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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做娘的心意。可是却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待我。”
纳兰锦华说得极动情,手指上还有针扎的印儿。
她找人算是,是家里这个魔障破了自己福气,原本自己应该是金尊玉贵的,然而自打纳兰音出生了后,自己那福分都是被纳兰音给占了。
纳兰锦华面上却是一片凄楚:“娘说这么些个,不是怪你,是不愿意你一错再错。难道这伯爵府的荣耀,侯夫人的尊荣,还比我们母女间的情分还重要。”
她这般模样,自然也是惹得别人心里头阵阵同情。
这纳兰锦华虽然愚笨了些,可未免太命苦。
徐进风在一边,可也是呆住了,他可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女儿。纳兰锦华从前没有跟他提过,如今却是言之凿凿,好似当真有这样子一回事儿一样。徐进风不由得想起,原先自己娶纳兰锦华之前,纳兰锦华是在庄子里关了大半年。也许那个时候,她真添了个女儿也说不定。
只是添了个女儿,也是不知道是好是坏。
随即徐进风偷偷瞧着姚雁儿,只见姚雁儿容貌极好,且满身珠翠,娇艳无双。这个女儿手里颇有财帛,认了必定也是有好处的。且她容貌这样好看,就算被侯府休了,也不难送去给别人做妾。一想到这里,徐进风的心尖儿也是微微发热,顿时想到,这女儿金银财帛,自然是要孝顺父母,以后献上她给别人做妾,自己也能攀附上一门好富贵。
想到这里,徐进风顿时假惺惺的说道:“好女儿,爹也不怪你下毒,可是你也不能不认亲生爹娘。从前事情,我们都不必计较吧。”
姚雁儿瞧也不瞧徐进风一眼,徐进风是什么人,她只瞧一眼顿时也就明白了。
有这样子爹娘,可如进火坑了一般。
纳兰羽尖声说道:“大姐姐,你说你和锦华姑姑没什么,就将那香囊取下来,给大家瞧一瞧。”
“这又有什么,二妹妹,你方才要瞧我手臂,如今又瞧我香囊,却也是一再羞辱我,可是不顾及情分。”姚雁儿瞧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提及方才之事,纳兰羽心中顿时一堵,自己亦是受了这女子算计,所以才糊涂了些个。
若不是这贱人鸠占鹊巢,今日嫁给李竟的那可就是自个儿了。想到这里,纳兰羽瞧向了李竟,脸颊亦是禁不住便红了红。
“你若不是心头有鬼,怎么不肯给大家瞧一瞧?”纳兰羽冷哼,趁着这个机会,可是要趁机将姚雁儿踩在脚底下了才是。
姚雁儿微微一笑:“那我要是不肯,二妹妹可是跟方才那样子,不知道礼数,硬是夺过去来瞧?知道的,还道你情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伯爵府里没有分寸。”
纳兰羽心动,心里急躁,就要与姚雁儿分辨。萧玉却是伸出手,轻轻的将她给扯住了。
姚雁儿将萧玉这般动作瞧在眼里,心忖萧玉人前对纳兰羽冷淡,可是却是真心实意的爱这个女儿。
“音娘,我也知道是委屈了你,可是此事毕竟涉及你的清白。若是这桩事情是有人胡言乱语,我立刻便将那贱婢打死。如今你若执意这般,别人私下也免不得有些闲话。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无妨瞧一瞧。”萧玉捏着佛珠,慈眉善目的瞧着姚雁儿。
姚雁儿亦是轻轻嗯了一声,目光流转,方才缓缓说道:“母亲容禀,女儿实在好奇,为什么会扯出这么些个话来。只说这香囊,是上等的雪缎子做的,原本应是贡品,上个月皇上才赐给伯爵府两匹,我们昌平侯府也是有的。这样子好东西,锦华姑姑家里如何能有?锦华姑姑远在外省,车马劳顿,便是赶回京城,也是要半月有余。她可是近日里才来给母亲做寿的吧。”
萧玉眼皮轻轻一抬:“我见锦华日子不好过,这样子的绸缎,以前伯爵府也得过赏赐,所以曾经给过她些。”
姚雁儿轻轻说道:“可是这些绸子,颜色光润。母亲也许不知,这等雪绸虽然光泽颜色是极好的,可是却不耐放,日子放得久些,颜色就会变黄,可也没这么光润的。用过这雪绸的妇人应该也是有的,大约也知道女儿说的不假。”
萧玉抬头说道:“我并不知道这绸子是从哪里来的,只问音娘,这绸子可是你姑姑给你的?”
纳兰音轻轻福了福:“女儿这香囊,和姑姑有什么关系。”
“既然如此,何不拆了,让大家瞧一瞧。”萧玉眼眸之中,一丝精光顿时一闪而没。
纳兰明不知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纳兰音朝他行礼,缓缓说道:“父亲,可否容女儿分辨今日事情?”
纳兰明点点头:“好孩子,你有什么话儿,但说无妨。”
他态度很是慈和,可也让周围的人有些讶然。
纳兰明这般毫不在意的样儿,难道当真相信,这女儿定然是自己的种?
“许娘,你口口声声,说我用毒药来毒害亲生娘亲。可是既然如此,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这样子烈性的毒药,就匆匆将人毒死。今日是母亲的寿辰,可也不知道多少宾客来了,锦华姑姑若是在这个时候死了,不但伯爵府里没什么光彩,更是引起了京城上下的关注。我若不是蠢的,为何杀个人,也是如此高调?我若真要杀了锦华姑姑,私底下在客栈里,让人偷偷送去些吃食,岂不是悄无声息。为何我要这样子张扬?”
姚雁儿说得亦是有几分道理,更是惹人疑惑。确实如姚雁儿所说那般,她便是动了心思,原本也不该这般时候动手,那样子岂不是闹得人尽皆知。
许娘却也低着头:“奴婢如何知晓大小姐怎么想的,你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就是了。”
姚雁儿却不睬她了,又瞧着纳兰锦华说道:“锦华姑姑,你说我这身上香袋,是你方才送给我的,是你一片爱女之心是不是?”
纳兰锦华叹了口气,一脸爱怜的样子:“当然是这样。”
“红绫,既然是这样子,你就将这香囊拆开,给大家瞧瞧。”姚雁儿这样子吩咐。
她态度是很坦然,红绫也是放下心了。自个儿也侍候夫人许久了,她做姑娘时候,什么时候跟许娘和纳兰锦华亲近过?
纳兰锦华蓦然眼中神光一闪,觉得姚雁儿这样子的坦然,似乎是有些不对。
随即她心念转动,顿时觉得,这是因为姚雁儿心忖侥幸,自以为是。
她眼神之中,蓦然就泛起了几许怨毒。
红绫当众将那香袋拆了,里头除了一些药材,却并没有什么绣的字儿。
纳兰锦华瞧得呆住了,明明这香囊就是她亲手做的,内里亲手绣了字儿。她刻意博得了姚雁儿的怜惜和好感,趁机将这个香囊给了她,又恐怕姚雁儿嫌弃东西粗糙,所以用了萧玉给她的上等绸缎。她可没察觉自己用的是御赐的雪缎,是别处难得一见的东西。
而纳兰锦华亦是禁不住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瞧着,好生不可置信。
香囊里的香料可是都已经倒掉了,可是内里头,却什么也没有。
“音娘,你什么时候将这锦囊换掉了?”纳兰锦华隐隐觉得自己手指在抖,似乎想停也停不下来。一股热流冲上了脑海,让她很有些发晕。
“姑姑说笑了,你今天方才将锦囊给我,难道我神机妙算,知道你要做这样子一个锦囊,就先做好一个要换?或者我早知道你会出语污蔑,费些心思换了东西?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子说,当真十分可笑?”姚雁儿轻蔑的说道。
方才见纳兰锦华言之凿凿,说得情真意切,别个可都信了八分。只是如今,纳兰锦华口口声声说那香囊里头有字,却也是什么也没有。
纳兰锦华心里一阵激动,似乎自己也不能控制自己一般,好半天才压了自己内心之中的激动。
随即她便想到了,必定是姚雁儿发现了香囊的秘密,所以将里头那层拆下来了,另外弄块料子补上去,那字儿就没有了。可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姚雁儿居然会发现里面的猫腻。她应该不会怀疑自己的,自己从来没在她面前露出半分愠色,又刻意博得她的好感,甚至还帮她对付纳兰羽。可是难道自己一番算计,对方心里早就清清楚楚?不可能的,这一定不可能的。
“娘,女儿这香囊里可没什么字。”姚雁儿一脸庆幸的说道。
萧玉容色却也不似方才那般和气了,竟也隐隐有些个烦躁。
姚雁儿如花容貌在她面前晃过,更让萧玉想起了狐媚子三个字。
大师说得好,自己原本该是个有个男胎,却被个狐媚占据了,所以才折损了自己和羽儿的福气。这等狐媚,自也是容不得。
“锦华与你素来也无仇隙,许娘也是家里服侍的老人,只不知道为何这般说法?”
萧玉语调里亦是添了些个疏离。
虽然那香囊说得过去,到底也是惹了众人疑惑的。
姚雁儿面孔对着许娘,蓦然也是冷了冷:“许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说出这样子污蔑的话儿。”
许娘心里头亦是透出了些许个寒意,只自己此刻若是被吓唬住,少不得要被打死,也唯独咬紧牙关,怎么也不能认了。
“母亲,你自然不知道许娘为何要污蔑,就容女儿为你分辨。许娘原本是服侍祖母的,我出嫁时候,祖母已经是病重了,所以许多事情,都是由着身边的妇人打理,便有些个胆大包天的,竟然也升起了贪墨心思。红绫,前日我们查那嫁妆单子,你说又是如何?”
红绫清清嗓子说道:“便少了一张八宝琉璃屏风,一对儿天青古瓷水纹瓶儿,紫凤钗一个,明珠一匣子。”
红绫开了口,虽然只是嫁妆一小部分,可是也足以让在场的人眼前一亮。
瞧来当初纳兰音的陪嫁真是不少的。
“这嫁妆单子,当初是王嬷嬷定的,一共留了两份。一份留在伯爵府里,一份却送我手里。送我手里那份单子,上头可并无这么些个物件儿。而给我这份嫁妆单子的,可是许娘你。这上头东西怎么就减了。”
姚雁儿唇角亦是添了些个冷笑。
实则她身子好了些,就去查过去那个嫁妆单子,当时她虽然已经查到了许娘,却还算计什么时候发作。实则自己也想不到,早做起的准备,如今竟然也起了作用。
许娘却是不知道,听着姚雁儿竟然提起过了那贪墨的事儿,她顿时有些发呆,一时竟心下也是一凉。
是了,那个时候自己是贪墨了。可是那个时候的大小姐,那也不过是个只有美貌的草包。那些个财帛,落在她手里,只恐怕也是存不住。可是如今,纳兰音怎么就变得如此厉害了?
萧玉亦是禁不住狠狠的剐了许娘一眼,自己竟也不知道她居然贪墨了,只盼望却无什么证据才是。
“大小姐何苦污蔑奴婢,那单子上可并没有这么些个东西。不信,就让府里存的那个单子来对。”
许娘赶紧说道,也庆幸当年自己手脚是干净的,也是不曾留下什么把柄。
只是,她心里还是禁不住升起了那么一丝慌乱。那所有证据,自己不是已经清理干净了?为何大小姐竟然也还知道这桩事儿?
“王嬷嬷别的本事没有,却也是特别的心细,故此你以为将府里那单子弄毁了便没事了?当时王嬷嬷也还多写了一份儿,也是盖了章印的,却存在自己那里。这物件儿,我却已经取来了。”
姚雁儿随手将那嫁妆单子出去来:“这物是不是真的,我能送去官府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