个手段自然也不出奇,只说这纳兰音,却是个柔弱软绵的。一贯又有贤惠名声在那里,谁也瞧不上,却也没想到她不声不响的,就闹出个这么些个事情。便是叫人也好生佩服!”
珠儿手指很是灵巧,没一会儿就给孙慧安将头发梳理好了。
只见孙慧安梳的是双环髻,再别了支清新秀润的绿玉钗,就这般一衬,越发显得孙慧安容貌姣好,青春可人。孙慧安照着镜子,也甚是满意,也便是左瞧右瞧,心里也是喜爱。
“谁说不是呢?平日里叫得大声的,那都是闹到外边自己落得不贤惠的。不声不响动起手来的,那才是厉害。”
孙慧安摸着自己指甲套儿,冷冷就哼了一声,心里好生不痛快。
要说那昌平侯夫人,谁说是糊涂的,原本就是个厉害的,亦是十分会折腾。自己在她跟前,凑了去,也是吃了些个亏了。
珠儿听出孙慧安语调里也有些幸灾乐祸,故此也知道自家小姐必定是不喜这昌平侯夫人的。
无非是有那么些个争风吃醋的意思,这些京中女眷,平日里争风头,可也是添了许多恩仇。只如今这位昌平侯府夫人运气却也不是极好,平日里装模作样也是习惯了,却也是不曾想得到,如今这些个事情竟然是被扯出来。
孙慧安又念着上次秋猎那事,自己一想也是心惊肉跳的,闹出好生大阵仗。亏得自个儿运气也是极不错的,方才逃了出来,只是也是受了好大的惊吓,如今心里也还是觉得十分不安稳。
亏得自己又求了一串佛珠,也方才压了惊吓。只是这些日子,她只拘束在家里,也没有别处好去,心里也是十分发闷,好生的不自在。如今孙慧安只也眼波流转,摸着自己手里的佛珠串儿。
亏得这次是皇后邀约,她们这些贵女方才安心出了门。不然只拘束在家里,也是闷坏了。
珠儿打开窗户,一抬起头,就瞧着外头细雨纷纷的,只惊讶叫了一声,这秋雨倒也是下起来,细雨纷纷,却也是越下越凉了。
诚王府,那小侧门亦是开了,亦时不时便有些个下人就纷纷进出,运了那么些个东西,进进出出,亦是纷纷扰扰。
看门的老王来应了门,男子修长而妖异的身影在雨水朦胧中隐隐有些模糊,却亦是极为扎眼。一身紫色沉沉的披风甩落了些个水珠,在地上的水坑上撒落了碎花儿。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伞柄,只这般捏着,黑色的伞就遮住了那些个纷纷的雨水,亦是遮住了男人的容貌。
那伞轻轻的抬了头,男子坚痩的下巴和嘴唇亦是若隐若现,唇瓣轻轻的勾起了,一股子邪气儿。
老王一开门,就慌忙应道:“原是聂爷来了,可快些进来吧,今个儿也是下雨了,这一下雨天气就凉,只叫人禁受不住。”
他披着雨衣,亦是只打了个哆嗦。
男子一只手捏着伞柄,另一只手却也是负手而立。闻言,他轻轻欠身,只斜了伞,任由那水珠纷纷滚落。老王抖了抖,每次自己瞧见这聂爷,自个儿那心头,就禁不住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寒意。若说他样子,也是极好的,只那样儿,却也是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邪气,邪得令人心寒。
只这聂爷,总是出入府里,也是不知道是什么心思,莫不是就是要攀附诚王府的高枝儿吧?
老王有些不屑的寻思,只是这些个寻思自也说不口。
一杯茶亦是送上前来,送茶的丫鬟清秀可人,性子亦是十分伶俐。她目光落在了聂紫寒脸儿上,那面颊也是禁不住红了红。果真是个样儿生得俊俏的,虽然是十分邪气,却也是英气逼人。
赵离亦是来了,容色仍然是极不好的。
“聂参将,如今我妹妹的案子,可是有什么头绪没有?”赵离皱起了眉头。
他心里有些发闷,聂紫寒亦是从来不曾提及,对那案子有什么头绪。日子一长,赵离心下亦是有些狐疑,亦更添了些个心绪纷乱。又或者,聂紫寒原本是有些个什么收获,只却不肯跟自己说。赵离是个性子软和的人,待人也是一贯并不如何强硬,故此倒也不好多问。只是如今,他倒是有些不耐起来了些了。
聂紫寒只低低一笑,瞧着赵离说道:“如今世子还有什么人选,无妨说说。”
赵离轻轻的扣下茶盏子杯盖,终究有些不耐说道:“我能说的,自也是说了,只盼聂爷不必传到外头去,有损宛儿清誉。”
聂紫寒再好的涵养,此刻心里亦是禁不住微微有些烦躁,面上亦是端着那么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儿。
他素来就是个有耐心的人,可是如今却也是居然沉不住气起来了。谁让赵离嘴里说的那些个人选,却也是尽数不算如何。他只要听了听,就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人里面并没有自己要寻的那个女人。那几乎是一种直觉,直觉到极为敏锐的地步。
只是赵离似乎知道很多关于赵宛的事情,怎么就寻不出这个女人?
赵离的内心之中亦是越发的烦躁。
“世子无妨再想想,可是还有别的。”聂紫寒心里再不如何痛快,容色也是瞧不出来的。越是寻不出什么破绽,聂紫寒心里就越发沉稳,将自己心尖儿那股子血腥气儿隐藏得越深。
赵离脾气一贯都是极不错的,此刻容色流露出的不耐却也是已经极为明显了。他禁不住皱起了眉头,禁不住冷冷说道:“我原本就说了,没什么——”
只那话还没说完,赵离话语却也是微微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虽然只是顿了顿,聂紫寒却亦是神色一动,眉飞色舞,也似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