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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开玩笑;很认真的在听你说话啊,只是你真的想太多了。”第二*晃了晃手中的刀;道:“与其说这些没用的;不如陪我切磋一下?”
“算了;我怕我会忍不住砍死你。”尉迟真武这般说着;挂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哀怨表情;摇着头叹着气地转身离开。
“师兄!你要是觉得我让你丢人了;咱们这戏干脆别演了?”
尉迟真武的离去的脚步不禁停下;平日里那张同她不停吵吵闹闹的嘴在这一刻却是无声,第二*疑惑了片刻,正想上前;却见他脚下步子再一次迈出;头也不回的用着那种无所谓的语气丢下了一句话:“你以为我一直在陪你演?这种毫无意义的小破事,别人看到什么便是什么,我可没心情去演。”
第二*不由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这句话……是尉迟真武平日里说话的语气,可为何总觉得有别的意思?最近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脑子出什么毛病了吗?
怀着这样的疑问,第二*立刻跑去找水凌鄢。
“最近师兄一见到我就会提帮主,一提到帮主就会情绪激动,一情绪激动就会不理我,他是吃错药了吗?”
水凌鄢一边配着手中的药,一边正色道:“据我多年的情感经验来判断,师兄吃醋了。”
“你有屁的情感经验!”第二*嗤之以鼻。
“暗恋也是恋,不信就再见!”
“啊啊好好好!你有经验,可是你一定不知道师兄喜欢的人是重阳!”
“*,你为什么就那么瞧不起我呢?”水凌鄢白了第二*一眼,道:“我的肉身里藏着一缕八卦之魂,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年重阳为什么会和垂帘分开,不就是因为尉迟真武吗?”
第二*瞬间拍桌而起,惊道:“我闻到了断背的味道,快告诉我师兄其实喜欢的是男人,他最近见到我就心烦其实是因为他将对重阳的深爱转移到了帮主身上,所以……”
“……第二小混蛋,快过来让我关上你的脑洞。”
平日里十分有主见的第二*此刻却是异常的听话,三两下蹦到水凌鄢身旁,跺脚急道:“你燃烧了我的八卦之魂!师兄做什么了,竟然能拆散重阳和垂帘!快说快说!”
“你竟然用了拆散这个词,尉迟真武知道了一定会痛心疾首。”水凌鄢放下了手中的药瓶,揭开一旁烧开的药锅,本就浓烈的苦味瞬间顺着上冲的水汽从鼻尖窜入了大脑,第二*差点被苦出了眼泪,往后走了几步,道:“二水,有没有人对你说过,和你在一起好苦。”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当真痛心疾首!”水凌鄢摇了摇头,继续道:“我觉得我们没法继续这份友谊了。”
“在我们的友情走到尽头之前,请先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好吗!我现在好奇得浑身难受啊!”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就是垂帘向重阳提起成婚之事,重阳本来都要答应了,却是在无意间知道了尉迟真武也喜欢垂帘,你也知道他们两人平日里斗嘴,关系却好得很,重阳怕自己和垂帘成婚后会被尉迟真武疏远,所以和垂帘说等帮尉迟真武讨到媳妇了他们俩再成亲。后来他们两人一见到性格好长得也不错的姑娘就想方法给尉迟真武拉红线,两年时间,前前后后十数个条件挺好的姑娘,竟是一次也没成功,垂帘一怒之下和重阳大吵了一架,再然后两人分手了……”
这真是……一个忧伤到让人忍不住想笑的故事。
两年时间,前前后后十数个好姑娘,竟然没一个能让他动心,执着到这份上了,注定孤独一生啊!垂帘其实不是不相等,是不敢等了吧?按这个情况下去,两人得等到老死才能看到尉迟真武结束这初次的暗恋吧?
“师兄为人不厚道啊,拆散了一对情侣,一句表示都没有吗?”
“有啊。”水凌鄢不禁弯了弯眉,那烧开的药壶里飘起的水汽悠悠萦绕在房中,遮住了那一抹浅浅笑意。
尉迟真武虽然喜欢重阳,可他是重情义的人,朋友妻暗恋暗恋就好了,一定不能抢,就算是他们两人分手了,也要尽力劝和。
不过要是实在和不上那就是他们八字不合的原因了。
“当时尉迟真武不知道重阳和垂帘两人分手是因为他自己,只知道垂帘很伤心,重阳也很烦躁,于是追问重阳为什么不去和垂帘道歉,为什么不娶垂帘……”
重阳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一听到这个问题,他就想到这些年来费心费力的物色好妹子就是太顾忌尉迟真武的感觉,结果到最后把自家未过门的媳妇气走了不说,竟然还被这个好兄弟指责了!
他的命怎就那么苦!想要娶个妻子怎就那么难!
于是重阳干脆让那一肚子的怨气在瞬间炸开了,语无伦次的对着尉迟真武咆哮了好半天,惊得尉迟真武一头雾水地跑到了垂帘面前,问了一句很傻的话:“你做了什么惹得重阳那么生气?”
垂帘听了这话自是大怒,首先,她完全没有做什么事惹重阳生气!第二,这句话竟然从尉迟真武这个大祸源的口里说出来,简直不能更嘲讽!
于是乎,一直表现得很淡定很淑女很成熟的垂帘在那一刻化身疯婆娘,暴跳如雷的一边咆哮一边从一旁的装备箱中抓起大把大把的暗器把尉迟真武砸了出去……注意动作,是砸,没有用任何暗器手法,纯手砸!
从那以后尉迟真武再也不敢在垂帘的面前提重阳,自然再也不敢在重阳面前提垂帘了。
这依然是一个忧伤的故事,可第二*又一次不厚道的笑了……
“我真是要被师兄蠢哭了。”
“至少他活得简单实在,不是吗?而且,他是那种一旦认定了便不会轻易改变的人,多好……”说着,水凌鄢熄了火,将熬好的药端到一旁,回身对着第二*吐了吐舌,道:“反正蠢不蠢,你都要受着就对了。”
“其实你们真的误会了。”第二*正想好好解释一番,却突然觉得这个问题什么时候都可以解释,想打趣水凌鄢却不是随时都可以的,于是嬉皮笑脸又一次走到她身旁,道:“其实你是不是很感谢我师兄无意间的捣乱,让垂帘和重阳分开了……承认了我也不会鄙视你的,因为垂帘告诉我,北冥南帝对她特别好,她现在一点也不后悔。”
“你在说什么啊!”水凌鄢皱了皱眉,往身旁挪了挪。
第二*摊了摊手,抬眼望向屋顶,无所谓道:“我什么都没说啊!反正现在垂帘嫁给北冥南帝了,重阳还活着,大家会努力把他带回来,剩下的可就靠你自己了。”
水凌鄢沉默了片刻,道:“要是回不来呢……”
她的眼中有一丝担忧与犹豫,也许不单只是怕重阳回不来,还更多的是怕重阳回来后拾回了昔日的记忆,又一次为了垂帘而沉浸于悲痛之中……
“我说认真的,你想和他在一起的话,便去找他!”第二*牵起水凌鄢的手,坚定而又认真地说道:“换成是我,我一定会直接去秦魂那边找他,让他喜欢上我,这样的话,不管他日后能不能记起从前,都已经被我抓得牢牢的了。”
水凌鄢惊讶的抬眼看向第二*:“可……可我要离开你们吗?”
“你傻呀,你若真有胆子去秦魂那边找重阳,难道连把他治好带回来的信心都没有吗?”
水凌鄢愣了愣,突然猛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我……我决定去秦魂!”
“不和大家说一声吗?”
“不用了!只和帮主说就好,知道的人越多也就越容易暴露,我不怕被误解,甚至……我需要被误解,才有机会进入秦魂!”
第二*上前给了水凌鄢一个紧紧地拥抱,万分珍重道:“等你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
数日后,水凌鄢竟然真收拾了行李,一声不吭的离开了绝天峰,只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重阳归来,我归来。”
水凌鄢离去的那一天,第二*独自一人在水凌鄢平日里熬药炼药的药台旁站了许久,随后重重叹了一口气。喜欢谁便去争取,这是第二*对水凌鄢说的,可事实上她无比羡慕水凌鄢真有那个勇气为了重阳离开帮派的庇护,换做她又是否真的有那个勇气呢?也许没了吧……对如今的她而言,再铭心刻骨的感情都是可以放下的,又还有什么值得冒着生命危险去追寻呢?
这般想着,第二*转身欲走,抬头却见梦无马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心里的不舍瞬间涌上了眼眶,模糊了视线:“水水找重阳去了,你说她真的会回来吗?”说着,走到梦无马面前,道:“身旁的朋友又少了一个。”
“我会一直在。”
第二*有些迷茫地看着梦无马,今日的他目光竟是那么坚定,让她不禁惊诧,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他轻轻牵起,瞬间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我喜欢你。”
第二*瞬间觉得这四个字如同火药般将她整个脑子炸得轰隆一声响,随后便只余下一片烟气似的空白。
“我喜欢你,就算知道你心中之人是云飞云,也还是会抱着一丝希望,只要我不放弃,你总会……”
“梦无马!”回过神来的第二*连忙将梦无马打断,一脸茫然道:“你说你喜欢我,莫非是男女爱慕的那种喜欢,不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喜欢?”
梦无马被第二*这个问题问得微微一愣,随后则是坚定的点头道:“对!”
“天呐……”第二*摇了摇头,道:“我有点儿接受不了……你没和我开玩笑吗?”
“*,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就喜欢你,找不到任何理由,这种感觉随着渐渐走近而变得越来越浓烈,甚至到了如今,我见不得你神情复杂的看着云飞云,见不得你一脸激动的和尉迟真武斗嘴……我忍不住想陪你,想保护你,然后渐渐的变得像如今一样,想要和你……和你在一起。”话毕,梦无马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他本就是不善言语的人,说出这一番连他自己都感动不了的话都已是不易,如果还不够,那就真的只能掏心挖肺来证明了。
第二*不由得内心激动了一会儿,见梦无马面部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尴尬起来,这才想起自己半天一句回应都没有,于是连忙扬眉一笑,道:“其实,其实我也很喜欢你……我好惊讶!不不,惊喜!我……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你怎么才和我表白啊!”
仔细想想,这最后一句话未免太不矜持,有些不好意思的第二*刚开始思考接下来如何是好,便被梦无马一下揽入怀中,一时间整个脑子都懵了。
许是太久没有入过谁的怀抱,仅存在于前世记忆中的一次次相拥最后都变成了刺骨的嘲讽,如今再一次试着依靠,又能否确认不会再一次受伤?
想到此处,第二*竟是开始犹豫,曾经的她将所有信任托付于云飞云,最终却是丢了心,失了命……更可笑的是她与云飞云之间已不是单纯的爱恨可以道得清的了,这样纠缠下去,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和我在一起,会很麻烦,因为……若是有一天云飞云知道了我的来历,断然不会放过我……”第二*后退了几步,抬眼认真的看向梦无马,道:“对云飞云而言,我是一个来历不明,却又处处针刺着他的人……我想,他和夏紫樱,甚至可能还有梦破天,他们应该都在调查我的来历,可是我的身世是没有任何破绽的,所有的破绽只在我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