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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抚摸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却也是眸色如水,生出了几分警惕:“这些前朝余孽,肆虐唐国多年,如今瞧来,似乎也是并不如何。”
不但赵青这样子想,别的人也是如此心思。
过道之中颇为昏暗,亦是让人面色明明暗暗。
就算是如此昏暗的地方,赵青也仍然是娇艳得如一朵牡丹花儿一般,幽幽生辉,十分惹人注意。
聂紫寒肌肤却出人意料的苍白,细细长长的眉宇泛起了一股子黑亮柔润的光彩,竟似有几分阴柔邪肆之意。
他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容,语调之中也是添了那么几许讽刺:“公主心思单纯,自然也就不如眼前这位昌平侯,这般厉害,心机深沉。这一次前朝余孽设下了陷阱,欲以自身为诱饵,诱导侯爷中计。却不知道反而中了侯爷调虎离山的计策,那些个前朝余孽的主力,还在那处埋伏,以为能让昌平侯受创。却也是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赵青怔了怔,忽而就发现,如今李竞身边,多是蜀中豪强,却并没有多少朝中军队。
再想深一层,这些蜀中豪强未必没有奸细,可是这些奸细就算想尽法子将消息传给了那些前朝余孽的主力,那些前朝余孽,却并不知晓李竞已经让朝庭军队埋伏一边。
李竞如此前往,不但能捉住章龙太子的子孙,免除后患,更以自己为诱饵,让那些埋伏在陷阱附近的前朝余孽急切赶回来。
就在此刻,地面一阵震动。
赵青尖叫一声,一阵恐惧。
一时她只觉得,自己这些个人必定是中了这些个所谓前朝余孽的计策。
说不定这山墓之中,已经是埋下了许多火药,能让自个儿这些个人,尽数炸得粉身碎骨。
待她定定神,却发现这墓道并未塌方。
聂紫寒目光落在了李竞身上,李竞淡淡说道:“前朝余孽在蜀中经营了许久,自然也是有一些奸细的,我根基未深,也是不能尽除。有奸细偷偷发出消息,让前朝余孽的主力知晓,我要端了老巢,自然也是急匆匆的赶回来。而回来的必经之路上,我与聂统领早就已经埋下了炸药。如今,这些炸药也是引爆了不是?”
听了李竞言语,在场蜀中豪强无不心里忐忑。
此刻众人已经进入山腹之中一处大厅之中,人流涌动,站满了整个大厅。
李竞手握权柄也还罢了,居然还是这样子心机深沉,善于算计的人。
他从前在京中素来有纨绔之名,却绝非无能的庸才。
德云帝将这般精明能干的人物送入蜀中,那真是必定另有居心。
就在此刻,数十道黑影飞快的掠来,并且每人抓住一个人。
“方才我严令不许传出消息,到底也有些个前朝奸细,按不住性子,给自家主子传出消息。虽然也算是引蛇出洞,微微有些功劳,却也是容不得。”
李竞说得轻描淡写:“杀了!”
他一声令下,这些个奸细顿时头落地,鲜血喷涌,洒遍了一地。
李竞这些个下属,调教得十分精明,一下手,那可谓都是干脆利落。
一时之间,血光冲天,令人生出了几分寒意。
在场的蜀中豪强,无不生出了几分恐惧之意。
若说李竞初入蜀中时候,这些个蜀中豪强还生出了几分压制的心思,此刻都是阵阵无力。
要知道,李竞方才捉上来的,其中不乏蜀中豪强的本家子弟,甚至地位还不低。李竞甚至问都不问一句,就干干脆脆的杀了。这难免让人生出了几分不满,可是这不满也是带着恐惧的,让人不敢反抗。
这般精明能干,杀伐果决,确实也是难以应付。
李竞目光扫过了众人,语调却也是禁不住柔和几分:“这些前朝余孽,在蜀中经营多年,以各种手段要挟,以利益逼迫,难免不会笼络一些人。今日让我发现的,尽数让我给杀了。没有发现的,却也是诸位的幸运。既然有这般幸运,我亦愿意不再追究。所以若是从前与前朝余孽勾结的,今日未被我发现的,所为之事,一笔勾销。”
人群之中,亦是有不少人,悄悄的松了口气。
随即李竞的语调却也是越发柔和:“只是若是有人不肯珍惜这般福分,仍然不知所谓,勾勾搭搭,不知道顺应天时,仍然眷念前朝腐朽留下的那么点蝇头小利,那么若让我发现,必定是会诛尽全家。”
一时众人无话,却亦是个个心生畏惧。
云家的云展鹏终于也是开口:“侯爷放心,我等这些个蜀中豪强,难道当真不知道好歹?”
他一开口,众人方才也是回过神来,纷纷向着李竞表忠心。
赵青瞧着李竞,却也是禁不住美目涟涟。
他杀伐果断,并且恩威并施,一松一驰,却也是让蜀中人心尽数归于自己手中。
从前赵青心里总觉得,若没有自己,李竞必定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可是到了此刻,赵青却也是不得不承认,原来李竞确实也是有那等非凡的才华。
如今李竞散发的男子气概,让赵青心醉神迷,身子也是禁不住阵阵发软。
从前她若只是不甘,如今赵青却也是有些后悔。
李竞原本是属于自己的,若自己不放手,这个英雄气概的男儿还不自己自己粉裙之下的俘虏?
赵青的内心,无不是十分感慨。
此刻赵青已经是下定了决心,一定是要将李竞这般夺了回来,她是决意也是不会让给别人。
随即李竞继续出发,这些个蜀中豪强最初有些不忿,可是仔细想想,又是禁不住心平了一些。
既然前朝余孽的主力已经是不在这里,显然也是已经少了几分危险。
且那前朝余孽的少主人在这里,若是能抓住,同样也是一桩大功劳。
聂紫寒将众人面上的表情尽数收到了眼底,心里不由得暗暗寻思,李竞果真是个极会拿捏人心的人。
沿途所遇到的抵抗也是越来越少,甚至不堪一击。
聂紫寒所埋伏的探子也是寻上来,领着众人去寻那少主人。
道路上已经是散落了一些金珠宝贝儿,显得极为凌乱。
瞧来这些个前朝余孽已经是显露了溃败之相,所以一个个纷纷逃亡,居然也是顾不得许多了。
李竞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枚珍珠,那枚珍珠在李竞手中闪动了柔和的光彩。
他蓦然笑了笑,将这颗珍珠抛在了地上,随即李竞就推开了眼前的石门。
虽然是在山腹之中,这个房间却也是布置得极为奢华。
李竞出入皇宫,居然也是觉得此处决计不输给皇宫。
那锦绣软榻之上,却坐着一名容貌俊秀的青年,此人容颜颇为俊雅,只是雪白的肌肤之上却也是升起了一股淡淡的青气。
他身上绣着五爪金龙,似乎要破空而飞,显得极为张扬。
这样子的衣衫,却原本只有皇族中人方才能穿戴。
若是别人穿戴,那显然是逾越,甚至会被处死。
众人心口怦怦一跳,却也是已经猜测到了几分。
只是前朝余孽已经是肆虐了这么久,那般神秘,却没想到今日能见到这个少主人的真面目。
那么多人鱼贯而入,只是那个青年却也是动也是不动,似乎已经是全无知觉。
聂紫寒伸手将一边杯子嗅了嗅,缓缓说道:“自己服毒,已经是死了。”
李竞过去,伸手一推,这青年顿时也是咚的倒在了床上,身子居然僵硬如木头。
这虽然是出人意料之外,可是若是仔细想想,那却也是一桩理所当然的事情。
大势已去,这位前朝余孽的少主人若是活着,作为俘虏,毕竟是会受辱。
聂紫寒唤了自己身边的探子,让这探子指认,这探子却也是认出,此人就是自己见到的那位少主人。
这位少主子心思极为狠辣,身子却也是并不是很好,所以干脆就不爱出现在人前。既然是如此,他也是越发显得神秘。
其实这所谓神秘前朝余孽领袖,居然是个孱弱不堪的人。
赵青盈盈向前,腰肢却也好似水蛇一般灵活。
她手一动,就解下了身上缠着的那枚软剑,刷刷刷几下,顿时也是将眼前之前胸口的衣衫削得粉碎,露出了对方胸口的肌肤。
一道栩栩如生的黑龙刺青顿时也是出现在众人跟前。
“前朝以黑色为尊,并且但凡皇族子弟,胸口俱也是会做黑龙刺绣,且每年都会加以完善加深颜色。眼前此人,胸口刺青乃是旧物,绝不是朝夕能完成。想来,他应该就是前朝余孽的少主人。”
赵青娓娓道来,语调清润,更也是在众人跟前展露了一下自己的才华。
她原本就是极为爱显摆,自然也是不会放过这样子的机会。
只是众人听了赵青的话,确实也是禁不住心口一松,随即却也是狂喜。
将所谓的前朝余孽彻底根除,那可是一桩莫大的功劳。
就算主要的功劳是李竞的,他们这些个旁人,也是能分些个汤水。
赵青甜甜一笑,这样子轻轻说几句话,自己也是添了些个存在感不是?
只这时节,那死人口忽而张开,一条黑蛇居然飞快窜出,攻击最近的那人。
赵青一惊,猝不及防,聂紫寒在一旁,一扬袖子,却一道利芒打出。
那暗器可巧就打在了黑蛇的七寸之上,只是这黑蛇也是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一下子打过去,居然觉得那黑蛇皮肉甚是坚韧,刺也是刺不破的。
虽然如此,那黑蛇吃疼,半途也是身子一折,顿时也是改了方向。
那蛇身子一扭,向着李竞扑了过去。
原本以李竞的武功,躲开也是并不如何艰难,可是偏偏还有一个受伤惊的赵青。
女子多半都怕那些个软长的东西,赵青也是不例外。
赵青瞧见这长虫,早就是已经吓得周身酥软,她心下一惊,顿时也是不自觉的向李竞靠了过去,甚至将李竞抱住。
这一路行来,李竞对赵青而言,已经是变得十分可靠。
在赵青心里,那也是觉得,只要李竞乐意,那是一定能保护住自己。
李竞身子一动,居然是已经被赵青抱住,甚至动作也是有些不便。
这一刻均也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眼前这道黑蛇已经是迅速向着李竞扑来。
好在李竞并不慌乱,手掌不知何时添了个香囊。
他手指捏破,一股子香料顿时喷涌而出。
也是不知道是什么香料,那黑蛇嗅到了,顿时不住的往后退去,显得十分恐惧。
李竞冷冷一笑,手指尖儿已经是多了一枚细芒做暗器。
这枚暗器飞快的掠动,却是从蛇眼睛射出去,贯穿它的头颅。
那黑色浑身皮肉十分坚韧,甚至刀剑却也是砍不破,唯独眼睛却也是弱点。
黑蛇死了之后,赵青方才回过劲儿。
她发现自己还搂抱着李竞,甚至许多人都瞧着,赵青脸颊却也是红了红。
说到底,自己还是杨家的妇人,是不能随随便便的抱着别的男人的。
可是她却也是不得不承认,方才的感觉真的很好。
刚才自己抱着李竞,不由自主的觉得很温暖,感觉很好。
这份安稳的感觉,甚至比杨昭带给自己的要好。
她的心尖儿心思流转,面颊却也是禁不住红了红。
就在赵青沉溺在这样子的感觉时候,李竞却也是一点点的,缓缓的,慢慢的,却又毫不迟疑的将赵青扯开。
赵青只垂着头,做那娇羞状,并没有多瞧李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