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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临终的时候,身边围了一圈耶稣会的兄弟。
约翰忽然说:“我的……家乡……是一个……多雾的……城市……”
兄弟们垂头听着他的遗言。
“如果有机会……去我的家乡……看看吧。”
约翰咽了气,向晚知道那句话其实是对她说的。
鹅毛笔在空气中轻轻划过——Coeli Specto — “仰望天国”,蓝黑色的墨水快速滴落,像泪水一般。
向晚离开后,有传教士甲喟叹一声:“她走了。”
“哪个她?”传教士乙问道。
不等传教士甲回答,传教士丙惊奇道:“你看到了?”
传教士丁大骇:“原来你们也看到了?”
一圈下来才发现,原来大家都看得到,只是装作看不到,为了这个小女灵能安安静静欣赏经书。
向晚不知道,她在失去“知交”约翰的同时,还失去了一大群知交,一大群啊一大群。
其实那时候的向晚还有一件事情始终没有搞明白,马厩里的那名黑人,怎么洗了澡不会变白捏?
☆、十一、看不见的世界!?
显然,各科的老师都对许晴晓产生了想法,虽然想法不太一致,比如以数学老师为代表的认为许晴晓开颅可能开出了潜能,可以非常规培养;化学老师本着客观理性的态度认为,许晴晓小小年纪承受副作用不小的手术,随时可能出现什么并发症,以后要对她好一点,宽松一点;以政治老师为代表的则认为由许晴晓的卷面分析得出,这完全就是个态度问题,以后要好好进行思想教育。
于是,许晴晓“被车轮”了。一个个老师传唤过去进行恳谈。
政治忻老师,是一位迈上50的男老师,口头禅 “是不是?”、“对不对?”这会儿一上来就开始先进性教育。
政治忻:“作为学生,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学习,是不是?”
许晴晓:“是。”
政治忻:“不能因为生病或者身体不舒服这样的理由就放弃学习,要知道,你们现在有这样好的学习环境使我们以前想都没法想,你现在不好好珍惜,以后一定会后悔,是不是?”
许晴晓:“是。”
政治忻:“老师也知道你是个用功的好学生,这次只是偶尔的不理想,以后就不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了,对不对?”
许晴晓:“对。”
……
数学杨老师也是一位男老师,不过比较年轻,名字有点女性化,叫杨秋桐,人也亲切温和,从学生的角度看,是比较好欺负的一个。
数学杨:“许晴晓,虽然你每一道都做对了,但是计算题没有过程是不能给分的。”
许晴晓:“过程?”
数学杨:“就是你在草稿纸上的演算步骤。”
许晴晓:“杨老师,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题目需要演算?”
数学杨(指着试卷上证明两角相等的问题):“额,比如这道证明题,结果是给出的,过程才是关键。”
许晴晓:“对啊,我写着,xx定义和xx原理可证。”
数学杨(汗):“但是这样写批卷老师没办法给分啊,以这道计算题为例,你得像老师上课时一样给出详细解答过程,首先是blahblah,然后blahblah,再次是blahblah,最后才得到答案,每一步都有相应的分数,明白么?”
许晴晓:“杨老师,你真厉害,能把简单的问题解答的这么复杂!”
……
化学詹老师喜欢吃东西,人微微发福,办公桌上总是摆着吃的东西,恩格尔系数明显超标。
化学詹:“许晴晓,你身体好点没?”
许晴晓:“挺好的。”
化学詹:“一个多月没有跟上进度,学习压力是不是有些大?需要老师帮你什么?”
许晴晓:“我也知道化学方面退步了很多,可以的话,我希望詹老师能给我补习一下。”
化学詹:“老师很愿意帮你,你觉得从哪里开始合适呢?”
许晴晓:“就从什么是化学开始吧。”
……
化学詹小心翼翼问完,临走之前还给许晴晓塞了一包零食。
最后英语老师,也就是班主任范老师。办事严谨,决断利落,快刀斩乱麻型的。班长刘盛就颇有“乃师之风”。
英语范:“许晴晓,你喜欢英语么?”
许晴晓低头思索了下,好像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当初无非就是为了和“知交”交流方便才被耳濡目染的,于是坦率答:“我不知道。”
英语范:“你英语语感不错,以后可以考虑下往这个方向发展。”班主任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希望帮学生尽早确立目标,思考一下人生规划,倒是许晴晓一直没发现,原来自己还有外语天分。
英语范是以“作文不要写太长”作结的,许晴晓松了口气,车轮恳谈会有点累啊有点累,看来以后考试要好好“准备”了。
尽管许晴晓的问题比较特殊,在潜能和态度问题上老师们没有达成共识,但在许晴晓的补考问题上,已经没什么好质疑的了。许晴晓期中考试结果如下:化学十五分,政治和历史合计不到六十分(也就选择题蒙到点),英语填空发挥太过,作文篇幅太长扣分十几分,语文现代文失分二十几分,语文和英语已经是各科里面分数最好看的了,数学老师挣扎许久,还是只能给个及格出头,没过程不能给分啊。许晴晓最终以总分345的成绩,荣膺班级第一,倒数的。连缺考一门半的韩娜娜(倒数第二门考了一半晕了)都比许晴晓高十几分。
初一到初三,参加补考的八个人中,除了许晴晓韩娜娜,还有叶宸远。叶宸远补考的原因,说起来也间接和许晴晓有关,本来叶宸远期中考前因为群众舆论压力过大(目睹过之前许晴晓“制服”叶宸远场景的同学都自动将后来操场推倒事件和“报仇雪恨“画上了等号),叶宸远有口难辩,小小年纪不太抗压的发高烧了。考试当天迟到不说,偏偏考场监督的是许晴晓班上的班主任范老师和体育老师(六中是抽签决定监考老师的),四道锐利的目光把叶宸远扎成个刺猬,人不舒服又高度紧张,没能坚持到考试结束就高烧昏迷了,最后还发了一场水痘。
而韩娜娜同学在家修整了三天才返校,小脸儿苍白,脚步虚浮,许晴晓怀着几分微薄的歉疚感,把韩娜娜叫出来开导。
“你看到了对不对?”许晴晓开宗明义。
韩娜娜其实跟父母说过,跟医生也形容过,但是得到的答复都是课业压力太重,产生暂时性幻觉之类的,说到后来还被父母呵斥,不许再提,以为她是想要在学习上偷懒,编造一些借口。一听许晴晓问,立刻白着脸否认:“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许晴晓自然知道身为“异类”的压力,不是每一个“知交”都能接受她的出现的。相比原来的许晴晓的无视,韩娜娜的态度算是比较正常的了。“我知道你看到了,别人不相信你没关系,反正我知道你看得到的,我也看得到,你看不到的,我也看得到。”许晴晓说这话的时候,小吃、妹子、阿旺已经幽幽蹲在她的肩头。
韩娜娜眼睛也不敢抬:“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许晴晓不急,慢慢洗脑:“你知道,人眨一次眼睛需要15毫秒,而眼睛处理影像需要150毫秒,可以说时间延迟中,发生的是我们看不见的另一个世界。”
韩娜娜肩膀颤了颤,低垂的眼睑有余光偷偷漏上来。
许晴晓继续:“就算人眨眼够快,眼睛成像够快,也还是有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比如太过微小的细节,或者可见光谱以外的光波,像是紫外线、红外线之类的,但是也会有极少一部分人,能像昆虫一样能感知紫外线的世界,看得到商品扫描价格时发出的光线。就算如此,人的眼睛能够反应的光带还是那么窄窄的一段,以钢琴上的一个八度音节计算,要表示整个光谱,从伽马射线到x射线,可以一直延伸到9300万英里外的太阳。很神奇吧,都是我昨天从BBC节目理查德哈蒙德的《看不见的世界》里刚学到的。”
“你是说……”韩娜娜抬起依旧发白的脸,眼中泛出一丝曙光。
许晴晓扬起唇角:“换句话说,一切都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不等韩娜娜回复点血色,许晴晓诡秘地扯开更大的弧度:“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那就大错特错了!你自己比谁都清楚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韩娜娜眼里好不容易燃起的异彩灭了,惶惑不安写在脸上,仿佛一个遭已知世界遗弃的孩子。
许晴晓过去拍拍她的小肩膀:“其实看到什么,能不能用现有的知识解释真的这么重要么?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未知大于已知,无法充分解释的,少年人,如果想知道答案,那么就尽量地去探索这个世界未知的部分吧。”最后的总结陈词热血激昂,许晴晓满足地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依旧一脸纠结的韩娜娜。
三只小精怪站在肩膀上表情各异的凝望韩娜娜,大意都是:同学啊,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
此刻的许晴晓尚不知晓,她已经给未来培养了一个大师级的风水师。
☆、十二、让补考建立起阶级情谊吧
何倩看着许晴晓闲闲地翻着课本,不看更不背诵,视线聚焦在摊开的政治和历史教科书上方,实在有些纳闷:“晴晓,你这是对补考太有信心还是太没信心啊?”
许晴晓笑的“天真无邪”:“你放心,这次我是做好了‘准备’的。”说话的时候,小吃正好“吞”下一整页的内容,阿旺在灰角上做个标记,于是许晴晓信手翻到下一页。仔细看许晴晓的课本,就会发现相比较其他人的,油墨浅了一层,尽管不很明显。
小吃皱着一张脸,一边吃一边腹诽:如果不是为了方兰妈妈的美味点心,我才不吃这些油墨味的东西呢,一点也不好吃,嗝——。一个饱嗝泛上来,就有些“三个代表“、“和谐社会”、“八荣八耻”的字样像气泡一样咕咚咕咚跑出来。许晴晓二话不说,含着笑意,直接塞回去。小吃内牛满面中。
相比较“吃”的脑满肠肥,形象不佳的小吃,阿旺算是很轻松了,只要做个索引标记刻在角上就好。而妹子,此刻正披着made by秦江的符号袈裟(化学试卷由秦江同学提供,感谢化学老师为了照顾许晴晓,一个字没改的拿期中考试试卷作补考卷吧)满心欢喜来回走着猫步,衣服很潮,小精很娘,好在印上去的内容不多,不然妹子全身微雕来人体艺术都不够作弊啊。
许晴晓就这样做好了“准备”参加补考。八个人一间教室,从初一到初三一锅端。许晴晓再见到叶宸远的时候,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这厮也跟韩娜娜似地,脸色发白,脚步虚浮,而是架在他头顶上的地缚灵,黑魆魆地瞪着许晴晓。什么时候招惹的?还是怨灵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