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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昨天那么晚哒怎么能三更?今天晚上二更哈
☆、两百零八 闹大(上)二更
裕阳王妃却仍然是不肯解恨,这个老妇心思狠毒,如今死了当真是便宜了她去!而自己华儿是何等要紧的,难道这样子就能轻易饶过了诚王府一脉,不能,那是绝对不能的!
她的眼里透出了一股狠辣之意,忽而在一边说道:“娘娘,这唐氏虽然口口声声,只说这些个事情是她一人所为,可是我不相信诚王妃容氏会毫不知情。如今容氏,还留在宫中,也是可以好生拷问一番,说不定能得出一些真相。想不到居然有人这样子大胆,甚至连皇宫之中,也是能狠下杀手!”
果然如唐氏所料,裕阳王妃已经是将诚王府深深的恨到了骨子里去了,所以她就好像是一只母狼,想要疯狂的咬住猎物,将对方活活咬死!这样子狠劲儿,让裕阳王妃眼珠子也是透出了一股子狠辣之意!
今日下毒的虽然是唐氏,然而婆婆还没有走,身为儿媳的容氏自然也是不能走,否则自然亦是显得不孝和无礼。
裕阳王妃如今就心生恼怒,一张口就将容氏狠狠咬住!
苏后却也是不动声色:“紫秋,你且赏赐一杯酒去,送容氏去吧。”
苏后看似狠辣,其实也是为了贺氏所托。唐氏临死时候求的是什么?无非是诚王府子嗣血脉的延续。而就算是唐氏,为了儿子和孙儿,牺牲一个媳妇,她也是不会眨一眨眼。以唐氏和容氏之亲,容氏必定也是知晓这般计划,一番拷问还不知道拷问出什么。苏后一杯毒酒赐死容氏,亦是彻底封死容氏的嘴。如今诚王府一脉虽然会被消除爵位,且家财充公,然而至少也是会留下性命,留下了一点儿血脉传承。
裕阳王妃虽然解恨,可是内心之中仍然是有些不甘。如此一来,当真还是便宜了诚王府了去。
而皇宫之外,此刻的赵离已经得到了消息。他如堕冰窖,甚至中的酒杯亦是拿捏不稳,顿时硬生生的摔碎。
火炉上的火锅仍然是煮得咕咕做声,散发出一股子佐料香气。聂紫寒只是怔了怔,随即再轻轻的刷了片儿肉,慢慢的塞在了自己的嘴里面。这一刻聂紫寒甚至心生杀机!就如他在事情败露之后,亲手绞死了欧阳素一般,他现在已经想杀死了赵离。如今诚王府之中,除了赵离,并没有别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这个消息的瞬间,以聂紫寒的聪明当然也是判断出了事情局面之所在。诚王府的风光从此以后,只恐怕也是会烟消云散。赵离这个娇贵的世子,从此就好像是地上的尘土,再也是不值什么。
聂紫寒都可以想得到,赵离心下亦是会如何的怨恨,甚至将所有的愤怒迁怒在自己身上。一切的一切,最初无疑亦是自己所引起,是他告知赵离关于赵宛之死,是他一手挑动了赵离内心之中的心魔!而已经蜕变的赵离,又岂会对自己有丝毫的情意?一旦有机会,赵离亦是只会将自己供出来以减轻罪过!
想到了这里,聂紫寒眼中也是掠过了一丝杀机!他慢慢的咀嚼嘴里的羊肉,另外一只手更也是有意无意的拂过了自己腰间的刀柄。然而聂紫寒目光游走四方之后,他的眼里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一丝光亮。
昌平侯府之中,李竟缓缓拔出了剑,只见那剑身光亮若水,上头有一丝淡淡的绯红。他一半俊朗的脸颊轻轻隐藏在黑暗之中,唇角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那张清俊无比的面容之上,眼睛之中更也是透出了一股浓浓的嗜血之意!
自己京中纨绔的日子,亦是太久了,久到自己似乎都忘却许多,甚至于安于这个身份低调。
然而想不到自己的沉稳低调,亦是让有的人以为自己是软弱可欺,竟如此欺辱自己的女人!
他蓦然一挥剑,顿时将面前桌子劈得四分五裂。李竟随后一挥,手中之剑已经可巧落回了剑鞘之中。他轻轻的踏入了房门,却见院子之中已然黑压压跪下一片。
宫中传来的消息亦是让在场诸位心下悄然松了一口气,亏得主母如今已经是安然无事,否则今日李竟亦是不知道会闹出何等事情!且幕后之人,分明也并不仅仅是针对姚雁儿,更是有心针对昌平侯府,针对昌平侯府那幕后巨大的利益。伴随蜀中商道拓展,银子宛如流水一般涌来,也是难怪会惹得有些人眼馋。而李竟原本准备在宫中行事的诸般后计也是戛然而止,不必继续进行。如此瞧来,主母亦是极为聪慧,也难怪侯爷对她百般宠爱。
在李竟的示意之下,一只雪白的鸽子亦是展翅高飞,扬翅飞向了高空之中。而李竟眼神之中亦是有了些个冷漠,虽然唐氏、容氏两个皆已经身死,可是只是这般,难道就已经足够?诚然诚王府会被削除爵位,且又会被家产充公。可是只有傻子方才会觉得,从此以后诚王府会一无所有。以诚王府的底蕴,自然也是会隐藏一些财物,够诚王府的子嗣以后过上那等富裕的日子。
而诚王府到底也是皇族血脉,故此便是被处罚,那也只是削爵抄家。而他李竟却不是,甚至于也不过是个供着皇族使唤的外人。非宗室之人,谋害皇族子嗣,一概以谋逆罪论处,那是要诛灭九族。就算诚王府最后未曾得逞,却已然起了这般心思!
既然如此,自己亦是要十倍回报才是。
诚王府中,诚王赵晗听到这般消息,已经是大惊失色。他面色阴晴不定,伤心之余又对唐氏生出了一丝怨怪。以诚王府的家世,赵晗自然也是有些个心思,有属于他的雄才伟略。可是如今,他亦是一无所有!从小顺风顺水如他,自然也是不能接受。赵晗身为嫡子,且生母唐氏又是极为能干的女子,故此也是难怪赵晗居然是一帆风顺,却甚少受到什么挫折。而有这样子一个强势的娘亲,就算赵晗已经继承了爵位,成为家主,仍然是要处处被掣肘。赵晗对母亲既敬又惧,且又因是唐氏一手抚养长大,故此亦是对唐氏的话儿句句都听。然而如今,赵晗心里也是生了些个埋怨,母亲不是自诩女中诸葛,怎么如今却将诚王府闹到了这般地步?
如今赵晗听了这个话儿,心中亦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由得问向了身边那个个:“蔺卿,你说又是应该如何。”
赵晗身边,此刻亦是陪着一名衣衫雪白的男子,容貌俊秀胜过女子。若是平日里遇见,只恐怕一不小心就会以为他是女儿身,如此打扮不过是男扮女装。然而眼前男子原本却也是货真价实的男子。也许是因为赵晗自幼就被生母极为强势教导,且媳妇儿容氏又与婆婆唐氏是一条心,故此却也是禁不住染上了断袖之癖。容氏自个儿也是已经有儿子女儿傍身,且赵晗若玩个男子总比让妾室生好些个,故此也是忍下来。且赵晗虽然喜爱男子,对女子也并非没有兴致,每月初一十五也是还会去容氏房间去,给足了容氏颜面。至于蔺卿这个男子,在容氏眼里不过是玩物罢了,并不如何的放在心上。然而唐氏、容氏俱是不知道这个蔺卿在赵晗心中分量,因为身为男子两个人相处甚是方便,赵晗甚至喜爱处处听从蔺卿的意见。如今赵晗内心之中充满了惶恐,自然也是禁不住去询问身边这个自己最亲近的人。蔺卿垂下头,却也是低声说道:“王爷可知道,如今诚王府大祸临头,便是老王妃牺牲,只恐怕也是少不得全族被灭。当今圣上是何等心计,看着虽然很是温和,可是那般手段却也是极为厉害。他不动手也罢了,一旦动手必定也是宛如雷霆,一定是会斩草除根。蔺卿自然是陪伴王爷,不离不弃,只恐怕也是免不得一死。”
赵晗心里充满了恐惧,情不自禁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又该如何是好?”
他从小也是养尊处优,又如何乐意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此刻就尽数赔光?如今他已经认定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内心之中顿时充满可恐惧之意了。
而那美若处子的蔺卿眼睛里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一丝光彩,轻轻说道:“王爷若是束手就擒,也还罢了,大不了我陪你一道死了不是?然而若是要活命,可是却也是有一个机会。当今圣上并不如何信任世族,所以将京中的兵权尽数捏在了手里,除了分给他自己提拔的那几个将领,也是让同宗的皇族之人掌管兵权,这其中就是有诚王府所掌控的两千精兵!诚王府一贯柔顺,对陛下的吩咐是事事听从的。今日的事情,原本也是发生的那么的快,若是此刻王爷动兵,定然能杀个措手不及。”
赵晗面色简直震惊到了极点,却并没有呵斥蔺卿那等近乎大逆不道的言语。
蔺卿眼睛深处却也是掠过一丝嘲讽,他甚至有些庆幸今日也是受到了消息,让自己可以摆脱这个任务。如今他要做的,就是鼓动赵晗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将赵晗全家都趁机送入鬼门关!
“这等事情,自然亦是并不那么容易便成功,一旦成功,王爷就是唐国的九五之尊!不会如现在一样沦为别人案板上的肉,也不必如待宰的牛羊,终日惶恐不安,只恐怕什么时候就被事后清算,又死无葬身之地。”
赵晗忽而重重吐了一口气:“是了,原本陛下也是瞧得起咱们诚王府,恩宠不薄,也是我母亲不肯知足,竟然闹出许多事情。可是事到如今,却也是顾不得了。”
他浑然忘记,当初唐氏与他商量时候,他亦是心动,羡慕这么些个荣华富贵,所以方才应许了这件事情。他突然有些后悔,因为唐氏的叮嘱,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与蔺卿分享。
赵晗如此轻易就答应这桩事情,看似十分儿戏。然而蔺卿却也是清楚,这与自己长年累月的影响无不关系。在他的形容下,德云帝俨然手腕超群,看似和顺,然而却也是颇为厉害的性子。故此平日里,赵晗当然也是不敢与德云帝为敌。可是如今,他下意识的相信了蔺卿的话,便是德云帝绝不会轻易就饶过自己。既然总是个死,他自然也是想要搏一搏。
然而蔺卿内心却也是佩服李竟,身为主子李竟俨然是工于心计的人。那些个话儿平日里影响赵晗,可让赵晗对德云帝更加信服,看似也是为了德云帝驾驭臣下。可是有些时候,只要轻轻说些个话儿,这些敬畏就化为强烈的偏见,就好像一个隐藏的危机,只看李竟想要什么时候点燃。德云帝善于玩弄权术,最喜瞧着臣子之间的相互牵制,然而以李竟的心计又岂是没有应付的手段?除了诚王府,李竟俨然是还有其他的手段。
至于谋算!眼前这个被恐惧冲昏头脑的诚王俨然已经脑子不清楚!
那些当兵的吃的是朝廷的俸禄,平日里对诚王毕恭毕敬是一回事,可是跟诚王谋反却也是另外一件事。加上李竟布置,眼前的赵晗无非是前去送死而已。李竟看似闲散,却并不介意上位者狡兔死走狗烹,他亦是随时为自己创造一个敌人出来!
☆、两百零九 闹大(下)
蔺卿亦是感慨,其实诚王府最有眼光心性最为狠毒的却是那已经死了的老诚王妃唐氏。若是唐氏在此,什么狗屁谋反,唐氏定然是不会允许的。若是唐氏在这里,会让赵晗赶紧跪地请罪,甚至将所有的罪过推到了母亲媳妇儿身上,以保住诚王府最后一丝血脉。而赵晗却也是志大才疏,甚至在唐氏的保护之下过得太好,故此也是有些不知道轻重。如今赵晗心里慌乱,所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