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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就心中大怒,不乐意去辨此事真伪。
高院令原本跪在一边,已经没多少人留意,如今高院令轻轻的抬起头,面上满是恼怒:“夫人何必说这么些个不中听的言语,我虽然检查有误,可是那也不过是一时疏忽,难道这样子一来,我竟然便成了所谓的帮凶不成?”
姚雁儿并不相信这位高院令是清清白白的,她亦是并不如何客气:“高院令心细如发,甚至连枕头上沾染的些许花粉都能瞧出端倪,又如何瞧不出世子乃是窒息而死。可是若不是因为那花粉,就扯不出碧珠,更扯不住那许许多多关系了昌平侯的不堪言语。高院令心下早就认定世子是毒发而死的,故此大概方才是会疏忽吧。”
姚雁儿瞧着高院令,只恐怕他也突然就死了。
高院令却一脸悲愤,面上更是透出了几分感慨。
☆、二百三十七 咄咄逼人
“微臣知罪,只因当时知晓世子已死,且世子一贯是由那太医院条理。故此听闻世子死了后,我心下亦是好生惶恐,只恐怕担上天大的罪过。然而在臣下心中,原本亦是觉得世子断断不会突然毒发。太医院对世子好生有心,如今既已经出现这桩事,当时我心下亦是极为惶恐。故此当时我见到花粉,欣喜若狂,亦是不必将这般罪过落在自己身上。”
高院令如此言语,倒也是显得真心实意。这朝中做官,本来就不喜爱将事揽上身。如果能有机会开脱,当然欣喜若狂。然而这般行径,当然也是显得失职。胡太后面上也是流露出不快之色,亦是缓缓说道:“高院令,哀家原本好生信任你,可是却也是没想到你居然说出这样子的言语。你既是太医院的官儿,原本亦是该勤勤恳恳的做事。”
姚雁儿心口却也是沉了沉,高院令固然令人疑惑,可是他寻出的理由也是足够了。如今听来,高院令虽然失职,可是那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罪过。就算罚得重了些,了不得削官就是。更何况,如果有人保了她,亦是未必会如此。可是这样子话语,原本也并不是姚雁儿心里想要知晓的。
高院令也不是蠢的,纵然他确实被人收买,然而他又怎么会拿出来?
苏后态度冷淡,分明也是被昌平侯府冷了心肠,姚雁儿心下酸楚,可是再如何着急,心里却也并无头绪。
赵青瞧在眼里,亦是瞧出了姚雁儿对李竟的情意。赵青心下微微一酸,忽而亦是微微有些个恍惚。这个李竟,大约亦是因为这样子,方才喜爱眼前妇人。自己可不会跟这些个庸俗女子一般,将那男人捧得高高的,好似全世界一般。而李竟那样子的俗物,大约亦是极为享受这般全心全意的柔顺女子?赵青心尖儿蓦然轻轻一乱,不由得别过了脸颊,轻轻转着自己那宝石指甲套儿,心里泛起了一丝丝的恼怒。
胡太后已经吃了那参汤,面上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几分疲倦之色,亦是有几分懒洋洋的,似乎整个人也是没了力气了。
“音娘起来吧,这桩事儿,自然亦是会查个清楚。你如今亦是个双身子的人,如此跪在地上,那是有些不知道轻重不懂事了。”
姚雁儿听到胡太后这般言语,心里也是冷了冷,知晓对方口里说是要查,可是却也是有几分敷衍,更加不必提胡太后言语之中竟也有几分厌憎不耐意思。方才几句话,已经是扣准了姚雁儿不懂事,行事也是不知晓轻重。
姚雁儿只得站起来,不着痕迹的轻轻的揉了腿一下,方才她跪了跪,也许是因为双身子的关系,如今跪着,身子也是微微有些发酸。
赵青扫了姚雁儿肚子一眼,知道如今姚雁儿如今肚子里亦是已经添了一个,心里好生不自在。
苏后却瞧了苏尘一眼,自己这个弟弟素来亦是个知晓分寸,更是个行事极为得体的一个人儿。这般玲珑心思的人儿,可怎么会帮衬姚雁儿?苏后心里,亦是多多少少有些个糊涂了。她见过姚雁儿的国色天香,甚至禁不住在想苏尘可是对这个极美貌的妇人动了心思。然而她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置信,觉得也许自个儿想得太多。姚雁儿虽然是绝色,可是这世上绝色的女子难道还少了?就是经常缠着苏尘的容家女,那也不见得姿色比姚雁儿差。且姚雁儿如此向着李竟,处处为了李竟着想,实在也是瞧不出情弊。
饶是如此,苏后心下却仍是有些个不痛快,只轻扫了姚雁儿,就不由得暗暗皱下眉头。
这般可人儿,性子却烈,又不知轻重,与她们这些个世家女一比,顿时亦是显得失了分寸。
随即苏后目光流转,落在了一旁的容世兰身上。苏尘素来不爱亲近女子,只恐没谁比容世兰清楚。如今苏尘纵然没对姚雁儿特别亲好,于苏尘而言亦是有些不同。容世兰时时跟在苏尘身边,大约亦是会有所联想。然而如今容世兰却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好似什么也没听见一般,亦是显得极为乖巧,娴静若弱柳扶风,亦是透出了几分西子捧心的楚楚可怜之态。这般模样,苏后亦是瞧得满意,这才是世家女的模样,也是唯独这般尊贵沉静的女子,方才配得上尘儿。
尘儿也不是糊涂的,自己却也是瞎操心了。想到了此处,苏后亦是禁不住轻轻吐了口气。
一旁的赵青心下却也是不快,纵然姚雁儿静静站在一边,且面上难掩失望之色,赵青心下亦仍然是觉得好生不痛快。如今赵青那心尖儿,亦好似被猫儿爪子轻轻爪了也似,就是不自在。若是不将这姚雁儿作践在泥地里去,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赵青原本亦是那极风流的性儿,喜爱的男子也是不在少数,然则纵然李竟并不是她最喜爱的一个,到底也是赵青以为对自己最死心塌地的一个。若是别人,纵然是纳兰明,以后贪恋了别的美色,赵青也还是罢了,可是若对方是李竟,赵青就是禁不住恼怒,亦是咽不下这口气儿,心尖儿里好生不自在。至于为何李竟竟然这般特别,赵青不乐意细想,更亦是避开去想。
“纵然高院令玩忽职守,失了分寸,只是这宫中自有礼数,好似昌平侯夫人就不知道所谓的礼数。纵然昌平侯夫人有什么发现,如今你既已被软禁,为何竟又跑出来在太后跟前言语?不知道的,还道你有些个什么不轨心思。”
赵青松了那指甲套了,蓦然尖尖说道。
她的言语,已经是让姚雁儿心里好生厌恶。纵然姚雁儿并不觉得赵青会是那幕后黑手,可是仍然禁不住想到了碧珠瞧着赵青那极为厌恶的神色。
姚雁儿深深呼了一口,只轻轻说道:“是臣妇失仪,求太后恕罪。”
她知晓苏后为了苏尘,大约也是并不会刻意追究,胡太后总也是会给苏尘一些个面子。
赵青聪慧,亦是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亦还是禁不住挑一挑:“许是夫人从来见昌平侯在圣上跟前得宠,故此亦是张狂起来,今日也是收敛不得平日的性儿。”
赵青心下亦是不由得在想,若是李竟不曾负了她,不曾瞧不上她,也许她亦是绝不会如此。她亦不是那等极小气的性儿,纵然李竟娶了妻,有了妾,倘若李竟不曾动情,她亦是并不会放在心上。赵青素来不羁,亦是不将那所谓的礼数放心上。便算自己男人有了妻妾,若只不过是发泄的摆设,她亦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若是变了心,对那些个远远不如自个儿的女子动了心思,赵青却也是断断不能容的。她知晓自个儿并不公平,可那又如何?她就是这般任性又如何?
姚雁儿受了那么几句训斥,却亦是眼观鼻鼻观心,好似什么也不知一般。
只这时节,宫外却亦是一阵喧闹,似乎是有什么事儿。在场女眷无不是变了颜色,这些个娇弱女子,胆子亦是并不大。
胡太后亦是开口说道:“诸位亦是不必担心,坤宁宫自有那护卫守着,安全无虞,不必担心。”
随即胡太后又嘱咐自己身边内侍,让那宫里勾留的宗室贵族一并请来此处,亦是安全几分。
众人见胡太后沉得住性子,亦是不由得心安几分。胡太后平日里纵然深居简出,可是却亦是个厉害人物,跟随在她身边,总是能安全几分。纵然当年权贵妃作乱,胡太后何尝不是安然无事。
然而姚雁儿却并不这么想,如果宫中出了什么乱子,以胡太后尊贵的身份,再加上一个苏后,此处更是会成为众矢之的,坤宁宫也并不是这么安全。太后皇后自然也是身份尊贵,少不得被好生保护,然而别的人却也是并不一定这般了。姚雁儿胡思乱想,觉得若真有什么事,那么自己这些人反而会沦为炮灰,
实则如今的唐国,也并不是那么的安稳,沿海不但有倭寇做乱,且背面也有蛮族虎视眈眈,更不必提那些个前朝余孽。
从前姚雁儿跟随父亲外出经商,还许多次遇到山贼抢夺,姚雁儿还拿起女儿用的小弓,杀死过贼人。
便算是上次秋猎之会,那些个贵族女儿,也是有不少死在了所谓的前朝欲孽的手中。
也因为这样子,姚雁儿居安思危,并不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想得太多。
上一次,她逃掉了,可是如今自己可是已经有了身孕,甚至还比不上上一次安全。
姚雁儿琢磨着,自己可是要躲一躲。就在这时,内侍传唤,只说德云帝居然莅临坤宁宫。
德云帝匆匆而来,面上也是禁不住升起了几分忧切之色。姚雁儿瞧得出来,德云帝面色亦是沉沉,显然是有些个心事。
“太后此处可还好些?”德云帝一见面,亦是向着胡太后问安。
纵然德云帝并非胡太后亲生子,然而众人皆知,德云帝是对胡太后十分恭顺的。
☆、二百三十八 呵斥赵青
胡太后亦是微微抬头:“皇帝为何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可是有什么心思?”
德云帝叹了口气:“皇妹住的碧云宫,如今忽而起火,实在也是不知晓为什么。”
赵青轻轻的啊了一声,那碧云宫亦是她在宫中住所,却也是料不到如今居然起火。赵青眸光流转,心里也是有些个狐疑。其实她也不相信李竟有什么不臣之心,只是趁机给李竟上点眼药,谁让李竟竟让自个儿心下好生不痛快。然而如今,赵青却又隐隐便觉得,这桩事儿只恐怕没如此简单。
胡太后却也是容色不变:“陛下也不必担心,我让那些个皇室宗主尽数聚在坤宁宫,如今也不是贤贵妃在时候光景,便是有人闹腾,也是闹不出什么大风浪。”
德云帝亦是点点头:“太后好生休息,亦是不必担心,便是有什么贼人,朕也不会让他们将你惊扰。”
胡太后亦是微微含笑,随即轻轻一点头,算是应了这话儿。
赵青心里却也是沉不住气,自己因为在嫡母跟前得脸,一贯也是在宫中得宠。故此她所居住的碧云宫,离坤宁宫并不远,然而若是有人出了什么乱子,只恐怕坤宁宫也是有些个不好。她下意识靠着胡太后,方才心安几分。
随即赵青眸光流转,扫了姚雁儿一眼。姚雁儿虽被苏尘用手段遮掩了容貌,可是那娉婷儿的身段,却也仍然是婀娜多姿,十分美丽。
赵青瞧了瞧,心下含酸,亦是禁不住添了几分嫉妒之意。这副好身段,难怪便能迷得李竟七荤八素的,喜爱得跟什么似的。莫非就靠着这副好身子,将李竟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便是这关头,赵青仍是难掩心中一股醋意。
赵青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