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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一念出来,顿时也是惹动许多讶然之色。
便是赵离,亦是面上浮起了许多惊讶。
这首诗自然是极好的,亦是极令人惊艳。
刘宝心身上亦是添了许多得意,垂下头,面颊亦是有些羞涩:“这是随意写的,忽而灵光一动,便有了这诗。”
云秋亦是称赞:“果真是好诗。”
她一边这般说着,一边禁不住瞧了姚雁儿一眼。云秋就琢磨,指不定姚雁儿就会闹将出来,只说自己那些个不平之处。
只是姚雁儿却也是眸色宁静如水,竟似浑然不觉一般。云秋心下忽而有些个不安,随即却也是禁不住冷冷一笑,料来这姚雁儿,也不过是故作镇定。此刻便是姚雁儿闹出来,谁不知道她与刘宝心之间恩怨,总是免不得有些个事儿在的。
如今,姚雁儿大约也是被惊住了,只也是说不出话儿来。等过上一阵子,她必定也是有苦也是说不出。
云秋亦是禁不住笑了笑,眼神更似冷了冷。她心里也是得意的,自己算计了姚雁儿,可是顶着的可是刘宝心。
“这首诗确实也是极好,尤其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一句,却也是绝好的。”
“不错,不错,这一句话儿,亦是说尽了咏梅诗的好处了。”
“这般绝妙诗句,便是极难寻得的。”
刘宝心听了这些个称赞,亦是微微含笑,心里十分快活,甚至也是已经忘记,这首诗词并不是她自己手笔。
而她目光流转,禁不住望向了姚雁儿,从前自己的风头被这女子给抢了去,只是这一次,却也是不见得了。姚雁儿的眸子,更似添了几分浅浅的凉意,似也是有了些个淡淡的水色光彩。刘宝心瞧着姚雁儿这种样子,心里却冷冷哼了一声,姚雁儿瞧着虽然是冷淡的,可是那心里也是不知道多泛酸。
而在云秋眼里,姚雁儿更不过是故作镇定罢了。
姚雁儿轻轻的捧了茶杯,鲜润的红唇轻轻的品了口茶水。
随即又有几首诗透出来,不过平平,终于就轮到了姚雁儿。
刘宝心斜斜的瞧了姚雁儿一眼,冷哼一声。别人也是知道姚雁儿与刘宝心的那些个过节,更似添了几分兴致。
然而等姚雁儿那诗展露出来,却也是让云秋吃了一惊。云秋原本也是眼睛眨也不眨,就瞧着那动静,如今那面上,却也是添了些个愕然。只因为姚雁儿那诗,却也是并不是之前那一首。而这首诗,却也是平平无奇,并不显得十分出挑。
刘宝心哑然失笑,只觉得姚雁儿这次仓促过来,果真也是丢了颜面了,心里顿时添了几分得意。
“瞧来正如昌平侯夫人说的那般,自从嫁人了以后,就是极少写这些个诗词了。难怪,这才情也是不如从前。”
刘宝心微微一笑,如此说道,那话儿里面,却也是隐隐有些个阴损。这话里的意思,自然是说姚雁儿从前能胜过她的才情是假的。
姚雁儿却好似没有听出了刘宝心的言外之意,只含笑说道:“我自然不如宝心你这般有才情。”
她话儿柔柔的,仿佛一点儿也是听不出刘宝心话语之中的讽刺。可是亦是因为这般,却让刘宝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刘宝心自然也是得意的,可是姚雁儿这般姿态,却亦是让刘宝心那心里头好生不是滋味。姚雁儿整个人态度软绵绵的,让刘宝心好似所有的力气打在棉花上,提不起劲儿。
云秋却没有兴致听刘宝心这些个讽刺的言语,她的手掌分明出了冷汗,心里头也是好生不是滋味。
原本这个诗,不是应该与刘宝心一道?原本现在,不是应该让那刘宝心和姚雁儿闹起来,闹得极难看?
怎么姚雁儿忽而就改了诗词了?
姚雁儿看着淡然自若,似乎所有的心思就放在品茶之上。
云秋原本以为自己算计了姚雁儿,只是此刻,她心里却也是忐忑不已。云秋瞧着得意的刘宝心,心里只觉得刘宝心是那极愚蠢的。这个姚雁儿,不动声色换了稿子,必定是将自己那些个动作瞧在了眼里。只是她却也是并不声张,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意。姚雁儿不动声色,必定是有什么用意,可是究竟是什么用意,云秋心下也是想不明白。
且如今,姚雁儿也没有揭破的心思,莫不是准备拿着这个把柄要挟不成。
也不提云秋那心里头胡思乱想,那些个梅花诗一首首的展露了,亦是没有一首能与刘宝心这一首比得上的。
只这时,赵青亦是与容世兰联袂而来。今日赵青神采飞扬,显得更加美丽,尤其在一干青年才俊跟前,越发显得盼顾神飞,不同寻常俗流。
反而是容世兰,却被赵青的容光衬托得有些黯淡。
不知道的,还以为赵青容色照人,方才将容世兰压下去。然而姚雁儿却也是知晓一点,却也是知晓容世兰原本就心思不属,又哪里还有心思和赵青争艳?只恐怕如今,容世兰心里已经满满都是苏尘。
而容世兰一到,就目光流转,只想去寻苏尘。然而容世兰往着男客里面一扫,却并没有瞧见苏尘,故此那心中越发难受。
今日自己也是晕了头,方才做出那等糊涂的事儿。如今容世兰只担心,会不会因为这般,苏尘就将自己给瞧轻了。她的内心之中,亦是好生不是滋味。一想到自个儿也会被苏尘瞧不上,容世兰就是心如刀割。
如今容世兰的心尖儿,也是满满都是烦躁之意,禁不住缓缓捏紧了手掌。
赵青一来,周围更是添了许多奉承的话语,更是有人凑上前去,只盼望能在赵青跟前说句话儿。
“公主可算是来了。”
“今日倒是有些好诗词,只那刘侍郎的女儿宝心写的是最好的,几句诗是写得极好的。”
“只是恐怕再好的诗词,也是比不上公主的墨宝。”
“昭华公主云英未嫁的时候,已经是诗名动京城,如今回来,却也是才华更显。”
赵青瞧了刘宝心一眼,朝着刘宝心笑了笑,然而却也是并不将刘宝心放在心上。
然而刘宝心却也是添了许多担心,方才她只顾着出风头,却也是忘记许多事情。比如如今,自己这个诗写得太好了,公主的作品压不住又如何?不错,自己确实是出了风头,然而若是这般,只恐怕恶了那公主赵青,只恐怕也是不妥。方才刘宝心瞧见了那首绝好的诗,心里一喜,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可是如今,她方才慢慢回过神来,更是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己在姚雁儿跟前出了风头,压了姚雁儿一头也是不算什么,那也不过是一时之快。然而若是得罪了赵青,公主面上虽然不说。心里嫉恨,压着自己这个小官之女,却也是不好的。
若是不能参加赵青举办的宴会,刘宝心也就少了许多接近那些个青年才俊的机会。
刘宝心不由得捏着手中的帕儿,竟然也是货真价实的担心起来了。
赵青却也并不理会,她关心的却是姚雁儿,甚至主动问起了姚雁儿的诗。别人都是有些个惊讶,想不到赵青竟然是对姚雁儿如此的留意,实在也是出人意料之外。
只是赵青瞧过了姚雁儿的诗,容色就淡了,心里却也有些个轻蔑。
写得也是平平,丝毫不见什么文采,瞧来也是没有什么才学。然而赵青心中,竟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李竟离了自己,又能寻得什么好的女子,大约也是个空有美貌的蠢物。
赵青虽然心里瞧不上了,面上却也是温和的,随口应付了姚雁儿几句,心里已经对姚雁儿没什么兴趣。
那时候,姚雁儿的灵巧,多半也是李竟调教的。
这也是让姚雁儿惹来别人侧目,也替姚雁儿尴尬。要说姚雁儿那诗,亦是中规中矩,虽然并不算如何的出挑,可是也是差不了哪里去了。只是她先被刘宝心压了一头,又被赵青主动问起。如此一来,姚雁儿这样子诗作也就是显得拿不出手了。
姚雁儿却也是容色平和,似乎也是瞧不出别人心中想的。
别人瞧见了,只觉得这个昌平侯夫人虽然没有什么诗才,这份养气的功夫也是不错的。
姚雁儿目光潋滟,也是添了些个淡淡的光彩,毕竟今天,自己确实也是不乐意出什么风头不是。
而一些个明眼人,亦是能瞧出来,赵青虽刻意垂询了姚雁儿,却居然没兴致瞧刘宝心的诗作。毕竟方才,亦是有人在赵青面前称赞了刘宝心的诗作了。然而实际上,赵青又如何会将刘宝心的诗作放在心上?在她眼里,这些本地土著女,也是受见识限制,又哪里能有那真正的才华?别人称赞几句,也不过尔尔。
赵青这一次展露的,乃是那等吟梅的绝句,她从前并没有露出来,只是这一次,自然也是不一样了。自己重新回家,要迅速积攒属于自己的人脉和名声,亦是少不得要用些绝佳的好诗词压阵。
随即,赵青的诗作顿时也是展露出来。
“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擅板共金樽。”
丫鬟娇嫩的嗓音轻轻吟出,而赵青面上也是添了一丝淡淡的矜持之意。
这首诗原本是极好,她已经等着众人惊叹的目光,而她自然不能露出太得意的神色,以免别人以为自己很轻狂。
然而随即,赵青却也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至少众人的目光,显然也是有些个不对劲儿。
实则在场诸位也是很尴尬,心里更是有些糊涂了,毕竟他们若不是记忆有问题,顿时也是会知晓,这首诗分明是方才刘宝心所做的。
怎么如今,赵青却又再次吟出?
刘宝心方才还特别清醒,赵青并没有留意自己,如今她面颊之上却也是毫无血色。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赵青的诗和她一样,更重要的则是刘宝心写的这首诗原本是临时买来的。她眼前阵阵发黑,知道自己必定是被算计了。自己有天大的胆子,居然给一个得宠的公主当众没脸?
意料之中称赞之声并没有传来,赵青也是面色微微一沉。她自然也是聪明的,自然也是有察觉到了有些个不对处。
一名侍女匆匆掠到了赵青跟前,在赵青的耳边低语几句。
赵青的面颊顿时涨得通红!
这样子事情,她已经第二次经历了。她抚琴弹奏了那么一首醉红尘,原本应该是惊艳四座的神曲,却居然成为纳兰家二小姐纳兰羽的作品。当时赵青也是极尴尬,好在没说是自己做的新曲,总算是遮掩过去。可是如今,这又算什么?难道自己还抄袭一个区区的刘宝心的诗词不成?
“刘家姑娘,为何如此有趣,我的新作竟然与你一般?”
赵青目光朝着女眷那边望去,谁触及了赵青的目光都是纷纷垂下头去,只看赵青面色,如何不知道赵青内心之中是充满了狂怒之意了。
刘宝心更是牙齿打颤,一时竟然也是说不出话儿。便是她想要解释,却也总是有许多不堪之事,又如何能让刘宝心说出口?
赵青心里充满了怒火,更觉得自己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也许不会所有人都这么想,可是未必没有人会觉得自己才是抄袭那个。
可是又怎么会是她抄袭?她是现代人穿过来的,那些个资源原本就是她所具有。
“今日宴会,就此作罢,请容我就此离开。”
赵青面色越发铁青,亦是隐隐透出了几分冷意。
“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