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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明,有些个小人的言辞,他也是不会放在心上。便是有人存心挑拨,圣上亦是会治一个谗言之罪。”
这李竟,年纪也不是很大,可是陈三郎就是察觉一股莫名的压力,让他们心惊。
“想来,言语挑衅也是浅的,各位不就是欲要引起冲突,以为可以随意教训一番?圣上此番有意笼络蜀中世族,便也不能十分怪罪。”
李竟三言两语便说中这些蜀中世家子的心思,倒让他们一时心火憋在胸口,竟然生出了几分的无措。李竟那张清俊脸颊之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却也是说不出的深邃,深邃得令人胸口发紧。便是以陈三郎那等张狂的性子,此刻亦是竟然被压得气焰一消。
陈三郎心中也是好生不是滋味,那李竟有什么本事,却能如此顺遂且美人在怀。且以他们平素的性子,此刻微微有些受挫的感觉,更让他内心生出一丝屈辱。
云四手掌拍上了陈三郎,容色已然是镇定下来,含笑道:“李候说这么多,可是惧了?恐我们这些蜀中血性儿郎,对你如何了?”
陈三郎也是镇定了,不觉笑起来:“不错,我瞧李候是惧了,毕竟不过是虚来的军功,这身子自然是金贵得很。”
这几个蜀中世家子,相视一笑,顿时都笑起来。
不错,这养得尊贵,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必定是怕了惧了,倒难得他口舌了得,竟然又扯什么世族皇族。一时陈三郎几个人都轻松起来了,陈三郎心里更暗暗有些恼怒,恼怒自己方才对李竟生出的一时惧意。他甚至盘算,可是要将李竟辱一辱,以消自己内心之中的怒火。且李竟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等一阵子那美人儿吓得连声尖叫,那可更是有趣得紧。
再者李竟不是说了,如今圣上有意笼络蜀中世家,也不肯如何责罚。再者李竟军功原本都是虚的,那可也是先落了话柄。李竟若是要追究,他们就能将这桩事情招摇,让李竟再无丝毫立足之地!
李竟容色却也是平静之极,更衬得那几个蜀中儿郎恶形恶状。他一张脸颊散发淡淡的清辉,衬着一身赤红色的衣衫,越发显得一股沉润内艳的姿态。
“诸位许是误会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李竟脑袋轻轻一侧,几缕黑发轻轻的垂在脸颊,越发衬托他面颊清俊,唇中轻轻道:“说过不奉陪了?”
李竟眼睛里面透出了一丝锋锐之意,浅浅含笑,似又透出了一丝淡淡的凉意。一股淡淡的锋锐顿时从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之中透出。
姚雁儿感觉自己被圈在李竟胸口,伴随李竟的动作,她的脸颊轻轻的贴在了李竟的胸口。男人的胸口是有硬度的,下边却隐藏一股汹涌磅礴的力量。一声颤动在姚雁儿的耳边响起,让姚雁儿听到了空气之中轻轻颤抖声音。仿若蜜蜂或者蜻蜓轻轻的颤动了翅膀,透出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韵律。只是那轻微的颤音之中,却又隐隐透出了一股嗜血杀伐之意。
陈三郎瞪大的眼睛,看着那插入自己胸口之物,喉头发出沉闷的闷哼之声,眼睛之中却也是透出了一丝不可置信之色。他是蜀中儿郎,是世家出身,是如今圣上需要网络的对象。他也想过,也许李竟会按捺不住,可是他们这边人多,且以他们这等出身,就算是发生冲动,那也是绝对不敢下死手的。就算是陈三郎自己,就算前来挑衅李竟,心里也是断然没想过,自己就这般杀了李竟的。
可是如今,那股刺入心口的锐痛却完全颠覆了陈三郎的认真,让他在无比的震惊之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他怎么敢?李竟好大的胆子!他,他可知道,这可是前途进毁,难道这纨绔子竟然不在意。
姚雁儿看着陈三郎胸口绽放的一时血光,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舌头轻轻舔了下自个儿丰润的红唇。虽然隔得老远,可是姚雁儿仍然能感觉得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味萦绕在自己的鼻端。她是个事事谨慎,且喜爱不动声色的性子。只是如今,瞧着这锋锐的猎杀,姚雁儿惊惧之余,内心之中居然涌起了一丝蠢蠢欲动的兴奋。让姚雁儿自己也是禁不住暗暗骂自己一声变态!也许有些东西越是压抑,却也是越发的兴奋亢奋!
云四不由得尖叫:“箭!你竟然敢射箭!”
他们这几个蜀中世家子,才是真正不曾见过鲜血的,虽然会放鹰逐犬,可是以他们这般尊贵的身份,如何会当真纡尊降贵去军营?且平日里出入,无不是奴仆如云,亲卫随侍,从来不曾受过半点苦楚。
眼见到真正的杀伐,他们几个顿时真正被震慑。
陈三郎胸口那一箭,可是射得够深。那儿都已经中箭,难道还能活过来?那李竟是疯了,竟然就为了这样子一个冲突,让自己前途尽毁掉?
疯了疯了,李竟定然是疯了,故此方才这般糊涂,方才行出这般事情。
云四只觉得自己喉咙发干,他羞恼,自己眼见李竟行凶,第一反应竟然是恐惧而非愤怒。他尖声道:“李竟,你当我们这些蜀中儿郎好——”
那欺还没有说出口,一道锋锐的箭光再次掠来,却那般轻轻巧巧的,恰好射中云四的大腿。鲜艳的血花顿时在云四的大腿之上绽放,显得是那么的鲜艳瑰丽,如此夺目。
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世家子此刻亦是禁不住连声尖叫起来,所以的勇气伴随腿部而来的剧痛顿时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了。他面色发白,冷汗津津而下,这李竟已经毫无疑问疯掉,故此方才是这般情态!
“走!”虽然云四心下亦是觉得极为屈辱,只是此时此刻,竟也提不起什么心思反抗。他内心只盼望,能离得越远越好。此刻他心中,再不敢想原本是他们这边人多,不必惧怕李竟。那李竟看似清俊沉默,却居然是个疯子,让他们不敢沾染,这等可怕之人,还是离得远些才好。
姚雁儿轻轻吐了口气,调整自己的姿势,让自己能坐得舒服些。说她冷血也好,别的什么也好,明明一条人命在自己跟前消失,她内心之中竟然没有太多的感触。
李竟忽的将她侧搂住,手掌轻轻抚摸姚雁儿的脸颊。他手掌是有些粗糙的,轻轻挨过了姚雁儿肌肤时候,让姚雁儿顿时生出了一丝极为异样的感觉。
李竟唇瓣添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轻轻说道:“瞧来我的夫人可是胆大得紧,就算是见了血,居然也不曾有丝毫的惧怕。”
他深深的看着自个儿怀中这位,不愧是自己瞧上的女子,却也是这般胆子大。看上去是怯弱弱的,平日里也是温温柔柔,却远远比那些看似豪迈的贵族千金要胆大的得多。李竟甚至好奇,自个儿怀中之人,可是有杀过人?
姚雁儿脑袋轻轻侧了侧,却也是柔柔说道:“妾身也不过是一个弱质女流,只是相信夫君所做,必定是有道理的。”
李竟杀人立威实在是太过于冷静了,冷静得过分。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女子,只是女子可以隐忍,面子上和和气气,私下慢慢算计不动声色。男人却不可退让,什么挑衅和争端都是要见血才是。”李竟看着姚雁儿,极有深意如此添了一句。
“妾身身子娇弱,可是见不得血,所以妾身永远只能做一个女人,不能做一个男人。”姚雁儿轻轻扬起了下巴,柔柔说道,一双漆黑的眸子之中,却是焕发潋滟的光彩。
李竟凑过去,轻轻吻住了姚雁儿的嘴唇,一如印象中的甘美柔软。那女子不甘不愿的迎合,明明不乐意,却也不得不如此。如此行为所是归纳起来,竟然是敷衍两个字。李竟内心之中竟然透出了一丝恼怒之意。他不顾这怀中之人的意愿,勾起了她的丁香小舌,唇齿纠缠。
姚雁儿面颊之上顿时布满红晕,且内心之中亦是好生着恼。今日李竟所作所为,似乎更为强势一些,强势得让她几乎有些招架不住。且她一直好奇李竟的真面目,今日却也是仿佛瞧破了冰山一角,窥见了些。
☆、六十三 渣妹入圈套(二更)
次日姚雁儿醒来,粉黛轻轻为她梳头,那茉莉花的油膏轻轻抹在了梳子上,再替姚雁儿梳理了发丝,一头乌发越发显得柔顺滑腻。姚雁儿却微微有些恍惚,手指无意识轻轻抚摸自己唇瓣,昨日那一刻,在李竟杀了人后那个亲吻,她是有些动了情了。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是冰做的一个人了,怎么还能有什么感觉呢?如今姚雁儿内心之中,更是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恼怒和惶恐。男人的呼吸,似乎仍然是在自己唇瓣萦绕,带来记忆之中的一丝浅浅的酥麻之感,让姚雁儿蓦然红了脸颊。
粉黛并不知道姚雁儿心思,倒庆幸侯爷如今与姚雁儿越发和顺了些。这一次姚雁儿出门,首饰也没有多戴,粉黛自自然然的挑了那枚制作精美的凤钗,轻轻巧巧的的给姚雁儿戴上了。那凤尾明珠流转,越发衬托得姚雁儿肌肤晶莹,好看得紧。姚雁儿随意一动,那玉珠就滴溜溜的转动。
梳洗完毕之后,姚雁儿想了想,便前去瞧纳兰羽。纳兰羽在营帐之中,气色远不如从前那般好了,脸颊也是尖尖的,竟然是有几分弱气可怜。姚雁儿走过去,顿时轻轻叹息:“二妹妹,想不到竟然让你遭了这般罪受。”
纳兰羽神色亦是添了些个不好看,娇滴滴的。平日里她素来也瞧不上姚雁儿,此刻却偏生有些羞涩腼腆,竟似抬不起头来。姚雁儿容色也好,不见愠怒,只轻轻说道:“委屈妹妹了,便是有些个闲言碎语,妹妹也不必放在心上,我自也不会见怪。娘亲既然说了,以后待你进了门儿,虽委屈了些,姐姐也必然会护着你的。”
一番话倒是说得纳兰羽心中好生不是滋味,一时又狐疑姚雁儿可是当真这般好性儿,竟然是这般的不愠不火。一时纳兰羽又是生了疑心,只恐姚雁儿是个有心思的。一时纳兰羽又患得患失,只怕自己若是入门了,却是被姚雁儿好生拿捏。这长姐素来虽然柔弱,只是也未必就是个真心的。
一时间纳兰羽心口那些个心思又升了些。她虽觉得有些个匪夷所思,只是那念头就在心口,就是停不下来。
“姐姐如此说,倒是让妹妹有些羞愧了,可是有些无地自容。”纳兰羽娇娇的说道,面颊亦是添了些羞涩。
“你也是纳兰府嫡出的女儿,难道当真让那寒门子算计了去。姐姐,自也不会嫌弃。只有一桩事儿,这滕妻之事,却也不知是否会拂了太后颜面。”
姚雁儿语调仍然是柔柔的,却听得纳兰羽面色一变,一股冰冷的怨毒之意顿时透出!
这个大姐姐,果真只是面子情罢了,这好狠毒的心思。娘还说大姐姐好性儿,说自己能做正妻,说大姐姐身子骨弱,可是大姐姐也个有心思的。
“也是妹妹命苦。”纳兰羽低语道,眼里一丝恨意顿时一闪而没。
“只是妹妹放心,便是不能纳你做滕妻,让你做个贵妾也是好的。以后我们姐妹两个人,就一定能一并侍候侯爷,必定也不真个将你当做妾一般。”姚雁儿伸手捏住了纳兰羽的手,感觉纳兰羽手掌冰凉。姚雁儿唇角顿时勾起了一丝笑,她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可是个心气儿高的。
纳兰羽心中顿时泛酸,让她做妾?她如何肯干!母亲谋算自己做个滕妻,只是太后旨意在那处,未必便能成了。纳兰羽笑容变得十分勉强,只轻轻咳嗽了一声:“大姐姐,昨个儿我受惊了,如今只盼能休息一阵,就不去参加秋猎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