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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朝朝那只老麻雀赢了,要用这个连环计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李曼曼倒在地上,她的贴身丫鬟春芳没去扶,春丽更不去管她的死活,李朝朝则去把沈姨太太扶起来,叹了声,“老天是公平的,还了您清白。”
沈姨太太感激地看了李朝朝一眼,这个计划的成功多亏了她的帮忙。
她上前冲着老夫人盈盈一拜,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其实那日福哥儿吃坏了东西,就是四姑娘买通了我院子里的春荷把东西放到五姑娘送我的糕点里,妾身知道五姑娘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才不想没凭没据地就冤枉了任何人,是后来妾身发现春荷不见了,派人搜了她的屋子发现了药粉,就知道她可能已经被人杀人灭口了。”
李曼曼半死不活地摊在地上,圈套,都是圈套……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反驳,反驳什么都是徒劳,李朝朝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她逃不掉的。
沈姨太太已经开始啜泣,“妾身从不是个糊涂人,谁害了妾身,妾身都明白,妾身还要教自己的一双儿女,如何能做那杀人的勾当,而且还亲自动手……”
她哽咽了一声,“妾身长这么大就是连只鸡都没杀过啊……”
沈姨太太已经隐忍了多时,这个时候才痛诉委屈,也不会招来老夫人的反感,就连知情的李朝朝看着她那副梨花带泪的样子都忍不住心生保护欲。
她漠然地垂下眼帘,其实女人的眼泪并不是万能的,只有在特定的时候用眼泪出击才是最佳效果,沈姨太太其实是个聪慧的。
老夫人也心生不忍,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好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我自会替你做主。”
她侧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李曼曼,李曼曼背对着她也能感觉到那两道目光的狠绝,她不能死,就算这次输了,也要活下去。
“祖母!我是您的亲孙女啊!这个家可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嫡女了!”
老夫人厌恶地皱皱眉,“先关在柴房里。”
此事还要好好商量一下才是。
姑奶奶撇撇嘴,“母亲,她肚子里那个……她不是不信自己怀孕了吗?一帖药打下去,看她还死鸭子嘴硬不!”
沈姨太太忽然抬起头越过姑奶奶看了一眼李朝朝,李朝朝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她既然能无中生有说李曼曼怀孕了,别说是一个死胎的孩子,就是奸夫都能给她找出来。
看着李朝朝眼底一闪而过地算计,沈姨太太忽然觉得好在自己选对了人。
到了夜里,各个院子都大门紧闭谁也不敢替今日的事。
何妈妈在屋子里气得跺脚,“姑娘好好的及笄礼都被破坏了,老夫人怎么不把四姑娘直接给杖杀了!”
她又想到见血腥,不由拍了拍嘴,“老奴说错话了,这话是不妥的。”
李朝朝笑着抿起嘴角,“我到是觉得李曼曼今天送了我一份大礼。”
“就她肚子里那孩子?”何妈妈撇撇嘴。
李朝朝嘴角的笑意更深,“她肚子里……没孩子。”
何妈妈愣住,就连秋霜和夏荷也诧异地转过头来,香尘掀起帘子进来就见屋子里的人这般情景有些奇怪地走到李朝朝面前,“姑娘,小姨太太请您一起去柴房。”
李朝朝挑挑眉,不用问也知道是去做什么,她笑着摆摆手,“我就不去了,太血腥了实在不适合我,你去把之前准备好的东西亲自送给小姨太太就行了。”
香尘也不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不敢有任何差错地把那盒子转交给小姨太太。
沈姨太太把盒子放在手中颠了颠,心里忽然油然而生一种对李朝朝的恐惧,这个少女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却把所有的事情想得妥妥当当,就是连这种东西都准备好了。
李朝朝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东西?
即使盒子盖得密密实实,她一想到里面的东西就觉得血腥冲鼻,让人一阵阵恶心。
沈姨太太只自己一个人拎着两个盒子进了柴房,今日李曼曼的丑事已经在全府下了封口令,她也不能让自己的身边人知道,更何况这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她推开柴房的门,就看到李曼曼捆得跟粽子似的,嘴里还塞着破布,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沈姨太太笑着上前蹲在她身边,“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敢相信自己落了这幅田地?”
她拍了拍李曼曼的小脸,“其实我也没想到,若不是五姑娘找上门来,说不定我真得会被你威胁着去害她,幸好她只想对付你。”
李曼曼惊恐地看着沈姨太太,即使她知道了这一切,但听到这个事实还是觉得这是一种耻辱。
“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我也不介意告诉你全部事实,只是你要记住冤有头啊。”沈姨太太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也看出来了春丽是五姑娘的人,就是她去告诉五姑娘,五姑娘又偷偷找上来跟我合作,你为了让我相信五姑娘会陷害我,还在福哥儿的糕点里下药!”
沈姨太太想到那日自己在馨兰苑受得屈辱,还有她对福哥儿做的事,越说越起火,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上前就一巴掌扇过去,“实话告诉你,就是没有五姑娘提醒我,我也知道决然不是五姑娘做的,你当五姑娘和你一样愚笨嘛!就是你身边的春芳都是五姑娘的人!你根本斗不过她的!”
李曼曼被打了一巴掌气得瞪大了眼睛唔唔地发着屈辱的声音,她就知道这都是李朝朝设下的圈套,原来从一开始都是李朝朝的阴谋,难道沈姨太太就不知道自己也中计了吗?既然春丽知道沈姨太太要杀大夫人,她为何没让李朝朝第一时间拦着,反而让告诉自己,而李朝朝后来却和沈姨太太,这分明是逼着沈姨太太无路可去,借她的手害自己!
沈姨太太才是蠢货!蠢货!
“你别不服气!”沈姨太太阴冷地笑着,“这次你无法翻盘了,还是乖乖认命了!我今日就把最后一场戏给做了,你也算得个圆满。”
沈姨太太她打开手边第一个盒子,端出一碗黑稠的汤汁,另一只手捂着嘴角呵呵轻笑,“早在三个月前,你身边的春芳就在你喝的药里加了一味草,才不会来葵水,其实你根本没有怀孕……”
她阴毒地看着满脸震惊的李曼曼,“也就是说五姑娘早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一切了,你却还傻乎乎地往圈套里钻呢!你也怨不得我,那日你又是怎么对我的!至于五姑娘为何这般做,我想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你现在乖乖喝下这碗药,也算是给老夫人一个交代。”
沈姨太太把李曼曼嘴中的布拿出来,李曼曼喘了口气惊叫,“我没有怀孕……你给我喝这个又有什么用!你放开我!”
“呵呵,四姑娘还是这般天真,论狠你不如五姑娘,论算计也差得远了,既然五姑娘说你有了,给你喝下这碗红花,自然要把一切坐实了!”
沈姨太太一把掀开另一个盒子,一股腥臭迎面而来,李曼曼慌里慌张地看了一眼,吓得她大抽一口冷气,那盒子里放着的正是一个未成形的胎儿!
好恶心!
李曼曼一头栽倒在草垛上大吐特吐,沈姨太太却趁机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不顾她的挣扎,和着她嘴里的苦水把那碗汤汁都灌进了她嘴里。
李曼曼被呛得把药汁从鼻子里喷了出来,可是嘴里还是源源不断地喂进大量的药,不出一会儿那碗就见了底,当她再想吐也吐不出来了。
沈姨太太看着毫无反抗之力地李曼曼趴在地上,冷哼一声,“四姑娘,要怪你就怪你太不自量力了!就是下了阴曹地府,也跟阎王爷实话实说,可不是我要害你的!谁让你得罪了五姑娘,我也是为了自保!”
她把那恶心的胎儿盒子盖上,刚要往外走,李曼曼在后面忽然虚弱地开口,“姨太太,你为了自保可以杀我,可是你以为这样依附李朝朝就可以独大了吗?等她斩除了我和母亲,下一个对付的人就是你!”
沈姨太太的脚步顿了下,厌恶地回过头,“你当我和你一样愚不可及?你这套说辞已经更用过了!”
“信不信由你!”李曼曼也是孤注一掷,“我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可是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只要留我一条性命,也能制衡李朝朝,至少她不会对你下手!沈姨太太可要好好想明白啊。”
沈姨太太皱着眉看她一眼,什么话也不再多说就走了。
双竹馆里,已经有人回报说沈姨太太去和老夫人交差,本来大老爷要杖毙了四姑娘,沈姨太太却拦着说毕竟是李府的嫡女,突然死了对外不好交代,她刚进府没多久嫡女就死了,外面又该置喙她,沈姨太太就求了大老爷把四姑娘关起来而已。
何妈妈哼了声,“姑娘,沈姨太太这是什么意思?”
“她啊……”李朝朝不介意地笑笑,“不过是给自己留个后路,让她守着吧,反正李曼曼已经没有再折腾得可能了。”
“那大夫人那里……”
李朝朝眯了眯眼,“留着!让春丽继续服侍大夫人,至于福妈妈……就是我不提,沈姨太太也会亲自动手,她留着李曼曼可不是让她反击的,而是养一条狗帮她咬人的。”
“她想怎么样?”何妈妈有些担心,难道解决了大夫人和李曼曼,沈姨太太又开始反了?
这个李府乌烟瘴气,还没完没了了。
李曼曼的命还是保了下来,被关在单独的院子里,还打断了双腿哪也不许她走,沈姨太太为了不让李朝朝心生猜忌,把福妈妈杖毙,春丽成了馨兰苑的管事,大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一夜之间再无法开口说话,这两个人在李府彻底无人问津,自此由沈姨太太当家。
不久,李朝朝为双竹馆的四个丫头和何妈妈赎了身,让四个姑娘为她分担一些铺子上的事,庄子里的花圃在夏日里芳香正浓,京城里的艳骨坊彻底打响了招牌,李朝朝的性子越发的沉静,平日里除了在铺子上就是只在屋子里研制新的香粉。
转眼就这么又过了一个春节,这年冬天的雪格外的大,往北面的路都封了一阵子,春节过后李朝朝就再没收到蓝翎羽的来信,她却一天比一天还稳得住气。
李朝朝给李博星去了一封信,只问他京城中可有什么名医,除了偶尔的问候和关心铺子上的事,再无其他可表。
这一日,李朝朝正在庄子上看账,庄子上的管家说有京城里的贵人求见。
她怔了一阵子,还没等急忙从屏风里出去看,一道不太令她欢喜的声音响起。
“好久不见了,五姑娘。”
李朝朝蹙了蹙眉,实在没想过还能和慕雪衣这样面对面的坐着,他不来她都快忘记这么个人了。
也实在是她心里已经只有那一个蓝翎羽。
世上真的只有一个蓝翎羽。
李朝朝靠在椅子上懒懒地看着屏风后,“靖世子来有事?”
她疲于应付这个男人,他不比蓝翎羽的狡猾,更多的是令人心惊胆跳的恶毒。
“自然是有事的。”慕雪衣站在屏风后也不想走近去看看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只淡淡一笑,生意你慵懒而魅惑,“我是来替世兄告诉五姑娘一声,他要大婚了。”
李朝朝记账的手一顿,淡漠地笑笑,“哦?是吗?”
“你不意外?”
“意外!”李朝朝笑道:“您亲自来说一声实在令人意外。”
慕雪衣的笑意不达眼底,“你似乎不信我说的。”