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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今日你们逼婚之事,晚辈就不追究了。我七叔先前答应你们的上品筑基丹,也会如约给您。从今往后,江沈两家再无瓜葛!”
沈家老祖同她对视,在气势上竟完全压不住阵。
这份镇定令他微微一怔,看来明面上讨不来什么便宜了,只能暂且作罢。
他冷哼一声,飞出江家大院。
苏慕歌望着他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很快隐下,将乾坤袋递给江和正:“七叔,这些你拿去炼丹吧,其中一颗给天养。其他的,就先留下来,优先给堂弟堂妹。”
江和正终于明白,原来苏慕歌早有后招,先前并非狂妄。
一时惭愧的不知说什么才好:“慕歌,你……”
“七叔,慕歌也是这个家族的一份子,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出于各种考量,苏慕歌还是没有告诉他,其实江家灭门乃是因她而起。不过,她心里的负罪感,也随着身世的揭秘而渐渐减少几分。如果她的父亲真是真灵族四尊之一,那她的不幸,也有了根源,“况且我不久将会离开,家族的强盛,对于天养还说,也是有利的。”
江和正便不再推辞,决定闭关炼丹。
且说沈焰远远在江家地界外等着,脸颊上的赤红色脚印还不曾散去,一瞧见老祖归来,立刻迎上前:“父亲,结果如何,可有替儿子好好收拾那个臭丫头!”
沈家老祖正窝了一肚子气,凌空一巴掌扇过去:“没用的东西!”
沈焰一看这架势,便知老祖此行不顺。
他颇为讶异:“不就区区一个筑基吗?!”
“她是宣于淳的女人。”
“什、什么?”沈焰震惊。
宣于淳此人不是只爱财的么,啥时候对女人也感兴趣了?
“哼,小小一个江家丢了也便丢了,老夫还瞧不进眼里,但敢在老夫头上撒野,这笔账,迟早得算!”沈家老祖冷冷一笑,“明着动不了她,暗里,有的是办法!”
******
苏慕歌有些疲惫的回房,扶住桌角缓缓坐下。
先前一直都为家族日后的发展而劳心劳力,今日得知父母之事,她的脑子又是一团乱。
有些事情真的不敢想。
根据蜀山神器所言,当年真灵族是因为迷惑人族自相残杀,而被古神驱逐进了永夜孤寂的零渡之内。她起初得知时,以为痕是因为受不了永世凄苦,而选择夺舍为人。
自己的父亲也是同样的原因么?
但根据七叔所形容的,父亲是个极为冷漠之人,并且曾经透露,自己只是出来完成一件任务,迟早是要回家的。他口中的家,必定是零渡世界。
十洲三岛同北麓之间,横跨三重修真界,痕是如何知道她的存在?苏慕歌想来想去,唯有一种可能,是父亲告诉他的。
再往坏处去想,说不定因为父亲法力高强,本体特殊,特意寻个阴年阴月阴时正出生的纯木灵根女子,以特殊方法传承子嗣。生下她来,本是为了给痕夺舍的……
苏慕歌双手抱住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如果她的揣测没错,那她父亲,才真是最最罪无可恕!
“苏苏,你看我的新鞋子漂亮么。”
小青木突然上前,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
苏慕歌从乱麻中清醒过来,低头瞄一眼他的小靴子,抿嘴笑道:“漂亮,师叔是从哪里弄来的?”
小青木踢了踢鞋子:“江小蕊下午来找你,说她娘的事情,她很抱歉。”
“然后呢。”
“我就说道歉没有诚意,拿出点实际的来。”
“所以你就黑了她一双小靴子?”
“不是一双。”小青木摇摇头,指向角落里的木箱,“是很多双。”
愣了愣,苏慕歌放出神识一觑,果然满满一箱子靴子,各式各样,大小不一。
苏慕歌抽了抽嘴角:“师叔,您要这么多双靴子干嘛?”
小青木绷着嘴:“看。”
“明明有很多房间,为何咱们三个非得在一间挤着?”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一直坐在角落蒲团上的紫琰仙君,终于忍不住爆发,“程天养、雷婷都有自己的房间,为何本君非得同你、还有这个神经病住在一起?!”
“你和我师叔都没有修为,我当然得盯着。”苏慕歌不咸不淡的道。
“我不用你照顾!”
“由不得你。”
“我……”
紫琰正准备同她辩一辩这个道理,见她将灵符拿了出来,立刻闭嘴。
苏慕歌冷睨他一眼,小样,我还治不了个你。
尔后转过头,柔声询问小青木:“师叔,你催发灵草之后,身体可还好?”
小青木“嗯”了一声:“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您的这股特殊能力,今后最好不要再显露于人前。”苏慕歌思量半响,还是忍不住道,“今日若非我要拿着那株万年鱼腥草去与宣于世家攀关系,这种太过夸张的东西,必定是要销毁的,您能明白么?”
“我明白。”小青木又“嗯”了一声,疏懒的捏着布娃娃的鼻子。
苏慕歌不在的时候,小青木不是睡觉,就是坐在角落玩他的布娃娃,总之一句话也不说。
这些日子,紫琰同他朝夕相处,就像对着一个活死人。
久而久之,他甚至盼着苏慕歌快些回来,找个人说说话。
紫琰活了一把岁数,这还是头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像他爹一样,天生自带话痨子属性:“苏慕歌,你是打算将江家纳入宣于氏的庇护了?”
苏慕歌幽幽看他一眼,心情正不爽:“干你何事。”
“本君只是提醒你,留心玩火*,宣于世家没有一个好人。”紫琰一早知道苏慕歌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但至少有人陪他说话,“北麓有今日之乱局,宣于世家推卸不了责任。他们上一任家主宣于逸,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好借此大发难财的卑鄙小人。”
“我知道。”
关于北麓的历史,苏慕歌近来也恶补了一些。
在两千多年前以前,北麓第一宗门始终是极北的无极宗。玄音门同昆仑一样,虽也是大门派,但始终无法问鼎第一。直到宣于氏出了一个宣于逸,不爱修炼爱经商,逐渐掌握了北麓的经济命脉。
可以说,玄音门是他一手撑起来的。宣于氏今日的风光,也尽是拜他所赐。
但此人在北麓的口碑,却是差到令人发指。
不过他老人家,似乎也不怎么在乎。
紫琰纳闷:“你既然知道,还敢将你弟弟送进去。”
苏慕歌皱眉:“但他不是已经离开北麓,出去躲天劫了?”
类似北麓这种高等修真界,修士修炼到化神以上,可以不像十洲三岛一样必须飞升。再向上修炼至合虚、大乘两个大境界,以减少飞升时被雷劫劈死的几率。但这两个境界已是逆天,葬仙境的雷母一旦感应到他们的气息,便会降下天雷去劈他们。
所以这些高等修士反而得东躲西藏,不可轻易动用法力。
紫琰笑她没见识:“宣于淳比起他父亲,那可是不遑多让的。”
“哦?”
“宣于逸离开家族的时候,宣于淳只有两百岁,那时候不过金丹中期。”紫琰瞥她一眼,“宣于逸膝下共有三十六个儿子,其中两个儿子都已经结婴。论灵根、修为、天赋,宣于淳都不是最优秀的一个,甚至从小也不怎么得他父亲欢心。但在最后,宣于逸却顶着家族压力,将家主之位传给了他,你知道原因么?”
苏慕歌摇摇头,这个她当真不知。
紫琰挑挑眉:“因为宣于逸是个冷血无情的变态,当年挑选家主的时候,将他金丹境以上修为的儿子,全部扔进希望之井。并且封印住他们的修为,只给一些防身用的法器和符箓。希望之井,名字蕴满希望,其实却是个绝望之处。”
“那后来呢?”苏慕歌问。
“十六个儿子只出来七个,其中六个都是重伤累累。”
顿了顿,紫琰才说道,“唯有宣于淳,非但毫发无损,他父亲给的保命符箓动都没动,还在希望之井内,从三位井仙手中,坑门拐骗出数十件宝物,赚了个盆满钵满。”
☆、第70章 元命之盘
苏慕歌听罢紫琰所言,只是淡淡一笑:“宣于氏人才辈出,虎父无犬子。”
“这也算人才?”
紫琰本来是想说宣于淳的坏话,但瞧苏慕歌的样子,完全不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现如今的修士究竟怎么了,三观都崩坏了不成,“你难道,不觉得此人阴险狡诈?”
苏慕歌摇头:“话说的轻巧,你只看到宣于淳毫发无损的从希望之井走了出来,但他这一条路,走的未必就比旁人轻松。”
“说的你好像阅历多丰富似得。”紫琰不屑的勾了勾唇。
“不是很丰富,但总你丰富。”苏慕歌再是一笑,“仙君大人,虽然我不清楚你的年纪,估计不会比宣于淳小,但你明显是不如他的。”
“嗬,宣于氏有什么了不起,宣于逸这辈子也没斗得过我爹娘。”
“至少他生的儿子,比你爹生的儿子强。”
“苏慕歌,你能说出一句好听的吗?”
“你若不是生来仙胎,以你这种个性,怕是不好飞升……唔,话也不能这样讲,你若不是生来仙胎,估计也不会养成今日这幅模样。”
苏慕歌托腮,做思考状,自顾自的说,“真是想不通,边边角角汇总的信息,东皇帝君是个顶厉害的人物,连邪阙前辈那样的大妖怪,都给收拾的服服帖帖,为何独独教儿子,教成这幅德行?”
紫琰倏然起身:“我这幅德行怎么了?”
话音将落,衣角被人拽了拽。
一低头,瞧见小青木幽灵似的出现在他身边,正举着一副铜镜,指给他看。
紫琰气的差点厥过去。
但被讽刺挖苦的习惯了,仙君大人暴躁的心情很快平复下,只冷哼一声:“行啊,你当他是人才,便是人才好了,我也只是提醒你行事小心一些。否则,真担心你还有没有命,将我送去明光山。”
苏慕歌毫不在意:“仙君大人且安心,我既应了邪阙前辈,必定做到。”
紫琰便阖上眼,不说话了。
苏慕歌捏了捏眉心。
她岂会不知宣于氏不好惹,但背靠大树好乘凉,江氏一族想要在北麓这片土地稳妥的发展下去,不再任人欺凌,没有比宣于氏更粗更壮的大腿。
好在她有上一世经营程家的经验,对于其中的弯弯绕绕、门门道道,也算信手拈来。
暂且抛下这个不提,苏慕歌开始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江和正炼制上品筑基丹,至少需要一年时间,她原本想趁这段空档,将紫琰送去明光山。但北麓北方据说十分不太平,万一中间出个什么岔子耽搁了,搞不好就得几年、几十年。
不先将程天养安顿好,她是放心不下的。
故而这个念头只能作罢。
******
接下来一年多时光,苏慕歌亲自指导、督促程天养修炼,开启地狱教学模式,尽可能打好他在练气境的根基。其实程天养灵根、天赋都不错,只是小时候程家刻意捧杀,个性有些浮躁,基础打的不牢。
之前苏慕歌已经整治过他一次,在体魄上基本过关。
苏慕歌闲来了解不少关于玄音门甄选擂台赛的规则,同时教银霄潜在对手身边蹲点,从而知己知彼,有针对性的制定了一系列训练计划。
此举虽然有些卑鄙,对其他修士明显不公平,但她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