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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氏面色也是冷了冷:“我家妹子虽然只是庶出,我玉家也不算什么名门大户,可是我妹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难道我便捏出这些个言语,只为了诋毁妹妹的清白?我那妹子,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也是未出阁的女儿,若不是侯爷瞧上她,做出这等事情来,我何至于如此?”
随即玉氏又隐隐带着几分的挑衅说道:“大嫂,说来也是侯爷急了些。我妹子虽然是送来做妾的,可是也要正经进门了才能宠。只是因为大嫂如今身子弱,不好侍候,方才闹出了这么些个事儿。我心里只思忖,这档子事,还是能不张扬便不张扬,只要情儿进了门,那都不算个什么事。你院子里丫鬟不肯相信,我今日倒是要请大嫂随我走一次,去亲眼瞧一瞧,当众和大哥对质。不然我那妹子清白,当真还说没有就没有了?也别怪我急,毕竟也是我亲妹子,我也不容她就是这样被欺辱。”
说罢,玉氏就伸手,拢住了姚雁儿的手臂,竟然是强迫姚雁儿,要她非去不可的样儿。
姚雁儿容色淡淡的,眼波流转,并没有因为玉氏说这些话因此就变了眼神了。只是姚雁儿身边几个丫鬟,神色顿时有些不好了,也变得有些古怪。
玉氏既然是说出这么些个话,必定也是有所依仗。必定是使了什么手段,算计了什么,如今却也是将事情给揭出来,给夫人添了堵心的。
姚雁儿淡淡说道:“若是去瞧,似乎也是有些不好吧。”
而玉氏心里却也是有些痛快,心忖自己到底还是把握住姚雁儿的心思了。这大嫂,样子瞧着安安静静似乎并不在意的,心里必定也是犯堵了吧。说到底,男人所谓的宠爱也不过是虚的,只要新鲜的送上来,哪里还不就顺水推舟了?
如今,姚雁儿自然也是不敢去看的。
玉氏却也是不肯依了:“便是你院子的丫鬟,也只说是我捏造些个丫鬟,可怜我那妹子,没了清白还被这样子说,我心里也是替她委屈。”
姚雁儿的眼神越发古怪了,那双晶莹而沉润的眸子深处,竟也隐隐有些讽刺。
玉氏还真是会说,如今只说要替妹妹委屈了。却也是不知道,等了会儿,可还是会替她那个号妹妹委屈。
“谁坏了芳情清白,自然也要将这个好人家女儿给纳了,我们侯府也不是那等出了事儿就不负责任的。只如今去了,却弄得好不尴尬。”
姚雁儿皱眉,一副很不乐意去的样儿。
玉氏哪里肯依,姚雁儿当时答应了愿意让芳情进门,可是那也不过是应付贺氏的虚话罢了。如今芳情都是已经顺了李竟了,姚雁儿却只说这些个话儿应付,以后不认也有些推托余地。玉氏心忖自己这个妹妹是一定要送到大房里去的,故此也是不依不饶,一定要姚雁儿前去看看。
姚雁儿磨不过,却答应了。出乎玉氏意料,姚雁儿不但答应了,连院子里那些个粗使丫鬟甚至小厮也叫上,还换了外头的奴仆。这声势,倒是弄得十分浩荡。
玉氏心里不知道姚雁儿唱的是哪一出?
本来拉扯姚雁儿去了,姚雁儿做了见证,这件事情不应也就应了。
如今姚雁儿叫了这么多人,一并前去了,这阵仗也未免太大了些。只恐怕今日这么一闹,明日这事儿就会闹到府外去。这下人,个个明面上瞧着很老实,实则就是个嘴碎的,什么话儿都敢往外边说了去。
只玉氏心里虽然心里狐疑,可是竟也不好说什么。
人家要闹,她难道难道让姚雁儿不要闹?
姚雁儿自己要闹得没有脸,只她自己作死。人家自己作死,难道她还拦着不成?
也就是个自己找死的,难道她还阻着不成?
转念一想,也许大嫂以为自己捏了些空话唬弄她,所以闹起来,给自己个好瞧的。所以招了这么些个人,也就是给侯爷那清白做见证的。
一想到此处,玉氏又是禁不住暗暗冷笑,姚雁儿还真是枉费心思了。还真信男人不偷鲜?李竟不就是突然觉得冷落半年的正妻有那么些个趣味了,就逗一逗,宠一宠。这病秧子还当真当真了?
之前贺氏被姚雁儿糊弄了,玉氏却并不这般想。原先玉氏也上了当,只当大嫂是个美貌柔弱的花架子,如今却瞧出是个有心思的。婆婆在上头,一个孝字自然压得住姚雁儿。只是李竟一贯冷冷淡淡的,不见得就瞧得上芳情。李竟不肯,贺氏真要逼也使不上力气,二儿子前程还捏在李竟手里,难道贺氏还真能去告李竟不孝不成?
故此玉氏就添了个心思,就买通了那书房那边侍候的粗使丫头,只给李竟茶里添些药,再让芳情打扮好了去。原先玉氏还担心这桩事不成。只是如今,她打发自己丫鬟听了,那里头果然有些个尴尬的声音。
玉氏心里顿时痛快了,别看大伯这般冷冷淡淡的样儿,这哪里有猫不爱吃鱼不沾腥的?
要说中了药,也不见得就糊涂了,只不过人家好好的女儿家送上门来,又是鲜亮的,自然也就吃了。
故此玉氏就干脆来姚雁儿的院子里闹一闹,一是给姚雁儿添些堵,再来也是给自己那庶妹争个名分。
想到此处,玉氏也越发快意。她亦是不由得瞧了姚雁儿一眼,灯火映照下,姚雁儿容貌是极美,却也是显得冷淡淡漠了些。玉氏心里亦是冷冷发笑,这女人只样儿生得好,那又有什么用?容貌要好,人也要有风情,那才是好的。便似姚雁儿那身子,怯弱弱的,送上塌了去,又有什么味儿?
玉氏再次狐疑,大伯到底是因什么勾了心,最近就对姚雁儿起了心思有了兴致了。
只是她心头,就是禁不住有些不安。至于为何不安,玉氏想想忽的又明白了些。自己心里不自在,大约就是姚雁儿神色太平静些。
这忍气儿功夫,倒也真好了些,还是觉得只不过是个妾,收了就收了?忍着心尖儿痛,颜面被削便收了就是?
她这个大嫂,那可真真儿是好性儿!玉氏心里这样子想着,面上亦是禁不住浮起了一丝轻轻的笑容,可不就是大度的,原本还是京城里有名的贤惠妇人呢?
及到了书房外头,不必走近了,里面也已经有些个声音就传了出来,就听得人面红耳赤的。
随行的丫鬟都是不经人事的,都听得面颊通红。
“大嫂,可不是我拿话来哄你,你瞧这儿,可不是折腾上了?”玉氏这般说着,语调亦是越发透出了一丝丝的古怪了。
姚雁儿却并不理会玉氏语调里面的那些个古怪味儿,只仍然是那般静静的样儿:“将门打开,咱们去瞧瞧。”
玉氏袖儿轻轻遮住了脸儿,只露出一双娇滴滴的眼。
“这似乎有些不妥,若是伤了大爷的颜面,却也是不好的。”
此刻玉氏倒是一副十分关切的样儿,仿佛当真是为了姚雁儿着想似的。
姚雁儿容色仍然是极宁静的:“将这门打开了吧。”
玉氏嘴唇动动,想要说什么,忽又眼波流转,似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是了,大嫂必定疑惑,指不定侯爷没在里面。说不定还真有些下贱东西,借着侯爷书房做那事儿,可是不能被蒙蔽了。”
这个大嫂,她还真当她心气儿修炼好了,不动声色了,想不到这心里还是记着,可是恼恨得紧。
只是她要当面受这么些个羞辱,也随了她才是。
玉氏这般想着,眼睛里也是禁不住透出了那么一丝浅浅讽刺。
这女人,可不是糊涂的,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姚雁儿侧过头,就这样子看着玉氏,看得玉氏的心里也是禁不住发慌。
蓦然姚雁儿却也是轻轻一笑:“弟妹说得没有错,指不定有些个下贱东西,在侯爷房间里做那些个事儿,可不能被蒙蔽了。”
说得倒是让玉氏不以为然,禁不住翘起了唇角。
那门,还是被推开,里头那休息的软榻上,果真也是有两个人。因光线暗,一时也是瞧不清楚。只是那女子尖叫了一声,果真还是芳情的。
玉氏心里也是越发得意了,要说姚雁儿这是闹什么,闹起来不就是自己没脸吗?
姚雁儿却唤了个小厮进去,瞧来当真是一副事情不闹开却也不肯罢休的样子。
那小厮进去,先捏着腔调呵问,随即语调却也是谄媚起来:“这不是二爷吗?怎么偏偏在大爷房间里,还,还和情姐儿在一道?”
玉氏听了,原本面上的得色尽数褪去,面上亦是透出了一丝错愕!
那个混账东西,平日里也是糊涂,也是在外边招惹了不少恶心的人。可是如今,他怎么会去招惹芳情?
玉氏顿时感觉一阵寒意,面上表情跟僵住了也似,手指尖儿也是微微发凉。她扯着手中帕子,心中却是发狠。
不可能的,定然是不可能的。这小厮也不知道受了什么些个好处,竟然是当众交出这么些个话儿。
她脑子一热,顿时就这般冲了进去。
姚雁儿瞧着玉氏背影,唇角亦是隐隐透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有些女人,若不亲眼看看,只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闹什么呢?这些个事情本来也还不是二房闹出来的。
玉氏这般才收买丫鬟,那边那丫鬟就跑到了姚雁儿这儿告密,一副尽忠的样儿。
玉氏糊涂了,她也不想想,二房仗着老夫人很威风,可是侯府下人都瞎子不成?如今圣前得宠的是李竟,承了爵位的是李竟,便是私房钱,谁不知道大房这边私房钱更多?
姚雁儿当然也是个知趣的,当下就打赏了这告密丫头两个金锭子。
她就是这样子,昭示一件事,那就是跟着她有肉吃。
随即就是李越到了书房,吃那药的是李越,芳情也趁着这个机会,勾搭上了李越,谁让李竟瞧不上她?
这就是没有鱼,虾也好。
再然后,就是玉氏居然冲到了自己房间里,拉自己来看一场好戏。
既然看戏,那就看看就好了。
进了房间,玉氏那尖叫声就传出来,里头可是闹开了,又是尖叫,又是撕咬的。可里面闹得那般厉害,芳情那娇滴滴的可怜得不能再可怜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大姐姐,情儿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真心爱慕二爷。”
瞧她说得那般情深意重的,要不知道的,只恐还以为芳情认识李越多久了。
果真是姨娘调教出来的,这道行还真有些。
且也不止姚雁儿这般听着,在场下人可都是竖起耳朵。
这场好戏,可并不是那么常见。往常大家可都是说,二房的玉氏很有手段,虽然二爷那么花,可是家里还是干干净净的,又有儿子女儿在身边,婆婆又喜爱她。可是如今,李越不但家里要了个,还是玉氏亲妹妹,还是要准备给大爷做妾的,还是在大爷房间里搞,还是玉氏自己扯人来捉奸,来捉李竟和芳情的奸。
这可真是精彩!
芳情那凄婉动人的嗓音还继续在响:“你若怨怪情儿,情儿也不敢辩解,千错万错就是情儿的错,姐姐便是打我骂我——哎呀!”
这话儿还没有说完,玉氏还真就如了她的意,就动上了手,估计还下手不轻。
姚雁儿心忖女人心里恨起来,才不会理会这份楚楚可怜。只是芳情也不亏,这样儿原本就是弄来给李越看的。毕竟勾搭姐夫,这些个苦楚还是要受一受的。
里面闹腾动静亦是更大了,有吵闹的,有哭喊的,还有撞桌子撞椅子的。
玉氏也是个剽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