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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才不在乎,只要求这么来,不然之前的都不算数。
李朝朝无所谓地耸肩,“好啊。”
听到李朝朝这么回答,摊主的冷汗就吓来了,怎么他们一点也不觉得为难呢?他可是为难死了。
摊主问蓝翎羽的意见,蓝翎羽笑道:“我家中小事都由女子做主。”
摊主面带不屑地撇撇嘴,只好继续玩游戏。
然而就算加大了难度,依旧无法阻止李朝朝和蓝翎羽的心意相通,看着那一道道答对的题目,早就有人惊呼:“此乃天作之合!”
“简直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嘛!”
“真令人羡慕嫉妒!”
蓝翎羽嘴角勾出一抹淡笑,这话真中听。
眼见着手中的题目都要没了,摊主粗略地算了下,这两个人差不多快答对了三十多道题目,周围的人传来一阵阵鼓掌声,似乎还要让他们玩下去,他忙苦着脸把两个人拉到了一边,都快急哭了,“我这也是小本经营啊,求两位高抬贵手吧,我把铜板退给你们行不行?”
蓝翎羽呵呵地低笑两声,“别眼巴巴地看这我啊,我都说了,家中小事由女子做主。”
摊主立即识相地冲李朝朝作揖,“小姑奶奶,您看中什么了我都给您,但是求您被把我的老本都给拿走了。”
李朝朝也不看他,抬头望着蓝翎羽的眼眸,笑道:“你想送我什么?”
摊主连忙把所有的东西都抱过来,任由他们挑选,蓝翎羽随意扫了眼,直接从中拿出了一根发簪来,那发簪是根粗木刻着兰花,是其中最不值钱的玩意,还把摊主给愣了下,迟疑地说:“大爷,要这个?”
“是了,就这个吧,我瞧着你也不容易,只是你以后做生意可要童叟无欺才行。”
摊主如蒙大赦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是是是,谢谢您两位,我从今以后都不在镇江城里摆摊了。”
说着,他就把面前的东西用怀里的破布一包,在众人的唏嘘中一溜烟的跑了,围观的百姓见没了热闹也都纷纷散去。
蓝翎羽把发簪拿在手中把玩了下,“其实这是铁锈树,十分罕见,如今在翎国早就找不到了,想来是那摊主不识货,把枯竭的铁锈树剥皮木刻做了簪子,倒让我剪了便宜。”
李朝朝见那木刻的兰花中果然有一抹铁红的颜色,像极了花心蕊,笑道:“你眼光一向好。”
蓝翎羽把木簪子亲自给李朝朝的发鬓间插好,道:“我还没出府独过,不像李老板是生意人,只能送这么个小物件给你,作为我今日的回礼,望朝朝莫要嫌弃。”
李朝朝突然想到一首诗,笑着吟道:“年华灼灼艳桃李,结发簪花配君子。”
两个人站在川流不及的路边上,周围尽数全是人潮涌动,有人在说话,有人在放声大笑,吆喝的叫卖,还有不远处戏台上的江南小调,在这一刻形成了一个默片背景,那一男一女的眼中只能看到彼此的深情与爱意,让人不忍去打碎那个如梦境一般的美好画面。
就像是全世界的光,全部聚集在他们的身上,明明那么不起眼的一角,却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一幕。
不远处的酒肆二楼包间阳台上,一袭雪白注视着那处许久许久,似乎连他的脸都凝成了冰色。
“雪衣,喝酒伤身呐。”
冷如冬天的气息,慕雪衣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寒意,可鲜红的嘴角却勾起荡漾的弧度,“卜白,你瞧着那处以为如何?”
蔡卜白冷眼看了去,冷冷道:“郎有情妾有意,十分登对。”
“啧,你总是这么爱说实话啊,不中听啊。”慕雪衣笑着转过身,慢慢地摩挲着杯盏的边缘,“这样的景色真是刺目,让人看了有一种毁了它的冲动。”
“雪衣,你不是来争取武乡侯世子的吗?”蔡卜白理智道:“他这几年手上有多少人做了多少事你应该清楚,就算武乡侯府的那位三夫人与你合作,把她的庶子推上世子之位,怕是以今时今日的蓝翎羽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然而京城里武乡侯府的人还不自知呢!”
慕雪衣几不可见地蹙下眉头没说话。
蔡卜白又道:“我们争取他自然要随着他的喜好而来,李朝朝是他的弱点,既然他钟情这个女子,我们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帮他把李朝朝娶回家,不然以李朝朝的身份如何进得了武乡侯府?如此一来他怎能不心生感激?”
慕雪衣沉默了半晌,笑道:“说完了?”
蔡卜白看着如此单薄的男子,想上前一步挡住他面前的风,谁知慕雪衣一个转身恰当好处又恨是时机地躲过去了,他微叹了声,“雪衣,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看清楚过这个男子,无论是心怀着天下,还是心里藏了什么事,什么人?
想要天下?好啊,去抢吧。
不甚在意地像是取囊中之物。
慕雪衣对任何人都是漫不经心的,不过这样也是好的,不表露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喜好,就证明一些人一些事他都有机会去争取的。
可是这次慕雪衣失控了,连蔡卜白都有些意外,在自己眼里那不过是个小门小户的丫头,哪怕是蓝翎羽看上,他也只认为是觉得新鲜,可是慕雪衣为了那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到底是为了蓝翎羽?还是为了李朝朝呢?
蔡卜白随着慕雪衣一起转身,看着隐匿进巷子里的男女,眼中迅速地凝起一层冰碴。
毁慕雪衣者,没有生路!
李朝朝拉着蓝翎羽的手笑道:“你饿不饿?我请你吃小汤包吧?我知道镇江有一家小汤包摊子很好吃的。”
“好啊,朝朝请客,哪有推辞之礼。”
李朝朝拉着蓝翎羽的手走了几条街,就在一处巷子口停下,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上前询问:“娘子想吃什么?”
“两屉小笼包即可。”
妇人连连应下,转身就端了来,“二位慢用。”
此时时间尚早,还不到吃宵夜的时候,摊位上也没什么人,蓝翎羽吃了两个,赞道:“果然不错,你怎么知道此处的?”
“以前……”李朝朝笑道:“我以前常常出门办事,饿了就独自一人在这里吃东西,现在想想原来这里开了也许久了,味道很是怀念。”
蓝翎羽知道李朝朝说的以前是上辈子的事,她说的不矫情,便知道是不打算对自己隐瞒任何事的。
他笑道:“等我们各自的事情都料理完,成婚后就去乡间做地主吧。”
“好呀!”李朝朝跟着附和,“到那时候,你耕田,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
“那你做什么?”蓝翎羽刮了刮李朝朝的鼻子。
李朝朝一本正经道:,“自然是劳役你的地主婆了!”
蓝翎羽不赞同地摇摇头,“不妥不妥,你生个一窝娃娃,咱俩奴役他们去!”
“一窝是多少?”李朝朝抽了抽嘴角。
蓝翎羽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
摊主婆子见两个客人笑成一团,也被他们的笑容感染了几分,等结账的时候,她由衷道:“你们小夫妻可真恩爱啊。”
李朝朝难得地脸红了下,也没反驳什么,蓝翎羽只拉着李朝朝的手静静地往回走。
蓝翎羽忽然道:“朝朝,请快快长大吧,没有你在身边实在很难熬,所以……”
两个人正经过一排二层小楼,他话还没说完,蓝翎羽忽然听到一道戾气划过空中,他猛地抱着李朝朝的身子往旁边一闪,就听到身后咣当声响,一个花盆从二楼落下来。
蓝翎羽紧紧地抱着李朝朝,目光落在二楼的某个人身上,冷冷地眯了眯眼睛,但感觉到李朝朝的挣扎,又笑着捂住李朝朝的眼睛,舔了舔她还沾有汤汁的嘴角,“瞧你个小花猫。”
李朝朝被这么一吻,似乎也没发现方才的意外,笑着锤了他一笑,“总是找机会各种占便宜。”
“哎哟不好被你看出来了。”蓝翎羽扶额,“我的朝朝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蛔虫?谁要做那么恶心的东西。”李朝朝故意歪着头想了想,“我觉得自己应该是你掌心中的朱砂痣才对。”
“是是是,朝朝说什么都是。”
李朝朝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随着蓝翎羽转身离去。
她,看见了二楼的那抹雪白,目光森然。
到底是想害她?还是要加害蓝翎羽?
------题外话------
来猜猜是谁做的?
到底是加害谁呢?
哦呵呵呵呵和……慕雪衣不是断袖!
061 苟且
蔡府的朝华楼内不见半点火烛,只借着那点朦胧的月光,哪怕没有进屋去看,只是听了那么一点点声音都能让人脸红心跳,带着那点旖旎思绪想入非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的声音渐渐声音小了,男人终于坚持不住,叹了声后便没了声音。
“世子……你还好吗?”
李曼曼推了推男人,发现他似乎是累晕过去了,不由低低一笑,她以李朝朝的名义约了蓝翎羽到绣楼里一聚,在心里本有有两种打算,若是蓝翎羽发现自己不是李朝朝,她就把身上的媚香洒在他的身上,就会如一头野兽一样让他疯狂,可是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顺利,还没等她用此计,蓝翎羽就已经按耐不住偷会的兴奋扑了过来,她哪里会拒绝这个男人,两个人很快撕烂了彼此的衣裳,在这一方没人的天地里翱翔着飞上了天,实在尽兴!
她抬起手抚了抚男人的脸颊,蓝翎羽方才肯定是卖了力气,不然怎么会这么累,不过一想到他以为自己是李朝朝那个贱人,李曼曼就不由眯了眯阴毒的眼睛,等一下有人找来看到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任这个男人说破了嘴也无法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饶是蓝世子对李朝朝有什么心思都没用了,她一定会让他们彼此断了念想!
李曼曼冷哼一声,想趁着事先安排好的“捉奸”的人还没来时,再看看蓝翎羽那张魅惑的脸,说起来蓝翎羽是自己见过最美的男子,即使他没有那般家事,冲着他的温文尔雅,他的皮囊,都叫她的心直痒痒,更别说他方才那般了得的“功夫”了。
她轻轻一笑,伸出手指拨开蓝翎羽散落的头发,一点点攀爬上他的脸,李曼曼觉得手感还有些肉,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骨感有棱角,她心中有些诧异,忍不住抬头看去,忽然倒抽了一口两期,猛地张大了眼睛,条件反射地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自己也随之滚在地上,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
她所有的不解、愤怒,耻辱全部回到自己的脑海里,只余下一行字:怎么会是蓝滕安!
她想尖叫,放声地尖叫,可是又怕吵醒这个无耻的男人。
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约的是蓝翎羽啊!是谁做的手脚?
李朝朝?还是蓝翎羽?
不管是谁,都令此时的李曼曼恨不得立即杀了他们,她疯狂地搓揉自己发麻的头皮,忍下所有尖叫,暴力,嗜血的冲动,哪怕是眼前玷污自己的蓝滕安,她也想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吸干他的血才能以解心头只恨。
李家四个姐妹中,初娘子最温婉得体有大将风范,说李朝朝像她,倒不如说她俩在处事上不惊不恐有极高的相似度,可是李朝朝最厉害的还有个狠,悍,毒,不只是重生这一世,包括上一辈子的她亦是如此,她杀过人,甚至最后连她腹中的孩子也肯杀去,狠心地不让她来到这个世上受苦,连带着她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